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蘇輕雪怒砸容家
訂婚宴當天晚上,蘇輕雪就要跟着容汐回容家,在車上時,容汐就提前先給她打了預防針:“你可能會遭到無視,或者為難,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蘇輕雪淡淡應道:“無關人員,我也沒想理會。”
容汐點頭:“心态真好。”
兩人到容家時天還沒黑,容家人都沒回來,只有柳心柔跟二嬸三嬸她們在家,容汐一進來,就看到葉雨蘭正滿臉氣怒的瞪着柳心柔,眼睛都紅了,她頓時沉下臉:“怎麽了?”
葉雨蘭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們沒給輕雪準備房間,說是空房完了,要再住就只能去傭人那裏。”
容汐看向柳心柔:“要麽讓你姐姐搬走;要麽讓容錦鴻現在就跟我媽離婚,我們一家立刻搬走。”
容錦鴻不在,柳心柔也懶得演戲,直接道:“沒房間,你媽想離婚,就自己跟錦鴻說去,別光打雷不下雨。”
容汐冷笑:“你确定?管家,現在給容錦鴻打電話,就說他家柳夫人下了聖旨,讓他趕緊回來跟我媽離婚,好給她的姐姐騰地方!”
柳心柔臉色大變:“容汐,你不要血口噴人!”
容汐壓根沒理會她,對葉雨蘭說道:“媽,立刻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
柳心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跟厲色,她想到容汐手裏的把柄,語氣又軟了下來:“小汐,現在是真的沒房間了,我姐姐剛來主城,人生地不熟的,反正你跟蘇小姐已經訂婚了,住在一個房間也沒什麽的,對不對?”
“我們住不住在一起,當然無所謂。”容汐冷笑:“但是,我就不樂意讓你做人情!”
正說着,容錦鴻從外面走了回來,沉聲開口:“這個家還是我做主,就按柳夫人說的安排,你要是不滿意,就別住了。”
蘇輕雪拉住想說話的容汐,冷淡開口:“葉阿姨,您也收拾一下東西吧,既然容家裝不下,我不介意容汐住在宋家。”
然後又吩咐身後跟着的傭人:“告訴許記者,就說容汐要搬家,我們今天恐怕沒空接受她的采訪。”
容錦鴻臉色一變:要是讓記者知道容家的繼承人被趕了出去,容家的名聲就完了。
他嚴厲的看了蘇輕雪一眼,然而蘇輕雪的表情比他還冷淡,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明明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卻愣是讓容錦鴻有種自己被輕視了的感覺。
他又瞪向容汐:“要是出了容家,你就別回來!”
容汐笑道:“只要你把我媽的那一半財産交出來,你求我我都不回來;不過要是你舍不得,那這個繼承人我還當定了,對了,聽說每個繼承人十歲以後,每年都會有一筆專款,可以自己決定用途?”
容錦鴻心裏一緊:“你想幹什麽?”
容汐算了算:“我好像從來都沒拿到過吧?正好到今年為止十年了,應該也算是不菲一筆錢了,我看就捐給蘇家屬下的部隊吧,就當為國盡忠了。”
容錦鴻神色一僵,這個規定是老祖宗定的,并且不能撤銷,容汐還嫌不夠,又笑着道:“十年專款攢到一塊,全部捐給軍隊好像太多了,不如撥出三分之一,分給家族,用于家族其他後輩的培養基金,大家應該會贊成吧?”
果然身後的二嬸跟三嬸眼睛一亮,尤其是三嬸,見容錦鴻跟柳心柔吃癟,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她一個兒子死了,一個兒子還在監獄,如今丈夫也不怎麽回來,這一切全是拜容錦鴻父子所賜,她恨不得他們鬥的你死我活才好呢!
柳心柔見狀,連忙上前柔聲道:“小汐,我并沒有說不安排,只是想讓你給我姐姐一點時間,讓他們在外面找好房子就搬出去,你先暫時忍幾天,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讓我姐姐搬出去!”
