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早起
今天是賽事的最後一天,也是絕別出冠軍的最後一場比賽。
南澤格外的起了個大早,或許說他昨天一晚根本就沒有睡着,一直是半夢半醒狀态。
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阿橋責怪他的模樣。
明明昨天那個人就是和阿橋還有當時的自己在一起玩的……
他不會記錯的,但是他為什麽不承認?
是阿橋發生了意外嗎?
這意外的程度讓他不能知道,他也無法進行猜測。
躺在床上的南澤看着外面漸漸升起的太陽他越發的明白,今天是多麽的重要。
他和阿橋約定的冠軍……只差這麽一步之遙了,他絕對不能搞砸。
他幹脆利落的進行洗漱,随後換了件衣服準備去一樓吃早飯。
但看了一眼時間才7點多,喬木應該還沒起來,要不等等?
但他的顧慮完全就是多餘的,喬木早就起來了。
就算他不想起床,但6點多鐘的生物鐘也會讓他準時醒來,頂天在床上賴會兒。
在房間裏多待了小一會兒的南澤,最終還是受不了了,決定去外面透口氣。
剛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隔壁好像也有了些動靜。
雖然只隔着一牆的距離,但清晨稍微大點的動靜也會被放大許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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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南澤剛打開門邁出去一步,就看到隔壁的喬木也剛好走出來。
喬木回頭一看,兩人瞬間對視上。
南澤将多餘的情緒抛之腦後,仿佛恢複到了平常。
他爽朗地笑着,邊關上門邊開口準備打招呼。
喬木倒有些反常,快他一步。
“早。”
似乎兩人的關系沒有絲毫進展,但卡在這種程度也算是不錯的了。
“早啊,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南澤還是打算多嘴問一句,他跟在喬木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餐廳,随意的找下位置坐着。
喬木沒有回他,又好像有意的拉開距離。
南澤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專注的吃着自己的早點。
快吃完時才發現坐在身旁的喬木才吃了大半,真的太斯文了吧……
南澤怎麽也想不明白,喬木碗裏裝的東西又不多,而且跟出家的和尚一樣吃的那麽清淡,為什麽還會吃的那麽慢?
“不用等。”
喬木似乎探查出他的想法,但也不在意。
南澤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這喬木還會讀心術?
南澤起身便朝外面的院子走去,外面的草地異常的柔軟。
很快傭人便将南澤用過的餐具收拾幹淨,一旁的喬木大致吃了七八分飽就離桌上樓收拾東西去了。
喬木房間裏可以透過陽臺那,剛好能看見後花園的景色。
這個點的太陽還不是很熱情,四處都有着霧一般籠罩的産物。從下至上看的景象仿佛有些稀疏,但卻不妨礙産生出另一種朦胧的意向。
他們可以在院子裏活動好一陣,這時候去網吧未免來說太早了。
喬木筆直的坐在書桌前,認認真真的寫着十分漂亮的字體。
是一段極為簡短的話語,不知他想要表達些什麽,只是感覺有些悲涼。
“清晨的向日葵沒有接受到足夠的太陽光照有些低沉,可身旁的玫瑰卻在努力的喚醒它。”
他的楷體很漂亮,似乎是花了不少心思去練成的。
将這句話寫完過後,只是看了看,随後又添寫上日期2021.8.30。
似乎這一切才算大功告成,随後關上這有些厚度的筆記本。
喬木緩緩起身推開陽臺的門,站在陽臺上看着後院的植被。
那個花草有很多,但大多都是單暖悉心培養照料的。
唯獨只有那跨在圍欄上很大一簇的鮮紅的玫瑰以及身旁的幾株向日葵。
似乎花兒們也知道身旁有個伴才能在這車水馬龍的城市裏用餘生陪伴對方感受快樂。
安在後院的秋千實實屬是無奈,本來一片秘靜的地方加了秋千以後意外有了一些活力。
主要是單暖的意見,自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似乎是鮮活的教訓喬木乖的不行。
一切關于單暖同意的他都會盡力去做好,哪怕是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可是單暖從沒有要求過任何一件事……
都是一片安靜美好的後院,卻突然出現了另一個身影——南澤。
雖然它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但他那粗壯的身軀與身旁嬌嫩的花朵相比着實反差很大。
他剛好背對着喬木的視線,悠哉悠哉的坐在秋千上。
還輕緩緩地蕩了起來,陽臺上的喬木看了思緒湧起萬千。
他該去承認嗎?
其實他心裏早就原諒他了,只是他怕最終得到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怕南澤認為他變了……變得陌生,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或許還變成了他讨厭的樣子……
說恨南澤,在喬雲傳來那樣的消息那一刻以及單暖身體上發生的變故還有外界帶來的變相壓力。
相對之下,他只祈求他思念的人啊,一定要一生平安。
哪怕他們這輩子都有緣無分的再也見不到,他會在紫江等着他的。
他會守着那片花田至死方休……可是幸好他又回來了,幾乎什麽都沒變的樣子出現在自己身旁。
從那一刻起,他早就滿是帶着慶幸。
可是潛藏在身體裏的厭惡憎恨卻又瘋長起來,他啊仿佛是在說:他從來不歡迎那些離開的人再次出現……
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晃悠,卻不能觸碰,就連最基本的聊天都要掐着距離。
這一連四五天他一直在想,算了吧……就去承認吧。
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到底又算什麽樣的呢?
是朋友,是兄弟?
還是離別後相遇重逢的故人?
或許……這一份獨有的感情,早就已經與時間發生了質變。
他是愛着他的……可是這種愛又不向世間普通的男女情愛,他偏執想要一度的占為己有。
卻又要保持理智,讓自己別人輕易失控。
他好奇怪呀,在旁人眼中看來不過是幾句話,一個擁抱幾句陳述,或是用曾經的回憶進行證明他就是阿橋的事,為什麽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逃避呢?
或許就是因為他已經不知道也不能肯定他們之間的感情質變成了什麽樣的程度。
遠比他想的要糟糕吧……
因為在乎,失了分寸。
“阿澤……”
我該拿你怎麽辦?
喬木小聲地嘟囔着,他看着南澤的背影眼框不自覺的泛紅發燙。
遠處吹來的一陣風,似乎把他這一句話成功的攜帶在身邊傳達給,正确的收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