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隔閡的産生
“慕小白，凱華那邊還沒有消息嗎？”李經理走到小白的辦公桌前，拿手指敲了敲小白淩亂的桌面。
小白擡起頭來，有些愧疚：“沒有……我打電話過去很多次了，可是秘書一直說他們總經理在旅游……”
“我知道，你盡力吧，實在不行我來。”李經理點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白點了點頭，看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失神的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電話準備再打過去試試。
一旁的米米“切”了一聲：“想拒絕也換個靠譜點的理由好不好，哪家總經理能大半年在外旅游不回來的，這個旅游哥真以為自己是比爾蓋茨啊……”
小白被她的形容逗笑了：“旅游哥，米米你的形容很貼切哎！”
米米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又瞧了她一眼，卻沒再說什麽。距離那天她把小白叫出去說那番勸誡的話，已經一個多禮拜過去了。這幾天，小白似乎也恢複到了以前正常平靜的生活，既沒有去給秦衍送早餐，也不會刻意溜出去觀察秦衍的行蹤。
她記得她說完那番話的當晚，她放心不下給她打電話，小白的嗓子啞啞的好像才哭過一樣，卻強撐着：“我沒關系的！米米，以後我依舊可以在網上支持他呀，只要能看到他寫小說我就很開心了！”
只是……米米又打量了一下小白略顯寂寞的側臉——這樣小白真的會開心嗎？她……是不是做錯了？
完全沒察覺到米米關切的眼神，這邊兒小白已經撥通了程悅凱的辦公室電話，一陣凱華公司的辦公音樂過後，電話被人接起，小白正打算說出那慣用的開場白，卻在聽到接電話的人的聲音時愣住了。
“你好。”電話那邊傳來的男聲溫柔而又略顯尖銳。
小白拿着話筒眨眨眼，怎麽……是個男的？
“呃，您好，我是秦鳳公司銷售部的員工慕小白，之前我一直和貴公司程經理的秘書有聯系，我想請問……”
“唔……”那個男人聽到這句話似乎應了一聲，“你就是那個一直在找程經理的那個……？”
“我是。那個……請問程經理旅游回來了嗎？”
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還沒呢，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估計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來了，而且就我看來，我們公司這幾年發展的也不怎麽樣，慕小姐要是真的想要合作，不如聯系一下其他有興趣的企業……”
“什、什麽？不不不，請您不要誤會，我們是很有誠意和貴公司合作的，資料也傳真發給你們了，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您可以提出來。”小白心裏頓時涼了一截，“或者我替您去通知我們經理，由她出面說的話，會比我更有信服力。”
“呵，不要緊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家公司的總經理幾乎半年都不來公司上班，外面媒體都說他玩世不恭揮金如土，既然如此，它還能有什麽發展前途嗎？”
小白還從未見過有哪家公司的員工敢這麽評價自己的公司的，不過……他說的貌似也離事實不遠，斟酌了一下，只好說：“其實也不全是這樣的，為了和貴公司合作，我之前看過不少資料，我知道程經理他是國外著名經管類大學畢業的，而且以前也拿過很多獎項，如果不是有才華的人，是不可能當上總經理這麽高的職位的吧？你也不要對你的公司太灰心，這樣子消極的工作态度是不好的，還有可能被別人說閑話。”她可是對此深有感觸。
男人被她這麽一說，反倒沉默了，過了很久才又開口，聲音裏依舊帶着點笑意，略微低沉而富有磁性：“謝謝你，能再告訴我一遍你的名字嗎？”
“恩，可以，我叫慕小白，慕就是那個仰慕的慕，小白……就是那個小白。”這一番自我介紹的話頓時讓小白尴尬的面紅耳赤，慕小白，你是有多笨呀，連介紹自己都弄得這麽丢人！
“呵，好，我記住了，如果經理他旅游回來，我會給你發郵件的。”
“恩，好、好的，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請問程經理他是去哪裏旅游了呢？”
“唔，這個啊，貌似是去有很多種動物的非洲了，還有什麽問題嗎？唔，等等，我有個電話……”話筒那頭傳來了新的電話鈴聲。
小白連忙搖頭：“沒了，您先忙吧，我不打擾了！我過陣子再給您打電話，再見。”便急匆匆的挂上電話，頓了一兩秒之後才後悔的“啊”了一聲。
“怎麽了？”米米扭過頭看她。
小白捂住臉，把頭貼在桌子上嘆氣：“我忘記問他的名字了！”人家也好歹問了自己的名字，她剛剛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好多熟悉的禮節都忘了用。
在一旁把剛剛電話內容聽了個七七八八的米米安慰道：“沒事兒，我們每天要打那麽多電話，誰記得住名字啊，他也只是禮節性的問你一下而已，別放在心上。”
小白點點頭，可是腦袋裏卻止不住回想對方剛剛問自己名字時候那溫柔的語調，确實很好聽呢。