容汐似笑非笑道:“我記得光你一人,就占了三個大房間,誰家的小妾有你這麽大譜?鸠占鵲巢也不是這麽占的。”
柳心柔眼神一冷,又立刻委屈的看了容錦鴻一眼,暗自咬牙道:“我現在就給你騰!”
容汐含笑吩咐:“我嫌你睡過的房間髒,記得騰好後,跟我隔壁的房間換一下!”
說完拎起蘇輕雪的行禮就準備上樓,結果差點被她巨大的行李箱拽的摔一跤,還好蘇輕雪眼疾手快,才沒讓容汐丢了臉。
等回到房間,容汐就道:“你看見了,這就是我們家的常态。”
蘇輕雪點頭,神情有些晦暗,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我知道了。”
容汐隔壁住的原本是容錦鴻表姐的女兒,最近實習所以不怎麽回來,蘇輕雪不喜歡她房間裏的風格,讓人重新裝了一下,今晚就只好在容汐房間裏暫時對付。
有蘇輕雪在,容汐也不能直播,索性今天累了一天,她就讓蘇輕雪先去洗漱,然後趁機給她換了新的床單被罩,自己重新拿了床被子去外間小客廳的沙發上睡。
蘇輕雪出來時見她在拖地,奇怪道:“怎麽不用家務機器人?”
容汐一邊彎腰拖地,一邊頭也不擡的回答:“不習慣,你要是想用的話,明天去買一個,容家的是不會給咱們用的。”
說完突然想起來,從兜裏拿出一張新辦的卡:“裏面錢不多,你先拿着用,過後我再給你打。”
蘇輕雪沒接,容汐幹脆直接拿着卡跟她手腕上的智腦對接了一下,現在都是智能卡,可以直接連通智腦,蘇輕雪想躲開,容汐按住她的手臂:“你到我家裏,我可能暫時給不了你以前在蘇家的生活,不過只要我們婚約還存續一天,我也不會讓你在這方面受委屈。”
等對接完畢,容汐才放下手,擡頭道:“想買什麽就買,別省着。”
蘇輕雪嘆道:“你不用這樣,這場訂婚本來就是你為了幫我。”
容汐笑了笑:“不是一回事,反正我能給你的也就這些了。”
蘇輕雪第一次認真打量容汐,突然發現這個人其實很有擔當,責任心很重、也很包容,與自己以前所得知的印象大相徑庭。
外間的沙發有點小,容汐得蜷着腿才能睡下,她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直到快天亮那會兒才迷迷糊糊睡着,卻又突然被一陣驚叫的大哭聲驚醒,容汐連忙坐起身四處看了看:蘇輕雪不在房裏。
她顧不上穿外套就匆匆跑下了樓,果然看到蘇輕雪正冷着臉站在客廳,而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賀霖則躺在地上痛苦的□□,柳心月在他身邊大哭。
容汐還沒來得及問怎麽回事,就聽柳心柔叫道:“你太放肆了,你們蘇家就這麽沒教養?”
蘇輕雪冷厲的瞪向她:“一個破壞別人家庭、嫌貧愛富的插足者,沒資格談教養!”
容錦鴻沉聲道:“那我有沒有資格?”
蘇輕雪冷笑一聲:“早就聽說容家是最沒規矩的,今天一見果然如此。容家主覺得:一個小妾的外甥調戲你自己的兒媳婦,是正常的?”
容錦鴻噎住,狠狠瞪了地上的賀霖一眼,蘇輕雪垂眸諷刺道:“小妾就是小妾,家風如此,上不了臺面!”
柳心柔被氣的頭暈,也顧不上裝柔弱了,看着蘇輕雪不屑道:“那也是因為你穿的太露,正經女孩誰會這麽穿?你這不是故意勾引別人嗎!”
