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3五天後。
方程接到陌生電話。
“喂，哪位？”她平淡的說道。
“看來你沒有把我的手機號存起來呀！”
“先森，此話怎講。”
“我是……”
“唉，我知道了，你是高船長，我的大恩人，對不對？！”方程激動的跳了一下。
身邊的戴笑顏更激動，因為聽過方程講的事後，她覺得這名高船長簡直就是神啊！
“是的。你把你的練習題丢在船上了，我怎樣給你呢？”聽見她笑，高為淵的嘴角也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聽到他說是，方程差點跳起來，為什麽這麽高興，她也說不清，可能是因為猜對了他是誰吧！
“嗯……”方程大腦飛速運轉。
戴笑顏奪過手機溜溜的說道：“明天下午三點東城星辰國際咖啡廳約，不見不散哦！”
說完，啪的挂掉電話。
“戴笑顏！臭不要臉的！”方程想滅了她，“你要我穿什麽去見人呀！”
戴笑顏拍了拍她的胸脯，“姑娘，有點兒覺悟了嘛！都已經開始思考穿什麽了！”
高為淵回到家，去旁邊家裏兄弟宋振明家接兒子，順便小坐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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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回來了，就等于哥哥和叔叔快要去沙漠了嗎？”宋佳玥問。
“對啊！”兒子很幹脆的回答。反正這趟旅行他期待好久了！
“呃……”小玥玥眼淚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本來每天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學習的，重點不是學習，而是跟哥哥在一起，不過現在哥哥要走了。
“玥玥！都快要升初中了，就是大孩子了，不能總哭鼻子了，你應該祝叔叔和哥哥一路平安才對。”宋振明妻子李慧元說道。
“玥玥，叔叔會帶着哥哥回來的！”高為淵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祝叔叔哥哥一路平安。”玥玥哽下心中的不情願，用小手背擦幹臉上的淚，轉而露出燦爛的笑臉。
高為淵和兒子走後，李慧元不禁輕嘆道：“唉，真帥。”
這父子倆站起來就跟哥倆似的，一齊走在路上總會引來注視，所以高數在白天不跟高為淵走在一起，不過一起打打球還是可以的。
宋振明扶了扶額頭說：“別想啦，孩子都這麽大了。”
“我沒有機會，但玥玥還是有機會的。”李慧元小聲的笑着湊近宋振明盤算道，“高數也蠻不錯的啦！”
娘倆總是觊觎人家兩個的美色，每天都會輪番嫌棄他一遍。
宋振明直唉聲嘆氣，早年他也是玉樹臨風，無奈酒局多了，發福嚴重。他在家裏的地位每況愈下。
“唉，不過啊，為淵也是，他那麽優秀，把兒子也養這麽大了，該找個老婆了。”劉慧元說道。宋振明和高為淵關系鐵，她早就把高為淵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了，什麽事也願意操心。
“我這弟弟可憐。”宋振明抽煙，“有時候活着的人更痛苦！”
“唉，過去的都過去了！不過我已經為他物色了好幾個漂亮賢惠的姑娘了，好日子就不遠了。”
宋振明只苦笑一聲，不再說什麽。
他這個弟弟喜歡海，喜歡漂泊，雖然待人接物很是溫和有禮，但其實性子的最深處是孤僻的。
不過，年紀輕輕的他就經歷過三次生離死別後，仍能以和待人，實屬不易。
容者為洋，智者為淵。
宋振明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夜，在心裏默念道：“為洋啊！放心。”
第二天。
三點東城星辰國際咖啡廳。
高為淵臨走之前先在自己卧室換好衣服走上二樓的書房看看兒子。
