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
下信,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繼續看下去了。
信的背後還有字,是另一個人陌生的字跡。
摯愛的總裁:
我從來沒有看過你當總裁的樣子,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個單純的人,我愛的人,如是而已。
不過為了響應你在信中喚我伯爵,我也學習着禮尚往來,叫你幾聲總裁,即便你已經聽不到也看不到。
假如我們有孩予,(當然不可能有),我想叫他君延·菲瑞爾二世·拉斐德,你說好不好?
不過我想你可能會說:為什麽姓拉斐德不姓鞏吧!
想你的菲瑞爾
菲瑞爾:
我自問我已經對我的妻子夠好了,為什麽她還要要求更多呢?
看着她傷心難過哭泣的面容,我突然好羨慕她,她可以恣意的說哭便哭,說笑便笑,而我,哭笑的能力随着你一道沉睡了。
你何時醒來?
何時來找我?
我好想在你身邊恣意地哭笑耍任性,我知道,你會包容我,一直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
是吧?是吧?
君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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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延……君延……
你可知你的離去,也帶走了我的心?
看這封信時的我,正流着眼淚。
眼淚。那對我而言是多麽奢侈的東西,我曾經認為一無是處的東西,那吝啬的人竟然會還給我。
假若……假若我願意用我的一切跟那個人交換你回來,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答應?
左眼好痛,大概是照到日光了吧!
奇特說我很恐怖,一直掉淚,而且是左眼直掉,我的左眼看不見東西了,好家被血給堵住,不過無所謂了……
除了你,我不想看見任何人。
回到剛剛的問題,我想那個人看到我這麽的真誠,的該會将你還給我吧?
菲瑞爾
菲瑞爾:
看着孩子一天天長大,真有種歲月催人老的無奈感。
現在的我已經是個中年老頭了,我突然害怕見到你,我好怕你看到我不認識我。
我已不是當年那個二十八歲的鞏君延,而是四十八成的鞏君延。
我的臉上和手上都有了皺紋,雖然人家說四十八歲正值中年的高峰,我卻只有空虛和懼怕。
我想,你還是別來好了,要不,看到我,不想要我,也就別出現了。
二十年一過,我會告訴自己你可能還沒醒,三十年,我會勸自己放棄希望。
我就是這麽的自私,這麽的怯弱。
菲瑞爾,我突然懷疑,為什麽你會愛上我?
我只是一名脆弱又狡猾的人類啊……
君延
君延:
我要打你。
你是我菲瑞爾愛上的人,能不能對自己有信心一些呢?
人類都如此愛自我質疑,還是這是你的特性?
不過,我連這點都愛,真沒辦法。
誰叫我頭一眼見到你,就想将你啃得裏裏外外都是我的痕跡與味道呢?
可是我沒有辦法栓住你的窒魂,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二十年前就變成吸血鬼,也許我們毋需如此。
我不是埋怨你,我只埋怨命運弄人。
沒有你的世界,我不想再待。
奇特說你的蜜魂仍會轉生,要我去尋,可我明白,即使靈魂相同,即使是你的轉生,我還是只愛身為鞏君延時的你,相同的靈魂不代表相同的人啊……
即使、即使靈魂不滅,即使輪回轉生……
我深愛的鞏君延早已化為一堆枯骨埋在土裏成了大地的養分……
不甘願,是的,我不甘願,分明一切如此順利。
為何你會得到那勞什子的肝癌?
菲瑞爾
菲瑞爾:
我好愛你,為什麽會這麽愛你呢?
為什麽我會這麽的愛你?
菲瑞爾,菲瑞爾,菲瑞爾……
整張信紙寫滿了菲瑞爾的名字,只有信末署名:
君延
君延:
君延,君延……
我覺得我快死了。
奇異的,我竟有種歸屬感。
死并不可怕,死不了才可怕。
我活了好久好久,看過了日升日落、潮浪替換、人們前進的腳步。
我不求什麽,只求一個停留的場所,君延,那就是你。
大家都說吸血鬼沒有靈魂,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那不知有沒有的靈魂能不能去找你的靈魂呢?
