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們回家吧”
兩天後,和康收到停産整改通知書,另外陳晚意和沈立昂同時收到傳喚,讓他們前去配合調查。
到了相關部門才知道,市面上和康的一款兒童感冒沖劑檢測出去年被列為違禁藥品的成份,陳晚意看着檢測表,解釋說自己公司的産品都是按照正規備號生産的,并沒進過那款違禁藥品,就連倉庫剩的都早已銷毀了,當時還是方聽瀾讓他盯着人銷毀的,就怕工人下錯料。
警察一臉嚴肅:“我們的同事會去工廠調查,請二位暫時不要離開本市,随時接聽電話。”
沈立昂禮貌的應好,陳晚意問:“請問方聽瀾先生什麽時候能離開?”
“他是企業主要負責人,暫時不能離開。”
陳晚意急着解釋:“可他不是,我才是企業主要負責人,和康的創始人是我父親,這款藥品從上線到上市都是我在負責。”
“你們內部安排我們不管,你們可以走了,随時留意電話。”
沈立昂趕緊将陳晚意拉走,上了車才說:“我知道你擔心阿瀾,但你這樣做于事無補,頂多是多一個人進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問題所在,如果我沒記錯,那款藥材後來全被一家壟斷了。”
那款藥材被列為兒童藥物違禁品,只有極少數幾款藥物用得上,後來被一家中藥藥材公司壟斷了。
“哪家?”
“你應該認識,現在的主事的是何致清。”
陳晚意只約了何致清一人,來的卻是兩人,何致清大大咧咧的往他對面一坐,拉着他旁邊的年輕男人一起坐下,“介紹下,我男朋友,你也知道,上次我們出了那檔子事兒,我男朋友比我還害怕,現在去哪都跟着我,你不介紹吧?”
“不介意。”
“那就好,找我有事?電話裏不能說?如果是關于方聽瀾的事,當着我男朋友面兒一次說清楚,我跟他早沒關系了,你知道的,我當時還去找他純屬好玩,沒別的意思,我現在心裏只有我身邊這一個。”
陳晚意說:“不不不,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沒關系,我想問的是另一件事。”
“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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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晚意把關于藥材的事說了,何致清說:“确實這兩年只有我們有,但也不排除之前有人有存貨,不過你想要這幾年的進貨名單那倒不是難事,十分鐘就能給你,就當還你們人情,上次要不是方聽瀾,我估計也沒那麽快能逃出來。”
十分鐘後陳晚意拿出近兩年的進貨名單,向何致清道謝後回到公司,沈立昂和林思遠也在,三人一起研究,最終把目标定為三家,其中有一家曾跟沈立昂有過過節,還有一家以前想跟和康做生意,送來的卻是次品,被和康扣過一筆貨款,最後一家是孟元初的公司。
晚上陳晚意回了方聽瀾的房子,陽臺的玫瑰最近無人打理,花瓣散落滿地,給它們澆完水整理完已是深夜十一點,躺在他的床上想以曾經的美好,陳晚意穿着他的睡衣,壓制不住思念将他從微信黑名單放出來,發過去三個字:“想你了。”
然後方聽瀾在裏面連手機都摸不着。
一周後,調查結果出來了,市場上被監測出有問題的那批貨,只有外包裝出自和康,裏面的塑封和藥品,均來自一家無名加工坊,加工坊的老板被抓獲,招供時只說有人找到他,讓他按照他們給的配方做一款産品,做好後将藥品交給他們,其他一概不知情。
和康罪名洗刷, 稅務核實無誤,市場監督部門也給出衛生通過通知書。
方聽瀾回家的那天,陳晚意和林思遠一起去接的,陳晚意還不知道方聽瀾願不願意面對他,他對自己做了這麽多,從來只是默默做着,哪怕自己誤會他,他還是第一個沖在前面替自己頂住風雨,現在的他還願意原諒自己嗎?
方聽瀾并沒受什麽苦,只是被羁押,他出來時穿着陳晚意托律師給他帶進去新西裝,看到陳晚意,見他不過來,笑道:“怎麽,這就不認識了?”
陳晚意還是愣在原地不敢動,林思遠拍拍他肩膀:“去吧,我先走了,車鑰匙給你。”
“還不過來?”方聽瀾又說。
陳晚意奔過去,站到他面前,他還沒放開到能在這種地方撲到他懷裏的地步,只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我來接你回家。”
方聽瀾想抱他很久了,強壓住意頭擡手碰了下他額頭,笑得寵溺:“好,回家。”
一上車,方聽瀾攬過陳晚意後腦勺,對着他吻了下來,陳晚意微微掙紮,“外面有人看着。”
“讓他們看,我只想吻你。”
“唔……”
方聽瀾像是吻不夠,這個吻相互想念太久了,吻到難舍難分,吻到陳晚意氣喘不已,強行推開他:“回、回家親。”
“好。”方聽瀾笑着應他。
回到四季雲頂,陳晚意搶先進門,讓方聽瀾站在門口等:“等下等下。”
他先一腳進門,把早已準備好放在玄關的柚葉水灑在方聽瀾身上:“去晦氣,保平安,保佑我們家方聽瀾先生一生平安,一世無憂。”
方聽瀾聽了好笑,也不打斷他,任由他灑水,他大概是覺得灑得越多越平安,只差沒把方聽瀾整個噴濕了,“好了嗎?你們家方先生想回家了。”
“好了好了,我給你拿拖鞋。”
手上的盆還沒放穩,被方聽瀾拉進懷裏:“不用拿,現在有件很急的事要做。”
“嗯?”
“回家親,你說的。”
沒等陳晚意表态願意還是不願意,方聽瀾吻住了他,從玄關到沙發,一路擦槍走火,衣服扔的到處都是,新買的西裝随意扔在地上皺成一團,沒人去注意,沙發上的靠枕全被方聽瀾扔到地上,陳晚意一條腿搭在沙發背上,仰着脖子承受着,沙發被兩個成年人活動的力度震到稍稍移位,陳晚意在激烈中想起應該回卧室,“回、回卧室,去床上。”
“好。”
今天的方聽瀾格外好說話,他撈着陳晚意一起坐起來,兩人身體相連的去到卧室,卧室的被子換成了白色,床鋪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用玫瑰花瓣鋪成的心形,陳晚意被放在心形中央,透着粉和汗珠的皮膚,與身上鮮紅的玫瑰、雪白的床單融成一道比春藥還要厲害的催情劑,方聽瀾失控了,動作開始重了起來,他問陳晚意:“痛嗎?痛就說。”
其實有點痛,有一段時間沒做了,可他就是想縱容方聽瀾,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陳晚意只想跟着他節奏來,“不痛……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