第35章 我是通房上位虐文女主33 父子關系再……
秦雨笙進了乾清宮, 正殿高位上正坐着一個美貌女子。那女子身着鳳袍,頭戴九尾鳳簪,明明應該是肅穆莊重的場合。可她卻是坐的慵懶又随意, 給人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和神秘感。
拜見太後需要恭敬,一路走來秦雨笙都在低垂着腦袋以示對太後的敬意。進來之後也只是匆匆掃了一眼高位上的嬌嬌, 只依稀震撼于嬌嬌的貌美和獨特威嚴的氣勢, 并沒有真正看清楚嬌嬌的長相。她低垂着頭, 伏地跪拜:“臣婦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良久,上面都沒有任何回答。秦雨笙跪的腿部酸麻,狼狽又難堪。
“起來吧!”終于,高位上的女子出聲了。
不過,總覺得這個聲音莫名耳熟。
“王妃可真是天下第一伶俐人, 識時務又懂規矩。”嬌嬌從高位上走下來, 腳尖輕點地面, 一下一下的, 輕輕點在了秦雨笙的心頭。
秦雨笙恭敬垂首:“娘娘謬贊。”
“呵!”嬌嬌輕笑,她小手輕輕捏住了秦雨笙的下巴, 迫使她擡頭直面她的容顏,看清眼前之人的剎那,秦雨笙面色慘白, 目瞪口呆。
“終于發現了?”嬌嬌聲音放的很輕, “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
“娘娘,太後娘娘。”秦雨笙語無倫次,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開不開心,曾經的奴婢再次見到主子,我們這……也算是久別重逢了吧!”
“不, 不敢。”秦雨笙搖頭,慌忙跪在了地上。
她此時心亂的厲害,肝顫的要命。她想過很多,可卻沒有想過,高位上的小太後,竟會是玉兒。曾經她身邊不值一提的三等婢女,那個被世子和王爺強取豪奪的貌美柔弱玩物。
不,也不是沒有預兆的。
那場怎麽想怎麽蹊跷的綁架之中,顧祯的态度本就詭異的可怕。要說當時的顧祯是沖着霍州兵符去的,別說是世子了,就是秦雨笙自己也不相信。
她當時事後也猜測過,但她只以為顧祯是臨死發瘋,想要瘋狂一把,所以才特意挑選了她和玉兒,故意惡心鎮南王。但若是換個角度想,也許顧祯就只單純是為了玉兒呢!為了讓玉兒心甘情願的同他離開霍州,同他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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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想法看起來很扯淡,可結合現在的結果來看,卻是最有可能的。
一時間,秦雨笙只覺得窒息。
“王妃娘娘,你怎麽了?怎麽又跪了?”嬌嬌蹲下看着,歪着頭,語氣天真爛漫,似是真的疑惑極了。
但看着這樣的嬌嬌,秦雨笙只覺得冷。
“臣,臣婦只是……”
“哎呀!”嬌嬌拉着秦雨笙的手,強硬的讓她站了起來,“你別跪了,你這樣讓我很難做的。想要同你說話,還要半蹲着,累的慌。”嬌嬌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腰。
明明抓着自己的小手柔若無骨,摸起來舒服極了,但秦雨笙卻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魔鬼握住了雙手,手心一片冰冷,一動也不敢動,絲毫也不敢費力氣掙脫。
“當日在懸崖暫別之後,我可是時刻想念王妃娘娘的,娘娘你呢?你想我嗎?”
秦雨笙:“……自然是思念娘娘。”
“我就知道,我們主仆一場,終歸還是有些情分的。”嬌嬌笑的開心。
秦雨笙卻只覺得她不正常。
她們哪裏有什麽情分,在王府時,她對她不好,甚至還在同世子發生争執時将她推出去,讓她承受世子的怒火。
若非她真實容顏并非是外在表現的那樣,只怕她早就被世子磋磨死了。
更別說,在那場綁架中,她還騙了她,讓她傷心欲絕。
所以現在嬌嬌表現的越平靜,秦雨笙就越心顫。
“來,王妃娘娘,我帶你去看陛下,那可是我同王爺生的孩子。可愛的很。”嬌嬌興匆匆拉着秦雨笙就往寝殿跑。
寝殿中,小皇帝剛剛吃完奶,正躺在自己小床中嗯嗯啊啊的玩耍。
看着母後之後,小皇帝興奮極了,嗯嗯啊啊的更加起勁了。
嬌嬌捉住小皇帝的小手,放在口中含着輕輕咬了一口:“王妃娘娘,你看,他是不是同王爺長的很像。”
秦雨笙定定的看着小床裏面的小皇帝,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靈魂,失魂落魄,臉色慘白的吓人。
她終于明白了,終于明白王爺為何放棄謀反繼位了。
真可笑啊!皇位上坐着的是他的兒子,是他新寵為他生的兒子,他當然可以壓抑自己的野心,将皇位拱手相讓了。
可是,她又算什麽,她們秦家又算什麽?