我好高興,因為我可以死了。
死亡,竟是如此開心的一件事……
「你在做什麽?」突來的聲音讓鞏敬恒驚跳起,他的動作過大,擱放在腿上的木盒應聲落下,方才他看過的信再次掉出。
「我……嗯……這個……」鞏敬恒尚膠着在信中的情緒還沒拔出,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地看着奇特。
「算了,把信收好,跟我出來,是喝下午茶的時候了。」奇特黑眸幽幽,沒有責怪鞏敬恒亂闖。
「又喝下午茶?」鞏敬恒在這兒住了一個星期,就這下午茶的時間讓他頭痛。
想他在美國,每天上課、做實驗都來不及了,哪來的時間喝下午茶。
可英國人真的很奇怪,他們非得喝下午茶不可。
早知道在交完遺物後就立刻跑到瑞士去滑雪,可一見奇特有些落寞深遂的神情,竟讓鞏敬恒聯想到獨居無依的老者,心一軟,就這麽住下了。
「別苦着一張臉,今天的下午茶我送你一個故事如何?」奇特笑道。
「故事?什麽故事?」是不是奇特要跟他說溫室裏那堆不能碰的玫瑰的故事?還是長廊兩側挂着的歷任伯爵肖像的其中一人的故事……
還是……這堆信山的故事?
好吧,他承認他好奇心重到不行,可凡皆是人,都有好奇心啊!
奇特看他一眼,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一會兒再說。」
「啊……」
「先別急,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奇特朝鞏敬恒伸手。
鞏敬恒笑開臉,握住他的,兩人一道走出書房。
「喀」的一聲輕響,将書房內的信山隔絕于門內。
被鞏敬恒擱下的信件末尾,有未完的字語:
對不起,我騙了你。
我死不了,無論用什麽方法,也死不了……
所以君延,你等我,等我好不好……等我……
——全書完——
番外——
「……我害怕……」鞏君延自伯爵的唇下逃開,将額顫靠上伯爵看似削瘦的肩,肩膀微微顫栗,而他的呼吸被吻亂。
「你是該害怕。」伯爵好笑的輕咬他的耳弧,這回力道很輕,輕到鞏君延整個人一僵,輕貼于伯爵腰側的掌心微涅,手指用力。
「我不想害怕。」久久,鞏君延才自灼熟混亂的吐息中完整地就出這句回答。
「我也不想你害怕。」伯爵的手指愛憐地撫上他覆上一層薄汗的後頸,把玩着他的發尾,另一只手卻以極快的速度解開鞏君延襯衫的鈕扣,冰涼無溫的手在他散發着高熱的胸膛來回滑撫着。
「喂……嗯……」鞏君延擡頭才要出口制止伯爵的舉動,即因胸前的突起被拉扯轉為輕吟。「你……放手……」
「不放。」伯爵欣喜地聽着鞏君延變調的嗓音,看着他泛綻的臉頰,忍不住傾身舔吻他的臉頰。「東方人的皮膚真好,滑滑的。」
「呃……你……更該去、試、東方、女人的……該……該死……」鞏君延睜大黑眸,全身發抖無力的癱在伯爵有力的臂彎中,感覺褲頭被解開,伯爵的手探了進去,光只是想象,超乎他能想象與承受的反應即源源而生。
連詛咒都斷續不成語。
「真是煩惱。」伯爵把玩他鬃尾的手穿過他的腋下滑至他的腰,給鞏君延一涸倚靠,不致讓腳已軟的他癱地,說話的當口,舌尖也不閑地舔舐着他的耳廓,唇不時地含着他的耳垂,這股子刺激讓鞏君延蜷起腳指,而置于他小腹不動的手更令鞏君延頭皮麻痛。
「煩……什麽……」鞏君延使力的手指揪皺伯爵的襯衫,埋在伯爵頸窩的臉頰炙人。
「這是我最喜歇的一套禮服。」伯爵就完在鞏君延耳後的肌膚上烙上一吻,沒有給鞏君延反應的時間便往下滑入,握住他的已有硬度的分身。
「呃!」鞏君延有種快洩的刺激感。
「不行。」伯爵輕輕握弄兩下後,放開,溫和地擡手握住鞏君延顫抖着想探進自己股間的手,擡至唇邊吻上他腕間鼓動急促的血脈。
「不要……」鞏君延沒有這麽失控過,眼角潤濕的他想推開伯爵,找個地方解決。
「別拒絕我。」伯爵溫柔但堅定的命令,他吻着鞏君延因自身反應而扭曲羞恥的唇色,最後幹脆整個覆住,強迫他接受他的吻和命令。「這很正常,放心吧。」
「我知道正常……可是我不習慣……」他在床上可從沒這麽丢臉過,只是被吻就有反應,何況他們現在還沒上床!
