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安哲的出現
除夕夜, 大家圍在一桌開開心心地吃了年夜飯。
到了夜裏,空中煙火璀璨,照亮了整個夜空。
安夏和陸以澤站在煙火下, 祈福許願。
結束後,陸以澤拉着安夏回了屋子, 每到除夕, 都有守夜的習俗, 這會兒家人走在看電視,怕安夏覺得乏味,兩人便窩在屋子裏長談。
陸以澤的房間布置十分井井有條, 風格也是古典範兒的,安夏找了一本書在看,陸以澤閑的無聊,抱着她在看手機。
抱的久了,手有些麻,他起身淡淡道:“我去泡壺香茶,你在房間裏待着。”
“好。”
陸以澤離開房間後,安夏也起身,在房間轉轉。
走到抽屜處, 她不小心将書桌太上的相框碰到在地上,撿起時, 看到相框裏的合照,女孩穿着制服, 站在陸以澤身旁, 那個女孩簡直跟她一模一樣。
看到這樣的照片,實在是讓人細恐極思,她連忙将照片放回原位, 不再觸碰。
陸以澤回房間後,兩人相擁在一起坐了一會兒,挨到安夏實在扛不住了,她好困。
男人撫了撫她的秀發,柔聲道:“親愛的,你先去睡覺,我替你守夜祈福就行。”
“好。”
安夏起身,緩緩往房間而去。
她躺在床上,看了下手機,欣然給她發了祝福信息,除了祝福信息,還噓寒問暖了幾句。
欣然:【祖宗,你今年是一個人在s市過年,還是跟陸以澤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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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欣然知道她很可能會跟陸以澤回去,才會沒邀約起回她的老家。
安夏打字回道:【欣然,我在陸以澤家,新年快樂。】
還以為那邊很久不會回複,卻沒想到會是秒回:【你們進展很神速哦,我就想着今年你倆兒會不會結婚。】
安夏:【哪會有這麽快。】
安夏一邊回信息,一邊在官博上發表微博:【小可愛們,過除夕夜了,祝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附上她所在地看到的煙火美照。
發微博的時候沒太留意,竟然連定位也一并發了。
很快,欣然又發來一條:【祖宗兒,你有看籃球明星安哲的球賽沒有,他現在在英國打籃球聯賽,剛好參加一個什麽人氣排行榜,幫我投一下票呗。】
安哲——
聽到這個名字,安夏錯愕地一下。
欣然的吩咐,她連忙打開人氣排行投票的網站,給安哲投了一票。
安夏:【已投票哦,不過我說欣然,你什麽時候關注籃球明星了?】
欣然:【安哲很帥啊,又酷又拽的,他還為國争光呢。】
安夏:【好吧好吧,我不跟你說了,很困,要休息了。】
欣然:【好,你睡會兒。】
回完信息,安夏倒頭就睡了。
一晃到了正月初五,安夏本來打算今天回觀山別墅,但被兩老留下來多待幾日,盛情難切,她只好硬着皮頭繼續待着。
但是今天,陸以澤已經要開工了。
今年接了一部古裝劇《九州錄》,估計要忙一陣了。
安夏留在陸宅頗為無聊,正好欣然給她派了個人任務,每天都要給籃球明星安哲打榜,于是她進了網站,又給這個新星,投票。
有些好奇,便在百度百科搜索了下安哲的名字,沒有看個人資料,當她看到安哲照片的時候,那下腦子裏一陣劇痛。
這個人怎麽看着這麽熟悉,甚至看到後想要哭。
她認識安哲嗎?
思緒久久不能平緩,下午的時候,她又跟欣然打了電話,聊起了安哲。
電話那頭的欣然說着話:“你說安哲啊,我粉了有一段時間了,怎麽說呢,我竟然感覺你跟他長的有些像,有時候甚是覺得他是轉性版安夏。”
安夏扶額:“欣然,你在胡亂說些什麽呢。”
“沒有哦,是說的事實。”
“好吧,就當你沒有在打趣我。”
“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後天。”
“那行,到時候我去開車接你。”
“咦?欣然,你已經回s市了嗎?”
“哦,還沒呢,既然你說後天回,那我也後天去s市,到了就去陸家接你,啊啊啊啊,祖宗,我可想死你了。”
“哦,欣然,我也想你哦。”
聊了會兒,安夏便挂斷了。
安然地在陸家待了兩日,安夏收拾好行李,正要給欣然發信息,讓她過來接她的時候,陸家老宅的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人影兒。
她站在院子裏,目光瞥向門口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帽子,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見一雙鳳目,格外的耀眼。
這人好生熟悉——
陸叔叔和方阿姨還在屋裏忙活,只是交代讓安夏在院子裏坐會兒,等朋友過來接她。
哪知,男人又a又飒地走進院子裏,一把拉住她的手,大步往車裏而去。
安夏當時懵逼了,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莫名其妙的男人,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若不是那雙眼眸沒有惡意,她差點就要報警了。
被男人扔進車裏,他握着方向盤,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系好安全帶,跟我回家。”
安夏:???