蘇輕雪不但沒生氣,反而慢慢的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她一遍,眼神跟挑貨物似的,充滿侮辱性:“你就是想這麽穿,有人看嗎?胸都快垂到大腿了,阿姨,勸您一句:沒事多去美美容,別整天光惦記着怎麽算計別人,你的本錢已經快沒有了!”
惡毒的話被她清清淡淡說出來,反而更讓人覺得羞辱,柳心柔氣的身子都晃了兩下,卻又怎麽都反駁不出來。
蘇輕雪不再理會她,轉身問傭人:“早餐呢?”
傭人傲然回答:“先生說了:汐少爺已經訂婚,就是大人了,應該自己負責生活費,不能一直讓家族白養着。”
蘇輕雪也沒覺得尴尬,淡定的點點頭,回頭吩咐她帶來的傭人:“去把廚房跟餐廳,全砸了!”
說着又看向剛才說話的傭人:“你、包括所有跟廚房有關的傭人,從今天起,都被解雇了!”
容家人全部大怒:“你有什麽資格!”
“就憑容汐是繼承人!”
其他人不屑:“你可能還沒認清自己的地位!”
蘇輕雪冷傲的轉過頭:“是你沒認清!”
說着又轉向容錦鴻,嚴肅的宣布:“有規矩的人家不會這麽輕賤繼承人,更不會讓庶子踩在嫡子頭上。你們容家的事我不想管,但現在我既然跟容汐訂了婚,那麽容家的臉面就是我的臉面,我是不會允許自己為了這種最基本的教養而丢臉的,所以從今天起,容家的家風我會重新整頓,第一條:除了家主之外,其他人都不能淩駕于繼承人頭上,尤其是庶子!既然繼承人都需要自己養活自己了,其他人還有什麽資格享受?”
說着又繼續吩咐:“除了家主的車,其他的車一會兒也全砸了!”
容錦鴻氣的呼哧帶喘,其他人也憤怒的不行,可蘇輕雪帶來的全是當過兵的,身手不凡,就連兩個女傭人也都是五大三粗,容家幾個人都撼動不了她們一個,讓容家所有人又氣又無奈,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把家裏砸的亂七八糟。
容錦鴻胸口劇烈起伏,顫抖着手指着蘇輕雪:“反了、反了……來人,報警!”
蘇輕雪揚聲道:“順便把記者請來,我為了正家裏的規矩,砸自己家裏,犯了哪條法律?”
容家雖然是一流世家,不過他們涉及的都是商業;而蘇家不一樣,蘇家涉及的可是軍政,自古以來都是有錢不如有權,蘇家再說沒落,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現在蘇老爺子點頭承認了容汐,那麽蘇家其他人自然不會再跟他對着幹,只要他們不內鬥,蘇家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觑的,蘇輕雪只說了一句:容家要是落入容汐手裏,那麽就等于落進蘇家手裏。
這一句話就足夠蘇家所有人卯足勁幫容汐,容家畢竟還要借別人的手,況且這又是家事,現在正值快要重新選舉的時候,沒人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蘇家,所以容家一時居然拿蘇輕雪無可奈何,他們有關系,蘇家也有關系,警察局為了兩頭不得罪,一句“家事自己處理”,就把他們打發了,蘇輕雪照樣為所欲為,反正這件事即便傳出去,也是容家自己理虧,而且會更加丢人,所以容家人只能眼睜睜看着蘇輕雪一點點砸了家裏一切。
折騰了半天,警察剛離開,蘇輕雪就淡淡說了一句:“小妾掌家,不合規矩,今晚記得把賬本移交過來,我要查賬。”
柳心柔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蘇輕雪看向她身邊貼身的傭人:“裝暈也沒用,如果晚上見不到賬本,我今晚就會報警,同時還會發布媒體,宣布容家出了家賊!”
