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劇情
這一回,她生硬地碾磨起來,吮吸着,伴随着許鄰秋的舌尖探入,伸出舌尖,熱烈地勾着她攪動,吮吸,好像要将她的味道悉數吞進喉中。
一個吻,讓許鄰秋再次放心了,她主導着節奏,盡情地吮吸着,直到身上人的胸廓劇烈起伏,猛烈的心跳聲和她的心跳聲相應和,讓人忍不住想繼續下去。
她才停了下來,揚着唇眉眼彎彎地親了親她的臉頰:“起床吧~”
“嗯。”
……
之後很多天,許鄰秋都只敢對她親親抱抱,之前的兩件事情好像對她們之間的關系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問題。
只偶爾午夜夢回,她會忽然夢到伊臣青得知了真相,可是她的人格還沒徹底融合,于是她排斥這些人格,她覺得這些人格根本不是她,就像那些人格也覺得自己才是主人格,其他人格根本不應該存在一樣。
她徘徊,迷茫,痛苦不堪,最終被人格吞噬,變得沒有自我。
被一身冷汗驚醒,身邊是溫香軟玉,懷裏的人睡眼惺忪地醒過來,摸了摸她的臉,擔憂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她将她摟得緊緊的,心中猶豫不決,面上卻笑着,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再睡會兒?”
“嗯……”
公司最近有幾個大項目,她知道她很累,将她圈在懷裏,輕輕撫着她的背。
直到晨光照耀進房間,伊臣青又生物鐘地醒過來,爬起床去洗漱。
許鄰秋将臉埋到被子裏,可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是時悸,便默默走到陽臺上打電話。
電話一經接通,便是時悸些許着急的聲音。
“煙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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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她問着。
“我昨晚太大意了,睡太沉,今早醒來一看,她就跑了。”
“怎麽辦?”
“你別急,我洗漱完就過來。”許鄰秋挂了電話,轉過頭便見站在浴室門口的伊臣青。
她問着:“怎麽了?”
“煙白不見了,我準備去和悸子找一找。”許鄰秋回着,邊走進浴室。
伊臣青看着她,直到她走進浴室才收回視線:“我今晚會晚一點回來。”
“好。”
“還有,其實煙白那麽大個人了,不用那麽擔心的。”
“她之前還說去公司的,也沒見有個下文了……”
她走向換衣間,有些疑惑,很快便換好衣服出來了,許鄰秋便從浴室裏微微探出頭來,嘴裏叼着牙刷,沖她笑:“記得吃早餐哦。”
她扣着袖口的紐扣邊走過來,臉上噙着笑容,在她微濕的臉頰落下一吻:“嗯。”
“我雖然會晚點回來,但你要盡量早點回來,給我報行程,晚上不安全,別讓我擔心……”
許鄰秋怔了一瞬,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可能其實那兩個人格已經融合了,只是記憶還沒恢複而已,總之,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前進着。
她笑着回:“好~”
……
和時悸出門前,她還非要要求帶着帽子和口罩,許鄰秋無奈地照做,順便在群裏發了一句話。
【我們告訴青青真相吧,我不想瞞着她了。】
雖然後果可能無法料想到,但她覺得,比起人格這件事來說,她可能會對所有人都瞞着她這件事更感到心寒。
可這件事并不是她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所有的親人都在關心着青青,她無法一個人決定這件事。
說到底,還是懦弱了。
可是一瞬間,所有的答複都在否決她的猶豫。
【鄰秋,不要告訴她,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她從小就敏感多疑,你跟她說是渴睡症她還能接受,可是你要是跟她說是人格分裂症,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任何一個人如果知道了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她可能随時會成為另一個人格,甚至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她的行為都不受自己控制,你想,她會多難過啊。】
【鄰秋,媽告訴你,你爸會時不時詢問她的情況,現在公司裏很多人都反應‘總裁會笑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啊,媽求你,千萬不要前功盡棄,但如果有一天你實在是累了,你跟媽說,就像當初說好的,青青不是你的包袱,你随時可以離開。】
……
許鄰秋怔怔地望着這些消息,良久,指尖輕移,敲下一行字。
【我不會放棄的,她現在,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她只是需要有人來推動她一把,讓她堅定心中的信念。
……
“你知道在哪裏?”
瞧着時悸帶着她直奔大型商場,她收了手機,有些疑惑。
時悸則神秘兮兮地道:“我想着她這個時間點出去,不是去辭職就是去和郁纾約會,你猜怎麽着?”
“嗯?”
“劇情太趕了,直接不帶任何鋪墊地就讓她們去約會了,我在她手機裏設置了防走丢定位,還好她帶手機出去了,顯示在商場。”
“那我們快去找吧。”
“嗯。”
……
在商場裏逛了一圈,人還沒找到,反倒是和全副武裝的許居冬撞上了,許鄰秋一眼就認出了她,連忙拉着她小聲道:“你到這裏來做什麽?”
“姐……”許居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我對手戲演員跑了,我過來找她的。”
時悸聽聞連忙問她:“你找到了嗎?”
