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幸川是一個抓住人就胡亂親親的混蛋◎
姜南星就是典型的那種,別人硬她就弱,別人弱,她就忍不住開始張牙舞爪的那種人。
雖然幸川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模樣,但她看他的反應就知道是自己猜中了,她微微眯起眼,兩邊梨渦陷下去,一直到兩人坐進車裏,她才扯着自己安全帶若不經意地說:“你不要傷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她就是一時口嗨,心裏篤定幸川不會真的讓她負什麽責,結果,話剛說完,就聽到旁邊的人像是被她氣笑。
他本來已經啓動車子,雙手懶散搭在方向盤上,聞言,突然重新熄火,側過身,手肘撐在她背後的椅背上。
停車場裏的車子已經不多,但依舊有零散的游客從旁邊走過。
他的身子離她好近,像是把她整個人半圈在他懷裏的姿勢。
“怎麽負責?”他壓着嗓音,戲谑道。
姜南星還在死撐:“不然,你親、親回來?”
她轉過頭,清淩淩的眼睛像是把月光也收攏了進去。
“好啊。”未料,男人頓了片刻後,忽然輕飄飄地接道。
說話間,姜南星的下颌已經被他鉗住,他稍微用了點力,她下巴上的皮膚都被他磨紅,臉被他強制性擡起來,目光被迫與他對視。
昏寐光影下,男人輪廓鋒利好似冰刀。
姜南星睫毛顫了顫,剛剛有多大膽,這會兒就有多慫。
右手從底下抻上來,拽住他的衣袖,像只在向主人撒嬌的小貓咪。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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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好的幸川川。”
“我、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嗚嗚!”
後面更多的話,全被男人含進了喉嚨裏。
他吻得很兇,虎口卡着她的下颌,她難耐地張開嘴,齒關輕而易舉被他撬開。
後腦勺也被他按住,她的雙手像是欲拒還迎地推拒在他胸前,臉上很快覆上一層緋紅,眼睫濕潤潤的,沁出生理性的眼淚。
她的腦袋整個都懵住,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才好,整個人看起來乖巧得要命,溫馴得要命。
但輕輕開阖的眼瞳裏又好似暈着委屈。
幸川終于把她放開,她呆呆坐在座位上,全沒了剛剛那股子撒潑勁兒,怯怯地攥着自己胸前的衣襟,耳畔男人呼吸聲沉重,她下意識瞟一眼他的那個部位。
休閑褲裏凸出的一塊很明顯。
她的眼睫又是一顫,看見幸川已經重新啓動車子,他靠在椅子上,視線下瞥,瞧見姜南星還是一副恍然若夢的模樣。
心裏第一次生出點懊悔,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自制力向來很強的人,面對她的時候,卻好像總是失控。
他輕輕按了按眉心,車子駛出車庫,外面更亮的燈光照過來,姜南星無意識地咬了下下唇,齒尖剛碰上去,就不由得輕輕“嘶”了聲。
好痛。
這下,好像終于回神了,她轉過頭,自以為很是兇狠地瞪了幸川一眼。
“你怎麽這麽記仇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聲音裏還壓着淺淺的嗚咽。
幸川指尖微頓,知道自己好像真的把小姑娘惹急了,嘴上卻仍裝得淡定:“嗯,我這人向來很記仇。”
他淡瞥她一眼,若有所思的語氣:“別人惹了我,我一定要加倍還回去的。”
姜南星“哦”了聲:“你這點倒是跟我很像,姐姐欣賞你!”
她估計是為了緩解剛剛那點暧昧的餘韻,故意用一種“我們是好兄弟”那種語氣同幸川講話,小女生的心思簡單,輕易就能被人看穿。
幸川輕嗤了聲,沒接話。
姜南星又說:“不過,你本來就沒有吃虧好不好,那又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初吻,也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初吻欸!”
“之前那些都是演戲,不算的。”
車子猛然剎住,姜南星愣了下:“怎麽了?”
幸川輕輕吐了口氣,嗓音壓得很沉:“你明天不是要走?在虞城的最後一晚,要試試虞城火鍋麽?”
姜南星萬萬沒想到,虞城本地的火鍋竟然是甜辣口的,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鍋。
“我最近每天都在運動,而且我本來就很瘦,所以多吃點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對吧?”
她拿起筷子,躍躍欲試,嘴裏還嘀嘀咕咕給自己找借口。
明明是問句,但她一點兒也沒有要等幸川回應她的意思,話音剛落,就從咕嘟嘟冒煙的銅鍋裏撈出好大一片嫩牛肉放進碗裏。
幸川:“……”
這家店裝修得也很有情調,中式複古的裝修,有點兒古代戲院的樣式,一樓是一個大堂,二樓一圈全是包廂,從包廂的窗戶裏,還能看見一樓的景象。
幸川半靠在椅子上,慢條斯理把鍋裏已經煮熟的東西撈進姜南星的面前的瓷碗裏,手邊放了壺已經喝了一半的梅子酒。
酒是老板去年春天自己釀的,屬于私房酒,量都是限定的,賣完就沒有了,要等到來年春天才能喝到。
原本他們今年的也已經不賣了,剩下的一點是準備自家留着過年喝的,但老板和幸川太熟了,見他難得帶了女孩子過來——雖然女孩子整張臉遮擋得嚴嚴實實,但也能看出來是個小美女。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幸川對待她的态度。
當局者迷,他們自己感受不到,但旁人已經被他的眼神膩到要起雞皮疙瘩。
趁幸川出去調小料的時候,老板就晃晃悠悠踱步到他旁邊,手裏拿着兩罐酒,調侃道:“談戀愛了啊?”
