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六年後
一模水藍色身影來到一所房門前,舉起手,猶豫了一下又放下,只是低頭靜靜地站在房門前。身後一模偉岸的身影悄悄地靠近,只見那個男子伸出雙手摟住女子的纖腰,熟悉的氣味并沒有吓到她。她慢慢的轉身,水眸凝望面前的男子,眼光仍是犀利,卻更加內斂,皮膚較以前顏色略深,成健康的古銅色,身高至少一米八五,在他面前女子顯得十分嬌小,剛剛及他肩部。
“站在這裏幹什麽,怎麽不進去?”低沉的嗓音,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沒什麽,只是不知道你在不在,所以沒進去,”水眸微斂,清脆的嗓音傳出。
“你我之間是不需要這麽生疏的,沒有什麽地方是你不能進的。”男子垂眸凝視。“我知道”,是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這六年來他對自己的好自己豈會不知,那淡漠面孔下偶爾流露的溫柔讓自己深陷,不可自拔。也正是這種目光使自己在滿十五歲後仍未能離開,拖過了一年又一年,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六年了,對這裏的眷戀也一天深過一天,對自己本來的世界的印象卻越來越模糊,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緊緊抱着她的男人。在兩年前,就那麽自然的自己成了他的女人,也是到那一刻才發現,原來情根早已深種。
荊肖彎腰抱起小妍走進房裏,看見她羞澀的樣子,內心湧起一股熟悉的騷動,這種感覺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只要一碰到她,身體裏的血液就翻騰叫嚣,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難以壓抑。直到小妍十六歲那一年,內心的野獸再也無法壓抑時,他順應內心的渴望要了她,兩人身體結合的剎那,內心那無法滿足的空虛第一次被填滿。從此以後欲wang如出閘的猛獸再也壓抑不住了。
把她放在床上,她水眸迷蒙含羞,紅唇微啓,像等待采撷的櫻桃,意随心動,低頭吻住那鮮豔欲滴的紅唇,毫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那成熟迷人的曲線每每令他沉醉,怎麽也要不夠。薄唇吻過她的眉眼,一路向下。嬌豔的紅唇發出細微的嘤咛,嬌媚的身段在他身下妖嬈的款擺。荊肖看着她這幅情景,雙眸泛火,激情迅速燃燒,把兩人帶入無邊的歡yu。
激情過後,荊肖睜開雙眸,看着懷裏chiluo的女子,她柳眉舒展,神态恬靜,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黑發淩亂的披在肩上,娴靜中多了一抹性感,清淩的水眸閉合着,令人着迷不已。他知道,她已經愛上他。但自己內心的波動卻是不應該出現的。事情已經出了原來預定的軌道,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他絕對不能允許背叛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即使這種機會十分渺茫。
臉色一怔,随即翻身下床着衣。快步走出卧室,腳步飛快,像是逃離這令人沉溺的漩渦。
荊肖剛關上門離開,床上的女子幽幽的睜開眼睛。一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在床上他極盡溫柔,事後卻從不在床上多做停留。知道他明明不愛自己,心卻如飛蛾撲火,義無反顧。眼淚不自覺流下,嘴裏卻沒發出任何哽咽的聲音。默默擦幹眼淚,穿衣離開仍有他餘溫的床鋪。
在這裏這麽多年,從別人偷偷的談論中知道了他父母的事,知道這是他心頭的痛,也是他對愛情深惡痛絕的原因。什麽時候他才能走出陰影,愛上自己。“哎”幽幽一嘆道不盡愁苦。
荊肖快步走向書房,怕自己走的稍慢一點就會忍不住回去繼續溫存。剛走到門口聽到小斯來報說師父自塞外來了,此時正在正廳等着,他連忙反身走向正廳。
“師兄!”一個嬌俏的女孩從客廳飛奔而來,抱住荊肖,荊肖露出溫柔寵溺的笑容,面對視如親妹的師妹,他無法自已的露出笑容。歐陽伊諾(也就是小妍)正前來客廳,因為她聽說荊肖的師父來了,對這位師父她是很敬佩的,畢竟他教導出了像荊肖這樣優秀的男人,她愛的男人,她也希望讓荊肖敬如親生父親的師父喜歡自己。因為她已經決定要像一個真正的現代人一樣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愛情。
歐陽伊諾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那個男人笑了,那個總是一臉冷淡甚至是冷漠的男人笑了。但是讓他笑的卻不是自己,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來,心仿佛空了一個洞,不時有冷風灌入,真是天大的諷刺,在自己剛想勇敢的最求屬于自己的愛情的時候,卻看見心愛的男人懷裏擁抱着別的女人,還露出自己從未見過的溫柔與寵溺的笑容。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滿臉,來不及拭去,就耳邊聽到一個嬌俏的女聲說道,“師兄,那個漂亮姐姐怎麽看着這邊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她”荊肖緩緩地回過身來,臉上是一片淡漠,眸光複雜難辨。“這裏不需要你,你先下去吧。”說完就領着嬌俏的姑娘進ru了大廳。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只知道胸口冷嗖嗖的,不時有涼風灌入,已經痛到麻木,沒有了知覺。
晚飯過後,荊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師父來找他。“師父,您有什麽事想交代徒兒,請盡管說”。經銷知道師父此次前來一定有重大的事,不然不會帶着小師妹一起下山。魏明看着荊肖說,“我想讓你娶敏兒。”
魏敏兒是魏明的掌上明珠,也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師妹,今年只有十六歲。
“為什麽?敏兒還那麽小,您怎麽會想把它托付給我呢?”荊肖十分驚訝,竟不知魏明是何意。
“哎,師父這也是沒有辦法,西域的毒王秦慕楓看上了敏兒,師父已無力保護她了,”魏明無奈的說。“師父,以您的武功不可能保護不了敏兒吧,秦慕楓擅長使毒,但武功并不及您呀?”荊肖不明白師傅為何如此輕易就退縮了。“為師沒有讓人告訴你,在兩年前因練功心切,妄向将神功第十層練成,沒想到一時不慎,走火入魔,拖了兩年,身體日漸虛弱,已命不久矣。”魏明悔恨地說。
“難怪這次見您覺得您氣息絮亂,徒兒為您療傷吧?”,魏明擺擺手說:“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為師說的事你考慮一下吧。”“是,我會考慮的’”荊肖慎重地說。
送走師父,荊肖覺得心中十分煩躁,下午妍兒梨花帶雨的容顏一直在心頭萦繞,不自覺的腳已離開fang間,快步走向那已經去過無數次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