“嗯……在lksa珠寶店裏。”
她垂下頭,墨鏡底下的目光完全看不清。
許鄰秋便拉住她,開始往珠寶店走:“那你找到了又走了幹什麽?肯定是導演讓你來找人的吧,找到了帶走就行了啊。”
她看了眼已經飛速往珠寶店沖的時悸,加快了速度。
許居冬不想去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沒有掙脫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當初拍吻戲是郁纾不對勁,每晚都找到她房裏一副白蓮花的樣子要求對戲,她竟然也沒拒絕,并且吻着吻着就不對勁了。
對姐姐的心思早就扼殺在搖籃裏,可真當察覺到對郁纾有了那麽點意思,卻偏偏讓她二十幾年幸福的家庭毀于一旦,讓她覺得自己才是外人。
現在,還讓她看到這朵白蓮花和煙白姐親親熱熱地選鑽戒,心裏好像有些東西在發酵,忽然就覺得酸溜溜的。
到了珠寶店外,許鄰秋看到時悸愣了一會兒,接着立刻想沖進去,她連忙拉住她。
“她們在選鑽戒呢。”時悸委屈極了。
“這不是還沒戴上嘛。”許鄰秋無奈,接着再看向店內,沒想到正選着鑽戒的伊煙白忽然就看中了一款,讓櫃員把它取出來,眼看着就要往郁纾手上套。
她不攔着了,可時悸卻也沒沖進去,她敏銳地察覺到外面有狗仔在拍,一邊吐槽商場的安保工作,慢慢悠悠地走進去,一邊加大了音量,音色很感動的樣子。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想要給我買鑽戒,知道郁纾妹妹和我的尺寸差不多,為了保密還特意請她來幫你選。”
想要套鑽戒的伊煙白愣住了,看到她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将無名指套在了鑽戒裏,邊舉着欣賞。
長久被铐的身體反應往後一縮,卻還是被她摟住了腰,笑得甜蜜蜜:“驚喜我收到了,但是我不太喜歡這一款,換一款吧。”
“你……”
“你什麽你,外面有狗仔,我等會直接強吻你信不信,敢跑,能的你。”時悸微微偏頭,掐了下她的腰,又低聲在她耳邊笑:“我打死也沒想到昨晚那麽激烈你還能站着跑出來。”
伊煙白臉黑了,但只能被她‘挾持’着逛起了珠寶店。
留下郁纾站在原地,心裏卻松了口氣。
許鄰秋轉頭對着許居冬笑,接着把她帶過去:“我們晚上吃頓飯吧,和你聊聊天。”
“好。”
“那我去選鑽戒了。”許鄰秋将她帶到郁纾身邊,便自己逛了起來。
留下兩個人原地站着。
郁纾明白被控制的原因是什麽,早在回到許家的那天晚上她就明白了,可她無能為力,只能用一些小細節來掌控身體。
比如此時,她在心裏催眠自己:“我要選我和伊煙白的戒指,硬拉着許居冬陪自己,讓她氣急敗壞。”
果不其然,能掌控身體的一瞬間,她拉起了許居冬的手,只是咬着牙,默不作聲地看着展臺裏的戒指。
她把這當做是沉默的幸福。
許鄰秋看着倆人相交的手,看着她戴着口罩的側臉,長長的睫毛低垂,在認真地挑選着戒指,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裏蔓延。
明明每天都在劇組吵架,可是親近的時候她也不會排斥,反而……
……
一行人在珠寶店逛了很久,直到時悸驚訝地拉着伊煙白跑到她旁邊看着她付款。
“你不是才還了錢的嗎?買鑽戒不得用自己的錢才顯得有心意,還有錢?”
要知道,這家珠寶店品牌可是出了名的貴。
而前幾天,《各界精英》的導演才打電話給她們,表示第二期需要籌備很久,先把第一期的錢打給她們。
第一期收視率出乎意料的高,即使她覺得很無聊,但總算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那點錢,也就勉勉強強還了公司的錢,還是許鄰秋能還上,她這個老板占大頭,根本還不上,估計要一輩子給她爹打工了。
許鄰秋把剛選的戒指套到手上比了一下,笑起來:“我賣了一副畫……”
“你賣畫?”
“哦,也不能說是賣。”
“嗯?”
許鄰秋示意她湊近點,接着放小了聲音:“我賣了一副雙人人體肖像畫,就昨天,本來是想自己偷偷收藏的,青青說她很喜歡,就買了。”
其實是驚慌失措地搶過去的,還丢給她一張新卡,說讓她出去逛逛,不要天天悶在家作畫。
可這是藝術啊,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時悸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羨慕地看向她的卡:“有才華可真好。”
“可是有錢選這麽小的鑽幹嘛……”
“這款好看,像星星一樣。”許鄰秋将伊臣青的那個拿在手裏比劃,接着讓專員包起來。
她的手指比她的小一點,她就像她的星星,忽然出現的,喜歡得不得了。
她笑着接過包裝盒。
許居冬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先回劇組,晚上會晚點過來吃飯。
于是她便和時悸三人又逛了一陣,等到時悸和伊煙白回家,這才坐到約好的餐廳裏。
她發消息告訴伊臣青會晚點回去。
許居冬過來的時候已經撤去了口罩墨鏡,朝她笑着坐下來打招呼。
“姐。”
這一聲姐其實已經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似乎疏遠了一些,許鄰秋嘆了口氣,她其實有和時悸商量過要不要告訴她真相,但後來讨論出來的結果是,沒必要,只會徒增她的煩惱。
況且她也不一定就會相信。
“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然後告訴你,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她笑起來,給她斟酒,又問:“還有幾個月就過年了,今年不接戲了吧?”
“嗯。”
“那就在家好好陪陪爸媽,何況郁家那群人,逼急了可能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你要注意注意自身安全。”
“好。”
一頓飯,吃的尤為和諧,她的主要目的其實也只是想提醒她注意安全。
算起來,郁纾應該也和煙白一樣了,她後來又和時悸研究過,其實不算番外的話,原文的結束就在這個新年。
在伊煙白失手将伊臣青推下去後,這個新年,她會和郁纾結婚。
希望她們堅持到那時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好,也希望這段時間青青能融合所有人格。
……
伊臣青再次約見劉醫生是希望做個全套檢查的,而這次,這個醫生仍舊十分局促,她只好先開口:
“劉醫生,上次見你我是直接說出了我的病找你開藥,但這次,我懷疑我的病,所以希望你幫我做個心理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