她汲汲營營,付出的一切,放棄的一切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傻子。
哈哈哈,真可笑啊!
“像,真像啊!原來皇位上坐的是王爺的兒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秦雨笙狀似瘋癫,又哭又笑。
身後隐匿身形跟着的劍一皺眉看着秦雨笙,他現身護在了嬌嬌身側,他擔心秦雨笙心神大損之時,會做出對嬌嬌不利的事情。
嬌嬌唇角輕勾,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是輕輕推開劍一。
嬌嬌走到秦雨笙面前:“王妃娘娘,這便受不住了?”
秦雨笙回神,什麽宮廷規矩,什麽上下尊卑,她此時都想不起來了。她雙目通紅,看仇人似的看着嬌嬌,眼中是能夠焚燒一切的厭惡:“你故意的。”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嬌嬌噗嗤一笑,順了順自己鬓角的碎發,“曾經你是王妃,你掌握着我的生殺大權,你想如何便如何。明明是你自己的選擇,是你自己同顧元君感情發生了裂痕。可你卻顧作大度的将我推了出來擋災。”嬌嬌繞着秦雨笙轉了一圈,眼神輕蔑,“你憑什麽肆意決定我的人生?你那時候問過我的意願了嗎?”
想到什麽,嬌嬌譏諷一笑:“也對,我那時候不過蝼蟻,經過我的時候,勞煩你擡腳都是看的起我,你自然可以不在意我的想法,直接決定我的生死了。”
“可你要知道。”嬌嬌停住,“蝼蟻也會有反噬主人的一天。”
秦雨笙:“……”
說這句話時,嬌嬌身上的威壓太盛,秦雨笙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一下子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嬌嬌嫌棄的看着她:“你可真沒用,站都站不穩嗎?”
嬌嬌再次蹲下,小手不斷在秦雨笙面上游弋,就仿佛調戲美女的登徒子似的,态度帶着說不出的輕慢:“你這張臉真美啊!你從小沒吃過什麽苦吧!生來便是擁有一切的高門貴女,唯一的遺憾便只怕是怎麽才能讓自己更高貴吧!你也是愛過顧元君的吧!可是他終究是不能同你想要的權勢相比,所以你選擇了鎮南王。”
嬌嬌站起來,肯定的對她點了點頭:“你很聰明,也很清醒。男人哪有權勢重要呢?只有擁有權勢才能活的自由自在,才能不被人肆意侵占脅迫。本該,我本該引你為知己的。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為了你的權勢選擇犧牲我。”
秦雨笙:“……”
秦雨笙茫然的看着嬌嬌,喃喃:“那我做錯了嗎?”
嬌嬌對她擺了擺手:“也沒有。那時的我,對你來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罷了,你選擇犧牲我是對的。可是,我可以理解你,但我不會原諒你。因為被犧牲的是我。而我讨厭這種身不由己,被別人握在手中随意揉搓的感覺。”
秦雨笙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都仿佛被抽掉了精氣神,一下子憔悴的厲害。
“所以我要報複你。”嬌嬌上前輕輕逗弄小皇帝,“而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便是毀掉她心裏最渴盼,最在意的東西。夏蟲不可語冰,蝼蟻永遠不知天地廣闊。所以……”
嬌嬌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對她嫣然一笑:“你也就到這裏了,秦雨笙。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遠也只能當一個不受寵愛,毫無尊嚴,任人踐踏的鎮南王妃。你明明有着超一品命婦的品級,可我就偏要你頂着這個品級,受人輕慢,受人淩辱,一輩子。”
嬌嬌的聲音嬌媚又好聽,帶着點點屬于小女兒的嬌俏,可聽到秦雨笙耳中,卻仿佛索命的梵音,仿佛即将要人命的魔音:“你若是想擺脫這種不生不死的狀态,那你就只能自己選擇去死了。所以,你有勇氣自殺嗎?”
你有勇氣自殺嗎?
秦雨笙失魂落魄的出宮之後,耳朵邊還回蕩着嬌嬌的最後一句話。
可不得不說,她沒有這個勇氣。
她如此渴望權勢,渴望富貴,她還沒有享受夠,她憑什麽要自殺?
她若是真的自殺了,那豈不是說明她輸了,她徹徹底底的輸給了曾經懶得看的蝼蟻了?
