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凰的尾巴一掃,便将已是強弩之末的打手給拍飛,然後朝主使擊去!随着一道高亮的鳳鳴,那魔修不過抵擋了五招,便已喪命。鳳凰沒了目标,又低吟了兩聲,随即消散于天地間。
啧,為了一個渣滓竟然犧牲了一張上品幻靈符,雖然蕭宸斐不缺靈石,但還是不悅地皺了皺眉,快速離開灰色地帶,找了處隐秘之地,進空間療傷去了。
就在蕭宸斐離開不久,一身紅衣的拓跋昊焱竟來到了現場。感受着空氣中殘餘的靈力波動,沒想到會發現一道熟悉的氣息,拓跋昊焱面具下的臉呈現出了一抹擔憂。
這六人他已經注意很久了,那日他在那破落小鎮附近斬殺的魔修,死前說過他師父會來報仇,拓跋昊焱自然不懼,一直在等着,沒想到對方竟能搞錯目标,真是愚蠢。
對方的算計拓跋昊焱早就查得清楚,他在有準備的情況下自然不懼,但若是蕭宸斐……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了。拓跋昊焱沒有停留多久,幫蕭宸斐毀屍滅跡後,便回了魔教。
而空間中的蕭宸斐,此時情況說好不算好,卻也不算壞。他已經很久沒像這次這般被逼到極限,但元嬰修士的身體硬度不能與金丹期相比,很快他的經脈便被修複了。可蕭宸斐此時,卻對着手中一朵巴掌大的白蓮皺起了眉頭。
若是細看,會發現這朵白蓮與拓跋昊焱屢次拿出的紅蓮除了顏色外,就連生長痕跡都一模一樣,而自元嬰期後莫名出現在蕭宸斐丹田內的白蓮已從丹田內消失。
看了半天也發現不了什麽痕跡,蕭宸斐嘆了口氣,将白蓮收回了丹田。拓跋昊焱的紅蓮殺傷力極大,也不知道他的白蓮能有什麽有趣的招式?蕭宸斐打趣地想着,面色卻無比凝重,因為他似乎接觸到了什麽禁忌。
一紅一白兩朵詭異的蓮花、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還有必須合二為一才能繼續修行的霸道條件。蕭宸斐不是第一次思考這其中的聯系,卻是第一次感到周圍迷霧重重。
蕭宸斐最終思索不出個什麽結果,決定先去魔教看望一下拓跋昊焱。他這一療傷花費了一個月有餘,入定時不覺,如今一閑下來,發現自己還想念得緊了。而且拓跋昊焱似乎很早之前便能使用紅蓮,說不得他知道的會比自己多呢。
拓跋昊焱這一個月很閑,閑到能對着窗外那顆朱果樹發呆一整日。魔教一切正常,連平時最多的打架鬥毆時間都沒有,拓跋冶閑着無事開始折騰周圍的人,魔教一片怨聲載道。而正道那邊看起來也很平靜,拓跋昊焱卻總覺得心神不寧。
發給蕭宸斐的紙鶴一直沒有被接收,或許是在空間中沒收到,又或許是傷得太重一直沒清醒。但不管如何,至少人應該沒死,那他又為何心神不寧?
突然一只白色的紙鶴飄到他面前,上面的氣息拓跋昊焱根本沒接觸過,而且還是個正道修士發的。心存疑惑,拓跋昊焱并沒有直接接觸紙鶴,而是把幻陣草喚了過來,讓他幫忙看信。
“這,這是發給那混蛋的紙鶴,小焱你怎麽得到的?”幻陣草看完,有些驚訝。紙鶴是修真界最常見的通訊手段,若沒有被人做過手腳,紙鶴在發送後直到被擁有指定氣息的人接收,其中絕對不可能被人攔截。
拓跋昊焱聞言,也是一愣,想起蕭宸斐被迫幫他擋的那個劫,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明悟。幻陣草被忽視,不滿地嘟了嘟嘴,繼續道:“這是約那混蛋參加什麽宗門大比,聽起來好好玩的樣子,小焱我們也去參加吧!”
