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妙招,你學廢了嗎
顏書忍住想抽人的沖動,揉揉眉心,微笑對上宜妃渴望宮鬥的大眼睛。
“宜妃,最近是不是太清閑了,心裏悶的慌啊?”
宜妃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羞澀的掩唇一笑:“可不是嘛,再閑呆着下去,臣妾手都要生了。”
看得出來,這姐對宮鬥有顆狂熱的心。就是不曉得,她要知道自己實際上是,連V章都沒活過的炮灰,會不會當場哭給她看。
“哦,這樣啊。”顏書笑眯眯的接道,“那本宮可得讓你忙起來了。”
宜妃搓手等待。
顏書笑如春風,一字一句道:“那就先從抄詩開始吧。”
宜妃:??我幻聽了?
“本宮最近得了一首好詩,想分享給宜妃,趕巧宜妃你寫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不如就由宜妃你抄寫下來吧。不多,就三百張。”
宜妃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再傻也聽清楚了,皇後娘娘這是要罰她啊。為什麽啊,難道皇後娘娘真因為柳美人的事兒動怒了嗎?
“為何啊皇後娘娘?”她苦着臉,語不甘心的問:“您就那麽看重柳美人嗎?臣妾才是那個侍奉您許久的人啊。”
顏書把玩茶盞的手抖了抖,哎不是,這種閨中小怨婦的語氣是怎麽肥四?
她率先無辜的柳美人擇出去,難得的正色道:“宜妃,咱們得好好談談。”
“其實,本宮已經決定洗心革面,做個好人了。”她可不想天天被迫營業啊。
宜妃面上一緊:“是太後說了什麽嗎?”
以前這對沒頭腦和不高興姐妹要搞事情時,就是太後勸阻的。所以宜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後,她哪能知道“不高興姐妹”換芯子了。
正經不過一秒,顏書就懶散的往後一靠,漫不經心道:“這是本宮自己的意思,與旁人無關。所以,宜妃你不必費心猜測。本宮也不兜圈子了,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本宮希望後宮中的姐妹們,可以和睦相處,別成天抱團看這個不順眼,那個不順眼,然後下絆子使壞,有這閑工夫,繡繡花、喝喝茶,吃點兒美食不好嗎?”
“就如方才本宮在清池說的那樣,本宮不希望誰再因為一己私欲,把後宮的風氣攪的亂七八糟。構建和諧後宮,人人有責。”
一長串話下來,宜妃用指甲掐了下自己的手心,感受到那尖銳的痛意後,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嘆氣,看來皇上駕崩一事把皇後娘娘打擊的一蹶不振啊,這種時候她不能再給娘娘添堵了。
忍着心痛,宜妃不再追問什麽,乖順的應了下來。
顏書看她憂心忡忡,無精打采的模樣,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不對啊,皇帝死了這些妃子不應該哭的肝腸寸斷,傷心欲絕嗎?為什麽感覺對皇帝的死沒啥反應,甚至還惦記着宮鬥?
顏書深深懷疑,狗皇帝真是男主嗎?
越想,顏書就越疑惑,若有所思的瞅着宜妃,內心很是糾結。
問吧,勾出人家的傷心事兒,不問吧,她又心癢癢。
可是該怎麽問呢,總不能一開口就是:狗皇帝死了,你怎麽沒哭啊?
被盯的久了,宜妃心裏毛的不行。
她黑亮的眼珠眨巴兩下:“是臣妾臉上有髒東西嗎?娘娘為何這般看着臣妾?”
顏書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狗皇帝死了,你怎麽沒哭啊?”
宜妃呆愣三秒,面色頓時白了白,驚的說不出話來。
顏書也是愣了下,咻的捂住嘴,我的媽!我怎麽直接說出來了?這要是傳出去不會治我一個大逆不道之罪吧?不會不會,小皇帝現在是我兒子,太後又是我姑姑,這麽硬的後.臺誰敢動我?
自我安慰一番後,顏書裝模作樣的喝口茶,淡淡的笑了下:“被本宮吓着了?”
宜妃重重咽了口唾沫。
好吧,看來真是吓的不輕。
顏書:“本宮就是随便問問,你不必多想。”
這還能不多想,那得缺心眼兒到什麽程度啊。
宜妃心亂茫然,顏書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她一下就懵了,正如她所問的,皇帝死了,她怎麽沒哭啊,不僅沒哭,還一點兒傷感的情緒都莫有。
宜妃緊張的直冒冷汗。她心虛的想,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她肯定腦袋不保吧。
哭,必須哭,哭的驚天動地!
