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__長佩文學網
神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神還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直男不怕彎。
如果是放在幾天前,面對這樣暗示意味十足的危險要求,我這樣的慫人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以身犯險的。
然而在有過一次經驗的情況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占便宜占得麻木了,我此刻的心情居然頗有那麽點大無畏的感覺。
反正親都親了,大不了就是像上回那樣,只要我不同意他也不能亂來,有什麽好怕的,真要彎了也不差這一回。
于是十五分鐘後,我背着手雄赳赳氣昂昂地踏進了那間熟悉的貴賓套房。
他解下領帶,随手挂在衣帽架上,轉身問我:“洗澡嗎?”
洗澡?洗什麽澡?不是喝酒就是洗澡的,這人的套路怎麽這麽多呢?龌龊的目的能不能別表現的那麽明顯?
我堅決搖頭:“不洗。”
“出了一身汗,不髒嗎?”
髒你他媽有本事別下嘴啊!再說了,老子下午剛沖的澡,肯定比你幹淨!
他看我一臉警惕,勾起唇角沒說什麽,給我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轉身自己進了浴室。
裏面燈一亮,片刻後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啧啧,一進門就洗澡,這是有多急啊。
我坐在沙發上忍不住開始抖腿,盡管很不想承認,但我此刻确實有那麽點緊張。
看過電視劇的都知道,一般兩個人單獨來酒店開了房,洗了澡,基本上下一步就是要幹點不那麽正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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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之前對我幹的那些個事也沒多正經,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免疫了,沒想到啊,果然還是太直了,适應不了。
胡思亂想着,我不知不覺就把手裏一整杯水給喝完了,沒多一會就覺得尿急。
這套房這麽豪華,轉來轉去居然只有一個洗手間,我只好站在門口跳着腳等,好不容易門“咔嗒”一聲開了,我一頭就紮了進去。
撞在了出來的人身上。
我揉了揉額角,低頭一看,*!這人沒穿衣服!
哇!不要臉!
他赤着上身帶着滿身水汽,扶住我的後背,低下頭就要說點什麽,我忙一把推開他,鑽進去把門一關:“老子尿急!”
淋浴室的門開着,裏頭濕熱的水霧散得滿洗手間都是,還帶着沐浴露的香氣,我就撒了個尿的工夫,走出去時經過鏡子發現臉都蒸紅了。
站在門邊磨蹭了一會我才開門出去,那人正坐在床沿低頭戴手表,好家夥,還是沒穿衣服,下半身只圍了條浴巾。
我站在原地呆住了,倒不是因為他這不要臉的行徑,而是因為他身上露出來的紋身。
剛剛在浴室門口那下我沒來得及注意,這會看清了,才發現他領口下的圖案居然是和手臂上的連在一起的,從左胸口開始,覆蓋了整只左臂。
這他媽黑社會啊?!
驚詫的同時,我不敢承認自己心裏有點怵,紋花臂這事在單純的我看來都是不良社會人幹的事,這人該不會有什麽不簡單的背景吧?
兀自腦補得起勁時,他擡頭看我,伸出手指勾了勾,“過來。”
我一時間居然有些遲疑地邁不開步子。
他挑了挑眉:“怕什麽?”
操,誰他媽怕了!
我這人最禁不得激,覺得自己剛才那下猶豫太沒面子,登時就幾大步上前:“你要幹嘛?”
“幹……”他似是想說什麽又住了口,接着道,“正事。”
說着就把我扯到了他腿上,低頭就要親下來。
這他媽算什麽正事!
我下意識要掙紮,又想起拍照的事和那筆沒還完的錢,略一猶豫,就叫他得逞了。
這人還是和前幾次一樣的流程,親完酒窩再堵嘴,熟練的一匹,簡直一條龍作業,按理我也該習慣了,但這會還是覺得怪不得勁的。
哪有坐人腿上給親的?也太他媽gay了吧,搞的跟我主動送上門給人占便宜似的,一雙手垂着難受,搭他肩膀上又覺得燙得慌,還怪不正經的。
我實在忍不住扭了扭把他推開,看着他不滿的眼神,忍無可忍道:“你能不能換個姿勢,這樣我怎麽拍照啊?”
