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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既嫁了,便要王妃之尊

吳辛眼前一晃,就見顧惜年已是一腳踏出門外,她的身後,除了淺梨之外,還跟着四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如衆星拱月一般,将顧惜年環在正中央。

這幾人,訓練有素,步伐一致,左閃右挪,前行後進,配合默契。

就連呼吸,都似乎是在同時進行。

吳辛眼毒,一瞬間便看出,黑衣四女,應是出自軍中。

可東盛王朝并無女子從軍之例,史上有名的兩位女将,恰好皆是來自顧家,一個是眼前新成為了唐王妃的顧惜年,另一個是顧惜年的娘親,顧鷹的夫人。

難不成——

吳辛的心底湧過了無數種猜測,眼看着顧惜年的背影越走越遠,他才像是想起了什麽,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程先神情陰霾,瞪着跪在地上連聲求饒的孫嬷嬷。

“你沒事來招惹王妃做什麽?王爺的吩咐全忘了嗎?現在惹出了禍端,你說,當如何處置?”

孫嬷嬷抹着眼淚,“程管家,老奴也是按規矩辦事,并無不當之處。”

這話,引得程先冷笑轉深:“你明知王爺昨夜不在王妃房中過夜,今早卻來找王妃要喜帕,你還說你沒招惹王妃,這算是什麽按規矩辦事?”

孫嬷嬷一窒,讪讪的說:“王妃可以直接将喜帕交給老奴,老奴拿到後,只是裝盒封存,這也沒什麽吧?”

她那點後宅的隐私手段,別人不明白,程先在唐王府做了十六年的管家豈會不懂。

事已至此,他也懶得跟這老婆子多費口舌。

當下命人将孫嬷嬷和另外兩個跟着來的婆子,關進了柴房之內,等待主子的發落。

這位新進門的王妃看起來不簡單,且絲毫沒有要低調藏拙的意思,程先稍作權衡,已決定要靜觀其變,絕不會因為一個孫嬷嬷,就去得罪那個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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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行并未住在府內最大的那間朝日院內。

他選了王府後一棟臨水的雅致小宅,在房舍周圍,種滿了綠竹。

風聲吹過,水波蕩漾,竹音蕭蕭,好一派風雅秀美的風光。

可顧惜年一到了這兒,便皺起了眉,她看了看左右,遲遲沒有進門。

“王妃,您怎麽了?王爺就睡在裏邊呢。”吳辛一扭頭,看見顧惜年站在那兒不動,心中略略生出了幾分疑惑來。

他盡量保持着不動神色,催促了一聲。

“王爺, 平時都是居住在此嗎?”顧惜年問。

吳辛點頭:“王爺喜水,愛竹,又貪一個清淨,不願被人打擾,因此便選了這裏,建宅,種竹,平素是不允閑雜人等靠近,哪怕連唐王府內下人,也不是誰都可以到此。”

“是嗎?”顧惜年眯了眯眼,“我與王爺曾有幾面之緣,從王爺的言談舉止,相貌風度上,可是一點都看不出呵。”

她那副神情,總像是能看穿一切虛假,已将真相了然于心似的,吳辛又是心底一虛,險些連面兒上的平靜都撐不住了。

吳辛狀若不經意的笑:“王妃的意思,屬下不太懂。”

“我是說,真的一點看不出,風姿不凡的王爺,竟是鐘愛着寄情于山水,放着唐王府內氣勢恢宏的朝日院不去住,而委屈自己,住了這麽個……破破舊舊的竹屋之內。”

顧惜年的話裏話外,擺明就是不信。

且她還根本不掩飾自己的看法,随意而直接的說出來。

太直來直去,吳辛反而又一次噎住,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曾自诩是能言善辯之人,可應付各自突發狀況,打發形形種種的各類人。

可在與顧惜年随意聊了幾句後,吳辛産生了濃重的自我懷疑,怎的百轉千回,虛實試探的會接,而直來直去,率性而言,便不知該如何處斷了。

他握拳,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掩去了滿面的不自在。

“王妃以後跟咱們爺相處的久了,看法或許就不一樣了。”

快走半步,吳辛護在外側,不放心的叮囑:“您這邊留神着腳下,盡量不要用手去扶着欄杆,湖邊的小屋修建的時間比較久了,欄杆底部腐朽,不太結實。”

顧惜年踩着的地面,同樣是竹條鋪就而成。

深一腳,淺一腳,竹條吱嘎作響。

果然是有些年頭了,除了空氣中漂浮着的水氣,還有股說不出的黴味兒,已是做過了處理,但畢竟是離水太近,那令人不舒服的氣息沖頭而來,時間稍微久些,便暈沉沉的不舒服。

此間,濃濃的古怪。

顧惜年假裝不知,便沉靜而行,很快來到內間。

閑雜人等,皆被攔在了房門之外。

兩個臉帶黑鐵面具的侍衛,帶刀守在外間。

臨水的窗下,也有同樣打扮的侍衛,他們每個人都擁有一雙森冷發亮的眼,顧惜年在這些人的身上,仿佛能嗅到血和生命的味道。

“有些東西,生在骨血中,藏是藏不住的。”比如,但從這些侍衛身上,她便直觀的感受到了,她嫁的這位富貴皇叔,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牲畜無害。

曾領兵上戰場,決勝于千裏之間的人物,想要藏拙,卻也不太容易。

“王妃,您是在對屬下說話嗎?”