「晤。我知道地點不對,你還走得回房麽?」伯爵含笑的明亮眼眸看着鞏君延經過挑弄後對任何碰觸皆會産生反應的模樣,輕問。
鞏君延低吟一聲将臉埋進伯爵的肩膀,雙手部被捉住,股間渴望解放的欲求更加的明确,膝蓋彎曲而全身發抖。
「你、你不是、常玩……」可惡的伯爵!鞏君延無法控制自己的舌頭,伯爵只是抱着他,什麽都沒做也讓他産生反應。
「嗯?」伯爵這聲響應自胸腔悶發。
鞏君延恨恨的咬了下伯爵的脖子,迷蒙的視線看見上頭多了個紅記,扯開個顫抖的笑,「地方轉換……嗎……」
他有本事從英國到臺灣挑逗他後再回英國,不可能沒有本事從溫室到房間。
「我知道了。」伯爵的聲音穿透他教熱潮層層包裹的腦海,擲落無數的水花。
伯爵的手再次探入,這回不再遲疑地直擊握上他的硬挺,那份炙熱讓伯爵微皺起眉,但眸裏未曾掩飾的欲望只有高漲的份。
「放……啊……」鞏君延語意不明的想推開伯爵,極不願讓別人代勞,可那份被握持的感覺讓他難以自持的閉上眼。
「君延,你們東方人都這麽害羞而封閉嗎?」伯爵漸漸有溫度的唇親吻鞏君延的下巴,手倏地加重力道,讓鞏君延抿直的唇逸出一聲悶哼。
「我……自己、自己……來……」
鞏君延的雙手被架開擺在伯爵的肩上,兩人的身體無隙縫地貼合,即便伯爵衣衫筆挺,他亦能分辨那輕輕撞擊他小腹的硬物是什麽。
「我說過不行的。」伯爵的吐息也開始有了微弱的溫度,呼在沁着薄汗的皮膚上引來鞏召延的輕顫。
「可……」惡!
伯爵的手指像五只手般地套弄着,時而輕柔引來鞏召延不由自主的搖擺腰,時而加重力這讓鞏君延眼前花白雜亂紛呈。
「你已經……透了。」伯爵惡質的輕語于耳邊響起,鞏君延擡不了頭,喘息地想要推開他,明知他的身體己落入伯爵的掌控,可他知伯爵更想要淩駕他的精神。「可是不能太快,這樣我怎麽辦?」
「唔……啊……嗯……嗯……嗚……」鞏君延睜開眸,迎上伯爵的眼眸,只能依着他手的套弄發出單音。
他眼前一白,感覺硬挺到了極限,可伯爵卻按住出口不讓他解放,他搖着腰,膝蓋乍彎,整個人往下滑,但伯爵及時抱住他,讓他緊緊靠着自己。
「讓我去……讓我去……」鞏君延受不了的搖頭狂叫。
霎那——
鞏君延以為自己死掉了。
腦裏耳邊全都鬧烘烘的,那嘈噪的鼓動與身體裏欲燃的燥熱相輔,內外煎熬着他。
伯……伯爵……模糊中,他只想得到伯爵冰涼的手與微溫的唇。
「……延……君延?」伯爵的呼喚近在耳畔,讓鞏君延不由自主地伸手朝聲源去想擁抱他。