“嗯。”拓跋昊焱将紙鶴收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他還是很擔心蕭宸斐,說不定能在那裏找到那家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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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讓拓跋昊焱那麽麻煩,蕭宸斐一出空間收到拓跋昊焱那傲嬌中又帶着擔心的紙鶴,硬生生将禦劍飛行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不到兩日,便來到了魔教。
蕭宸斐只是稍微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臉都懶得擋,大搖大擺地進了魔教的“魔宮”。這裏面雖然白日有很多人來往,但真正住在此的只有拓跋冶兩父子,當然,前不久還增加了一個君竹公子。
拓跋昊焱像是例行公事似的面對着窗外的朱果樹發呆,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一股熟悉的氣息将他包圍,兩人就隔着窗下的矮牆擁抱了起來。
蕭宸斐嗅了嗅拓跋昊焱的頸間,又像是視察領土一般把能摸的地方都摸了一遍,最終滿意地笑了笑。很好,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氣息,而且少主大人今日十分順從,竟然沒有阻止他的動作,這可讓他又驚又喜,總感覺此情此景,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_(:з」∠)_總算來電了
感謝蛋蛋的火雞投的地雷~!!(*/ω\*)一來電就看到地雷好開心,麽麽噠!!
☆、二十三
“小焱,我們雙修吧。”蕭宸斐在拓跋昊焱耳邊輕聲呢喃道,不等拓跋昊焱回答,直接把人帶進了空間。
看到并不陌生的場景,拓跋昊焱身體微微一僵,不知該作何回應。然而蕭宸斐見他沒有拒絕,便當做默認,一個橫抱把人抱進了溫泉裏面,準備嘗試一下鴛♂鴦♂浴!
拓跋昊焱今日乖巧得不像話,甚至偶爾還會回應蕭宸斐的動作。蕭宸斐被拓跋昊焱的回應刺激到,根本不懂得節制,每每到即将榨幹拓跋昊焱的體力才肯停下來,但沒歇多久便又開始新一輪的沖撞。
拓跋昊焱的失蹤并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畢竟修士突然頓悟,躲起來閉關修煉是常有的事。可眼見宗門大比的日子越來越近,幻陣草就開始急了。抱着攝魂草在拓跋昊焱的房間內踱步,一張稚嫩的小臉硬生生被他愁得跟頭頂的菊花一般。
“咯咯。”攝魂草口齒不清地喚了一聲,剛才還被他含在嘴裏的手在幻陣草的臉上亂摸一通,直接糊了幻陣草一臉口水。
幻陣草聽到他的聲音,郁結的眉頭總算舒展了一些,對攝魂草臉上吧嗒一口,開始喋喋不休:“二弟放心,哥哥一定會想辦法把聖石給搶回來的!”所謂的聖石其實是一枚返虛期樹妖的內丹,對他們由靈植修煉而成的妖有很大裨益。
此次宗門大比個人賽的第三名,獎品便是聖石。返虛期樹妖的內丹聽起來很稀罕,但其實對人類修士來說作用并不大,非但不能直接吸收,其他用途也很少,除了一些特別的丹方,可以說這內丹根本毫無用處。
幻陣草原本想着讓拓跋昊焱幫忙弄來,可如今還有十日大比就要開始了,發出的紙鶴在房間內轉了兩圈又繞回幻陣草身上,這怎麽能讓人不心急!
