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有感覺
“你姐……以前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
“是。”伊煙白有些欲言又止:“而且我猜測可能她的病也和這方面有關系……”
許鄰秋只是太過疑惑這些人格之間的聯系,于是在直播結束後拉着伊煙白到一邊問她。
但真當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後,她的心卻像猛然被人攥緊了,呼吸都困難了一些,
難怪,或許就是因為她受了情傷,又或許她喜歡的那個人和她長得挺像。
所以在虹醺小紅才會那麽主動,其他的人格才會将她當成她們故事裏的一部分。
因為她們将她當成了那個人的替身,那個青青曾經喜歡的人的替身。
這樣解釋的話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伊煙白:“鄰秋姐,其實那個人,就是……”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晚安。”
她不必知道那個人是誰,是不是替身也無所謂。
許鄰秋盡力地去忽視心裏的不适感,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微澀的苦意。
她知道她在逃避,但事情發展到現在,知道了也只會是徒增煩惱而已,如今的當務之急只是幫青青治病,等她的病好了,恢複了記憶,她們再好好談一談就好了。
不論結果,重要的是當下的情感。
只是,說是這樣說,她到底還是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平心靜氣地去好好面對每一個人格。
甚至,就在剛剛,她還不受控制地賭氣和小綠達成了個讓她後悔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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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賭約,她拼命地壓抑自己,但女人身上的玉蘭香讓人沉迷,溫軟的唇瓣極富彈性,貝齒輕輕咬住她的唇,又一寸寸地吮吸着,有技巧的舌在唇齒邊徘徊,微微探進半開的口中,像小心翼翼的蛇信子一樣,輕舐着觸碰。
她吐氣如蘭,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柔軟也貼在她心口輕挪。
許鄰秋緊緊閉着眼,調整呼吸,拼命壓抑住要翻身而上的沖動。
她穿着真絲的紐扣短袖和短褲睡衣套裝,布料輕薄,也完全擋不住妖精的溫度。
伊臣綠的腿也不安分地勾到了她的腿上。
這個欲擒故縱的吻勾起了太多情念,可許鄰秋執着地不想認輸,甚至為了轉移注意力,在心裏背起了古詩。
伊臣綠看着她無動于衷的木頭樣子,于之貼合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來,徹底将舌抵了進去。
房間中響起了不斷吞咽的聲音,半個身子都壓了上來的女人顯而易見地更加賣力了起來。
她握住她的手,緩緩往下,慢慢地親吻她的手指,吃掉它。
輕微的聲音從她喉中溢出,像奶貓撒嬌,她循着感覺吻她,吮吸,勾纏。
像跳入水中一樣,有節奏地上下游動,只為了暢游。
可許鄰秋只是呼吸稍重,仍舊無動于衷。
女人便不服輸地撥開扣子,又故意放大了聲音,甚至輕輕哼着逗她:“看來你不行啊~”
察覺到這句話根本沒用,又放軟了語氣,難受道:“你能不能幫我一下,我很不舒服~”
她柔軟的腰肢如蛇一般,潤澤的唇緩緩下滑,吻上她的脖頸,用貝齒輕輕厮磨,用蛇信子觸碰。
許鄰秋這下連吞咽都不敢了,生怕因為喉部滾動而判輸,她慢慢睜眼往下看,就看到女人微微垂落的卷發下,整張臉透着漂亮的緋紅色,微眯的眸子裏霧氣彌漫,誘惑又迷離,耳邊徘徊的輕吟聲更是如魔音一般,也像溫水,緊緊包裹住她的指。
她咬緊牙關,長睫顫動着閉緊眼。
過了很久,久到女人渾身疲憊再沒有力氣,手也頗酸,許鄰秋的呼吸卻是越發平穩了起來,像睡着了一樣。
她的無動于衷極大地折辱了伊臣綠的自信心,氣急了地便一口咬上了她的脖頸,到底不忍太過用力,最終無可奈何地徹底趴了下來。
那一瞬間,許鄰秋微微睜開了眼,脖頸處的微痛感像是被小奶貓咬了一口,她眸色漸深,眼眶有些泛紅,卻再次壓下心中感覺,半是輕松地道:“我贏了。”
“是嗎?”可伊臣綠眸光微閃,卻又忽然靠了上來,将微燙的臉頰貼到她溫涼的臉上來,暧昧至極地勾起眼尾:“明明是我贏了~”
她将手往下,輕輕碰了下許鄰秋,許鄰秋腿一弓,羞恥地避開,她便得意地笑:“這還不算回應嗎?我看你身子的反應可大了~”
許鄰秋咬咬牙,再也無法去用溫柔掩飾自己,拿出自己的手邊抵住她的腰,微微翻身便将她死死抵在身下。
“耍賴是吧?”她的眼裏陰雲翻滾,眼尾微紅。
伊臣綠也收斂了笑意,微微皺眉,對上她深沉的眼睛:“我不明白,明明現在的你相當于才認識青青不久不是嗎?就因為和她做過幾次,還不是‘她’,你就愛上了她?”