顏書正喝着茶,忽然就聽到哇的一聲,她手一抖,茶水直接灑了出來。
“皇上,您怎麽忍心丢下臣妾一人啊,您走了讓臣妾怎麽辦,臣妾也不想活了啊,嗚嗚嗚嗚.....”
顏書目瞪狗呆:這麽突然的嗎?
再定睛細看,咦,用的還是經典的瓊瑤式落淚啊。
啧啧,不簡單啊。
宜妃的哭嚎傳出老遠,守在屋外的宮人冷不丁的縮緊了脖子,主子的事情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最後,宜妃懷揣着顏書給的八榮八恥,哭唧唧被打發走了。
從太和殿出來,朝清月就一直惦記着顏書便秘的事情,是的,她無比的堅信,并且經過多方面的打聽,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測。
皇後娘娘她——真的便、秘了!
因為,皇後娘娘已經沒三天沒有嗯嗯了,三天哪,這怎麽得了!
女神肯定憋的很辛苦吧。
作為常年“暢通無阻”的鹹魚,朝清月基本沒有“寸步難行”的時候。不過身邊倒是有一兩個深受困擾的朋友,據當事人說,上一次廁所去半條命,能順利下來一次,那真是比中彩票還他喵的高興啊。
這樣的人間疾苦,她怎麽舍得讓皇後娘娘承受,她要義無反顧助她脫離苦海!
“小六,你過來下,二姐問你點兒事兒。”
朝清月拽着小六蹲在樹蔭下說話,這個時間禦膳房剛上過一輪菜,不算太忙。
“二姐,什麽事兒呀?”
朝清月警惕的前後左右的看看,确定周圍沒什麽閑雜人等,忙把小六的腦袋往下按了按,才壓低聲音說道:“小六啊,你這兒可有開.塞.露?”
小六:“啊?什麽露?”
朝清月:“開.塞.露。”
小六茫然的搖搖頭,壓根兒沒明白開.塞.露是個什麽。
朝清月想,要麽這裏叫法不一樣,要麽就沒這東西。于是,她幹脆說的詳細點:“就是平時蹲坑有困難時,要用的東西啊,能疏通的那種,你懂吧?”
小六老實巴交:“二姐,我不懂。”
沒辦法,隔着幾千年的文化代溝,朝清月只能親自演示一遍,經過她活靈活現的生動演繹,小六終于懂了。
到底是十歲的男孩子,就算是親姐弟談論這件事,也讓他有些羞窘。
“二姐,咱們宮裏沒有這種東西,我、我也沒有見過。”小六紅着臉,支支吾吾的說。
土著人小六說沒有,那大概率就是沒有了。
朝清月不太意外,古代嘛畢竟不如現代的花樣多,于是換了個問題:“那你可有什麽辦法能解決的?”
小六尴尬的撓撓頭,小聲說:“多喝水吧,興許有點兒用呢。”
這......
朝清月摩挲着下巴,“有用是有用,但是效果比較慢吧。小六,你再想想看?”
小六認真想了想,還是沒半點頭緒,幹脆道:“那...我去問問師父他老人家吧,師父在宮裏呆的久,懂的我多多了。二姐,我現在就回去問下師父,你要和我一起過去嗎??”
等的就是這句話。朝清月微微笑了下,“我就不過去啦,你快去快回,對了,把這個帶上。”
她從腰間解下一只藥囊給他,“這藥囊是前些天一位太醫院的小太醫送我的,有安神靜氣的效果,你讓尹公公睡覺時放在枕邊,可以幫助入眠。”
“哦對了,還有啊,不能和尹公公說是我要的哦,畢竟你二姐我還是要面子的。”
可以欠錢,但人情不能欠。
小六意外又驚喜,能安神靜氣的藥囊對夜夜失眠的尹公公确實重要,他傻笑的替尹公公謝過後,揣着藥囊就匆匆離開了。
不久後,朝清月拿着治便秘的方子一臉菜色。
怎麽辦,感覺以後不能直視蜂蜜了,媽的,誰能想到古代人治便秘的小妙招,竟然就是把蜂蜜煮熱後冷卻,搓成一小節,再塞進.....