而空間內,拓跋昊焱躺在床上喘着粗氣,雙臉潮紅,鮮紅的薄唇被啃得水潤微腫,呼吸間微微張合,似乎在誘人品嘗一般。蕭宸斐無論看多少次,都無法抵擋這種誘/惑,俯身準備再次親上去,卻被拓跋昊焱扭頭躲過。
蕭宸斐的吻落在了拓跋昊焱的耳垂,惡作劇一般伸出舌尖輕舔,惹得拓跋昊焱身體一個顫抖。
“小焱,怎麽了?”蕭宸斐沒有再繼續做不和諧運動,而是抱着拓跋昊焱躺在床上,聲音像極了餍足的貓咪一般,慵懶地問道。前兩次雙修拓跋昊焱并非心甘情願,蕭宸斐雖爽,可并不盡興。此次卻不同,雖然拓跋昊焱沒有多熱情,卻是在配合,兩人水□□融,比之前兩次都要暢快。
拓跋昊焱看蕭宸斐的表情,竟詭異地明白了他在想什麽,餘韻未消的臉又紅了幾分,不自在地說:“正道宗門大比快開始了,你要不要去?”
“宗門大比?”蕭宸斐眉頭一挑,總算想起來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比确實是最近了,“小焱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拓跋昊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只原本應該發給蕭宸斐的紙鶴,搖了搖頭:“小幻似乎想去,你願意的話便帶他一同去吧。”拓跋昊焱可不像蕭宸斐,在正邪兩道都混得開,他從小在魔教長大,對正道修士自然有股抵抗心理。如今知道蕭宸斐無事,他可不會去找不自在。
蕭宸斐看完紙鶴上的內容,表情有些疑惑:“小焱,這紙鶴飛到你這邊來了?”
“嗯,我們的氣息似乎開始交融了。”說起正事,拓跋昊焱的表情立即變得凝重起來,完全沒有了方才媚眼如絲的模樣,蕭宸斐心道可惜。
但聽拓跋昊焱這般說,蕭宸斐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世上每個人的氣息都是獨一無二的,從未聽說過有兩人氣息交融的狀态,就連最親密的雙修道侶都做不到!蕭宸斐看着拓跋昊焱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突然問:“小焱,你的紅蓮是如何修煉出來的?”
“築基之後便有了。”拓跋昊焱不知蕭宸斐為何會這般問,但這也不是什麽機密,便如實回答。
“是功法的原因?”蕭宸斐的白蓮是他成嬰後才出現的,除了形狀,幾乎找不到與拓跋昊焱紅蓮有任何聯系之處。
拓跋昊焱不知蕭宸斐為何這般問,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我臉上的紅蓮印記與紅蓮皆是築基後出現的。”
“你修煉的是何功法?”蕭宸斐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了拓跋昊焱眼中的警惕,心中一突,莫名地很是不舒服,立即撲上去在拓跋昊焱唇上啃咬一番,才委屈地問道,“小焱,你不信我?”
拓跋昊焱被吻得氣息不穩,一雙丹鳳眼也染上了一絲水色,聽到蕭宸斐的問題,別開了眼,也不知懷着怎樣的心情,小聲道:“你值得我信任麽。”不是疑問句,也并非反問句,而是陳訴句。兩人第二次見面時,拓跋昊焱已經開始了解蕭宸斐這個人。也許他曾經是個好哥哥,也可以是一個好情人,卻不會是個好道侶。
蕭宸斐沒料到拓跋昊焱會這般說,淡淡的語氣卻讓他生出了一股心疼,甚至沖動地想答一句“值得”,但最終他還是沒有說話,這個承諾,他給不起。連蕭宸斐自己都不曾想過事情會發展成如今的模樣,他對獵物産生了感情,而且這感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蕭宸斐十分不喜脫離自己控制的事情,卻又矛盾地想要刺激的挑戰,拓跋昊焱便是這樣一個存在。兩人雙雙沉默了半響,蕭宸斐才道:“小焱,陪我去參加宗門大比吧。”
意料之中的反應,拓跋昊焱自嘲地笑了笑,最終還是答應了蕭宸斐的要求。兩人收拾了一下,一出空間,差點撞上了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的幻陣草。
蕭宸斐上前,一把抓住了幻陣草頭頂的小菊花,把人拎了起來,臉色很是不好看,陰沉道:“以後不許進小焱的房間!”