「菲瑞爾……」鞏君延喃喚着,睜開眼,心髒仍狂跳,唇被伯爵吻住,有股清涼的液體流入喉間,解不開他的熱。
「你還好吧?」伯爵姆指不停地撫着他的臉頰,藍紫瞳眸盈滿關心。
「你試一次就知道好不好。」鞏君延口裏雖這麽說,可無力的手卻擁抱住伯爵傾下的上身,直到伯爵伸手撐在他耳畔,以防兩人相撞,眼對眼,鼻尖觸鼻尖。
「你這樣我會想要你。」伯爵毫不避諱自己的欲望出口。「你想要我麽?」
「不想。」
「真讓我傷心啊……」伯爵笑笑地拿了杯子喝下水,然後以口就口地喂食,水自鞏君延的嘴角溢出,伯爵以舌舐去。「可是我想要你。」
晶亮異常的藍紫瞳眸似夜空中最閃亮的兩顆星,緊緊攫獲住鞏君延。
鞏君延輕嘆口氣,突然發現被子滑遇身上的感覺清晰不已,低眸一望,才發現原來在他下知不覺間,伯爵早就将他帶回房間,還……還脫光了他的衣服……
「你……不管我想不想,你就是要做到……」鞏君延的後語梗在喉間,說不出口。
「做到什麽?」伯爵好笑的點點他的鼻尖,這個動作讓鞏君延反感的拍掉他的手,被拍掉的手改滑撫至鞏君延的鎖骨,于其上流連不止,頭一低,烙吻,吮出一個紅痕。
「你……你要我……」鞏君延的想象力無法到達那個禁忌的境界。
他對同性之間的性行為沒有什麽概念,也從來沒有想過,在美國時,他僅僅耳聞,但也是左耳進右耳出,未曾留心。
可現任……現任……
「嗯?」伯爵上衣的扣子全開,露出健壯的胸膛,手隔着絲被撫弄着鞏君延的身體。
沒有惡心,只有一波又一波小小名為「想要」的浪潮緩緩地、不間斷地襲來。
「你很有經驗?」鞏君延只想得到這句。
「你不排斥?」伯爵反問。
「我只是無法想象。」胸口似有個封鎖的地方教伯爵打開,滿溢不止的情感全數流向伯爵,而伯爵像個無底洞,盡數吸附,反過來渴求他給得再多。
「你還是別先知道的好。」伯爵親吻他的唇,不讓他有機會發問。
「喂……」要死之前好歹讓他知道怎麽死的吧?「晤……」
甜美窒息的吻讓鞏君延忘了問,拋卻一切,只想好好的任這感覺領着他走。
鞏君延的手滑入伯爵的衣內,往肩外一滑,将那絹制的襯衫推開,熱炙的掌心将伯爵冷冷的身體當作止熱劑,來回撫動。
「君延……君延……」伯爵雙臂一動,讓襯衫脫離,光裸的上身隔着絲被貼熨上鞏君延的,只聽到一顆心的跳動,可鞏君延不介意,此時他有種假若伯爵這時翻臉不認人,将他殺了,也許這場仇恨之争便能中止……
仇恨?鞏君延攀至伯爵赤裸肩背的手一頓。仇恨?
他與伯爵之間……有過什麽糾葛?
或者該說……他的前世、前前世、又前世、再前世、更前世……與伯爵有什麽仇?
