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全是副cp,慎買!
伊煙白永遠也忘不了高中那段日子。
在她們這個圈子裏,全職太太們會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會攀比,會激烈地競争着将孩子的起跑線畫得越前越好。
而茗理學院的高中時期無疑是最讓人難熬的。
并沒有那麽多的纨绔子弟敗家子,大多數都只是些被家族壓力所迫,要為自己渡上一層又一層金的‘聽話’孩子。
一周小考三周大考的激烈競争模式更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适當的‘追星’便成了學生們閑暇之餘最好的放松方式。
許鄰秋則無疑是學校裏最耀眼的那顆星。
成績好,相貌出衆,還同時兼顧着演藝事業,見到誰都溫柔親切,氣質天然,收到情書也會眉眼彎彎地收下:“信我會好好讀的,但是沒有畢業之前暫時不太想考慮這些。”
每到這時,一旁的時悸也會露出笑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們是心照不宣的一對,也許就等着畢業,也許私底下已經達成了約定。
沒有人會覺得她們不夠般配。
即使時悸的成績常年倒數第一,但她有着茗理大多數學生都羨慕的豁達肆意。
她把所有人甚至老師或領導都看做是朋友,經常去辦公室裏喝茶。
即使逃課也很難被抓住,抓住了也能巧舌如簧地讓老師誇。
她和許鄰秋是兩顆截然不同的星。
即使只差了兩歲,即使自伊煙白懂事起,她就記得在那些媽媽們時不時組織的聚會裏,時悸姐經常欺負她,以逗她哭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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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越長越大,她們好像漸漸就和她們之間隔了一道厚壁。
直到高一上學期的期中考,她姐以優異的成績考過了跨級考,連跨兩級,她卻發揮失常,只能躲在學校人工湖旁的楓楊樹下哭,沒過一會兒,不遠處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喚聲。
“鄰子~”
“跑哪去了?”
她擡起頭,滿眼淚光正巧對上從矮樹中走出的時悸。
時悸愣了一下,接着又下意識地轉身離開了。
她就把臉埋在膝蓋裏,仿佛被無視的挫敗感比沒考好的無能悲傷感更加強烈。
楓楊的種子輕飄飄落在頭頂,卻又有腳步聲停在身旁。
時悸坐到她身旁,塞給她一包紙巾,又嘆了口氣:“怎麽還和小時候一樣愛哭。”
她捏緊那包紙巾,不留痕跡地用校服袖子擦掉眼淚,紅着眼眶緊張地擡起頭。
手臂就又被拍了一下。
時悸擡起頭看向頭頂,仿佛是在安慰她:“你看,無論有多遠,它們都曾經飛翔過,無拘無束。”
她跟着擡起頭,看到一串串成熟的楓楊種子,有翅膀。
風一吹,漫天飛揚。
……
直到她無意間聽到她對鄰秋姐說:“其實我最喜歡高冷範的,特別是那種不愛搭理我的。”
所以後來她無數次地在鏡子前練習抿唇,練習冷臉。
甚至今天她還繞路去了趟監獄,想感謝1064出的主意,滿心歡喜地給他們發了喜糖。
她以為只要結婚了就好了,可現在才發現,她從來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無論她做什麽,她的心裏都只有那一個人。
伊煙白盯着書頁中夾着的一封粉紅色情書,眼眶微微泛紅,房門卻忽然地被打開,時悸臉紅紅地從外面走進來,有些踉跄,關了門。
她立刻收斂神色,彎腰将手裏的書收進床旁的櫃子裏,又心慌地拿掉眼鏡,躺了下去,縮進被中。
“我去洗個澡就去隔壁睡。”時悸總感覺身上有些發熱,心裏罵罵咧咧地走進了浴室。
早知道就去虹醺玩了,其他酒吧太亂,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也不知道暗地裏給她下了什麽藥,還好她跑得快。
她打開噴頭,可冰涼的水仿佛都解不了心裏那團愈來愈旺的燥意。
……
浴室裏隐隐的水聲一直持續不停,久到伊煙白有些擔心了起來,才剛微微支起身子,浴室裏又忽然傳出了一道響亮的碰撞聲。
她心裏一驚,連忙下床來到浴室前,卻沒想到門只是虛掩着,微微一推便開了。
沒了門的阻擋,重重的喘息聲像魔音一樣傳到她的耳中。
滿地水漬,落地的噴頭朝着空中噴灑着清水,水珠大部分灑在蜷縮在地面的女人身上,又從肌膚上滑落。
她的手放在腿間,很痛苦的樣子。
沒了眼鏡,眼前像隔了一層霧一樣,但那一瞬間,伊煙白僵直在原地,渾渾噩噩,卻終究反應過來,連忙關掉噴頭,拿起一旁的浴巾将她包裹起來。
時悸滿腦混沌,手上已經很用力了,卻根本沒用,渾身像發了高燒一般。