顧惜年喃喃自語的聲音很小,吳辛聽的不很清晰,他扭頭,望着顧惜年。

“我是在問你,宮裏不是派太醫過來瞧過了嗎?聽說唐王府也曾張貼榜單,遍尋天下名醫,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解了王爺的病痛之苦?”

顧惜年好似什麽都不知道,單純的以一個新婚妻子的身份,在查問夫君的狀況。

吳辛苦笑:“王妃不是外人,跟您透了實情倒也沒什麽。咱們王爺,在南疆戰場上曾受過箭傷,這傷雖然嚴重,卻也不是修養不好,關鍵是,箭頭之上萃了毒,是當地一個部落的巫人所調制的蠱毒,為解這毒,委實是花費了不少力氣,雖緊趕慢趕,但最後還是晚了些,毒發入骨髓,再無法盡除幹淨,自那之後,王爺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最後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只能……安心的在府內靜養。”

一扇露光的竹門之後,盛宴行平躺在木板床上,室內陳列極其簡單,一床、一桌、一椅,以及數不盡的書卷,将牆上的木架堆的滿滿當當,還有一些經常看的,就擺在了床頭的位置,随手便可取到。

他仍如記憶中一般俊逸清雅,只是雙眸緊閉,呼吸微弱,臉色如銀紙一般全無血色,倒真的像是生機潰散,病入膏肓之相。

吳辛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桌邊。

顧惜年吩咐,“把椅子送到王爺身邊去吧。”

吳辛有些為難:“這不太好吧,王爺病重未愈,屬下擔心離太近會把病氣過給了王妃,那便不美,且王爺知道也會怪罪屬下辦事不利——不如,您就坐在這兒,陪王爺一會,也就算是盡心了。”

“我與王爺,已然是夫妻了。”顧惜年淡淡的說道:“夫妻視為一體,還懼什麽病氣,吳侍衛,你是要我親自動手來搬嗎?”

吳辛見拗不過她,也只得遵從。

顧惜年卻是敏銳的感覺到,當自己靠近了盛宴行時,吳辛的神色間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戒備。

不止是他,還有屋外守着的那些帶着黑鐵面具的侍衛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便将注意全然集中在她身上,暗自提防起來。

她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

伸出手,便朝着盛宴行探了過去。

“不可!”吳辛低叫,人已沖至身側,若不是顧惜年已是王妃之尊,不容冒犯,他必是要當場出手阻攔的。

發現顧惜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吳辛僵硬的勾出一抹表情:“請王妃不要碰觸王爺。”

“怎麽?床上躺着的這位是我的夫君,難道我碰他一下,都不可以?還需要他身邊的侍衛同意?”

這話,已是極為嚴厲。

顧惜年并不打算在唐王府內也要步步退讓。

“王爺平素裏最讨厭被人碰觸,若是醒着,就算是王妃,在未允許之下的觸摸,王爺也是會不高興的發火。還請王妃見諒,屬下等跟在王爺身旁伺候已是很久,對于主子的喜好和禁忌,看的比較重,所以……”

他是想要說,所以就請您規規矩矩的在一旁陪着,想說話就說說話,但是別做什麽不當行為便好。

誰知,顧惜年勾唇,“夫妻本是一體,是這世間最最親密之人,王爺不喜別人碰觸,我卻是個例外。”

說罷,她出手如閃電,掀起被子,直接抓住了盛宴行的手。

吳辛驚呼一聲,想要阻止。

顧惜年擡手便是一掌,将人逼出老遠去。

“你敢無禮?”

