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作業
14.交作業
早讀的時候，下雨了，天兒伴着細密的雨絲，有點涼。
所以早讀下課後的升國旗儀式，也取消了。
這節足有二十五分鐘長的課間，成了同學們最佳的補覺時間。
沈孜孜關上窗，繼續做數學題。
這期間，林燕來了一趟。
班裏大部分同學都在睡覺，除了外頭滴答的雨聲和走廊外稀疏的腳步聲外，整個教室靜悄悄的，讓人都舍不得打擾。
林燕站到講臺邊，看着那些趴在桌上的同學，聲兒不自覺壓小：“英語課代表收一下周末布置的作業，中午放學前給我，沒交的寫個名單，一起給我。睡着的同學大家相互轉告一下，或者孜孜……”
她目光落到第一組的沈孜孜面上：“你在黑板上寫上，提醒大家。”
沈孜孜點頭應下，等林燕走後，她避開正在睡覺的方遇，放輕動作出去，上黑板寫字。
－
中午最後一節課下課，沈孜孜找吳玮瑜幫忙，一人抱一疊作業，送去辦公室。
林燕見她倆抱着作業進來，道了聲：“孜孜，你們放我桌子上吧，有人沒交嗎？”
沈孜孜放下：“有。”
林燕：“誰？”
沈孜孜：“方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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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下午第一節 英語課下課，方遇同學被林燕叫到了辦公室。
五分鐘後，教室裏轟然響起一道撞門聲，吓得一衆人一個激靈。
接着，衆人只見方遇氣勢洶洶的從教室後門大步走到自己課桌邊，伸手往抽屜裏摸索着什麽，臉上是明顯的憤怒。
“啪”地一聲響，一本英語練習冊被甩到了沈孜孜眼前。
突如其來，又狠又重，帶起陣細風。
沈孜孜一看冊上寫着“方遇”兩字，擡頭：“幹什麽？”
方遇垮着肩，居高臨下的立在那，沒好臉色：“交作業啊，你他媽是交作業都不會提醒人的？故意給我使絆子是吧？”
全班同學瞬間就安靜了，目光聚焦着方遇沈孜孜這兩人，極其專注。
沈孜孜面不改色，站起身，走出去，到講臺邊拿起那支老師們常用的可伸縮教杆，突然沖林承庭道了聲：“林承庭，來，跟着我指的，幫我念一下。”
林承庭：“？”
沈孜孜拉長教杆，一指角落那塊她上午寫上去的通知，朝林承庭一擡下巴，示意開始。
林承庭一瞥方遇，嘴裏一字一頓念出聲：“英語練習冊上交，限中午放學前。”
方遇在沈孜孜指向黑板的時候才看到這條通知，這會真的是腦袋挂了滿圈的問號，一臉懵逼，轉頭問林承庭：“什麽時候寫的這？”
林承庭不尴不尬扯了下唇：“第一節 課上課前。”他小小聲，“我有提醒過你看黑板，你說你知道了，然後又睡着了。”
方遇：“……”
見方遇無話可說了，沈孜孜才放了教杆，走回座位，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聲線不大不小：“下次發作前，請搞清楚狀況。你在公衆場合發瘟亂竄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方遇：“……”
操！
－
最後一節班會課，上課前，校長突然來了趟二班。
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班級門口，害林燕都吓了一跳，以為領導視察，一臉受驚的立在講臺前回憶自己剛剛有沒有說錯什麽話。
方遇正趴着，夏一栩瞧見校長的身影，第一時間往後一仰身子，撞了撞方遇的課桌，細聲：“方遇，你姑父來了。”
方遇微微一愣，擡頭，也小意外了。
沈孜孜自然是聽見夏一栩的聲音，也跟着擡眸，這一擡，恰好就和校長尋視的目光撞上了。
校長莞爾，神色和藹，沖沈孜孜招手：“來，孜孜同學，你出來一下。”
說完，他又沖講臺上的林燕笑笑：“林老師，我找沈孜孜說點事兒。”
林燕回過神來，忙點頭：“哦，好。”
沈孜孜出去了。
林承庭一臉好奇，戳着方遇問了句：“你姑父找新同學幹嘛啊？”
方遇漫不經心：“你倒是問他去。”
林承庭：“切。”
應完林承庭，方遇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結合一下今早撞見的一幕，估計是來找她說文理分科的？
想到這裏，方遇頓時又神清氣爽了，腰杆挺得筆直筆直，就等明天林燕宣布她轉去文科班。
不過高興沒兩分鐘，沈孜孜就進來了。
還是那張臉，硬邦邦冷冰冰的，活像個要債的，簡直可惜了這漂亮的臉蛋。
方遇眼角抽了抽，對她真是滿心滿眼的嫌棄和鄙視。
拽個屁。
－
傍晚放學，沈孜孜今早和吳玮瑜約好一塊兒去偶像屋，所以她提早給舒遲發過短信，讓她不用等她，自己先回去。
林燕沒有拖堂，鈴聲一響就放學生走了。
吳玮瑜擔心回去晚了被媽媽訓，背上書包就拉着沈孜孜狂奔出去。
“偶像屋”離學校大概五百米的距離，步行五分鐘就能到。說是“偶像屋”，裏頭除了挂賣明星的海報貼紙雜志外，還賣些漫畫和小說，各式各樣，看的人眼花缭亂。
典型的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老板娘！”一進門，吳玮瑜沒瞧見人，便揚聲一喊，“老板娘在嗎！”
話落，一位梳着低馬尾的中年婦女從裏頭的小門走了出來，鼻梁上架着老花眼鏡，一看是吳玮瑜，頓時笑眯眯的，格外熱情：“是你呀小同學。”
吳玮瑜拉着沈孜孜，笑：“今天我帶了我同學來，您這兩天有新的海報嗎？”
老板娘摘了老花眼鏡放好，問：“飛輪海的嗎？”
吳玮瑜：“對對！”
“有有有。”說着，她伸手去取挂在壁上的一疊海報，“都在這呢，你們慢慢挑。”
沈孜孜道了聲“謝謝”，掀開第一張白紙，在見到下一頁的炎亞綸海報後，欣喜之情頓時就湧了上來。
一張接一張，她是哪張都喜歡。
最後，她挑了五張海報和一本之前沒買過的飛輪海訪問雜志。
老板娘摁着計算機“滴滴滴”給她算錢，最後一戳等號，說：“一共12.5.”
沈孜孜從書包裏翻出零錢包，拉開，抽出裏頭僅有的兩張紙幣一看，愣住了。
居然只剩十五塊了？
吳玮瑜見她頓在那，疑惑地挑挑眉，問：“怎麽了？錢不夠嗎？要不要我先借你？”
沈孜孜微笑：“夠的。”
她把錢遞過去，待老板娘接過後，又問吳玮瑜：“這附近有銀行嗎？我想去取點錢。”
“有的，就在前頭不遠，我一會兒帶你去。”
“好。”
老板娘找錢的這會兒工夫，沈孜孜手機來了條短信，她摸出來看了眼，是沈鈞抒發來的，內容是：［後悔什麽？］
傻子哥：［我那天打球，看到了沒空回，今天才想起來忘記回你。］
沈孜孜看半晌，目光落到自己完全空癟的零錢包，一時就來了點小脾氣，按着鍵盤回複——
［後悔上次借你兩塊五毛不要你還：）］
……
傻子哥：［……］
作者有話要說： 孜孜：窮令我變得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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