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楚茕看楚斂沉默,他也不說話了。
心裏卻在想,難不成師尊還在想那魔人。
他心裏不太高興,緩緩道:“師尊,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的靈氣并沒有我們之前竹屋所在的那座山好。”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客官洗臉水來了。”
楚茕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師尊。
楚斂點了點頭。
“進來。”楚茕說道。
店小二這才打開房門,看到兩位神仙樣貌的人,氣氛有些冷寂,忽然也不敢多說。
“客官,早膳快好了,你們是要在房裏用膳,還是下去用膳?”
楚茕剛說了兩個字:“在這……”
楚斂打斷他道:“下去吧。”
店小二又看了一眼楚茕,楚茕改口道:“那就下去吧,找個安靜一點的位置。”
“好咧!我這就去準備。”
店小二走了後,楚茕看着楚斂,有些疑惑。按照楚斂的喜靜性子更偏向于在房內用膳吧。
楚斂不知道楚茕在想什麽,他只是覺得想要出去走走,順便想想怎麽應對現在的情況。
他撩起衣袖,洗了一把臉,漱完口,擦幹淨手後,就說:“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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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茕跟着一起下去。
用完膳後,楚茕問道:“師尊,這是要去哪裏?為何又不繼續修煉了。”
楚斂淡然道:“不急。”
楚茕莫名看着楚斂,但感覺楚斂心裏有事就不再多問了。
楚茕很快又變得重新黏起來,但粘人的狀況又不同。
這次是小心翼翼試探般粘人。
楚斂嘆氣:這到底是變好了,還是變差了。
但現在的楚茕好像又想不起去看了醫師的事了,甚至忘了自己失憶了。
過了幾天,情況又變了。
楚斂睜開眼睛,他聽到旁邊有動靜。他坐起來,看到楚茕眉頭緊皺,陷入夢魇,一直在喊着師尊。
楚斂握住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安靜看了一會兒後,輕聲說:“我在,會沒事的。”
這話很輕,在夜裏卻清晰可以聽到。
楚茕反握緊了他的手,過了一個時辰後,他睜開眼睛。
眼睛紅彤彤地盯着楚斂看。
楚斂問他:“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楚茕睜大眼睛,更握緊他的手,之後,反而自己愣了。
他看着緊握的兩只手,不可置信道:“師尊?”
楚斂拍了拍他的手,輕聲說:“我在,你想起了什麽?”
楚茕瞳孔緊縮,久久後,顫聲道:“真的是師尊?師尊你恢複正常了?”
楚斂又嘆了口氣:“嗯,沒事了。”
楚茕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疑惑道:“我沒事?奇怪……難不成做夢了。”
楚斂已經知道他想起什麽了。
他看着楚茕,忽然覺得自己有一句話沒有對楚茕說過。
他鄭重道:“都是真的,對不起,那次很痛吧。”
楚茕睜大眼睛,看着楚斂情緒激動道:“沒關系。師尊,只要你恢複正常就好了!”
他想起師尊因為天馬之死,忽然變了性,還和他打了一架,往他胸口捅了一刀。
師尊回來了,就好。
楚斂看着這樣的楚茕,心裏有些難過。
他傷害過他,他還是這麽輕易原諒了這種行為。
楚茕看到楚斂心情低落,低聲問他;“師尊,怎麽了?身體可還有異狀?”
楚斂搖了搖頭,問他:“你感覺怎麽樣?”
楚茕看着楚斂,也搖了搖頭:“我沒事,師尊這是哪裏?我們怎麽會在這裏?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事啊?”
楚斂愣了一下,緩緩道:“嗯。”
楚茕問道:“那後來發生什麽事了?”
楚斂他摸了一下他皺起的眉毛,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楚茕看了一眼楚斂說道:“師尊,我頭痛。”
楚斂讓他的頭放在大腿上,輕輕按揉道:“你的記憶出了點問題,每次想起新的記憶就會忘掉之前的記憶,還會伴随着頭痛。或許明天你就忘了今天的事。現在感覺怎麽樣?”
楚茕眨了眨眼睛,笑着說:“師尊,我感覺我在做夢。夢裏的師尊不會抗拒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溫柔對待我。要是永遠記不起來,也不錯。”
楚斂手動作一頓。
楚茕笑停了下來:“師尊,是否生氣了?”
楚斂繼續輕輕地幫他按摩額頭,說道:“我不生氣。”
“楚斂認真地看着楚茕道:“但我希望你能想起來,把我們的記憶完整想起來,好嗎?”
楚茕一愣,他伸手握住楚斂:“師尊,對不起,這段時間給你造成麻煩了吧。如果是你的要求,我會努力做到的。”
楚斂笑了笑:“也沒有,只是更了解了一些我們的事而已。”
最近楚茕的記憶太反複了,沒能等到他恢複回來,就記得下一段記憶。
于是他們最近也一直留在一座安靜的小城。
這日,楚斂醒來,感覺空氣有一股潮味。
他走出去打開窗,才知道外面在下着雨,雨很安靜,只偶爾聽到一點聲音,它淅淅瀝瀝地下了一整夜。
他看了一會兒,聽到裏面傳來一點聲音,他關掉窗戶,回過頭來,走到室內唯一一間床。
他坐在床邊,看着楚茕皺起眉頭,于是把人放在大腿上,熟練地按揉他的額頭,只按揉到看着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良久後,楚茕醒了。
楚斂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想起新的記憶。
楚茕看着他,意識到自己枕在他的大腿上,而楚斂在幫他按揉額頭。
他震驚地看着他:“你……”
楚斂輕聲說:“頭還痛嗎?”
楚茕嘴巴張開,半響後,他說:“不痛了。”
楚斂點了點頭,就要起床。
楚茕拉住他,眼神震驚又不解道:“你怎麽……”
楚茕看着他說道:“你這次想起什麽了?”
楚茕卻沒再說話,他看着他一會兒,忽然把人拉上床。
楚斂愣了一下,楚茕忽然扯開他的腰帶。
“你做什麽?”楚斂想阻止他,被他一手就撥開,他的外袍已經被扒下來了。
楚茕不顧他的掙紮,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手指從他的鎖骨,往下滑,嘴裏還念叨着:“不久才做過了,怎麽一點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