吳辛神情轉冷,陰沉的瞪着顧惜年,能看出來是在極力壓抑克制。

顧惜年卻是不再理他,手指按住了盛宴行的脈搏,靜靜的感受着他體內氣血的流動。

而此時,躺在床上裝昏迷的盛宴行,只覺有一只溫燙的手,覆住了他冰冷的手背。

一熱一冷,突然接觸,生出了一絲鈍痛之感。

但那種感覺,轉瞬即逝。

顧惜年抓出了他的手之後,目的是在檢驗脈搏,很快便改用兩根手指,按住了手腕處。

他竟然有些莫名留戀起了那熱燙的接觸,有那麽一瞬,甚至打算反手扣抓住她的手腕,貪婪的占據了獨屬于她的溫度。

不過,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失了意識的病人,那便只能一動不動的放松,不讓她察覺到異樣。

“王爺的身子啊……”顧惜年發出了一聲感嘆。

吳辛聽了,心髒都提到了喉嚨眼,生怕她接下來說出來什麽聳動的言語,更怕顧惜年一下子便察覺了王爺這場病背後的真相。

但顧惜年只是垂眸想了一會,便松開了手指,将盛宴行的手送回被子內,動作輕柔的掖緊了被角。

吳辛被她那麽一句,調的心情七上八下,不見有回音,便忍不住問:“王妃可是有所發現?王爺是身子,有什麽問題嗎?”

顧惜年便氣短的又嘆了聲,才回:“王爺的身子是真虛弱啊。”

吳辛:……

這種事值得大驚小怪嗎?

都已對外宣稱是重病昏厥,久不轉醒,藥石難救了,可不得有個虛弱之相!

吳辛無語之餘,還得小心措辭的附和:“太醫院的院首黃太醫和周太醫都來看過了,也開了些藥,讓王爺服用着,并且還特別叮囑,王爺這兒還需靜養,最好是閉門謝課,不準任何人打擾。”

“太醫們說的對,王爺的身體康健是第一位的,凡事都應以此為優先考慮。”顧惜年站起身,看樣子是要走了。

吳辛眉目一緩,以為此番已應付過關,正想恭送王妃離開。

顧惜年在房間內轉了一圈,腳步停在了窗口處,面對着那一面鏡子似得清澈湖水。

“王爺,有幾句話,我是想要當面對您說的。”

“王妃,爺現在,怕是聽不見你說的話。”吳辛尴尬的提醒。

顧惜年全然不介意的樣子:“王爺不是在這兒嗎?吳侍衛,你得相信一句心誠則靈,或許,我說的話,王爺即便是在夢中,也能聽進心裏呢?只是夫妻之間的體己話而已,并不是太要緊的事。”

吳辛心想,這是不是王妃在暗示讓他出去,兩人單獨聊一下?

轉念又一考慮,王妃雖然是已嫁入王府,但畢竟是個陌生人,這樁婚事還是皇上給指的,吳辛天然沒什麽信任感。

可顧惜年似乎也并不在乎身旁是不是有人。

她繼續說了下去:“我與王爺的婚事,很是突然,不止王爺不适應,我同樣也是在緩慢接受新的身份當中當中。可既然已然成婚,且不論将來如何,今日我是唐王妃,便要盡一個妻子的責任,替夫君分憂。”

顧惜年站在窗口,背對着床。

從她的角度根本看不見,在聽到這番話後,盛宴行漆黑如墨的眸子張開,劍眉輕皺,若有所思。

“至于這樁婚事,我聽說,是在王爺昏厥之後,皇上賜婚沖喜,三日便操辦完畢,我猜想,王爺還不知道有了我這個王妃吧。”她語氣裏有着不易察覺的低沉落寞。

盛宴行的眼神,轉了個角度。

他看着女子姣好的背影,神情複雜。

顧惜年忽的轉過身來。

她動作極快,幸而盛宴行反應也不慢,在呼吸之間就已合上了眸子,免去了四目相對的尴尬局面。

顧惜年緩步走回到床榻邊,她的眸光,從高處飄下。

“王爺醒後,有了精神,我們再來讨論一下這樁婚事,到時候,如何安排,王爺與我必定能找出共同的結論來。而現在,我既擔着王妃之名,便要有身為唐王妃的尊貴。”

她傾身,向他靠近了些,似笑非笑,聲音壓低,宛若情人間的低語輕喃。

“我曾是領軍之人,上過戰場,手刃過敵人,脾氣向來不大好,更是受不得欺負。在這王府之內,既是無人護我,我便自己護着些自己,王爺也是能夠理解的,對嗎?”

盛宴行沒有反應,呼吸仍是那般微弱,斷斷續續,仿佛随時都會停止了似得。

“王爺好好保重身子。”

做完自己要做的事,顧惜年便不再停留,直接告辭離開。

吳辛耳力極好,所有的話都聽的明白,壓抑的表情同樣很精彩。

但他繃着臉,一直到将顧惜年給送出了竹林之外,才匆匆的返了回來。

先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盛宴行,已坐回到了桌邊。

“爺,事出突然,屬下處置不周,還請爺責罰。”吳辛直接跪倒了。

他沒有安撫好王妃,也沒攔住王妃,讓她直接沖到了盛宴行面前,險些撞見盛宴行完好無恙的場景,吳辛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後果嚴重,他沒辦好差,就得認了。

“自個兒去領罰。”盛宴行一貫是賞罰分明的個性。

吳辛磕了頭,站起來,臉色稍微放松了些。

“爺,王妃的意思是想要在府內行使當家主母的權利,這……是不是早了些?”