朝清月含淚告別蜂蜜柚子茶,嗚~
朝清月邊走邊悼念曾經的快樂水時光,沒注意到身後跟着一人,直到那人忽然出聲:“小朝姑娘。”
嗯?有人叫我?朝清月疑惑轉身,一個穿着淺藍色布衣,清秀白淨的年輕男子正站着看她。
朝清月一下就認出年輕男子了,他就是那天給她看病抓藥的學徒。
“小太醫,好巧啊。”她笑的打招呼。
小太醫臉一紅,腼腆的糾正道:“小朝姑娘,我不是太醫,我現在只是太醫院的小學徒而已。”
朝清月笑道:“那有什麽關系,反正我知道是你治好了我呀。對了,小太醫,我能否請教你一個問題?”
一聽她的有問題,小太醫立馬就不糾結稱呼的事兒了,直道:“小朝姑娘請說。”
朝清月挽了挽碎發,不做猶豫,看向他道:“就是我吧,最近在那方面......”
話畢,朝清月還沒怎樣,那小太醫卻臉紅的滴血,紅的朝清月都懷疑他是不是身體上有啥毛病。
不就問了個便秘的事情嗎?
見他遲遲沒說話,朝清月不禁伸出手晃了晃,喊道:“小太醫?”
小太醫掩袖輕咳兩聲,僅露出半張臉,聲音低低的,答道:“有、有方法的,你随我到太醫院吧,我給你抓一味調理藥方。”
這幾天早晨,顏書都是在朝清月炙熱的盯勢下悠悠轉醒。從睜眼開始,朝清月就會奉上一杯清熱降火的果茶,溫柔款款的看着顏書喝下,再端上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米糊糊給她。
無肉不歡的顏書,從三天前起夥食待遇直線下降,一日三餐不是米糊糊就是茶,喝的她懷疑人生。
我不是皇後嗎?我不是惡毒女配嗎?就這待遇?
當朝清月又一次端來淡出個鳥來的白粥時,顏書憤怒拍桌,抗議:“本宮要吃肉!你把這些都退下去!”
跟在顏書身邊三個月的朝清月,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氣。
她家皇後娘娘雖然懶懶散散,冷冷淡淡,不近人情的亞子,但是脾氣真的hin~軟,也很好哄,日常撒個嬌,掉個眼淚啥的就能拿捏的死死的。
說白了,就算個需要哄的傲嬌皇後嘛。
“皇後娘娘,奴婢知道您不習慣,但還請您再忍忍。先帝再有二十天就要下葬入皇陵了,當天文武百官皆會到場,若是看到您似這般豐腴,怕是會落人口舌。太後讓您忌口,也是擔心您。”朝清月慢聲細語道。
顏書抓狂,當初本來是為了強身健體才瘋狂跳操,健身,好不容易把這具身體的底子提起來,卻因為不夠弱柳扶風,而被太後吐槽胖了,還盤問綠盈紅菊她最近的夥食。
最終結果就是——吃太多了,必須要減肥!
顏書不服氣,鎖骨、細腰、模特腿,她都有了,憑啥說她胖啊。然後江嬷嬷拿着軟尺,在她腰上繞了一圈,精确到零點幾毫米。
“娘娘,您的腰圍相較半年前,确實粗了一圈。”
我不聽!
顏書瞪着朝清月,不甘道:“小朝啊小朝,虧本宮待你那麽好,你想想,哪次本宮吃香喝辣沒有帶着你。現在本宮落難了,你卻幫着太後一起對付我,你好狠的心哪。”
“娘娘哪兒的話啊,小朝才不是那樣的人。”朝清月麻利的擺好碗筷,坐在顏書腳邊,仰着臉軟綿綿的說道:“小朝一心為娘娘,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
顏書毫不猶豫:“那就給本宮吃肉!”
朝清月繃不住一笑,這樣子和她當初想吃肉的樣子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
顏書眉毛一揪: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嘲笑她?都怪我給她的自由過了火!
她變來變去的表情別提多喜感了。
朝清月憋着笑問:“娘娘想吃什麽肉啊?”
顏書:“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微頓,吸溜下口水,再繼續。
“好好好。”朝清月生怕再念下去,顏書能撲上來把她當肉啃了,她巧笑倩兮道:“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娘娘想吃,奴婢給娘娘做都行。不過——”
顏書如狼似虎的目光。
面如如此熱烈的目光,老戲骨朝清月扛不住的瞥過視線,細聲道:“娘娘,您這兩天嗯嗯的怎麽樣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