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輾轉承歡
中秋過後,侯爺老老實實在家呆着,乖順得很,實在是他老子不知怎麽了忽然想起要他讀書,還請了先生來,侯爺苦不堪言。
這先生是個酸儒,當年中過舉的。最講究威武不能屈,侯爺面前,尊長的架子端得越發大了,偏偏有國公爺撐腰。
侯爺苦不堪言,找老太太,找母親撐腰,老太太也覺得這先生不靠譜,不過也不指望他真學點什麽,磨磨性子也好。
她母親那到底沒那麽容易開口,只讓他再忍些日子,她才好同老爺說。
逢一休沐,陛下前一天就做好準備要去莊子上。
上午朝會時,提及進宮讀書的宗室子弟。
陛下令宗室子弟進宮讀書,先前侯爺也在時還偶爾過去考校,侯爺不去了之後再沒下文了,陛下這就差說是給侯爺特意請了先生了。
本就是如此,不好明說罷了。
子嗣的問題,陛下自有計較。
初時确實是沒人能診出問題,後來洪太醫說陛下可能是叫人下了藥,這藥是前朝的宮廷秘方。皇帝年幼無法親政,太後連同朝臣選了攝政王,又讓太醫院研制了絕嗣的藥。
這藥極為繁瑣,下藥的過程就有一月之久,不過于陛下身體無礙,只是難留子嗣,即便是有了,也保不住。
好在這藥是時限的,最多十年,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前頭宮裏傳了喜訊就是證明,孩子是四個多月時沒的。
這藥難得,又麻煩得很,多半是哪位娘娘下的,這話洪太醫不敢明說,陛下卻心裏有數。
因此,陛下知道他會有自己的血脈繼承大統,那時召宗室子弟進宮不過是和朝臣們你來我往扯扯皮,圖個消遣,還真沒放在心上。
陛下說:“先看着吧,勞煩各位好生教導,将來朕若真的無嗣,就在這裏頭挑儲君了。”
陛下都給出允諾了,朝臣自然也就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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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連奏折都壓着沒批,散了朝冒着雨就往國公府去了。
侯爺今日是要去書房讀書的,萬幸國公爺不在,于是拖拖拉拉,早上起來先像模像樣打了拳,然後沐浴。
陛下來時,侯爺穿着裏衣斜靠在榻上,手上拿着話本,身後兩個小丫頭為他幹發,腳上也沒穿鞋就那麽踩在地毯上。陛下進屋時侯爺擡頭看了他一眼,也不起身行禮,就又低了頭,丫頭們還未行禮就被叫起。
陛下挨着侯爺坐下,又撈起腳給他捂暖了。侯爺卻不領情,拿腳踹他。
陛下這兩日送了不少東西來,侯爺不敢給父親知道,也就不能說進宮謝恩去。
平日裏膽子大得很,現下心裏存着事,說話做事難免顧忌,明明父親應是不知情的,他卻連陛下二字都不敢提。
有些委屈。
陛下不知道他在委屈什麽,卻知道怎麽讓他開心。
“長生在惱什麽?可是家裏呆的煩悶了?為夫帶你出去散散心。”
侯爺确實是在家呆的煩,才這麽發作,被他一攪,面紅耳赤,點頭應了。
陛下親自給他穿衣穿鞋,頭發幹的差不多,陛下還想給他束發,被侯爺攔下了。
“您可別,又不是沒束過,臣長幾根頭發不容易,陛下手下留情。”
陛下只好放棄。
侯爺束了發,還要拿養膚的脂膏抹了,陛下有些意外,夫人是真把幼子當女兒養了。
侯爺起身,陛下上下打量,然後解下了腰間的玉佩給他綴上。
侯爺不愛用玉佩,不過既然陛下親手系的,這個面子他還是願意給的。
“陳墨,去夫人院裏讓她給我向先生告假,就說我同陛下去莊子上住一日。”
“長生怎知要在莊子上住?”
“不是休沐嗎?莫非不住?”侯爺蹙眉。
陛下笑得別有深意:“住。”
馬車出城要半個時辰,一上馬車陛下就将人抱進懷裏,侯爺也配合,伸手摟了陛下脖子,同他作呂字。
良久,二人分開,陛下伸手抹去侯爺嘴角的銀絲,然後将手指伸進了侯爺口中,翻攪,侯爺不耐,牙關一閉,手上便留了齒痕。
陛下遂收手,不再放肆。
侯爺窩在陛下懷裏,委屈巴巴:“我爹不知在想什麽,突然要我讀書,還請了這麽個酸儒,最是講究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說什麽都沒用,就聽我爹的,拘着我。”
陛下笑:“你這性子,有人磨磨也好。”
侯爺不樂意了,瞪他:“說什麽呢,陛下難道不該站我這邊麽?剛剛說要帶我散心的是誰?”
是“為夫”。
陛下只覺得心口叫小奶貓撓了,癢得不行。
再開口,聲音就啞了幾分:“是朕不好,朕說錯話了,朕的長生,不能給任何人欺負了去。”
侯爺滿意:“那陛下要怎麽做。”
“朕回去就傳口谕,武安候荒廢學業,多日不曾進宮讀書,令國公爺督促,每日進宮。這樣可好?”