他自己可能壓根都忘了拍照這茬,片刻的意外後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一暗,道:“行。”
接着猛地一翻身把我按到了身後的床上。
我傻了,怎麽就跑到床上來了?
他撐着手臂俯視我,和頭天在沙發上是一個樣子,只不過換了個大點地兒,少了兩件衣服。
什麽只不過啊!這他媽也太危險了!
這人穿着衣服的時候看着高高瘦瘦還挺一本正經的,衣服一脫滿身的騷氣就徹底遮不住了,順着分明的肌肉紋理往外溢,尤其再加上那個花裏胡哨的紋身。
從我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完整地看見全貌,深青**案像是火焰,從心髒一路燃燒到左手臂,細看底下又好像是某種花的紋路,枝枝蔓蔓紮在火焰中開得肆意。
……這他媽還有點酷。
他見我直愣愣地盯着紋身看,輕笑一下:“想摸嗎?”
我長這麽大還真沒摸過紋身,說不想是假的,手蠢蠢欲動地就要伸過去了,又突然停下,警惕道:“摸一下不要錢吧?”
他道:“免費。”直接抓着我的手就觸了上去。
指尖下是溫熱細膩的皮膚觸感,偶有凹凸不平的幾處,都是在花朵與火焰的交界處,我忍不住好奇道:“這是什麽花?”
“石蒜。”
我其實根本沒聽過這名字,但為了不顯得沒見識還是裝模作樣地點頭:“我家小區門口好像有。”
他倒沒理這個,只說:“摸夠了?該幹正事了?”
我一個激靈:“還……還沒拍照呢!”
他不語,直接伸手從我的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往床上一扔,揚起下巴沖我示意。
“你衣服都不穿我怎麽拍!”
這種照片怎麽好給小姑娘看到,有沒有羞恥心了!
“穿不穿是我的事,拍不拍是你的事。”
操,我心頭火起,二話不說就打開了相機,反正是他自己先不要臉的!
……大不了拍完打碼就是。
我仰臉捏着手機,還沒來得及對上焦,鏡頭裏的人就俯身下來越逼越近,慌得我連按了一通快門,都沒看清拍了些什麽,手機就掉到了一邊。
他咬我的耳垂,接着舔我的酒窩,在臉上肆虐一通後又往下從脖子禍害到喉結。要害被人拿捏着,我感覺身上好像壓着一頭野獸,磨着牙齒預備把獵物咬斷喉管拆吃入腹。
危機感讓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然而卻沒有一絲掙紮的力氣,身上的人慢條斯理地繞着喉結舔舐了好一會,才終于放開。
我被迫揚起的脖頸總算得以放下,全身松了勁癱軟在床墊上喘着氣,意識還在混沌之際徘徊,沒注意到大腿上的異樣。
因為天氣熱,我下午洗完澡只穿了一條運動短褲,褲管特大特寬松,半擡起腿時就順着滑了下來,等我發現不對時,那混蛋的手已經沿着褲口伸進去了。
卧槽!我掙紮着就想起來,上半身剛擡起一半就倒了回去。
“你他媽……唔……”
這下,是真真切切地被人攥住了“要害”。他一邊吻我的耳根,手上一邊動作,我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刺激,沒一會就不争氣地起了反應。
頭一回被除自己之外的人捏着那地方做這種事,我羞恥得全身發抖,被陌生的快感控制着,仰頭大喘着氣,又被他湊上來堵住嘴,舌頭伸進來一通翻攪。
*,流氓!接個吻聲音那麽響!
最後交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快窒息了,腰腹繃緊,生理性的淚水糊滿了眼眶,讓他一點點舔幹淨了。
“爽嗎?”他一邊擦手一邊問。
爽你個鬼啊!我還陷在剛才的感覺裏出不來,喘着氣,撇過頭去不理他。
他卻不要臉地自己湊上來:“怎麽辦,我也硬了。”
大腿上抵着的硬物開始瘋狂彰顯存在感,看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明顯是想我反過來幫他。
大概是看我木着臉不吭氣,他親着我的左臉低聲道:“你們直男不是經常互幫互助的嗎?有來沒有往?”
靠,我一個直男都不知道的事,他一個基佬憑什麽這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