「嘿,只要想着我,好麽?」伯爵帶着濃郁欲望,有着催情效用的嗓音傳來。
鞏君延的思緒再次中斷,專凝于伯爵身上,他抱緊伯爵,送上嘴唇,啃嚙他柔軟的下唇,一手滑向他的腰側,解開他的褲頭,正欲深入時教伯爵的手給捉住阻去。
一聲低吟自伯爵喉間深處傳來,到了嘴邊化為一聲詛咒,即使伯爵失了心跳,但他的吐思開始混亂,反應也是最為原始的。
「你……」伯爵訝然,氣息與鞏君延同樣失序,爾後笑開,「勇敢的君延,我果然沒看錯人……」
他起身脫開褲子,兩人之間只有絲被作隔。
伯爵搶回主動權,将鞏君延作怪的一雙手擡高越過頭定于它的頭頂,「不過我喜歡居于主動的位置。」
「菲……晤……」雙手被制的鞏君延嘴被堵住,絲被被拉開,冰涼的軀體覆上他高熱的身軀,他下意識地曲起膝蓋,但已太遲,伯爵用膝分開他的腿,跪在兩腿中間。「喂……不……別……啊……」
酥麻有若電殛的快感貫穿鞏君延,他腰際顫動,四肢無力,解放過後的硬挺格外敏感,伯爵僅只是用指甲輕戳,那兒即硬朗起來。
伯爵的讪笑于耳,讓鞏君延張開濕潤的黑眸想踢他卻因分身被掌握住而只能試圖合攏腳。
感受到伯爵的目光灼灼地投注在自己的腿間,讓鞏君延背脊發寒栗,想逃開,想遮住伯爵的眼眸,卻只能斂眸任着伯爵以目光愛撫自己全身,胸膛的起伏輕淺,呼吸卻愈顯短促。
伯爵揚首親吻鞏君延斂合顫動的眼睫,「不要害怕。」
伯爵拉起鞏君延無力的手,讓他也掌握自身的欲望,那脈動低微卻鮮明的贲起,讓鞏宕延張大了嘴,另一手撐起上身,盯着伯爵的腿間久久難移。
伯爵笑笑地吻住他張大的嘴,綁着頭發的紅絲帶松脫,如瀑的黑發垂落,有些掃過鞏君延光裸的胸膛,引來輕癢的感覺。
冰涼的手握着鞏君延高熱的顫動,展開另一波挑弄,鞏君延腰一軟,肘一虛,口幹舌燥,額角開始沁汗。
适才他解放之時,意識老早渺遠,這回清楚見着伯爵掙弄自己的模樣,讓他不知所措,手中的欲望又硬上幾分,鞏君延的注意力分散,覺察到并不是只有他一人意亂情迷,不由得微揚嘴角。
伯爵俯下頭來,啃咬住他胸前的突起,一手的姆指和食指撥弄着另一邊,鞏君延腰一挺,再次解放在伯爵手裏。
「啊……嗚……」鞏君延沒臉見伯爵,雙手掩面,眼角的淚滑落。
太快了!怎麽會這樣!
「君延,你真快。」伯爵的嘲笑讓鞏君延恨不得床上有洞。
忽地——
「啊——」鞏君延失聲慘叫,放手瞠大黑眸。
他他他他在幹什麽——
「一會兒,我要把我的放進這裏。」伯爵沾滿鞏君延體液的指尖探向他的後面,以指腹輕壓那封閉的洞口。
不……不會吧!?
那那那麽大的東西……
天、天啊……
「別怕。」伯爵笑容依舊但瞳眸早已染上欲望的顏色。
怎麽可能不怕!
鞏君延被伯爵捉着的分身萎縮,一想到伯爵要做什麽事,他就……
「我們和平解決……」鞏君延死也不要讓那個地方被伯爵進入。
伯爵見狀挑眉,明明股間的贲張高聳,尖端濕濡,氣息微紊,可他仍因鞏君延的拒絕而停下動作。
兩人眼光交纏,鞏君延驟冷的身體又開始發熱,他垂下視線看伯爵未解放的分身,無語。
「奇特好象有給過我一樣東西。」伯爵偏首想了想,伸手于床旁的矮櫃,拉開抽屜,摸索其中,找到一條軟膏。
「那是什麽?」鞏君延手在床上摸索,想找絲被包住自己的身體,他的頸項、鎖骨、胸前怖着小小的紅痕。
「被子在床下。」伯爵洞悉鞏君延的企圖,直接戳破他的希望。
他盯着手中的軟膏,鞏君延因為陰謀破裂也盯着他手上的軟膏。
「要塗在那裏?」鞏君延小聲的問。
「應該是。」伯爵也沒跟男人做過,有些無辜的回答。
「我自己來!」鞏君延伸手想搶,但伯爵一個順勢将鞏君延翻身跪趴在床上,環住他的腰,壓止他的背。
「我來就行。」伯爵咬轉開蓋子,擠出大量的軟膏于手,然後親吻鞏君延發抖的背,黑發如同觸手般地搔弄着鞏君延。