所以她不會自殺,她會活着,她會堅強的活着。活的比誰都好,她一定會讓她的報複落空的。
她身後還有秦家,王爺一定不敢那麽對自己的。
寝殿中,嬌嬌氣呼呼的坐在軟榻上。
“劍一,我是不是太心慈手軟了?我竟然放過鎮南王妃了?哎呀好氣啊!明明她以前那麽對我,我卻只是放了幾句狠話。我真是太不争氣了。”
劍一無奈的揉了揉嬌嬌拍軟榻的小手:“不氣,你只是太善良了,你這樣就很好,不需要再逼迫自己。”
“好吧!”嬌嬌委屈的抿了抿嘴,一頭紮進了劍一懷中。
善良嗎?
那可未必吧!之所以暫時放過秦雨笙,不過是想要一箭雙雕罷了。先報一半的仇,然後通過秦雨笙,告訴鎮南王一個隐晦的信息。
她讨厭秦雨笙。
可對于鎮南王來說,她為何會讨厭秦雨笙呢?介意曾經的主仆關系或許有,但更多的他可能會想,她是吃醋了。
她必須讓鎮南王主動發現她在乎他,但又因為現在的關系,選擇了克制。只有這樣,鎮南王才會在發現顧元君成為禁衛軍首領之時,選擇暫時退讓。
畢竟,讓顧元君當禁衛軍首領,更多的可能是想要補償罷了。
她的心,還是在他身上的。
鎮南王府,秦雨笙剛一回來鎮南王和顧元君便知道了。
“王妃現在如何?”鎮南王詢問暗衛。
“看起來不大好,失魂落魄的,好似受到了什麽打擊似的。”
“這樣啊!”鎮南王放下手中的奏折,大手輕扣桌面。
只怕是宮中的小太後将一切都添油加醋似的在秦雨笙面前都攤開了吧!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這個王妃如此失态了吧!畢竟,真相太殘忍了,只要小皇帝和小太後在位一天,他鎮南王就永遠也不會登基稱帝了。
秦雨笙過往所追求的一切全都變成了一戳就破的夢幻泡影。
但……
鎮南王輕笑:“真是個小醋壇子,我有了她,哪裏還會再看別人一眼。用得着這麽小心眼的,不遺餘力的打擊王妃嗎?”
不錯,就跟嬌嬌猜想的一樣,鎮南王将這種行為更多的歸咎于對情敵的警惕。
“多搜尋一點民間的珍奇玩意給太後送到宮裏去。”鎮南王吩咐暗衛。
暗衛應是,便迅速退了下去。
小皇帝太小了,不可能像個成年人似的,每天都上朝。因此,小皇帝的早朝是三天一次,早朝的時間也是日上三竿時才開始的。
所以,顧元君都已經成為禁衛軍首領三天了,鎮南王才知道。
他冷着一張臉,看着龍椅上的嬌嬌正式将顧元君任命成了禁衛軍首領。
下朝之後,沒有經過嬌嬌的傳召,鎮南王便臉色難看的要闖進乾清宮。
一路上內侍們也不敢阻攔,只有顧元君,帶着一隊禁衛軍同鎮南王對峙。
“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鎮南王語氣譏諷。
顧元君面不改色:“您也是我的好父王。”
鎮南王淡淡的撇了一眼顧元君和他身後的禁衛軍:“怎麽?你要對自己的父親動手嗎?”
顧元君不受他的激将:“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
鎮南王臉色一黑,就在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嬌嬌趕了過來。
“見過太後娘娘。”顧元君帶着人恭敬對嬌嬌行禮,但一旁的鎮南王卻直挺挺的站在那裏,動也沒動。
“免禮!”嬌嬌道。
然後她又沒事人似的看着鎮南王:“王爺,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可是有什麽急事?我們進去說吧!”她态度自然的上前,拉着鎮南王就往乾清宮裏面走去。
顧元君下意識的就想跟上去,卻在嬌嬌無意識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後,定住了腳步。
他看懂了嬌嬌那一眼的含義,她在告訴他別插手,別輕舉妄動。
“該死!”顧元君氣的捶了一下旁邊的牆壁。
又是這樣,每次面對父王之時,他總是退卻的那一個。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下,從無例外。
難道他就真的這麽廢物嗎?
只能被父王壓的喘不過氣來,眼睜睜的看着他霸占自己的妻兒?
乾清宮,寝殿中。
怒氣沖沖的鎮南王此時已經隐隐平靜了下來。
但就是這樣才吓人,他就仿佛即将噴發的活火山似的,看上去風平浪靜,但一旦爆發,便是毀天滅地。
“王爺。”嬌嬌卻不害怕,甚至內心深處還隐隐帶上了一點小興奮,她勾了勾鎮南王的手掌心,語氣無辜極了,“你在氣什麽?”
鎮南王目光黑沉沉,定定的看着嬌嬌:“你不知道我在氣什麽?”他語氣譏諷。
“對啊!”嬌嬌天真臉,“所以你到底在氣什麽?”