拓跋昊焱裝作什麽都看不見,慢條斯理地戴上了面具,對于蕭宸斐愈發嚴重的領土意識也絲毫不在意。他本就不喜與人親近,蕭宸斐的作為對他影響不大。
幻陣草沒想到蕭宸斐這個變态竟然也在,立即哭喪着臉,向拓跋昊焱求助:“小焱,快點殺了這個混蛋!”說完,他懷裏的攝魂草也咿咿呀呀地喚了起來,手舞足蹈地似乎要沖上去幫哥哥打架一般。
蕭宸斐沒有理會這兩人,直接把幻陣草叢窗口扔了出去。幻陣草在地上打了個滾,把攝魂草緊緊護在懷裏,自己則被摔得呲牙咧嘴。
“你別欺負小孩。”拓跋昊焱白了蕭宸斐一眼,幻陣草是父親認可的,雖不知父親的态度,但沖幻陣草對父親的稱呼,拓跋昊焱也知道兩人交情匪淺。若蕭宸斐把人欺負狠了,他可抵擋不了父親的怒火。
蕭宸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着窗外的幻陣草,慵懶道:“只要他不近你身,我才懶得管他。”
拓跋昊焱沒有理會蕭宸斐,而是對幻陣草道:“小幻,準備一下,我們明日便啓程去參加宗門大比。”
幻陣草一聽拓跋昊焱的話,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也不管方才被摔得多狼狽,直接一溜煙跑了。
蕭宸斐看拓跋昊焱這般偏頗幻陣草,心裏多少有些吃味,不滿更是直接表現在了臉上,還特意在拓跋昊焱面前晃來晃去。拓跋昊焱被蕭宸斐幼稚的行為給氣笑了,瞪了他一眼,卻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對玉扳指。
将其中一只遞給蕭宸斐,另一只則自己戴了起來。蕭宸斐初看沒發現,拿到手中才驚覺,這竟是一對通訊法寶!不同于紙鶴,傳送需要時間,這通訊法寶可以随時随地,給擁有另一半法寶的修士發送識海傳音!
“這是父親早年送我的,一直沒有把另一半送出去。”拓跋昊焱沒有過多解釋,通訊法寶雖價格昂貴,但送這法寶的意義并不在于其值多少靈石。
蕭宸斐聽拓跋昊焱這般說,立即展露出了笑容,将扳指戴上後,還在拓跋昊焱臉上親了一口,道:“小焱,到時候你穿我的衣物,再用別的面具擋住臉,就說是我的道侶可好?”拓跋昊焱的衣着與面具實在太具有标志性,若不打扮一下便出現在宗門大比現場,那可就不一定能回來了。
但蕭宸斐這話的重點不在前面,而是讓拓跋昊焱假裝他的道侶。話一出口,蕭宸斐自己也驚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會提出這個要求,但一想到可以對所有修士,宣示自己對拓跋昊焱的所有權,感覺還挺不錯的。
拓跋昊焱對正道宗門大比的興致并不高,也便随着蕭宸斐的安排了。兩人當晚在拓跋昊焱的大床上相擁而眠,也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但消失已久的君竹公子突然出現,還在少主房內過夜,這一消息一經傳出,還不到半日,整個魔教都知道了。
蕭宸斐也不管外面如何衆所紛纭,帶上拓跋昊焱準備先回萬英劍宗一趟。宗門大比的會場就在距離萬英劍宗最近的上品宗門:煉器宗。路程只有三個時辰,他們的時間很是充裕。
蕭宸斐本着帶媳婦回去見家公的心态,與拓跋昊焱一路回到了萬英劍宗。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四
拓跋昊焱身上自然也是有收斂氣息的法寶,否則當初不可能冒充蕭宸斐那般久都沒有露陷,此時他穿上蕭宸斐的衣物,若非蕭宸斐就站在他身側,而他臉上戴着面具,恐怕旁人還要以為他是蕭宸斐的分/身呢。