幸川弓着背,肩膀松松散散塌下去,一手捏着料碟,一手捏着瓷勺有條不紊地把耗油、香醋等佐料舀進去,聞言頭也沒擡,難得收起先前的散漫,說話的語氣正經了些:“沒。”
“在追。”停了半刻,他又補充。
其實這個店是他爸爸當年愛來的,後來父親過世後,徐夢慈許是怕觸景傷情,再也沒有來過,倒是幸川,被這裏的老板程耀明抓來吃過好多次霸王餐。
慢慢的,也處成了像家人一樣的存在。
這也是幸川選擇帶姜南星來這裏吃飯的理由之一。
程耀明“喲呵”了聲:“還有你追不到的人啊。”
幸川偏頭看向二樓包廂的方向,靠近大堂的這一側,拉了條碎花的簾子作為遮擋,裏面的人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程耀明說:“那看來一定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吧。”
“嗯。”幸川收回視線,腦海中浮現出姜南星站在星光熠熠的舞臺上,游刃有餘領獎的模樣,他輕輕啓唇,語聲軟下來,像是喟嘆。
“是很優秀。”他說。
“那你可要加把勁兒了。”程耀明拍拍他的肩膀,把酒遞給他,“本來就是給你留的,原本想着過年的時候再拿給你,正好你今兒來了。”
他點到為止,未再多言,就離開了。
這會兒,姜南星也正在感慨這酒的清香,不像外面賣的很多梅子酒那樣,要麽酒氣太重,要麽糖放太多,要麽就是勾兌而成,根本不是人工釀造。
這個梅子酒一切都搭配得剛剛好,似甜似澀的梅子香,恰到好處的酒氣熏染,入喉的感覺有點像她之前買過的一款酒心巧克力,沁涼而口感豐饒。
然後,她一不留心就喝光了整整一瓶。
結束後,她是被幸川抱出來的。
她喝醉的時候很乖,不哭也不鬧,就是腦袋不太清醒,但又微妙地保留着一點點意識。
幸川将圍巾蓋在她的臉上,将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視線被擋住,她便只能依靠拽着幸川的領口來尋求安全感。
她的手在上面亂摸,他的拉鏈都被她扯了下來,然後她的手又順着他的脖頸摸上他的喉結。
微癢的觸感讓幸川不由得輕咳了聲,帶起喉結的震動,然後姜南星仿佛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般,手指不斷在上面摩挲。
迎來男人壓低嗓音的一聲輕斥:“別亂摸。”
“為什麽呀?”喝醉的姜南星更加嬌軟,撒起嬌來也更加沒有負擔,然後又風馬牛不相及地問,“幸川哥哥,是停電了嗎?”
幸川的最後防線終于在聽到這聲“哥哥”時全然崩塌。
他們已經走出去,下了電梯,進了地下車庫。
幸川垂眸看着她,須臾,突然有些不耐煩地輕“啧”了聲。
他将她整個人往上颠了颠,手指從她的脖頸下穿過,伸到她的嘴邊,然後毫不留情地捂上去。
“閉嘴。”
姜南星發出抗議的“嗚嗚”聲,隔着布料,突然咬上幸川的手,用的力道不大,像小貓在舔舐主人。
幸川把她放進副駕駛座上,倚在車門邊,抽完整整一根煙,才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進去。
剛剛還在“為非作歹”的小貓咪已經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臉上的紅潮已經褪去,泛着如月色一樣的霜白,睫毛很長,微微有點兒上翹,嘴角無意識地向下癟着,像是在夢中也在控訴他的粗魯。
姜南星睡到淩晨四點,就被鬧鐘吵醒了。
徐言言幫她訂的航班是七點的,宿醉的結果就是她到現在頭還隐隐的痛。
她整個人縮進被窩裏,有些不情願地打了個滾。
身上的外套已經被脫掉了,裏衣還是昨晚那一身,應該是幸川簡單幫她處理了一下,床頭的垃圾桶裏有用完的洗臉巾。
想不到他連這種細節都能留心到。
姜南星努了努嘴,簡單洗漱了一下,戴上圍巾、帽子、口罩,她叫的網約車已經等在門口。
臨出門前,她看了一眼幸川房間的方向,想了想,又走回去,從包裏翻出一張便簽紙,大手一揮,在上面留下幾個字,貼在幸川的門上,就出了門。
淩晨六點,幸川被陸杉的電話吵醒。
“我操!”剛一接通,那頭的人就用一種宛如遇見世界末日般的語氣連發出十幾聲一模一樣的感嘆。
“幸川,”他說,“你老實交代,你究竟把我女神怎麽了?”
他這話問得沒頭沒尾,幸川眉頭微蹙,就聽他又繼續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你快去看看微博吧,熱搜第一,爆,你得冠軍那會兒也差不多是這熱度了吧?”
幸川把他的通話切到後臺,打開微博,一眼就看到他的特別關注在昨晚轉發的一條微博。
@姜南星星:才不是乖寶,幸川就是一個抓住人就胡亂親親的混蛋。
作者有話說:
南星,準備下飛機後迎接狂風暴雨吧!
謝謝【随小塵】寶貝的地雷1個;
謝謝我們可愛的【可樂】的營養液13瓶,【随小塵】的營養液1瓶;
想不到吧,我今天又提前更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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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
【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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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就沒了呢嗚嗚正姨母笑得開心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忘記換號的星星】
【親上了親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親了親了後面多來點】
【嘿嘿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你真的好溫柔又果斷,一點不含糊,最後這句話我可太愛了,而且你的親兒子太随你了,幸川這人能處,有事他真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