蘇輕雪的法子太過簡單粗暴,壓根就不講道理,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沒理,所以容家人都不知該怎麽應對,容錦鴻氣的差點撤了容汐的繼承人身份,可蘇輕雪只說:“無緣無故撤換繼承人,你恐怕得給蘇家一個交代!還有,就算撤換,容汐在任繼承人期間所有賬目我也要全部查清,否則沒辦法交接!”
所謂的查賬,只要蘇輕雪稍微耍個心眼,說賬目不對,就能申請國家調查組介入,而蘇輕雪的親大哥就正在國家部的調查組任職,到時還不是任由他們怎麽說?況且容家的賬也禁不起查。
打又打不過,拼權勢又是不相上下,甚至某些方面容家還不占優勢,這讓容錦鴻憤怒又無奈,自他任家主後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不、确切的說,是還沒人敢這麽放肆過,可蘇輕雪完全不講道理,偏偏蘇家人現在為了得到容家的家産,已經紅了眼,完全摒棄前嫌,通力合作非要撕下容家這塊肉。
在未來本就是強者為尊,否則容汐這麽多年也不會被逼到這份上,現在來了個更不要臉的對手,容錦鴻恐懼的是蘇家會趁虛而入把容家收為己有,還有後面那些世家虎視眈眈,就等着他跟蘇家拼個兩敗俱傷,好趁機撿漏呢,容錦鴻心裏有顧忌,既怕蘇家這個要錢不要臉的瘋子,又怕那些得了紅眼病的世家,所以他反而沒有蘇輕雪豁的出去,只能暫時認輸,把該給容汐的東西全部補上。
一天時間,蘇輕雪用暴力手段把容家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不管心裏怎樣,至少表面上是聽話了,容汐震驚又佩服,所以說這就是賤骨頭,自己之前對他們那麽溫和,他們還要謀殺自己,現在來了個不講理的蘇輕雪,反而一個個乖了下來!
容汐還沒幸災樂禍多長時間,到了晚上,就輪到她倒黴了,看着被蘇輕雪收拾好的行禮,容汐試圖跟她講道理:“這是我的房間。”
蘇輕雪冷淡道:“我知道,但我不喜歡住別人的房間。”
容汐無奈:“可我也是別人啊。”
“你暫時是我的未婚夫,不算別人。”
見道理講不通,容汐就不明白了:“咱們剛認識的時候,我覺得你自尊心挺強的,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
蘇輕雪冷笑:“要是真有自尊心的話,我早就死在蘇家的內鬥中了。”
容汐沉默:也是,蘇家的內鬥不比她跟容家的鬥争差,那是實實在在會死人的,稍有不慎,很可能就被算計的死無葬身之地,蘇輕雪原本有三個親哥哥,有一個就是三年前被內鬥算計死了,可見其中競争的激烈。
她轉移了話題:“怎麽咱倆訂婚,沒見你大哥二哥出現。”
也許是想起過去,蘇輕雪又變的拒人于千裏之外,冷冷淡淡道:“假訂婚而已,不必浪費時間!”
容汐也不知該說什麽,正在尴尬之際,剛好有人敲門,容汐松了口氣,打開門才發現是二嬸跟三嬸的傭人,兩人捧着禮物盒子說是給他們的訂婚賀禮。
把兩人讓進來,容汐陪着她們說了幾句話,蘇輕雪趁着放禮物時看了一眼,等她們離開時,又送給了她們一人一個盒子,只說是回禮,裏面裝的東西價值與他們送的差不多一樣。
兩人剛走,又有傭人過來給她們送容汐的生活費,蘇輕雪當場就查驗了一下,發現多了五萬,很幹脆的就退了回去,并且還錄了視頻,又讓對方簽了字。
傭人尴尬的離開後,容汐問道:“幹嘛退回去?”
