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原來她就是偶像的初戀啊……
陽光微暖, 灑在敞亮的屋子裏,安夏換了個趴着的姿勢,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欣然過來探望, 順便催催稿子,這丫頭更新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官博上基本都是她在打理, 每天都有書迷拿着刀來催更, 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敲門也沒有應聲,還好欣然有備用鑰匙,直接開門就可以進去, 一進屋,果然跟預想的一樣,這丫頭沒有寫文又趴着補覺了。
她走到書架處,拍了拍安夏的肩膀,由于睡的太沉,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正要出聲喚她的時候,欣然的目光被書桌上的藥瓶吸引住了,她将藥瓶拿過來一看,才看清這是抗抑郁的藥物。
安夏的抑郁症是六年前就有的, 但是她心裏很抗拒看心理醫生,也拒絕吃藥, 因為她心裏篤定陸以澤是她唯一的治病良藥,可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是因為抑郁症加重了嗎, 陸以澤也救不了她?
就在她思考這些問題時,安夏被驚醒了,她擡眸間, 吓了一大跳。
“欣然,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的。”
“是你睡的太沉了,才會沒有知覺。”
安夏感覺到頭疼,似是要炸裂一般,她揉了揉太陽穴,頗為困難地打起精神來。
欣然看到她一臉困倦,說道:“我去泡杯咖啡給你,提提神。”
“好。”她點着頭。
欣然走到廚房,翻了一下櫥櫃和冰箱,這是多久沒有采購食物了,只有速溶的美式咖啡,且日期也不新鮮。
先沖泡兩杯吧,等會兒她再出去幫安夏采購點東西。
很快,咖啡便沖泡好了,抿了幾口,果然很提神。
欣然坐在沙發上,瞥向一旁的安夏,問:“祖宗,你這些天都在忙什麽,新書也沒什麽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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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狀态,寫不出東西來。”
“你可不能這樣啊,作家可不能等到有狀态的時候才寫文,《告別洛夏》這個文讀者真的等了很長時間了,之前拍戲跟組就耽擱了幾個月時間,你再不更新,估計有讀者會往家裏寄刀片。”
“哪有這麽恐怖啊,我的書迷都挺好的。”
是挺好的,但前提條件是有精神糧食吃,斷更幾個月,就等于斷糧幾個月,她們都快饑渴死了。
“你要不去看看微博?”
說到微博,安夏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心裏也沒那個底氣,之前發發自拍什麽的,都能哄好書迷了,但是這次怕是不行,畢竟斷更這麽久。
嘆了一口氣,她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寫文吧。
“那好吧,我今天寫一章。”
“一章怕是不夠,寫兩章。”
“真寫不出來,我最近都快瘋掉了。”
欣然:……
她忽然又想起那個藥瓶,覺得還是要問清楚。
“安夏,你去看心理醫生了嗎?”
“嗯。”她毫無避諱地回答這個問題。
近來做夢的次數越來越多,且每回都跟陸以澤有關,這對安夏來說,造成了很多困擾,以至于沒法兒正常生活,更別提寫文了,當治病的良藥變成了一顆毒瘤,她只能去求助心理醫生了。
醫生的解釋是,她這是由抑郁症引發的妄想症,由于太過在意陸以澤,才會将自己妄想成他的初戀,所有的夢境都是她內心的真實渴求,太想得到,才會引發這種症狀。
吃了藥之後,做夢次數少了,但是內心的渴求卻沒有減少,她想,這次是真的病了,且病入膏肓。
欣然很關心她,于是又問:“那醫生怎麽說?”
“抑郁症伴随的妄想症。”
妄想症?
“怎麽個妄想法?”
安夏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近來總是妄想自己是陸以澤的初戀,欣然,你說我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欣然扶額,這怎麽能說是妄想呢,她本來就是陸以澤的初戀啊。
“你是不是又記起了什麽?”
“你說那些模糊的記憶?”
“嗯,或許那部分記憶中,真的跟陸以澤有關。”
說到這兒,安夏捂着身子,心想這怎麽可能呢,沒有這麽多的巧合。
欣然實在受不了她這歇底斯裏的性格,陸以澤這個人又怕刺激到她,不肯将事情說清楚,但是她覺得這樣子很憋屈,她心裏也不太願意藏事。
“我就跟你直說了吧,陸以澤那個愛而不得的初戀就是你,你當然沒有妄想症,只是記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聽到欣然這樣說,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欣然在哄她。
“別打趣我了,這不可能。”
她極其認真地回答:“祖宗兒,怎麽就不可能呢,陸以澤親口告訴我的。”
這下,安夏臉都繃直了,如果欣然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陸以澤從始至終愛的人都只有她一個,一直以來,她都在吃自己的醋。
這樣想的話,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那陸以澤心裏又作何感想,是不是暗地裏笑她傻,又特別無理取鬧。
“欣然,我再問你一次,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祖宗,我像是那種會一直跟你開玩笑的人嗎,很無聊哦。”
有風,從窗檐裏吹進來,她的思緒徹底混亂,這個消息确實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它。
做夢都不敢相信的事,她真的就是陸以澤的初戀,可是卻只能記起一些零碎的記憶,很多事情都忘了。
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欣然看到安夏這幅模樣,想必又刺激到她了,但如果不說,會更覺得憋屈,還是先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她拍了拍安夏的肩膀,淡淡道:“安夏,你先休息會兒,休息好了就起來寫文,還有這抗抑郁的藥別吃了。”
安夏點頭,待她緩過神來,交代道:“欣然,別讓以澤知道,你把這事告訴我了。”
“為什麽啊?”