男人撂完話,又将帽子摘了下來。
安夏這才看清男人的臉,看過他打籃球聯賽,這人是安哲。
她捂着頭,這下又開始疼了起來,似乎不止一次,夢裏出現過他的身影,他到底是誰。
安哲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将她帶到安家,一個幽清的小院子裏。
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車,他也有些乏了,将車子停好後,直接拉着她進了屋子,自從爸爸去世以後,他就各地飛,前些日子還去了趟英國,打籃球聯賽。
安夏走進屋子,過往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迎面而來,在這裏的歡聲笑語,編織成一幅幅美好的畫面。
“哥,我要吃雪糕。”
“把手給哥,我帶着你一塊兒去買。”
小女孩将手放在他的大手裏,倆兄妹往附近的小賣部走去,他手裏揣着五塊錢,只夠買一支雪糕。
剛好,她挑了那支最貴的,要五塊。
“阿姨,就給我拿那支吧。”
小賣部的阿姨将雪糕遞給小男孩,淡淡道:“你們倆個人,怎麽就只買一支?”
“我不喜歡吃。”
說完,小男孩将皺巴巴的五元錢遞給小賣部阿姨,便拉着小女孩的手往前走去。
走到一半,小女孩停下了腳步,說道:“哥,這雪糕怎麽味道怪怪的,啊我不吃了,不吃了。”
小男孩詫異道:“怎麽就味道怪了。”
“哥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嘗嘗呗。”
說完,小女孩将雪糕遞給了他。
小男孩嘗了幾口,發現沒有毛病啊,味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奶香十足,而且甜甜糯糯。
“夏夏,你是不是在逗哥哥?”
小女孩搖了搖頭,回道:“沒有在逗你,只是想要你跟我一起吃雪糕。”
他撫了撫小女孩的頭,淡淡道:“你吃就好了,哥又不饞嘴,哪裏像你,是個小吃貨。”
……
安夏撫着腦袋瓜兒,望向眼前的男人,她都記起來了,安哲是他的哥哥。
男人站在那裏,沒有說話,只是大步走上前,抱緊了安夏,在她耳旁柔聲說道:“夏夏,什麽時候回國的,為什麽這六年裏都不跟哥聯系?”
安夏在他懷裏哭的像個孩子,扯着他的衣衫,難過地回道:“對不起,哥哥,我去了英國之後,就把你忘了。”
安夏撫着腦袋瓜,望着這裏熟悉的一花一石,過往的記憶緩緩地填充起來,她記起了過往。
但是過去,似乎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這也相當于在揭她的傷疤。
她撫着腦袋,這下疼的有些忍受不了。
安哲望向她難受的模樣,安慰道:“夏夏,你失憶了?”
她點着頭,過去的過去,她是那麽地愛她的哥哥,又怎會六年的時間都不聯系他,甚至不回來找他。
“那就什麽也別想。”
“哥哥。”
“先進屋。”
安哲拉着她的手,緩緩往屋子裏走去,裏面放着一張照片,那是父親的遺照,安夏驀地一怔,光陰似箭,一恍然間六年多過去了,回來時,早已是物是人非。
“爸爸他已經——”
話還未說出口,她已經哭出了聲來。
“夏夏,都過去了,你別太難過,往後餘生,哥會一直陪着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安夏情緒不穩,安哲去廚房煮了一壺茶,端着熱茶給她喝。
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又親自下廚房做了飯,兩人吃過午飯,下午休息一會兒,讓情緒才漸漸穩定。
挨到黃昏日落,男人柔亮的眸子望向她,問:“夏夏,你就算失憶,怎麽還會記得陸以澤?”
安夏覺得委屈,她答:“哥哥,我也不記得他了。”
“那怎麽會是在他家過的年,若不是你除夕夜發了定位,如今我還找不到你。”
“說起來不怕哥哥笑話,陸以澤是我的偶像,我寫文,他拍戲,我們因筆下的作品《燦若星辰》結緣。”
“在說什麽胡話,陸以澤他怎麽能是你的星辰呢,說到星辰,我才是你唯一的星辰,真是好氣,都過去六年了,還是讓那小子把這顆白菜給拱了。”
安夏:……
言下之意,安哲在說陸以澤是豬。
好吧好吧,他們之間感情本來就不太和,念書那會兒,安哲防着陸以澤,就跟防着狗尾巴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