“因為那本來就不屬于你。”蘇輕雪把卡遞給她,認真說道:“我今天砸容家,只是不允許別人欺負我,因為欺負只會越來越過份,所以我必須在自己進來第一天,就給他們立好規矩,讓他們有所忌憚。我争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你該得的,所以容家一分都不能少給,這是我的原則;同樣,不屬于我的東西,再多再好,我也絕不會伸手,這是我的底線。”
容汐心裏一震,原來她不是不講理,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捍衛自己的權益跟尊嚴。
最終還是容汐搬去了隔壁的房間,她們訂婚只有三天婚假,一天準備、一天訂婚宴,昨天又跟容家鬧了一天,早上容汐就起晚了些,結果傭人在外面不停敲門,說是容錦鴻讓她下去用早餐,容汐知道這是故意折騰自己,不過人家說的有理,在家裏就得去餐廳吃早點。
容汐反駁不了,只好匆匆收拾了一下,跟蘇輕雪一起下去,剛到樓下就碰到了這幾天在公司實習的容祺,他仿佛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依舊開朗的跟蘇輕雪打招呼,蘇輕雪連眼神都不屑奉送,冷淡的從他身邊走過。
容祺連忙跟上去解釋:“輕雪,不好意思,昨天讓你受委屈了,我媽她不是故意針對你……”
“你媽是什麽意思,跟我沒關系!”蘇輕雪态度依然冷淡,愛憎分明的性格讓她說話做事都有些不留餘地。
容祺愣了一下,眼睜睜看着她坐到容汐身邊,眼神暗了下來,容汐倒是眼尖的注意到了,不由挑了挑眉:難道容祺這時候就對蘇輕雪動心了?
容汐還是第一次坐容家的專車上學,她想起兩人之前約定的在學校保持距離,就讓車在學校附近的巷子裏停了下來,蘇輕雪不解:“你要幹嘛?”
容汐一邊讓司機繼續送她,一邊道:“有點事,你先走吧。”
車子才走了沒多久,容汐突然被人從後背拍了一下,她轉過身,就見珈藍正幸災樂禍的看着她:“被你的女神嫌棄了吧?”
容汐無語:“什麽叫我的女神。”
珈藍哼了一聲:“不是你的女神,你幹嘛巴巴的跟人家訂婚了?”
容汐揮了揮手:“休戰,不跟你說了。”
珈藍快跑兩步追上她,也換了話題:“今天是王教授的課,咱們要去植物園。”
容汐一愣:“植物園?”
珈藍點頭:“你忘了?咱們每個月都有一天課是在植物園上的,說是幫助我們了解每個植物的特性,請的還都是營養研究所的高級教授。”
蘇輕雪在校門口剛下車,她的好友于采薇就遠遠叫住了她,跑過來打趣道:“怎麽訂婚第一天,就一個人來學校了?未婚夫呢?”
蘇輕雪淡淡道:“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說是臨時有事。”
于采薇撇了撇嘴:“放着這麽漂亮的未婚妻不要,能有什麽要緊事!”
然後又沖蘇輕雪鬧道:“吃糖、我要吃喜糖!”
兩人是從小學就認識的朋友,感情很好,蘇輕雪對她比其他人要包容很多,見她鬧也笑着說道:“想吃喜糖幹嘛不去參加我的訂婚宴?請了你幾次都請不動。”
于采薇哼道:“還不是你那個堂哥,看見□□咪咪的,我見他就倒胃口!”
正聊着,有幾個同學又走了過來,看見蘇輕雪都紛紛停下打趣,蘇輕雪自己也不是不識好歹的,對于對她沒其他心思的同學,也都很友善,聞言也跟着說笑了幾句,突然,一個同學指着後面叫道:“那不是輕雪的未婚夫嗎?”
其他同學看過去,正好看到容汐跟珈藍正說說笑笑的走過來,姿态輕松親密,蘇輕雪當時就變了臉,冷下神色轉身進了學校,于采薇連忙追上去,一邊嘀咕:“一個廢物,居然還這麽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