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溫泉水滑
侯爺是舒服了,享受完便睡,陛下卻幾欲擇人而噬,撐着回了宮,也未平息。
張太監端了牌子來,陛下傳了人,卻不知為何,沒了興致,草草了事。
吩咐張太監:“去國公府,給夫人傳話:中秋日子不錯。”
夫人得了話,自然是多方準備的,尤其是兒子那,又讓人給他遞了春宮。
侯爺近來頗為這事煩擾,卻又忍不住去了解。
他十幾歲開始便被母親教着洗浴要用些花瓣花露,每日裏要抹些香膏養膚。
侯爺自然嫌煩,說怎的不見兄長如此。
母親便說,現在的小娘子,都喜歡白白淨淨的郎君,你若娶了妻,母親自然随你。
這多年下來已成了習慣,偶爾還自己鑽研做些養膚膏。
做個春夢尚且要躲一個月,這在陛下懷裏,被他抱着把玩了一回,自然更糾結了。又是多日沒進宮。
七夕到中秋一個多月,陛下日思夜想,他想的人卻死活不進宮,陛下氣的摔了奏折,出宮去了。
氣頭上,走得急,卻不忘讓人帶上侯爺愛吃的糕點蜜餞。
到了公府,雖沒有大擺禦駕,卻也未刻意隐藏行蹤。國公爺正要出門去,聽得陛下來了,趕忙前去迎接,只恨時間匆忙來不及換上大朝服。
“國丈。”
張太監眼皮一抽,愈發恭順。
國公爺身形一頓,有些疑惑,陛下15臨朝,內憂外患,要防着外戚勢大幹政,對他雖也是恭敬,卻從未喊過一聲國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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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遑論如今孝貞皇後已逝。
陛下卻說:“七夕那日,惹惱了長生,朕來給他賠罪。”
國公爺吓得立刻跪下:“小兒言行無狀,是老臣教子無方,還請陛下恕罪。”
陛下不高興了:“長生是朕看着長大的,幼時有大半時間宿在宮裏,連習字都是朕手把手教的,你教過他什麽?”
國公爺戰戰兢兢簡直不知該說什麽,陛下接着說:“朕瞧着,長生好得很。”
陛下就差說人是他養大的,國公爺罵兒子就是罵他了。哪裏還敢開口,只得諾諾。
國公爺派去傳話的小厮來回話說侯爺身體不适不便接駕。
國公爺卻奇怪,分明早上還好好的。
“長生許久未進宮,說是身體不适,至今還未好麽?想來是七夕那日受了涼了。朕去瞧瞧他。”
陛下不過是試探,便發現,國公爺當真是什麽都不知道,看來這家中是夫人說了算了。
陛下輕車熟路往侯爺院子去,國公爺一路伴架,知道兒子多半是裝的,只求他裝的像樣些。
進了院子,卻發現兒子好好坐在藤椅上扯花瓣,兩腿一軟便要跪下,張太監将人扶穩了,陛下久未見侯爺,這個時候是斷斷不能掃興的。
“公爺可要站穩了。”
國公爺覺得,今日之事,哪裏都透着點不尋常的味道,陛下走後要好好問問。
來的人雖多,卻沒多大響動,侯爺兀自扯着花瓣,嘴裏念念叨叨,陛下走近了才聽清:“做,不做,做,不做……”
侯爺問那整日尋花問柳的潘家四公子,看上一個男人了,如何是好。
那潘公子是個混不吝的,當下便說,男人比女人還方便,若是門當戶對的,看對眼了睡一覺,那叫風流。
若是個窮讀書的,就更簡單了,你只管綁到床上,事後保管他不敢伸張。
“那他不願怎麽辦,一個大男人,哪那麽好強迫?”
潘公子看他小身板也覺得不太保險,于是說:“用藥啊,你要他如狼似虎還是任你處置?都有。”
侯爺看着他有些猥瑣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知他要是知曉他現下算計的是陛下會作何感想。
侯爺不傻,給皇帝下藥,他又不是活膩了,有些事是絕對不能做,不過不能給他下藥,可沒說不能灌酒,趁陛下醉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過到底要不要做……
“做什麽?”
陛下突然出聲,侯爺給他吓個好歹。
陛下見他真吓着了,笑盈盈拍拍他的背,安撫他。
本就是情窦初開,心上人冷不丁出現在跟前,侯爺有點臉紅。
侯爺心虛,自然不能回答,于是惡人先告狀:“陛下怎的突然就來了,也不着人知會一聲。”
國公爺簡直想堵了兒子的嘴。
剛剛公爺說要他接駕,他思考人生大事,亂的很,只以為是國公爺喊他,便推說不去。
原也是沒什麽的,反正他稱病不去宮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眼下還有一個國公爺,陛下走後他怕是要挨家法。
再看陛下眼神就有些怯生生的,陛下心中一動,道:“看來是無恙的,那長生随朕出去走走吧。”
侯爺松口氣,卻不知躲過父親的責罰容易,想要逃出陛下的手就難了。
陛下帶着侯爺去了個溫泉莊子,莊子簡樸素淨,種了不少瓜果。
侯爺在馬車上後知後覺想起上次的事,臉紅。
陛下低聲問:“可是熱了?”