「不……啊啊啊……」軟膏被推進封閉的入口,冰冷的軟膏讓鞏君延驚跳,可卻只有讓伯爵趁勢插入一恨手指的機會。「好痛——」
鞏君延慘叫一聲,上身趴伏于床發着抖,入口緊含着伯爵的手指,伯爵只進入一個關節,進退不得。
「君延,放松。」伯爵親吻他耳後的肌膚,低令。
「可是好痛……啊……」
「我也很痛,放松,乖。」
「嗚……」鞏召延顧不得形象的嗚咽着,入口顫動不已就是無法放松。
于是伯爵另一雙手往小腹伸去,挑弄萎縮的分身。
「啊……」鞏君延悶聲呻吟,前頭的欲望有感,後頭的入口因而松懈,他狠狠一個抽氣,再呼氣之時,伯爵的手指便順利的滑進那窄小的甬道。
啊啊啊啊——
「還疼麽?」伯爵舔去他眼角溢出的捩,不敢稍動,等着他習慣。
「……還……還好……」有種說不出的奇異飽合感,因有軟膏的幫助,使得伯爵得以滑入而不必見血,仍有種怪怪的感覺滋生。
「這樣呢?」伯爵試着轉動手指。
「嗯……」鞏君延僵着背,伯爵的手指……關節分明……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甚至可以感受指關節位于何處。
分身的尖端吐出的液體濕濡伯爵的手,伯爵接住,上下塗抹在他的分身上,前後受攻的鞏君延已經沒有多少氣力。
見鞏君延沒有發出任何抗議,便再插入一指。
「啊……」這絕非痛苦的叫聲讓伯爵略為緊繃的神情稍懈。
他開始探索那滾燙無比的內部,軟膏溶化,讓伯爵的進出更加的容易。
「呼呼……啊……呃……別……啊……」當痛楚與快感并立,鞏君延只覺自己被撕裂,可伯爵清晰的動作讓他分裂的意識聚合,「菲……菲瑞爾……」
伯爵的指關節碰到某個地方,讓鞏君延啞叫出聲,軟麻酥柔的感覺讓他意識空白,快感倍增。
「這回你等等我吧……」伯爵的聲音緊窒,松開了撫弄他分身的手,枉顧鞏君延抗議的叫聲,定住他的腰,一手巴上他的臀,比手指還要大的東西打進入口。
「晤……」鞏君延悶叫一聲,經過充份按摩的甬道吞沒了伯爵的分身。「呃……啊啊啊~~」
「好熱……」伯爵濕濡的聲音低迥,慢慢地推進,讓鞏君延緩緩地吞收他的所有,「君延的體內好熱。」
熱到讓他有種活着的錯覺。
「嗯……」鞏君延捉着枕頭的指關節泛白,熱辣的麻痹感在兩人交合的地方擴散,他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
「你還好嗎?」伯爵輕問,鞏君延的內壁吸附着他的分身,微微顫縮着,他必須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沖刺的狂放想望。
「嗯……」鞏君延灼熱的喘息着,腰動了下,引來伯爵一聲低吟,勉力斷道:「你、可以、動……」
得到允準,伯爵如出閘的野獸般貫穿鞏君延。
鞏君延發出悲鳴,身體不由自主的跟伯爵進出的頻率晃動,清楚地領受到摩擦的炙熱快感駕馭了他。
淡淡的血腥昧飄散,伯爵敏銳地發現鞏君延在自己的進犯之下受了傷,喉頭湧頭一陣不同于欲望的饑餲,他忍住喉嚨的幹渴,專注在身下的人身上。
「菲、菲瑞爾……」是菲瑞爾……是他在自己體內……撕洩的感覺讓鞏君延覺得自己與菲瑞爾融為一體……
在體內放肆的分身掠過某處,讓鞏君延發出不同以往的喘息,「咿啊~~」
「君延……」伯爵的律動加了速,鞏君延的喘叫聲不停,他每一次抽出再進入鞏君延全然感受,無一遺漏,他開始搖動腰跟上伯爵進出的頻率。「君延……君延……君延……好熱……好緊……」
伯爵粘膩而深情的呼喚化做另一種模式的進攻侵犯鞏君延的耳膜。
分身在沒有任何外力之下,漲得鞏君延好難受,他虛軟的手顫巍巍地伸向股間,握住自己漲痛的分身,沒有節奏的握弄。