蕭宸斐牽着拓跋昊焱,進山門後便放慢了飛劍的的速度,在半空中緩緩飛過,一邊給拓跋昊焱介紹宗門的環境。拓跋昊焱自然知曉這萬英劍宗的地形,卻也只能裝作認真聽着,畢竟他倆調換身份之事,可不能聲張。
而蕭宸斐的目的自然不會是真的給拓跋昊焱介紹宗門,刻意放緩了飛劍的速度,而且幾乎是貼着地面飛行,周圍弟子很容易便看見他們兩人。如此親密的姿态,還有蕭宸斐榮光滿面的模樣,很快大家都紛紛有了猜測。
等兩人來到後山時,大師兄帶着一名男子狀似親密地去拜見父親的傳聞,已經傳到了萬英劍宗每一個弟子的耳中。蕭宸斐将神識擴散到極致,自然聽見了種種傳聞,心情甚是愉悅,帶着拓跋昊焱進了後山的禁忌。
難得的,蕭鴻陽今日竟沒有在垂釣,蕭宸斐也不敢用神識尋找,僅憑肉眼,良久才在那花海中找到一絲端倪。牽着拓跋昊焱過去,發現蕭鴻陽正盤腿坐在花叢中,不斷地擦拭着一只鐵爪。
拓跋昊焱一見那鐵爪,瞳孔微縮,但很快便平靜下來。蕭鴻陽見兩人前來,看了蕭宸斐一眼,又對拓跋昊焱點點頭,眼神移到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時,便有些不滿地看向蕭宸斐。
蕭宸斐不知父親為何突然對他心生不滿,無辜地看了拓跋昊焱一眼,才上前行禮問候了一聲。拓跋昊焱糾結了一番,也小聲喚了一聲父親。
聽到拓跋昊焱的稱呼,蕭鴻陽臉上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但随即又更狠地剜了蕭宸斐一眼。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是真心想和拓跋昊焱在一起,如今這幅姿态又是做給誰看。雖然他已經數十年沒見過拓跋昊焱,但好歹也是心愛之人養在身邊的,态度自然比蕭宸斐這個讓他操心的兒子強多了。
上次拓跋昊焱頂了蕭宸斐的身份時,蕭鴻陽便沒少給拓跋昊焱好東西,如今聽到人家叫自己父親,心裏高興,又順手送了一雙烏金色的皮手套。蕭宸斐雖不知那是什麽東西,但能入得蕭鴻陽眼的,肯定不是凡品。
拓跋昊焱也不推脫,手下直接帶在了手上。看起來有些硬的手套意外地柔軟,而且把自己的神識烙印上去後,手套竟隐形了,這可是個寶物!
“可惜了。”蕭宸斐看着拓跋昊焱骨節分明的手,方才白皙的膚色被烏金襯得更如白玉一般晶瑩剔透,看起來很能激起他的“食欲”。蕭宸斐再度牽起拓跋昊焱的手,發現手感并沒有什麽變化,這才稍微滿意。
拓跋昊焱莫名其妙地看了蕭宸斐一眼,開始專心煉化這對手套。蕭鴻陽将手套送給拓跋昊焱後,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擦拭着那只鐵爪。
蕭宸斐知道蕭鴻陽這是趕人了,于是直接将拓跋昊焱打橫抱起來,禦劍飛回了自己的洞府。手套等級很高,拓跋昊焱想要煉化至少需要兩個時辰,蕭宸斐無所事事,便在一旁護法。
但很快蕭宸斐便不無聊了,因為他的洞府外便聚集了六名年輕修士。蕭宸斐在正道的人緣很好,來的這些都是從小與他一同長大的內門弟子,聽到門內傳言,便想來打探虛實。
蕭宸斐要維持溫潤謙和的形象,自然不會将人拒之門外,把拓跋昊焱移至閉關室,随後便把那六名弟子請進了客廳。
這六名弟子乃萬英劍宗六峰長老的關門弟子,其中一男一女還是兩位長老的親生子女。女的名叫素柔,因長老一早舍棄了凡姓,所以素柔也沒有姓氏。
素柔乃火行天靈根,性子也大大咧咧地很是火爆,與名字完全不符。一見蕭宸斐,她便直接問:“大師兄,我們聽聞你帶了個修士回來,人呢?”