“你只是愛上了她的身體不是嗎?”
“想比于她,或者她們,我能給你更好的體驗,可是你又拒絕我,這是為什麽呢?”
許鄰秋只是眸光微閃,接着正經地回她:“我承認我是比較癡迷于她的身體,但癡迷于她的身體的基礎是,有她的香味,有她的靈魂。”
她頓了下,繼續道:“我喜歡她,是被她的談吐,她的氣質,她的一言一行所吸引,我覺得我們在各方面都很契合,所以我喜歡她,和她結婚。”
“而你們是她的一部分,所以我當然愛屋及烏。”
“現在讓我為了烏放棄屋,想當然是不可能的。”
“你可真是渣得明明白白。”伊臣綠眼中浮現戲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全都要?”
許鄰秋想清楚了,要套話的話,并不能問她是怎麽發病的,而要問‘她’是怎麽誕生的,為什麽會出現。
也許每個人格的答案都不同,那麽她就能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沉呤了片刻,她接着勾起抹溫柔的笑來,用手輕輕捧住女人的臉蛋,指側輕磨着哄她:“如果你告訴我你是怎麽來的,我就答應你二選一,要麽遠離青青,要麽遠離你們。”
“我說一不二,我發誓……”
她眸子裏像盛着一汪深潭,卻格外吸引人,慢慢地低頭吻了她一下,舌尖輕輕觸碰,指側的老繭微硬,卻磨得很舒服。
女人再挪不開視線,伸出手來摟住她的脖頸将她拉下來,倆人緊緊貼近,她就湊到她耳邊:
“你和青青交往的後半段時間經常因為一些事吵架,我誕生的原因是因為那一次你看到了學校公布欄上京大的保送名單……”
那段時間,她對她所有的不滿幾乎都在看到保送名單上的缺考學生時爆發出來了。
她拉着她到了學校的綠化林中,曾經滿是笑容的臉上那一刻卻嚴肅至極。
“你到底知不知道考上京大意味着什麽?那是整個華國最好的大學,而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那天要保送考試,可是你卻因為我感冒陪我買藥錯過了。”
“我不需要那個名額也可以考上的,相反你感冒那麽嚴重,我當然要陪你。”她上前一步想拉住她,卻被她退開了,眼中現出怒氣來。
“可是萬一呢,萬一你高考發揮失常,或者我高考又發生什麽事呢?伊臣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錯在哪裏?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甚至我們最後還會不會在一起也未可知,你應該要分清孰輕孰重,全力以赴。”
她頓了下,看着微微皺眉有些懵的伊臣青,那股怒氣逐漸化為濃濃的無奈感:“你可不可以不要什麽事都以我為重,這一年裏,你為了我錯過了太多事,你每次都要将就自己給我最好的,我一開始是很感動,可是後來,那種感動變成了負擔……”
“你有沒有想過,愛情是要平等付出的,你的喜歡對我來說太沉重了。”
“還有,你明明就喜歡跳舞也喜歡音樂,為什麽不去試試看呢?”