侯爺急了:“好什麽呀,你知道我進宮讀書要起多早嗎?”
“那要如何?”
“給我請個先生來府上,要懂得變通的。”
陛下打趣:“好,朕好好敲打他,定然對侯爺規恭恭敬敬。”
到了莊子上,陛下也沒放開侯爺,直接抱了人進去,路上偶爾遇見下人,也都眼觀鼻鼻觀心,連行禮都沒有,只有迎面碰上了,會默默退開。
湯池邊上什麽都有,陛下忍了一路,也顧不上白日不白日了,當下就将侯爺
拆吃入腹,發現侯爺身上還帶着上次歡好的印記,細細親吻,動作卻愈加兇狠。
從湯池到水邊榻上,又到池子裏,陛下帶着侯爺四處征戰,不顧他苦苦哀求,只在中途喂他喝了幾口蜂蜜水,用嘴哺喂。
侯爺累的在池子裏睡了,陛下抱着人去了卧房,也陪着躺下睡了,再睜開眼天已徹底黑了,用了晚膳。
下午吃飽喝足又睡了一會,晚上兩人都精神着,陛下翻着今天沒看的奏折,左手卻攬着侯爺。
侯爺在他耳邊輕聲道:“昏君。”
陛下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這才到哪?”
侯爺笑盈盈:“那陛下告訴我,怎樣才算昏君?”
陛下說:“長生,你再招朕,可別求饒。”
侯爺消停了,乖乖研磨。
晚間陛下抱着人睡,其實不大習慣,侯爺也不習慣,但誰也沒說,就這麽睡了。
第二日晨起時有些尴尬,陛下不是縱欲之人,昨日鬧得很了,做得過了長生難受,他也心疼,于是忍忍就過去了。
侯爺其實是有些想的,陛下若要他也樂意奉陪,陛下忍忍,他也就忍忍。
陛下要侯爺寫字,侯爺的字是陛下手把手教的,後來練習時臨的也是陛下親筆。字體有九分相像,剩下一分是意,尋常人看不出分別。
侯爺寫了陛下的字,元崇。先帝去後,再沒人喊過,侯爺覺得陛下告訴他就是要他喊的——雖說不是什麽正經時候,總歸是陛下親口說的。于是不但寫了,還喊了,陛下神色溫和地應了,縱着他。
練完字帶他去打獵,這林子不大,能獵的不過野雞野兔,兩人都不在意,重要的是共乘一騎。
陛下手把手帶着侯爺挽弓引箭,出去許久,才獵到一只兔子,陛下親手烤了。
“每年春狩你都墊底,你這箭術騎術可得好好練練。”
“陛下不幫我嗎?”
“年輕人比較,朕湊什麽熱鬧,長生若表現的好,朕有賞。”
侯爺認真看着陛下,還湊過去親了一口:“陛下也年輕呢。”
又撇撇嘴:“誰表現得好沒賞了,況且我要什麽直接同陛下開口就是,陛下會不給嗎?”
陛下拿他沒辦法:“好,你要什麽朕都給你。”
緊緊摟着人,至少這一瞬,陛下是可以為了他付出性命的,這念頭有些危險,陛下卻覺得無比滿足。
回城時有些晚了,馬車上點了燈,燈下看美人,兩人都有些心猿意馬,侯爺先動了手,扯開陛下衣襟,在他頸上啃咬。
陛下也不再忍,解了侯爺衣衫。
原本是想只動手的,侯爺卻發現馬車暗格裏頭有脂膏。
于是拿了脂膏放進陛下手中。
陛下動作一頓:“想好了?可別後悔。”
侯爺不耐煩:“趕緊的,一會到家了。”
陛下說:“放心,朕不停,車不停。”
經過人流密集的街上時,陛下發了狠,侯爺背對陛下跪着承受,咬着唇,努力将破碎的低吟咽下。
結束後,侯爺伏在陛下懷裏喘息,陛下輕撫他的背,慢慢平靜下來。
餘韻過去,整理衣衫,馬車停下。
方才最颠簸的一段是侯爺敞開了腿面對陛下的,加上昨日裏使用過度今日還騎馬,此時腿根酸軟,使不上力。
陛下于是背了人入府。
侯爺在陛下耳邊說,車夫厲害。
陛下說他聽力過人,侯爺給人聽了牆角也不臉紅。
再次伏在陛下背上膽子比當年大了許多,上次是用手摸,這次是舔舐。
濕漉漉的舌頭掃過耳廓,陛下咬牙切齒,低聲警告:“姚嘉賜。”
侯爺又貼着他耳朵說:“陛下耳根子這麽軟,怕老婆麽?”
陛下嘆氣:“怕你。你再招我,我可要留宿了。”
侯爺終于放過他:“陛下怎麽不說朕了。”
陛下一本正經地調侃:“皇帝自然無懼無畏。”
侯爺被他逗笑了,直呼其名:“所以姜旭可以怕老婆是嗎?”
陛下沒有反駁,在心底說姜旭現在也是不怕的。
耳根子軟的男人怕老婆,陛下覺得這句話現在是不準的,不過離成真也不遠了。
嬷嬷來看了侯爺,回去禀告夫人:“陛下背着進的府,兩頰暈紅,眼角眉梢俱是春意,耳垂有新印子,應是雲雨後不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看過莫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