蕭宸斐招呼衆人坐下,一邊沏茶一邊答道:“他在閉關室,大約還要一個半時辰才能出來。”
“咦?剛回來便進閉關室,師兄你們不打算參加宗門大比麽?”素柔端起茶杯就是一口牛飲,在場師兄弟雖然早已習慣她這般模樣,卻還是忍不住別開眼,丢臉丢到大師兄面前,全修真界估計就這麽一個女修了。
“父親送了一件法寶給他,需要時間煉化。”蕭宸斐說完,果然看到衆人驚愕的眼光。蕭鴻陽在門內鮮少出現,但每一次出現門內弟子都會被訓得狗血淋頭,即使是蕭宸斐,也不能免俗。沒想到蕭鴻陽竟會平白送法寶給小輩,而且還是需要煉制那般久的高階法寶,說不是兒媳婦都沒人信啊!
素柔心直口快,問出了衆人的疑惑:“大師兄,你帶回來那個是什麽人啊?”
“我的道侶。”蕭宸斐說完,又聽到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雖猜測到是這麽回事,可當事人親口承認,效果也還是很驚悚的。
蕭宸斐成名多年,可以說是大部分女修的夢中情人,暗戀明戀蕭宸斐的女修中還不乏男修們的女神。如今這個大衆男神有道侶了,而且還是個男修,這消息若傳出去,修真界估計第二日就會遍地玻璃渣子了,說不定還會有一部分男修後悔自己沒能早點下手呢。
總之蕭宸斐非常滿意自己造成的動蕩,素柔幾人好不容易恢複狀态後,開始默契地纏着蕭宸斐聊天。蕭宸斐自然知道他們想見拓跋昊焱,也沒有拆穿,一個時辰後,拓跋昊焱一身白衣,面戴海藍色面具,一頭鴉色發絲高高束起,淡然地從閉關室裏出來,恍如谪仙的氣質讓六名弟子驚為天人,難怪大師兄會喜歡他!
洞府內突然多出這麽多正道修士,拓跋昊焱有些不喜地皺了皺眉。但他好歹頂着蕭宸斐的身份在萬英劍宗待過一段日子,這六人他自然是識得的,身體微微放松,走到了蕭宸斐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袖。
拓跋昊焱的舉動自然沒能逃脫素柔幾人的法眼,人家兩口子恩恩恩愛愛,他們也不好繼續打擾,雖然沒看清師嫂的臉,但來日方長嘛!而且光他們方才探聽到的消息,已經足夠他們得瑟一陣了。
“如何了?”閑雜人等離開後,蕭宸斐直接攬住了拓跋昊焱的腰,親吻了一下拓跋昊焱的嘴角,問道。
拓跋昊焱點點頭,眼底還有些欣喜。這幅手套與他的掌法十分契合,非但能保護手掌,還能加持攻擊力,除了紅蓮外,他身上最好用的法寶便是這個了。
“宗門明日便會啓程趕往煉器宗,屆時掌門會出現幾刻,你先進空間內,到煉器宗後再出來。”蕭宸斐幫拓跋昊焱捋了一下散落的幾縷發絲,心情十分愉悅。幫拓跋昊焱換裝時蕭宸斐才知道,原來少主大人竟不會束發。知道這個小小缺點,蕭宸斐愈發覺得自己這個情人更可愛了。
自從蕭宸斐為自己擋劫受了重傷後,拓跋昊焱對蕭宸斐的态度明顯軟化,點了點頭後,又主動親吻了一下蕭宸斐的嘴角,才讓他送自己進空間。雖然拓跋昊焱身上有隐匿氣息的法寶,但保不準會被掌門那種高階修士看出端倪。
蕭宸斐身為內門大師兄,更是他們這一代弟子踏入元嬰第一人,此次宗門大比自然是要參加的。第二日參加比賽的弟子在大殿廣場集合後,掌門照例出現勉勵了幾句,便讓三名化神後期的長老帶隊,內門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幾乎都去了。
萬英劍宗正道第一宗并非虛名,光金丹期以上的弟子便有二百數人,比一些小型宗門所有弟子人數還要多。蕭宸斐身為門內最有潛力的弟子,待遇自然是極好的,分到的房間與三位長老同層,內裏靈氣與其他弟子是不可比的。
蕭宸斐并不在意這些,畢竟論靈氣,修真界大部分地方都不如他的空間。但這房間防禦好,他只是稍微布置了一下,便進了空間。
