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4:打架!放狗!
雖不知周才那仙草靈丹是從何處得來,但如今她已有七成把握,範沖就是陷害她的剝皮鬼!
剝皮鬼和畫皮鬼本就是地府中很不招人待見的鬼種;一個手腳不幹淨,一個水性楊花;所以這兩種鬼,在地府中,要麽就是當神偷,偷遍無數富庶之家之後被鬼卒抓住,處以極刑;要麽就是在花街中當一名妓子,天天銷魂享樂、勾引無數男鬼流連忘返。
見她一臉篤定的開始籌備計劃,獒犬和騷狐貍只是幹巴巴的一旁看着,兩只見面就要鬥架的畜生此時卻安靜下來;獒犬露出自己白融融的尾巴招搖的在pi股後面搖啊搖;騷狐貍也露出自己帶着金色毛發的九條大尾巴,九尾天狐,本是天界靈寵,奈何萬年前犯下重錯,被王母一怒之下打下地府,從此由天籍變成了妖籍。
細雨輕寒,衣滿風聲。
在又過去一天後。
回魂街中
鬼府酒樓碩大的紅色番子在落雨中,被陰風鼓鼓的吹響着。
幽都迎來了今年第一場春雨,豆大的雨花從光亮之處墜下,滴答滴答的打在冰冷黝黑的地面上;遠處,忘川河上,黃濁的河水漾起白霧,與岸邊妖紅似血的彼岸花相互印襯。
千裏忘川,千裏彼岸;一眼望不見盡頭,只有黃色的水和紅色的花,成為這天地唯一的兩種顏色。
風螢螢高高伫立在鬼府酒樓的三樓屋檐下,冷眼看着不懼雨水,依然在回魂街中歡暢游蕩的小鬼小妖們;紅衣紅發紅瞳,腰間挂着金光閃閃的蛟龍鞭;這幅打扮,幾乎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
候在酒樓附近的鬼卒們都聽從了她的安排,各個将自己的位置藏得好好的;牛頭馬面站于她身後兩側,宛若兩尊守護神,寸步不離;驢臉長蛇在樓底下避開耳目,仔細搜尋者可疑妖鬼;而在酒樓前端;一個長有數十丈的竹竿被高高的夾在二樓和三樓之間的隔層中;竹竿末端,一塊豔紅的布巾吊着一根大腿粗的人骨,白森森的被雨水洗刷着,甭提有多滲人。
路過酒樓的小鬼小妖們,只要擡頭看見人骨,就會發憷的捂着心口哆嗦一下。
“人死不複生,羅剎鬼大人究竟和那人骨的主人有何糾葛,就連死了,大人也要将他的骨頭拿出來曝曬雨淋?”
“這你就不懂了,羅剎鬼本就是性情兇殘古怪的鬼種,他們想什麽我們怎麽知道;快走快走,沒看見大人站在三樓,看着咱倆嘛!”
“哇!大人好威風啊!”一個興沖沖的小兒被母親拽着手,仰起臉看着風螢螢的相貌驚嘆發呆。
“是啊是啊!你以後再敢偷吃糖,小心大人拿着虎鉗子拔了你的牙!”母親做出一個兇狠的表情,瞬時就吓得小兒縮着腦袋,吊着眼淚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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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螢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是聽到了那對母子之間的對話。
這大人吓唬小孩的法子不管是人間還是地府看來都是一樣的,總喜歡拿一些兇惡的東西來恐吓小孩兒那顆萌動無知的心。
……
酒樓一樓
偷偷跟着風螢螢一起來的獒犬懷裏抱着一盤炒好的海瓜子,坐在凳子上偷瞄着外面妖鬼熱絡的大街;身旁,坐着一直捋着金色尾巴的騷狐貍。
“我跟着來是幫着螢螢抓兇手,你來做什麽?”獒犬嫌棄的瞥着抱着尾巴噌啊噌的騷狐貍,不就是比他多了八只尾巴嘛,用的着這麽顯擺。
騷狐貍眼角不擡的回話:“你能幫忙,我就不能了?”
“也對,雪松公子騷氣漫天,萬一等會兒兇手出現,你直接變成一只母騷狐貍,抛個媚眼,扭扭pi股,興許那賊子是個缺心眼的貨,直接繳械投降,也算是幫忙的一種!”
騷狐貍被獒犬這帶刺的話紮的心口直冒血,惡狠狠地磨着牙,“臭狗,你信不信我揍你!”
“憑你?”獒犬無所畏懼的吃着海瓜子:“讓你一條胳膊外加一條腿,對了,需不需要我找條布子蒙住眼睛?”
對于獒犬的再三挑釁,傲性十足的騷狐貍也忍不住了;揮舞着九條金燦燦大白尾巴的他,宛若從天而臨的仙者;眉心間的第三只眼睛驟然睜開,夾雜着天火,眼看着就要放火燒狗肉。
可就待此時,回魂街鬼府酒樓對面,嘈雜的鬼影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急閃而過;緊跟着,吊在竹竿頭的白森人骨瞬時被那身影搶奪;風螢螢全神貫注的看着魚兒上鈎,叱喝一聲從三樓飛身而下,留守在附近的鬼卒見到大人行動,各個手拿追魂棒,跳着喊着就朝着快要消失的影子追去。
那範沖不愧是幽都第一神偷,逃跑的本事當真是了得;眼瞅着他就要攜帶者胞弟的骨骸消失無蹤;風螢螢回頭正巧看見騷狐貍和獒犬打鬧成一團。
“犬犬!”風螢螢叫嚷起來,指着踩在房垣上拼命逃跑的範沖道:“去收拾他!”
“咦?”獒犬松開騷狐貍的尾巴,憨憨的擦了擦眼:,一蹦三丈高,沖到風螢螢面前:“找到範沖了?”
“快!別讓他跑了!”
獒犬得令,飛身就已百丈之外,越過衆鬼卒,從腰間拔出軟劍,朝着那倉皇逃命的範沖就劈斬過去;淩厲的劍氣,揮灑無情!
他爹不愧是大神,生出來的兒子也是個絕品!
騷狐貍拖着九條尾巴跑到風螢螢身邊,看獒犬電光火石般的行動和淩烈的劍氣;吞了吞口水,揉着心口:“怪不得凡人總說,打架!放狗!這句話。”
風螢螢嘴角僵硬的一扯,看騷狐貍本是順滑的長發被獒犬扯得像個雞窩,也不多說什麽,只是放眼瞅着已經被獒犬提留在手裏的範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犬犬呀!手下留情!我還要靠這龜孫子洗刷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