她不自覺地蹭着雙腿,在心裏發誓要是再遇到那幾個狗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可忽然身前便像出現了一汪冷氣似的,她餘下的意識告訴她這一定是伊煙白,可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那團冷氣。
伊煙白将她抱起來,不經意間掃過地板上微微的紅色,連忙快步走出了浴室。
她将她塞進被子,抽出浴巾,看到她緊閉着雙眼,面色潮紅,随即被子微微拱起,呼出一口熱氣,又睜開眼望過來,桃花眼裏已被春色徹底覆蓋,滿是誘惑。
伊煙白咬緊牙關,想離開替她去買藥,可卻被牢牢攥住了手腕。
猝不及防,女人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帶,床墊凹陷,瞬間便撲了上來。
柔軟的唇吻上了她的臉頰,胡亂親着,再挪到唇上。
貝齒不知輕重地撕咬着她的唇瓣,舌尖莽撞。
伊煙白被逼得差點呼吸不過來,想反抗制止她亂鬧的手,可又被撩得渾身癱軟,根本無法使力。
她現在就像一塊散發着冷氣的冰塊,巨大的溫差讓時悸只想貼在她身上,将溫度降下。
這個滾燙的吻讓伊煙白漸漸迷失了自我,緩緩吮吸着回應起來。
直到時悸滾燙的手握住她的手想往下,她忽然便驚醒了過來,猛地往回抽手。
不行!如果這樣了的話她們明天該怎麽面對對方,時悸姐一定會更加回避她的,她好不容易等到她們結婚了,她只是想默默地對她好就夠了……
女人察覺到她的拒絕,只是更加加大了力道,緊緊地将她禁锢在懷裏,抓住她的手猛地一用力,不耐煩地猛地坐到了她身上。
她吻她,其實是咬,像遇見食物的食人花,柔軟的唇瓣貼近脖頸,伴着輕吮,舌尖安慰了一番,再留下一個整齊的咬痕。
伊煙白快瘋了,一聲聲猛烈的心跳聲在宣告着她心中那道高牆的瓦解。
時悸一次次的親吻讓她心中抽痛不已,阖上眼簾,兩道清淚便順着眼角滑落。
美麗的食人花用她柔軟的花瓣親吻着她的手指,微微溢出輕吟。
沒關系的,她要就要了吧,就算醒來後遠離她也沒關系了……
想到這,伊煙白微微昂頭,一只手撫上她的背,主動迎上了這朵食人花。
燈光刺目的房間內,一套深藍色睡衣落到地板上,交疊的聲音嬌軟暧昧,與這燈光長久不息。
……
時悸迎着陽光醒來時渾身精力充沛,但伸懶腰的一瞬間昨晚無數個片段便瞬間擠進大腦,記憶裏那兩道交織緊貼的模糊身形讓她瞬間呆愣在原地,所有的感覺都變得無比得清晰。
有她逼着她拉住她的手非要她幫她緩解燥意的時候,還有後來她強要她的時候,伊煙白平常清冷至極的那雙眼裏噙滿了眼淚,小心翼翼地拱着腰吻她的唇。
聲音破碎一般細細密密地吻她,顫動的長睫像蹁跹的蝴蝶一般:“可不可以輕一點兒。”
她為什麽會記得那麽清楚!她怎麽能控制不住自己強上了女主呢!
還有,女主怎麽能這麽受,她明明應該是總裁系啊!
時悸捶胸頓足,僵硬着身子緩緩轉身,但當看到面色蒼白安靜地躺在她身邊的伊煙白時。
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無奈和心軟。
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呼吸清淺,近到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能窺見,臉頰上仿佛還有淚痕,眉頭微皺,一如既往的清冷面容,配上微微露出被子的溫潤肩頭。
只是微粉的唇破了好幾處,鎖骨周圍也不堪入目。
是她不對,全是她的錯。
時悸難得地心中多了些許異樣情緒,就看到她長睫微微顫動,有些疲憊地緩緩睜開眼。
對上她視線的一瞬間,那雙丹鳳眼裏并沒有什麽波瀾,反而有些死寂。
“是姐對不起你。”時悸滿臉歉意,想伸手碰一下她,又迅速縮了回來,閉上眼豁了出去:“昨晚是我中藥了,這是一場意外,但是我絕對不會逃避責任,我發誓,要是你追不上你喜歡的人,或者你喜歡的人嫌棄你不是第一次的話,我絕對對你負責!”
“雖然我們現在還沒什麽感情,但是,我會對你好的。”
時悸睜開眼,又等待她的回應。
伊煙白:“……”
她不想用這件事來綁住她,便微微開口:“不用,沒關系。”
她挪開視線,緩緩背過身去,想下床,可忽然又被時悸拉住了。
“我偏要,反正婚已經結了,除非你拉着你喜歡的人在我面前親熱,不然我是不會放棄的。”
時悸很想哭,她覺得,她好像變成了一只舔狗。
“好。”
直到伊煙白微啞的聲音傳過來,她才松了口氣。
看着她微微鑽到被子裏,伸手夠床下的睡衣,又動作幅度很小地在被子裏套衣服,生怕碰到她。
時悸将一半臉蒙到枕頭裏,往左邊挪了挪問她:“你還疼嗎?”
因為記得昨晚好像很疼的樣子,鑽到她懷裏哭得很厲害,一雙長腿也勾住她,不敢再動了。
後來,親了很久才緩和了的……
旁邊的小鼓包頓了一下,又繼續套衣服,從被子裏伸出頭來,可能是被悶的,面色有些紅:“沒有。”
“那就好。”時悸松了口氣,卻還是忍不住看她,看她沒什麽表情地起床走進了浴室。
……
作者有話要說: 時悸:我是真的喜歡高冷的且不搭理我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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