哪怕是位名正言順的正妃,一進府,便想掌權,未免也太不客氣了。

這份急躁,顧惜年都不曉得要掩飾一下嗎?

“她喜歡,便由着她,這事兒不打緊。”盛宴行左手搭着右手,手指輕撚着戴在手腕上的玉珠手串,眉宇之間盡是沉思。

“是。”

吳辛剛應聲,程先便在外求見了。

他一進來,便說起了處置孫嬷嬷和兩個婆子的事,她們目前全被關在柴房之內,程先作為管家,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都要問過主子才能決定。

“傳令下去,本王重病卧床,無力操勞,王府之內大小事務,全交由王妃處斷,只要她做事未傷及到根本,便由着她去。”盛宴行重複了一遍命令,而後又道:“皇上最近太過關注本王,接二連三的使些令人不喜的小手段,委實煩人,勢必要做出些安排,來分散一下他的關注。本王的王妃站在前頭,替本王來當家出頭,倒也沒什麽不好。”

“是。”

吳辛退了出去,程先又講了一些事,尤其是王妃進府,帶的那一隊女子,共計二十人,個個武功高強,實在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盛宴行也吩咐程先不必管。

等把瑣事全都安排妥當,小太監錦鯉才端着衣物進來,替盛宴行換上。

而幾乎是才做完了這一切,從角落的暗門後,走出一人,面容憔悴,身形消瘦,乍一看去,與盛宴行竟有九分相似。

他朝着盛宴行了拜禮,便躺到了床榻之上,直接閉上了雙眼。

錦鯉将床榻邊的幔帳全放下來,輕紗随着透窗而入的清風,微微浮動,依稀能夠看得見床上有人躺着,卻絕看不清內部的狀況。

一只小船,遙遙望見。

不多時,已行至跟前。

盛宴行輕輕一躍,飛縱上船,立即有人打開船艙的門,迎着他走進。

小船未多做停留,迅速朝着湖面劃去,轉眼間不見。

————

顧惜年回到落霞院時,碧落已提早返回,她一臉的焦急,在看到顧惜年平安無事後,才不動聲色的散了去。

“大姑娘,以後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屬下都安排其他人去做,在珠玉她們回來之前,屬下絕不會再離開大姑娘左右。”

顧惜年輕笑:“只是幾個不開眼的奴才,随便應付了,你無須在意。”

“屬下不想污了主子的眼睛和耳朵。”

見碧落一臉堅持,顧惜年也不再說什麽了。

當下便問起了碧落此行的收獲。

碧落答道:“屬下一路追到城外三十裏的破廟之內,确定的确有人曾在那兒落腳,從種種跡象表示,應是從天牢內帶走了顧花朝的那一幫人,往南是去南疆,往北便是北域,屬下卻認為,這些人的目的地,并非是南或是北,他們更有可能帶着那個罪女,去了……”

“邊關。”

顧惜年與碧落是同時開口的,但主仆二人的判斷,卻是一樣。

“大姑娘,是否派人,沿路攔截?”碧落仍是一臉的不幹。

沒有人可以在如此對待了她的主人後,還能不露痕跡的全身而退。

未免太便宜了她。

“一出了京城,便是大海撈針了,京中最近不太平,我們人手有限,不需要分散人力。”顧惜年仍是拒絕。

“是。”碧落把拳頭捏的咯吱響,滿是不幹。

但她也知顧惜年說的沒有錯,凡事欲速則不達,還需等待一個時機到來。

“屬下回城時,去了四福客棧,吃了一碗白茶,得了個消息。”碧落組織了一下語言,便繼續說下去:“楚國有個公主,名叫楚玉環,她在半年前來到了京城,便流連忘返,至今不歸國。她與七皇子過從甚密,經常結伴出行,且從不避人。京城內有傳言,這位楚國公主大概很快便會嫁過來了。”

“楚國是被東盛國的鐵騎應是打怕了,簽了割地賠款的條款後,便溫順的以屬國的姿态存在。這個楚國公主若是真的想嫁,似乎應該選定太子為目标,于楚國更加有利。”

太子乃是國之儲君,楚玉環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做,卻朝着七皇子使勁兒,難道真是意亂情迷,亂了眼了?

當然不是。

在宮中長大的金枝玉葉,沒有哪個真的蠢笨到,會讓男女情愛,來左右判斷。

“楚玉環是在押寶啊。”

顧惜年輕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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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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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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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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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