“他都沒跟我坦白,我當然要繼續裝作不知道了。”
欣然:……
這兩人真有意思。
“知道了,我有空幫你采購點東西。”
“不用了,我讓以澤陪我去。”
“那行,有個男朋友的話,還是要物盡其用。”
欣然走後,安夏捂着疼痛的腦袋進了房間。
頭持續疼了好一陣,許久,她才緩過來。
這下清醒了些,腦子回想着欣然跟她說的話,要是早知道她就是陸以澤愛而不得的初戀,而不是作為替身待在他身邊,她不會愛的如此卑微。
還專門去看心理醫生,按照吩咐吃抗抑郁的藥,有種腦子進水了的感覺。
原來,那真的是屬于她跟以澤的記憶,雖然只回想起幾個片段,但是回憶裏,他們的感情十分的要好,少年骨子裏也很傲慢張狂,完全不是那個幹淨又乖的樣子。
很困的,但是又毫無睡意,這下也不知怎的,《告別洛夏》又有了許多新的靈感,她打開電腦,撐着惺忪的眼眸奮力碼了一章。
敲定後,這次沉沉地睡了一覺。
次日
挨到正午,安夏才迷迷糊糊起來,踩着棉拖鞋去洗漱,吃了點燕麥片,陸以澤就發信息過來了。
【親愛的,我現在沒通告了,想見見你。】
想見她?
也對,他對以前那段感情那麽戀戀不忘,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國,當然每時每刻都想要見面。
只是,有點氣哦,陸以澤根本就沒有什麽初戀啊,從始至終,都只有她,看着她吃自己的醋,他這心裏是不是有幾分得意,且又想笑她。
對于一個慣寫言情小說的作家,在一段感情中,一定不能占下風,不然就輸定了。
于是,她打字回道:【來觀山別墅,到了打我電話。】
秒回:【好的,親愛的。】
回完信息,陸以澤先回家洗了個澡,然後從衣櫥裏挑了那件意大利高定的大衣,又打理了下頭發,幹淨的打扮下透着一絲騷氣。
車鑰匙在楊泉那裏,說是等會兒送過來,陸以澤急着去約會,沒有那麽多耐心等,便打了通電話催促。
“以澤,我還要一會兒到,你打電話也沒用,這邊正堵着車呢。”
“行,不堵車的話,你開飛車過來。”
“我又不是賽車手。”
“我覺得你可以,要不試試。”
楊泉懶得跟他繼續開玩笑,等到紅燈變綠燈,他挂了電話,開車過去。
抵達東江別墅,陸以澤人已經在車庫等他了,楊泉走到車庫,瞥見一臉風騷模樣的陸以澤,有些不淡定地說道:“喲,這是露出本性了啊。”
“什麽本性?”
“你這身打扮也太騷包了吧。”
“就沒讓你欣賞,把車鑰匙給我。”
楊泉将車鑰匙丢給了他,并交代道:“今天好好玩,明天一早的拍攝別遲到。”
“看情況,要是趕不到就推了吧。”
又推了——
楊泉嘆了一口氣,說道:“陸以澤,你可別讓我難做,今年下半年推了不少活動。”
“是,畢竟我忙着泡妞。”
這人真是不知該說他什麽好,斯文敗類,敗類的很。
“有點工作态度好吧。”
“這幾年工作都快把我耗盡了,現在只想踹口氣兒。”
“別他媽為想搞妹子找借口,別的我不說,要是明年你拿不到金馬獎,你看着辦。”
說真的,他圈子裏認識的這些人,楊泉說話是最拽的一個,壓根兒就不管對方是誰,不過這性子也是随了他。
陸以澤走過來,搭着他的肩膀說道:“要不你進陸氏集團,我讓我哥給你留個好位子。”
楊泉被他氣死了,沒好氣地說道:“你他媽搞什麽鳥玩意兒,誰稀罕你陸氏集團的位子了,給老子好好演戲。”
陸以澤松開了手,這話當他沒說。
“車子我先開走了,明天見。”
話落音,陸以澤上了車,飙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