兒子是左撇子，用左手寫字時他會感覺很舒服，寫出的字很隽氣。但他說用右手寫字時腦回路都是錯亂的嚴重影響他大腦思考，所以他經常以此為借口逃避右手練習。
所以，至今高為淵都不忍直視兒子右手寫的字。
而調皮的小玥玥總是喜歡和他一起看書寫字，并且每次都要在兒子的左邊寫字，目的就是能和哥哥碰到手。
“高數！我出去一下，你和妹妹好好玩兒。”
“你去吧！路上小心。”
高為淵給兩人關上門，和家裏六十多歲的保姆姜姨交代清楚，才向目的地出發。
今天，高為淵開上了車，因為他家在西城，離目的地較遠，為了節省時間他開上了車。
平時，高為淵上班是不怎麽動車的，因為低碳生活、綠色出行，他每天都身體力行着。
到了咖啡廳，才兩點半，高為淵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兒的光線比較充足，有利于他看書。
不一會兒，方程又化了淡妝，但是沒有穿裙子，而是穿了很利落的七分褲。
到了咖啡廳，方程為戴笑顏遠遠的指了指高船長。戴笑顏看見高船長的背影，就緊緊的摳住方程的手才能抑制自己沒喊出來：“這麽帥！你怎麽沒提！”
“快放手啊！你是要把我的手給掰下來嗎？！”方程呲着牙，她啞聲憤道，“別忘了，去年某人把自己給嫁了，現在就別考慮別的了！”
戴笑顏欲哭無淚，可是帥哥的顏值應該是大家的共享資源啊！
方程也有些緊張，她再想，要怎樣走過去打招呼。
直接說，hello，好久不見。
呃，總感覺怪怪的，反正那種甜甜的迷妹她學不來。
還沒想到方法，方程就已經走到了他身後，拍了一下高為淵的肩膀，道：“大恩人！”
因為以前都是這樣和江東宸打招呼的，所以這一切動作都是條件反射。
看到這一幕，戴笑顏捂住了眼，發自內心的評價道：“注孤生。”
高為淵回頭，站起身，唇角上揚，作了請的動作。
方程哪在乎那麽多禮節，她直接拍了拍高為淵的肩膀，說道：“恩人，您坐，這是我的朋友戴笑顏。”
“高船長，您好。久仰大名。”戴笑顏笑得很甜美，溫柔的伸出細軟的手。
方程已經習慣了，戴笑顏給外人的第一眼是個溫柔的女孩兒，第二眼就會開始暴露漢子屬性。
“戴小姐，您好。”高為淵回禮。
“方小姐的傷怎麽樣？”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高為淵放心的笑笑。話不多談，高為淵最先将試題冊物歸原主。
于是戴笑顏開始推銷方程，主要戰略就是吹：“別看我家方程年紀輕輕，可是因為工作出色已經被提拔為高中的主任，而且不是普通的高中哦，是精英中學，s市最好的高中。”
高為淵一直微笑着很認真的聽戴笑顏說廢話，好像很信服的樣子。
“方小姐很堅強會是位優秀的老師。”
“孺子可教也。”戴笑顏心想這個高船長看起來酷酷的，尤其是因為長的高，所以第一眼看會覺得他很高冷很難相處，但是其實很好說話。
呃……方程額頭上冒出了好多虛汗。雖然這是真實情況，但是這樣誇自己她還是有些心虛。
“我兒子今年十五歲，也要上高中了。”高為淵笑着說。
聽到這裏，戴笑顏和方程都跟着“啊”了一聲，因為他長的未免太年輕了吧！
目瞪口呆了半晌，戴笑顏又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有兒子？還十五歲？”
“嗯，他讓我很驕傲。”高為淵平靜的說。
方程聽他有兒子後，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就好像是有什麽希望落空了一樣。
“我朋友家有個小女孩兒叫宋佳玥，今年就要升初中了，現在想找一個數學家教，為期二十天，每天兩小時，小姑娘很懂事，所以我誠心想推薦給方小姐。”
方程從剛才的事情上回過神來，傻笑了幾下說道：“反正我假期也沒事，那就去吧。”
高為淵便把聯系方式都給了方程。
說完事情後，方程莫名的有些失落，便想回去了。
“我送你們吧！”難得他開車。
“不用了，不用了。”說完，方程就拉着戴笑顏一溜煙兒的躲開了，本想去前臺結賬時，卻發現高為淵已經結好了。