一刻——
「嗚……」鞏君延的手被伯爵的手握住,他的力道加諸在鞏君延的手上,阻去他的高潮。「不要……不要……」
鞏君延無可遏抑地搖着頭,伯爵汗濕的胸貼上他的背,黑發垂散,若夜般籠覆住兩人,「一、一起……」
伯爵的呼吸也亂了,斷續的話語,激烈的律動,鞏君延教這晃動給帶上頂端,意識被沖散,上揚,爆開,眼前閃過無數的星芒……
「不……不行了……」鞏君延受不住,率先達到高潮。
其後伯爵也噴射于鞏君延體內,那股熱流讓鞏君延疲累的身子一動,癱軟在床上,伯爵滑出他的甬道,引來他細微的顫動。
身後的重量疊上,伯爵扳過鞏君延的臉,吻上他的唇,兩人的身體就這麽交纏在一起。
「君延?」伯爵輕喚,詢問鞏君延的情況,一邊吞口水,眼前的人是鞏君延,散發着食物鮮味的鞏右延。
「我很好……」鞏君延沒有嘗過這種漫步在雲端的性愛,太陽穴隐隐發疼,腦袋昏昏沉沉的,遲鈍的覺察伯爵的舌頭在他的背上游移,沒有阻止他。
只任他的手指再次插入後頭時微驚,「別……」
「放心,我只是要替你善後。」伯爵說了什麽鞏君延沒有聽得十分清楚,只知道他沒何再做的欲望,便安心地睡去。
「睡吧。」伯爵處理完一切後,柔聲道,拂開他粘在臉上的濕發,親吻。
鞏君延沒有回答伯爵,只因他已然沉入夢鄉,做着香甜的夢。
伯爵拾起絲被,蓋住鞏君延的身體,坐在床畔凝視他的睡臉,揉和着深情與饑渴地凝望,爾後,他壓抑了想撕開鞏君延好好享用的念頭,才掀被躺在他身邊,拉他入懷抱着。
鞏君延任他抱着,調整下姿勢,仍是沉眠。
伯爵不久後也合眼沉睡。
-完-
發帖人主題: Drops Of Jupiter──戀人 by 平遙第2樓
用戶名:墨鴉
注冊日:2004-07-31
發表于 2007-05-16 20:57:33 [引用回複] [編輯]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單]
作者: 平遙
繪者: 孟宸
出版日期: 2003/02/20
出版社:架空威向
ISBN書碼: 9572840495
文案:
二十年的約定即将屆滿,與他定下約定的情人卻早已逝去。
為了延續與情人之間的愛情,他提早自有如死亡般的睡眠中蘇醒,并找到那個和情人有着相同血緣和名字的少年。
使用幾已失傳的古方喚回情人飄渺的魂魄,前人從未成功過的「複活術」真能讓他如願以償嗎?
而那個有着和情人相同血緣和名字的少年,又承載得住兩人份的靈魂與記憶嗎?
玫瑰凋落的瞬間,是鞏君延潛意識中最美麗的回憶。
續始
那是一只白底襯着褐色圓大點的短尾貓,看不出血統的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
一雙手自牠身後伸出,抱起牠,牠沒有反抗,反而往那人的懷裏蹭去。
「Jupiter,你好重。」
貓咪低叫一聲,像在應和主人說的話。
「Jupiter,又是一個寒暑,我們快要見面了,你開不開心啊!」
貓咪擡頭舔了下那人的下巴,應付似地響應着。
「呵呵。」那人輕笑幾聲。
擡首凝望落地窗的他的身影,窗中那有着一頭烏黑長發、蒼白臉色、俊美五官、一雙藍紫色眼眸反倒映着落地窗外夜景的人。
二十八年了呵……
他等了二十八年,終于有回報了……
他心愛的、最親愛的,終于要回到他身邊來了……
從今往後,他的生命有他,他的生命也有他,他倆再不分離……
勾勒着心頭美好的遠景,透過落地窗那一望無際的城市星火,恰似他心頭久燃不滅的希望之火。
他微微一笑,臉頰蹭着懷抱着貓兒柔軟的身軀,輕吐那永恒不滅的愛人之名:「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