“好啊!你要裝傻是吧!”鎮南王氣的不行,他大手鉗住嬌嬌細軟的腰肢,将她拉進了懷中,輕輕捏住了嬌嬌的下巴,同她四目相對:“為什麽将禁衛軍首領的位子給了顧元君?你手中握有禁衛軍,你為什麽從來沒有告訴我?”
“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啊!”嬌嬌恍然大悟,“禁衛軍是顧祯留給我的,它就只是個保護我的工具罷了,我需要特意說明嗎?”
鎮南王:“……”
鎮南王不受她的欺騙:“好,這個不需要特意說明,那你為何又要将禁衛軍的首領換成顧元君?”
“那是因為我只信任你們啊!”注意,是你們,你們兩個哦!
嬌嬌小手一下一下輕點着鎮南王的胸膛,語氣中帶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純然:“世子之前願意為了救我掉下懸崖,我便想着,他都願意為我付出生命了。那必然是不會傷害我的,至于王爺你……”
嬌嬌抱怨的看着他:“你太忙了,要幫我和陛下處理國事,回鎮南王府還要應付王妃,你哪有時間幫我統領禁衛軍啊!”她的語氣中帶着點點不自知的酸意。
鎮南王聽得一怔。
“再說了,你都是鎮南王了,霍州和秦地幾十萬大軍都是你的了,我再把拱衛皇宮的禁衛軍給你,那成什麽了?”嬌嬌郁悶,将小腦袋埋進鎮南王胸膛前,“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我們之間有貓膩嗎!”
鎮南王:“……”
嬌嬌的解釋勉強安撫住了暴怒的鎮南王,但他還是有點不滿:“就算我不合适,那你也不必非要給世子。”
“王爺!”嬌嬌不滿,她擡頭嗔了鎮南王一眼,“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世子他救過我,他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在京中無所事事,明明是位高權重的鎮南王世子,卻活的散漫壓抑。我看不下去,為了報答他,給他一個禁衛軍首領的位子怎麽了?”
“而且……”嬌嬌把玩鎮南王的頭發,“我就只信任你們兩個人,我雖然很多東西不懂。可我也知道,禁衛軍很重要的,它擔負着我和陛下的安危問題。那麽給世子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嗎?”
鎮南王:“……”
“可是本王不希望他……”
鎮南王話說到一半,嬌嬌臉色就變了,他一把推開鎮南王,走到小皇帝的小床前,看着睡的無憂無慮的小皇帝,委屈的嘤嘤哭了起來。
“你哭什麽?”鎮南王心疼,上前想幫嬌嬌擦眼淚。
嬌嬌轉身躲開他的觸碰。
“別哭了。”鎮南王也跟着轉身。
“你別碰我。”嬌嬌聲音帶着哭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他們沒什麽不同。你們都沒把我放在眼中,我雖然已經成為了太後,可在你眼中,我還是那個需要仰仗你的禁脔,你根本就沒有尊重過我。”
鎮南王:“……”這話太重,鎮南王聽得難受。
“我不過就是想憑自己心意封一個禁衛軍首領罷了,你都推三阻四的。那我這個太後還當的有什麽意思?你還不如直接謀反,廢掉我和陛下好了。”
鎮南王:“……”
“你這話真是太誅心了。”鎮南王強硬的捧着嬌嬌的小臉,為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我若真的當你是個可有可無的禁脔,我會将霍州十萬大軍的兵符拱手相讓嗎?我會退居二線,安安分分兢兢業業當一個朝臣嗎?玉兒,我愛你,我會患得患失,我會多想。畢竟,你曾經同顧元君……”
“可我們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啊!”嬌嬌委屈。
“我知道。”鎮南王嘆息着将她擁入懷中,他妥協了,“你若真的非要他當禁衛軍首領不可,那便這樣吧!但你要記住,他是臣,你是君,你們不要有過多的牽扯了,明白嗎?”
嬌嬌怔然,下意識的點頭:“從我跟了你開始,我們本來就已經沒關系了啊!是你自己總是在反複提及這件事情的。”
鎮南王無奈的看着她。
她可真是天真又單純,她如此美好,得到過她之後,哪裏還能再愛上別的女人呢?或許她對于顧元君問心無愧,只是想要報恩,可顧元君未必會這樣想,未必會願意只當一個不能觸碰她的臣子。
不過,這些話他都不能也不會對她說的。
就讓她這麽天真的以為吧!
在嬌嬌的撒嬌賣癡加哭訴下,這場風波輕易的消弭于無形。
只是,鎮南王同顧元君之間的關系更緊張了。劍拔弩張的,仿佛兩人不是父子,而是有着生死大仇的仇人似的。
不管是早朝還是處理事物上,兩人總是會臉紅脖子粗的唱反調。讓夾在中間的朝臣左右為難,哪個都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