侯爺胡亂點頭,陛下飽含深意:“一會去莊子上泡溫泉,還有更熱的呢,現在就熱了,可如何是好。”
侯爺又搖頭,陛下就笑了,将人撈進懷裏,撫着他後頸,侯爺也乖順,貓兒一般窩在陛下懷裏,一動不敢動。
實在是身體相貼,他明确的感受到了陛下的欲念,有些害怕。
七夕那日後,陛下再沒傳過人,如今侯爺既在他也不想忍下去。
直接将人帶去了溫泉,張太監極有眼色的帶人退下,守在外頭。
陛下脫衣入水,侯爺看着心驚肉跳,半天不敢下水,陛下嘆口氣:“好了,今日不動你,別怕,陪朕泡會兒。”
陛下看起來很累,侯爺也心疼的,乖乖過去,靠在陛下身邊。
陛下抓住侯爺的手,侯爺輕顫,被陛下帶着往水下去了。
過了一會陛下放開手,侯爺也想收回,卻聽陛下聲音低沉:“松開手可要用別處了。”
侯爺頓了頓,用力捏了一下。
“嘶——”陛下吸氣,将人撈進懷裏,侯爺不敢再放肆,認真幹活。
侯爺左手換右手再換左手,才算是結束了,松了口氣。
陛下不是侯爺,只顧自己快活,解了饞也沒忘侯爺。
同上次一樣将人抱在懷裏,不同的是,這次侯爺渾身上下不着寸縷,陛下品嘗起來方便不少,從耳垂到肩頸,從腰腹到腿,連腳趾都沒有放過,卻獨獨漏了一處,且留着吧,總有一日上下裏外吃個透的。
侯爺全身酥軟提不起力氣,陛下大發慈悲給予最直接的撫慰,不過片刻,侯爺身體緊繃,雙目失神,腳趾都蜷起,然後驟然放松,耷拉着眼皮,又要睡。
陛下将侯爺伺候睡了,自己卻精神。盯着臉頰發紅睡得無知無覺侯爺,陛下輕聲道:總有一日……
陛下抱着人回卧房,張太監問可要傳了人來伺候?
陛下說以後長生在時不可提及此事,莊子上伺候的人都散了,派些機靈在這伺候,再着人修繕一番,朕日後常來。
吩咐完在侯爺身邊躺下。
張太監想,這是要獨寵了,這莊子便是那藏嬌的金屋了。
即便不是也要讓侯爺覺得是,張太監心領神會。
陛下趕着早朝,今晚必須回宮,侯爺卻遲遲不醒,眼見着來不及了,陛下只好抱了人上馬車,披星戴月的送人回府。
車趕的快了難免颠簸,侯爺無意識地含混抱怨,陛下将人摟在懷裏好生哄了,侯爺換了個姿勢又睡着了。
國公爺翻來覆去睡不着,夫人勸道:“陛下帶三兒出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爺您安心便是。”
國公爺不放心:“我瞧着,陛下縱咱們三兒,實在有些過了。”
夫人知道為什麽,但她不說:“陛下無子,三兒在他身邊長大的,自然偏寵些。”
國公爺想起日間陛下明裏暗裏說三兒是他養大的,覺得有些道理,但又覺得不對,哪有老子上趕着給兒子賠不是的。
夫人見他還皺着眉,也惱了:“這三更半夜的您不睡,我還要睡呢,您若真不放心,去書房等三兒回來便是。”
這去了書房可沒那麽容易回來,國公爺消停了。
第二日問管事:“昨日三爺幾時回來的?”
管事說:“子時,陛下抱着進府的。”
國公爺轉頭便要去兒子院裏,走了幾步又問:“他今日起了沒,起來叫他來見我。”
管事說:“三爺大早便出門了,說是多日未見老太太,想的緊。又聽說老太太過幾日就到,這便要出京去迎,到時候接了老太太一同回來。”
三兒向來乖覺,這是知道老子要找他算賬,去讨好靠山了。國公爺拿他沒辦法,老太太年紀大了就喜歡這樣他這樣口齒伶俐會賣乖的孩子。
這孩子自小招貓鬥狗,京裏纨绔子弟中也是排的上號的,偏偏又能識人心,聰明得很,他兩個哥哥都是穩重的性子,他姨娘也安分,不知是随了誰。
陛下回宮讓人修繕養心殿,只是換些裝點,未報工部。
朝臣發現陛下近來都不在養心殿召人議事了,下了朝再召人都在禦書房。
養心殿本就是陛下寝殿,陛下生活起居主要在這,為了方便在此召見人也是有的,尤其是單獨面見,近來卻一次也沒有。
朝臣難免有些議論,只是這事歸根結底還是陛下說了算,議論一陣也就過去了。
張太監将養心殿的人篩了一遍又一遍,确保留下的都是沒有各方利益牽扯,身家性命唯系于陛下嘴夠嚴的。又多次敲打,要他們把嘴捂嚴實了。
田慶祥問他幹爹:這是怎麽了。
幹爹眼皮一掀:不該問的別問,到時候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伺候好了就是大造化
多半是要有個新主子,什麽樣的人能住養心殿?
莫非陛下在外頭有了孩子?
侯爺自打放棄了科舉之路,過的愈發逍遙,只是現下祖母問起,他難得有些心虛,幹巴巴道:“我這已是封了候了,再入朝為官掌實權,陛下該不放心我們家了。”
老太太一眼看穿:“你能掌什麽實權,便來走了科舉路子,真中路進士,陛下也會給你個清貴閑差。”
“我若要閑差,給陛下說一聲就是,何苦要讀書,祖母,我累。”
老太太嘆口氣,拿他沒辦法,罷了,左右家裏頭老大襲爵在禮部領了閑差,老二在翰林院任職,将來入閣拜相也是可能的,老三自小得皇帝寵愛,早早封了候,家中又有兩個兄長,只要不惹出大禍,不學無術也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看過莫回頭
除夕啦~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一切順利開開心心(?????)
不斷更,每天一章元宵前後就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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