和大神的聲音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可是卻別有一番意味。
大神……小白皺眉，又不自覺的開始想他了，明明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去妄想什麽的，看來她還要進一步控制住自己的腦袋。卻又不由暗暗慶幸，還好自己發現的夠早，倘若是以後深陷進去，真的喜歡上他，那樣一定很痛苦吧……
他以後肯定會娶一位門當戶對，既懂琴棋又懂書畫的漂亮大小姐的，哪會是她這種又傻又笨還常常做錯事情的笨蛋啊。
正兀自想的鼻子發酸，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小白拿過一看，竟然是派克爺爺！忙接過，用英語說：“派克先生？”
“嘿，可愛的小白，明天是周六，你有空嗎？爺爺知道明天有個藝術展，貌似很不錯，有興趣陪爺爺一起去嗎？”
“哦，我有空……可是……”
“沒有可是，有空就好！我保證這個藝術展你會很滿意的，哈哈，那明天上午10點，在你們市那個藝術廣場那裏見，你覺得如何？”
小白被他這麽連番轟炸，腦袋早就一片茫然：“呃，好……那個……派克先生……”
“還有什麽事，可愛的小白？”
“那個……我們經理他明天會去嗎？”小白問出了自己的不安。
“哦，小伯尼啊，我沒有叫他哦，你要是想叫上他的話……唔，我看看，也可以啊。”
“不是不是，沒有就好……啊不，我就是随便問問……”
派克爺爺于是樂颠颠的挂了電話，聞到了八卦氣息的米米早就湊了上來，把小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才抱怨道：“喂，慕小白，我真看不出你到底是哪裏吸引有錢人了！為什麽我就一個都吸不過來！這回還換個外國的，你快點把你的桃花傳給我傳給我……”說罷就伸出爪子在小白身上一陣亂摸。
小白被她弄得癢癢，咯咯笑道：“不是不是，是BS的那個派克爺爺，明天叫我去看藝術展，你要是有興趣，我看看能不能帶你一起去……”
米米立刻搖搖頭，推了她一把：“我不去，什麽破藝術展，不就是幾幅看不懂的破畫還有一堆根本沒用的藝術品，還賣那麽死貴，倒是如果有好男人的話，你看能不能給我帶一個。”
“好啦好啦……”小白笑着站起來，“我去上個廁所……”
說罷就站起身，卻意外的看見秦衍正陰沉着臉朝辦公間走進來。
見李經理迎了上去，估計他是有事所以才過來的吧？小白忙低下了頭，打算默不作聲的繞過他靜悄悄的去廁所。
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只聽到秦衍用低沉暗啞的聲音說：“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小白舒了口氣，還好不是來找自己的……不過又立即嘲笑的想，他怎麽可能來找自己呢。
擡腿剛剛和秦衍錯身而過，手腕卻被身後的男人抓住了，秦衍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站住。”然後又回過頭去和李經理繼續說着什麽。
小白被他握住了手腕，臉頓時漲紅起來，掙脫不是不掙脫也不是，還好巧不巧擋在通道中間，很快便有一群人盯着她和秦衍看了。
還好秦衍很快就說完了話，然後立即拉着她朝外走，小白忙輕聲叫道：“等等……”
秦衍回頭看她，眼神有點煩躁，小白只好低下了頭：“你能讓我先去上廁所嗎……我，我忍不住了……”
那一刻秦衍的臉到底有多黑，小白連看都不敢看，徑直沖進了女廁所。
忐忑的走出來的時候，秦衍竟然就在門口等着。
“總經理……”小白很氣弱的先開了口。
秦衍靠在牆邊看她，眼底帶了點質問的意味：“慕小白，早餐呢？”
“我……我不是發短信告訴你了嗎？以後我……我不能給你做早餐了……”
秦衍挑起一邊眉毛：“原因呢？打電話給你，你也不肯細說，也不肯回我的短信，你知不知道你的頂頭上司已經餓了一個禮拜沒有吃早餐了。”
小白嘟起嘴，想起公司裏那些人的風言風語，還有他剛剛拽着她就往外走的行為，肯定又會讓別人說閑話了，于是便有些賭氣的說：“又不是我不讓你吃早餐的……”
“慕小白……你！”秦衍上前逼近一步，想說她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處開口，再仔細回想一下，貌似是他自己非要不吃家裏的早餐，天天來到公司等她送的，可那是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她紅着眼睛像被抛棄了的小動物一樣讓他答應以後都吃她做的早餐？現在倒好，倒是她先退縮了。
這麽細細回想了一陣，又看了看低頭依舊不肯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慕小白，秦衍只是笑了一聲：“罷了，你回去工作吧。”便轉身上樓。事情是她先提起的，現在既然她不肯了，那便算了，他又何苦無理取鬧。
秦衍沒有回頭，因此沒能看到，小白在他轉身之後便伸手開始默默的擦溢出眼眶的眼淚，雖然沒有哭出聲音，可是眼淚卻怎麽擦都擦不盡。
慕小白，你果然就是個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是……親媽TAT！真的！求留言……你們不要不理我啊嗚嗚嗚，是我寫的太差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