出了門的戴笑顏突然想起了什麽便問道：“這位高船長的大名叫什麽來着？”
方程剛想說出口，卻又症結住了，大腦裏其實關于高船長這個人是一片空白的，她僅僅知道他是一個船長，還有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也許像她的爸爸一樣。
“天啊！你都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你就敢來相親！”
“什麽相親！這是你安排的好嗎？！！”方程向戴笑顏氣憤的吼道。
要不是戴笑顏這個家夥，她今天會出這麽多醜？！
兩人吵吵鬧鬧的一路跑着玩兒去了。
高為淵拿出筆記本電腦，借此佳境想要工作一會兒，他的餘光卻暼見窗外的兩個人，他覺得方程真的很快樂，好像在她小小的身體裏有無窮的能量，而這種能量好像會傳染，讓他不禁莞爾。
但他也瞬間覺的這間咖啡廳空蕩蕩的，過分安靜了些，便合上電腦，想回家了。
臨座有位老奶奶本是背對着高為淵，在高為淵要走時卻轉過脖子，露出一張年老的臉，她很是慈祥的朝高為淵笑笑。
難得一見還有這麽追求時尚的老太太。
高為淵便也笑回敬，卻在臨走時幫老奶奶把咖啡錢付了。
後來，方程照着高為淵給的聯系方式打給了劉慧元，她便開始了補習之路。
宋家對她很好，并且提出車接車送，方程一直推辭說：“您給我的工資已經夠高了，怎麽好意思再有其他要求呢！”
每個小時一百塊錢的工資真的是夠高了！當戴笑顏聽說這待遇後，眨着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問：“需不需要英語家教，很萌的這種。”
可宋家執意要求并且說：“唉！你是為淵介紹的嘛，為淵都說了，你家在東城，讓你一個小姑娘做車回去不安全，所以為了讓他放心也為了讓我安心，你就別推辭了。”
方程這才知道了他的名字——高為淵。
盛情難卻。
方程便答應了，可是每天都會坐着這輛奔馳回小區，不知道真實情況的鄰居以為她傍上了大款呢！
為了避免閑言碎語，後來幾次，方程就只讓司機把她送到了路口。
宋佳玥如高為淵所說，她很懂事。方程和她溝通時一般都是數學題，而宋家的家長和她溝通時一般也只圍繞孩子的話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直到第二十天的補習課結束了，方程才在樓下才又見了高為淵一面。
宋佳玥看見高為淵歡快的跑過去問：“叔叔回來啦！那叔叔哥哥在哪兒呢？”
她口裏的哥哥就是他的兒子吧！
高為淵從車上搬下行李箱，揚了揚眉頭，唬道：“哥哥被駱駝吃了，沒回來。”
“哈哈哈！”宋佳玥很是捧場的大笑，卻又門清的說道，“叔叔我馬上就要上初中了，還拿這種把戲哄我！”
高為淵捏了捏宋佳玥的小鼻子說道：“哥哥剛搬了東西到樓上，裏面有帶給你的禮物！”
小玥玥指明要的禮物是，他們剛踏進沙漠的一把沙和闖出沙漠時的一把沙，前者代表的是勇氣，後者代表的是勝利。為了方便保存，高為淵将沙裝進了沙漏裏送給小玥玥。
“耶，我就知道哥哥會給我帶！”
方程走過去，笑道：“大恩人，再見啦，我最後一天的補習完成啦！”
“恭喜你！”
簡單的打過招呼後，方程便坐上了宋家派的車。這個小區每個屋內是小二層，能住到這裏，生活應該比普通人富裕很多。但大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方程也不會因此就多搜刮人家的財産。
一分錢一分貨，市面上每小時補課也就六十塊，況且沒車接沒車送，所以最後結賬她只拿了兩千四百塊。
可是晚上，她的支付寶帳戶裏便又多了一千六塊。另附備注，算作賠償。
她處理傷口也只花了不到五百塊錢，接這錢實在愧疚難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簽約申請成功啦，本渣渣從15年寫到現在終于有人要了，大家可以放心，簽約後會更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