“等我順利掌管伊氏了,為你支起一片天,等你能完成你的夢想了,我就會去試試的……”她上前兩步,緊緊抱住她,帶了點小心翼翼:“我都會改的,你別生氣了,我們一定會一直在一起的。”
許鄰秋滿心複雜,将下颌挨到她肩膀上,回抱住她,心酸又無奈:“你能不能……”
“不那麽卑微,多愛你自己一點。”
“只要你不離開我……”
……
“青青太愛你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你離開她後,我就誕生了,我一直默默地愛着她,希望她能走出陰影,直到六年前,我才終于成為了一個獨立的人格,有了機會讓她知道我。”
“她更想不到的是,她那麽愛着的你,卻喜歡上了別人。”
“你趁早離開她吧,不要再讓她痛苦了。”
小綠的聲音漸漸消失,許鄰秋才恍然大悟般,一顆心都沉了沉。
原來,是因為她太喜歡那個人了,喜歡到失去自我,卑微又從不考慮自己,所以才誕生了這個‘自愛’的人格。
而那個高中就和她談了戀愛的人,最後卻離開了她,愛上了別人。
心裏不知作何滋味,許鄰秋微微擡起頭,又對上伊臣綠惑人的視線。
“怎麽樣?二選一,你選什麽?”
“我選青青。”她目光堅定,斬釘截鐵:“我不會再讓她痛苦的,我會幫她治好病,陪她走出陰影。”
既然是替身,那就替得徹徹底底。
“你!”伊臣綠咬牙看着她,眸子裏燃起一團怒火,明顯被氣得不清:“和你說那麽多,可真是白費口舌。”
“你最好記住你發過的誓!”
她的聲音漸漸變小,似乎疲憊了,眼簾也微微下垂。
“我會遠離那些人格的。”許鄰秋回她,直到她阖上眼簾,呼吸平穩,仿佛睡着了一般。
她嘆了一口氣,從她身上爬起來,又給她蓋好被子,短袖睡衣的扣子都懶得扣,直接走向了浴室。
她端來一盆熱水,拿好毛巾,準備替伊臣青清理一下就去洗個澡撲滅自己心裏的燥氣。
便掀開下方的被子,将毛巾扔進水中又拿起擰幹,正正經經地開始。
伊臣青渾身上下的肌膚都仿佛瑩潤如玉,燈光照耀下,更白得發光一般。
許鄰秋目不斜視,開始在心裏背詩,可她胳膊下的腿忽然彎了彎。
她驚地擡頭一看,就看到伊臣青支起了身子,醒來的一瞬間滿臉木然地直勾勾看着她,下一秒,反應過來了,臉上仿佛爆紅一般地飛速拿起被子蓋住了自己。
許鄰秋:“……”好巧。
她拿着毛巾尴尬地站在原地,面對對方直勾勾仿佛質問的視線,好幾秒才開了口:“我在……給你擦澡。”
“真的。”
“因為你發病了,我抱你不動,只能在床上給你擦澡。”
“對,就是這樣。”
她短袖睡衣的扣子都還沒扣,從鎖骨處往下,只有兩邊薄薄的布料遮住重點,露出深深的溝壑來,偏偏本人還沒意識到。
伊臣青夾緊腿,又裹好被子,咬咬唇挪開視線,特意将語氣放淡了:“我還有感覺,你別騙我。”
有什麽感覺啊!
許鄰秋抿了抿唇,想落荒而逃。
她又木着一張臉轉過頭來,強迫自己目不斜視地道:“你如果實在是想要的話,大可不必在我發病的時候這樣,你跟我說,我會給你的。”
……
作者有話要說: 許鄰秋:我發誓跟吃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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