時隔兩日進空間,蕭宸斐有些愣神。不過一畝的空間被各種奇形怪狀的靈植占領,他差點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一不小心就會踩死一株靈植。而他先前種的靈藥,全部被移植到了房屋旁,或許該慶幸幻陣草沒有水生植物的弟妹,否則他那株菩提蓮恐怕也難以幸免。
感覺到個人領地收到了侵犯,蕭宸斐臉立即黑了下來,将不知藏在何處的幻陣草給拎到了手上,正打算狠狠地教訓一番,卻聽到了拓跋昊焱的聲音:“宸斐,別吓壞他了。”
“小焱要為它求情麽?”蕭宸斐眉頭一挑,将幻陣草扔到小溪中,一個閃身來到了拓跋昊焱身邊。
拓跋昊焱原本是站在房屋門口,猛然被蕭宸斐打橫抱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小焱若想替它求情的話,那便用身體來還吧。”
拓跋昊焱聞言,面具下的臉一紅,沒好氣地對這随時随地都能發/情的人道:“快到煉器宗了!”
“還有兩個時辰。”蕭宸斐嘴角一勾,露出了個邪魅的笑容,“雖然只能做幾次,但還是先收取點利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3╰)╮甜蜜蜜幾天就準備要想殺啦!(*/ω\*)好期待!!
☆、二十五
兩個時辰後,在弟子敲了五下房門時,蕭宸斐才從空間內出來。想起方才拓跋昊焱聽到敲門聲時的模樣,蕭宸斐臉上的笑意便藏不住。
門外弟子見蕭宸斐這般模樣,先是一愣,立即低下了頭,藏住雙臉的緋紅。慘了,自從知道大師兄喜歡男子,他竟然覺得大師兄愈發帥了,看來回去得問煉丹長老找藥吃一下才行!
蕭宸斐不知這個弟子的想法,更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率先離去。此時飛舟已經停在了煉器宗專門為萬英劍宗準備的客房前,蕭宸斐下去時其餘弟子已經選好了自己的房間,他徑直走向還沒有陣法氣息的一個小院。
煉器宗給萬英劍宗準備了五棟獨立小院,其中三棟自然是給長老的,餘下兩棟,蕭宸斐占一個,另一動則被謙讓給了唯一的女修素柔。五棟小院呈合圍之勢,将其餘弟子們的客房圍了起來,格局似乎是個陣法。
蕭宸斐只是隐約有感覺,再仔細也看不出來了。萬英劍宗此番來的皆是心志堅定的劍修,對陣法也沒有研究,誰也沒發現異常。蕭宸斐心中雖然有些疑惑,卻沒有在意,畢竟這是人家的宗門,如何布局與他無關。
進入小院,開啓了小院自帶的防禦陣法,又在房間內布下陣盤,蕭宸斐這才進入空間。這次蕭宸斐特意選擇了房屋門口作為落腳點,免得不小心踩死那些花花草草。
蕭宸斐用神識掃了一遍空間,發現拓跋昊焱在溫泉洗澡,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宗門大比還有兩日才開始,可不能讓拓跋昊焱閑着。
與此同時,煉器宗後山某處山洞內,幾個鬼祟的身影快速往深處移動,若是細看,會發現他們身法極其詭異,每踏出一步,那刁鑽的角度絕不是常人的做到的。憑着這詭異的身法,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山洞的底部。
這是一處可容納百人的石洞,但裏面大部分面積被一個血池給霸占了,來人只能在血池邊上站着,無法再前進半步。
在血池正中央,有一柄黑色巨劍,劍尖只沒入血池一尺。而在劍與血池接壤之處,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站立在其中,血水只沒過他的腰身。若仔細看能發現,男子衣物上的黑色竟是血液凝固而成!
