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無法觸碰的人
“阿澤,你今天很棒喔!尤其是使用長槍那一段,你看你現在玩這個也不是很厲害嗎?你這樣下去一定會更加優秀的,加油喔!”
南澤呆呆的仰望着坐在樹上的少年,他坐在樹的分幹處蕩起他那纖細的腿。
樹不是很高,不知他是什麽時候爬上去的。
他坐在秋千上蕩了好一會兒,一下子樹上的少年不見了而是出現在他身旁。
他眼眶微微泛紅,這是第一次阿橋主動與他說話。
他伸手想要去觸碰少年的手,一下子又害怕的猛然的收了回來。
碰到會消失的……
只是阿橋卻主動的牽起他的手,就像是那時候天真無邪的牽手拉着他快跑。
兩人跑進片寬廣的土地,四周的花朵明豔盛開仿佛在奏唱這美妙的音樂。
“別怕!你會找到我的。”
随後,少年給了他一個淺淺的擁抱才慢慢的抽離身體變成金白色泡沫。
這一次,南澤留下的絕不是不舍。
他更加堅信,他的阿橋這一次在夢中主動與他搭話,主動牽起他的手以及擁抱。
這一定都是暗示着告訴着他,他們很快就能相見。
漸漸眼前的景象慢慢淡去,一切變得清晰透明。
南澤緩緩睜開雙眼,這四周的一切那麽真實又虛無。
Advertisement
他輕緩着夢中所發生的一切,此刻只有呼吸告訴他,他現在還活着。
至少他現在已經回到了阿橋生活過的城市,他也不用再像幾年前那麽紛擾不斷。
至少待在這裏還是有希望能查到關于阿橋的零星細散的線索。
“咚咚咚”敲門聲将南澤拉回現實。他嗓子有些幹,聲音就有些嘶啞。
“請進。”
進來的人是陸雨瑤,南澤此時已經從床上起來,但床上的被褥依舊亂糟糟的。
他神情有些意外,并沒有料到來的居然是陸雨瑤。
陸雨瑤從門口進去以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媽?”
南澤帶着試探性的一問,懶懶散散的坐在床上。
陸雨瑤直徑走到他身邊,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小澤,那邊的事情暫時已經穩住了。接下來你就給我乖乖的呆到畢業。”
南澤神情頓時就凝固住了,也漸漸變得有些嚴肅。
“媽,你應付的過來吧?受不住的話,記得叫我處理。那群老狐貍現在依舊還是不肯放棄。”
陸雨瑤只是點點頭,随後掀了一些南澤松散的被子給自己騰了塊小地方坐下。
“你對我閨蜜的這個兒子怎麽樣?就是兩人相處的怎麽樣,人家比你小一年你多讓讓他啊!”
陸雨瑤語重心長的說着,神情并不怎麽歡快。
南澤頓時才明白,陸雨瑤來這兒的目的。
南澤挑了挑眉一副玩味,笑了起來。
“他啊……挺好的呀,我和他還是挺有話題聊的。”
喬木居然比我小?看着也是……
南澤心裏想了一套,但沒有表露出來。
随後似乎想到了些什麽,可陸雨瑤卻率先打斷。
“他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要欺負他啊!而且他身子骨弱,小時候經常生病可要多多注意點他。過兩天就開學了,你們兩個一個學校……他看着那麽斯斯文文的,要在學校被欺負了,你可要幫他撐腰啊。”
陸雨瑤說着腦子裏就閃過一些過往的畫面。
南澤卻在心裏猛的吐槽一句。
他看起來可真不像身子骨弱!他會被欺負?就他那‘別惹老子’的氣場以及那副誰看了都覺得欠揍的臭臉!
只要還想活命的就不要去找他麻煩。
就差把社會兩個字擺在兩個家長面前了……
但是南澤卻一句都沒說出口,但他又覺得奇怪陸雨瑤怎麽會這麽清楚喬木的事情?
“聽到沒有,怎麽不樂意啊?”
見南澤遲遲沒有回答陸雨瑤便直接上手,輕輕地揪了揪他的耳朵。
南澤立馬就回過神來,一副求饒的樣子。
“啊……別別別!要在學校有人欺負他,我肯定給他撐腰!您放心!”
見狀陸雨瑤才把手收下來,放他一馬。
一副一樁心事得到保障,臉上嚴肅的神情也頓時松垮了下來。
“媽,還有一個問題!”
南澤也想了好久,但還是決定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陸雨瑤疑惑的看向他。
“我不會要一直住在這裏吧?我指的是直到畢業……”
南澤在這住的是住的挺舒服,但是畢竟不是自己家,還是有些距離沒法比的。
他記得當年在紫江也是有房子的,雖然當時只待了将近一年。
就算那套房子是臨時住所,不可能回來的時候沒做好安排呀!
他肯定是要當走讀生的,他聽班裏的住校生說待着特無聊。
又是收手機查違紀的,那他在那個班分都趕不上扣了只能用飛的來形容,那老師可得愛死他。
陸雨瑤似乎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她怎麽可能在紫江沒有房産呢?
她都是本地人,在這也待了十幾年,最起碼一兩套還是拿得出手的。
陸雨瑤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僵硬的說出理由。
“啊,那些房子暫時都住不了人……所以我們現在是沒有房子住的,沒事你單姨不嫌棄我們。她也很歡迎你住這呀,我和她也有提過她不介意的。”
說到這陸雨瑤似乎覺得這個理由過于敷衍,頓時又提起另一件事。
“你單姨兒子前幾年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身邊沒幾個一起玩的。就生怕他憋出什麽病來,這兩天見喬木和你走的比較近也很是高興啊!你們這個年紀的又最叛逆,最不服家長管教了。你要好好疏導疏導他,讓他把事說出來別憋在心裏!”
說罷,陸雨瑤邊快速離開了南澤的房間。
只留下南澤一個人出神的在腦海裏反複回想着陸雨瑤剛剛所說的。
第一眼是像……給人的感覺卻不對。
待久了又發現他的一些習性也他們很相似……
可是他的明顯習慣卻沒有見到——難道是被刻意改掉的?!
南澤思前想後想了很久,他們真的很像。
眼睛都是那種清澈見底的感覺,還有眼角的淚痣……喬木到底是誰?
喬木,喬橋。
都姓喬……
這一刻南澤思緒仿佛已經亂掉了,他簡直不敢想象了。
但他沒法去賭,他不能把另一個人強加在另一個人身上,當做影子。
那對那個人不一樣的那個人來說其中殘忍的對待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