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

第19章

第十九章

甘道夫看着這對父子，想起了埃爾隆德的囑咐，“那個頑固的家夥肯定會犧牲自己換回萊戈拉斯的，不要讓他的靈魂離開軀體，還沒到他去曼督斯的時候，他的子民還在等待他回去，雖然為他操夠了心，但我并不想失去這個家夥。”他拍了拍萊戈拉斯的肩頭，“萊戈拉斯，你放心，先替你ada止血，我會盡量讓瑟蘭迪爾王的靈魂不消散，但他更需要你，你要一直和他說話，把他的意識拉回來。我會準備去阿門洲的船，到了那埃爾隆德會盡力治好你ada的傷的。”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米斯蘭達”萊戈拉斯已經快哭成淚人了，他的記憶中一直在和ada争吵，說着令他傷心的話，“對不起，ada，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離開我......”

大海的氣息撲面而來，瑟蘭迪爾靜靜的躺在船艙裏的大床上，在他身邊陪伴他的是萊戈拉斯，萊戈拉斯用毛巾擦拭父親額頭上的汗珠，雖然臉色還略顯蒼白，但傷口已經止血了，氣息也平穩了。他握住父親的手，生怕他離開自己。

瑟蘭迪爾做了個夢，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了自己的妻子，一切都是這麽真實，漸漸的他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一個女精靈溫柔的牽着他的手，“瑟蘭，陪我去看星星吧，今晚的星星好多，好美。”女精靈将頭靠在瑟蘭迪爾的肩上，這種久違的感覺他很喜歡，他和她在一切，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曾經的痛苦。女精靈撫弄着他的長發，靠在他的腿上，“你愛我嗎，瑟蘭？你會離開我嗎？”瑟蘭迪爾望向妻子，滿臉的疑惑不解，“為麽要這麽問？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他在妻子的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兩個精靈擁抱在一起，他們深愛着彼此，任何人和事都無法讓他們分離。

夜晚，萊戈拉斯在父親的耳畔邊說起小時候他講給他聽的睡前故事，雖然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但他依然記得，因為那是父親留給他的美好回憶，就像他藏在箱子裏的那些小彩石、木弓和雞毛。瑟蘭迪爾和妻子在月光下仰望星辰，耳邊卻傳來一個聲音，他仔細一聽，那個聲音稱自己為“ada”,他詢問自己的妻子，“我的愛，我們是否有孩子？”，妻子給了他否定的答案，“親愛的瑟蘭，我們并沒有孩子，你忘了嗎？因為你不想要孩子，你說不知道怎麽做一個合格的父親。”瑟蘭迪爾覺得也許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妻子一向都是對的，沒有欺騙過自己。

瑟蘭迪爾從來都沒告訴過萊戈拉斯他在最後同盟之戰的事，萊戈拉斯也是從埃爾隆德大師那知道的，當時的戰況慘烈，年輕的瑟蘭迪爾失去了自己的ada，在悲痛中接受了加冕，成為新一任的王。雖然最後得到了勝利，但代價卻太大了，傷痕累累的瑟蘭迪爾帶着僅存的三分之一的西爾凡們回歸林地王國。那樣的戰事萊戈拉斯沒有經歷過，他所經歷的最大的挑戰是魔戒遠征隊。當年的五軍之戰，他在沒有顧及族人安危的情況下，魯莽的與陶瑞爾結伴同行，認為陶瑞爾就是自己的一切，可最後才意識到陶瑞爾根本不愛他，他愛的是那個叫奇力的矮人。ada不顧自身安危上了烏鴉嶺，而自己卻無情的回應說不回去了，ada沒有責備他，還指引他去找那個登丹人阿拉貢。臨走前，ada叫住了他，說他的母親愛他，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ada行了擁抱禮，他看到了ada眼眶中的淚水，但是自己卻沒有正式的回應他。想到這裏，萊戈拉斯就悔恨不已，為什麽這麽不懂事？明明知道ada是在說他愛我，甚至願意犧牲自己，而我呢？離開後回過家幾次？最後一次回家還和ada大吵一架，我為什麽總是在令他傷心呢？他明明為了我付出了這麽多，“ada，我對不起你，我請求您的原諒，請您睜開雙眼再次看看我吧，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也請你不要離開我......”萊戈拉斯趴在瑟蘭迪爾的懷中，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他所不知道的是，瑟蘭迪爾的眼皮動了幾下。

瑟蘭迪爾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這次的更加強烈，他覺得有點心塞，莫名的流下了眼淚。妻子為他擦拭眼淚，為他舒緩緊蹙的眉頭，“親愛的瑟蘭，我的愛，你為什麽流淚？有什麽事讓你傷感？”瑟蘭迪爾握着妻子的手搖了搖頭，“我的愛，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但我的心告訴我，那感覺是真實的，我不能無視他的存在，也許他真的是我的兒子，我想他的名字是叫萊戈拉斯。”

“瑟蘭，難道這裏不好嗎？你不愛我了嗎？為什麽想要離開。”她推開了我，用質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愛，我很愛你，但是我放心不下他，他是我們共同的孩子，不是嗎？我知道這裏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存在于過去的美好回憶。我會永遠愛你，但是他更需要我，所以請原諒我，我必須回去。”瑟蘭迪爾走向妻子深情的一吻，“對不起，我的愛。”

“祝賀你，親愛的瑟蘭，你通過了維拉對你的考驗。如果你真的忘記了萊戈拉斯的存在，或許你會去曼督斯與我相見，但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也愛着萊戈拉斯，你要替我好好照顧她。”她的身影漸漸消散，我想伸手抓住他，但等我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萊戈拉斯就在我的懷中哭泣。

我輕喚他的名字，“萊戈拉斯......”他不敢相信似的回應了我，“ada？是你嗎？你醒了？”

“恩......”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強忍着疼痛擠出了個笑容。

見到ada醒了，我一時不知道怎麽辦，還以為那是虛幻的夢，當他摸了摸我的額頭，我知道那是真實的，ada真的醒了，“對不起，ada......”

我用手指輕觸他的唇，“不，因該是我說對不起，ada不該這麽束縛你。”我終于對他說了那句話，那句我早該說的話，“我很愛你，就像你的母親愛你一樣，勝過任何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

“這些我都知道，ada，我一直都知道......”我任憑ada那強大而有力的大手撫摸我的長發，就像小時候那樣。

我的愛，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萊戈拉斯的，他是我們共同的孩子......

船只緩緩靠岸，埃爾隆德、凱勒鵬和凱蘭崔爾，還有西爾凡精靈們望向同個方向，萊戈拉斯攙扶着瑟蘭迪爾走出船艙，身後的白袍甘道夫向埃爾隆德會心的一笑。西爾凡們或是單膝跪地，或是高聲吟唱，最後向他們偉大的精靈王瑟蘭迪爾歡呼：“國王陛下，歡迎回家，我們發誓對您永遠忠誠，祝願您早日康複。”

父子兩相互對望，笑容印在他們美麗的面容上，如同星辰般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終于完結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