來到血池邊,那五個鬼祟的身影終于現出了身形,他們身上穿的竟是不同宗門的內門弟子服侍!內門弟子可以說是宗門的支柱,看着五人神色,對血池中的男子十分恭敬,也不知是何時混進去的釘子。
“尊上,各大宗門弟子陸續來到煉器宗,請尊上指示!”一名身穿煉器宗服侍的修士朝男子單膝跪下,眼神空洞無物,其餘四人也皆是如此。
“接下來,便交給你吧。”男子負手而立,身上的狼狽似乎與他毫無幹系,朝自己的左前方說了一句,聲音莊重而動人心魄,令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男子話音剛落,他所望的方向血池中,逐漸由血凝聚出了一個嬌小的人影,竟是先前在蕭宸斐手下逃走的入魔女修!
這女修身上魔氣缭繞,一雙紅眸恨意深藏,卻不像其他入魔者那般喪失神志。現身之後,只對男子行了個拱手禮,對男子并無那五名內奸那般尊重。男子也沒有在意,仿若根本察覺不到她對自己的輕視一般。
“莊姑娘。”那五人對女修似乎并不陌生,齊齊打了聲招呼後,一行六人便前後離開了山洞。
兩日後,宗門大比正式開始。
第一日不過是各大宗門的交流日,并沒有安排打鬥。在煉器宗掌門宣布大比開始後,各宗高層便會離場,留給小輩互通有無的時間。煉器宗開辟了一個小廣場,供各弟子擺攤,這個自發形成的小集市會持續到大比結束。
蕭宸斐對次并無興趣,将幻陣草從空間裏放生後,繼續與拓跋昊焱在空間內纏綿。連續幾日的雙修,作為承受的一方,拓跋昊焱終于受不住,一腳将蕭宸斐給踹下床。
“小焱。”蕭宸斐不死心再度爬上床,剛想俯身壓下,拓跋昊焱皺了皺眉,直接推開他起身穿衣。
“近日我心神不寧,恐有大事發生,我要回魔教一趟。”拓跋昊焱本不想解釋,但蕭宸斐精/蟲上腦,根本不肯消停。
蕭宸斐聞言,有些失望地停了下來。修士的直覺一向準确,拓跋昊焱如此說來,他也不好再不識趣地求歡。
但是魔教那邊還有一只老狐貍呢,蕭宸斐可不信能掀起什麽大浪。于是上前從背後一把攬住拓跋昊焱的腰,誘惑道:“魔教還有父親在呢,小焱不必擔心。不如大比結束,我再陪你回去如何?若是你獨自回去,路上遇到什麽意外可怎麽好,哥哥會擔心的。”
這幾日聽慣了蕭宸斐的甜言蜜語,拓跋昊焱已經學會左耳進右耳出了,此次預感很強烈,恐怕容不得他等那般久。
拓跋昊焱不肯退讓,蕭宸斐頗感可惜,他還想着奪得個人賽頭魁後,當場将獎勵送給拓跋昊焱呢。看來也只能作罷了,早知道今日便帶他出去逛集市了,還能低調地秀一番恩愛。
“事情處理完後我會聯系你。”拓跋昊焱說不出什麽甜蜜的話,看蕭宸斐郁郁寡歡的模樣,只是交代了一句,再主動獻上一個深吻,轉身便離開了。
蕭宸斐看着拓跋昊焱離去的背影,不滿地皺了皺眉,沒想到那顆心還是捂不熱,真是令人傷心啊。
當晚幻陣草抱着一堆戰利品回到小院時,才得知拓跋昊焱離去的消息,身體一僵,立即躲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