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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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正當劉蘇努力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怒喝,任休德站在那裏,冰山臉似乎又冷了五十個百分點,陰風陣陣,寒氣森森。
他一回府,幾個平時最得他寵愛的女人就來訴苦,說易氏去找劉姑娘的麻煩,劉姑娘放小老鼠吓唬他,順便連累了無辜純潔的她們,心裏就很不耐煩。易氏怎麽可以這樣,平時看他處理府裏大小事務還算合格,原來醋意也是這般的重。
于是,他大踏步過來準備将易氏拎回去,卻看到自己的正室和某個女人親親熱熱的粘在一起,而那個女人甚至還親密的撫摸着正室的頭!
“易氏,你怎麽可以這麽不守婦道!”由于小命攥在別人手上,任休德不敢對劉蘇怎麽樣,于是集中炮火對着易氏開炮。
又怎麽了?易氏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劉蘇一只手忙着按呆毛,另一只手撫慰的拍拍他的肩:“沒事了,你家的這個六皇子就是喜歡叫喚,一點都不冷靜。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任休德頓時覺得帽子有些綠,室溫降到了零度以下,身後的黑氣都快具現化了,怒極反笑:“易氏,我不是下令不許你們過來打擾劉姑娘的嗎?”
易氏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劉蘇那被百折不撓的呆毛傷害到的抑郁心情頓時爆發了:“任休德,你欺軟怕硬,卑鄙無恥,黑白不分,到底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29命好命苦什麽的,最讨厭了
欺軟怕硬,卑鄙無恥,黑白不分。
任休德自出生以來,還沒有被人下過這種評論。他為人一向隐忍,當下不動聲色:“劉姑娘,你把在下說得這麽一無是處,總要有個緣由的吧?”
劉蘇道:“六皇子不愛男色,偏愛美女,人盡皆知,那你為何又娶了這個呆毛,不對,這個小哥?無非就是皇上賜婚,你沒有辦法抗拒。娶回來以後呢,你又不好好的對人家,整天跟你的莺莺燕燕在一起,給他氣受。為什麽呢,無非是皇上一言九鼎,你不敢違抗,這個小哥是個好欺負的,你就使勁的欺負,這還不是欺軟怕硬?你剛剛跑過來罵他,說他打擾我,想來是你的美人們跟你訴苦了吧。沒錯,我是放了老鼠吓唬美人們的丫鬟,可這完全不幹易小哥的事,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過來罵他,我說你一句黑白不分不過分吧?你的後院亂七八糟,易小哥幫你看管着,沒有好處不說,有壞事你第一個就找他,你說,你這是不是卑鄙無恥?還有,你有這麽多女人,對外說你憐香惜玉,其實你也就是好色荒淫。沒錯,女人生在這個世上就是不幸的,你就自以為自己的情聖,可以挽救每一個不幸的女人的芳心,其實你就是個渣,連淩恒都不如。至少淩恒小人得坦坦蕩蕩,你自以為是君子,做的卻是連小人都不屑的行徑!”
“還有你!”劉蘇一口氣罵完,回頭看向易氏,“你看見我屋裏這些動物的內髒絲毫沒有懼色,可見是個有膽氣的;能把這個麻煩的後院管理得還算不錯,可見你也有能力。又有能力又有膽色,長得還這麽帥氣,幹嘛把自己栓在這個男人身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若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最後得到的只能是絕望,這個男人給你的絕望還不夠多嗎?”
易氏的身子微微一晃,面上浮起一層苦笑來。他的生母地位頗低,因此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會是家裏聯姻用的工具,再有雄心萬丈也被生生的壓抑住了。而成婚後,他又不得任休德的喜歡,每天只是窩在後院這一畝三分地,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時間長了,他都忘記了自己原本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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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休德看一眼劉蘇,又看了一眼易氏,冷笑道:“劉姑娘口口聲聲喚易氏為小哥,又為他出頭,可是對他一見鐘情,忘記了對你情深意重的淩公子了嗎?”
“啊喲,殿下是在說我水性楊花嘛,”劉蘇很歡樂的點頭,“自己的女人多得數不清,還不許別人心裏牽挂着區區兩個男人,唉。是和尚就不要笑話光頭的,更何況你的情況比我嚴重得多,真是的,用句很難聽的俗話呢,這種行為就是做婊/子還要立牌坊!”
任休德的臉色越發的沉重:“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的毒只是解了一半,若是你殺了我,必然自己也落不到好。”
“我若是找遍天下神醫,就不信沒有人能夠解你的毒。”
“那就請便。至少我有這個自信,當今世上,除了當年的毒手神醫和他的傳人以外,我的毒無人能解。”
任休德冷哼一聲:“劉姑娘,請你記住,有時候一個女人家太過鋒芒畢露不是什麽好事。”說完,冷冷的拂袖而去,就連易氏都沒有招呼。
劉蘇沖着他的背影皺了皺鼻子,重新将注意力轉回到易氏身上:“你不要走嘛,和我一起吃個飯呗。”
易氏有些哭笑不得,他當然不覺得這個姑娘是對自己一見鐘情了,道:“我那裏還有好多事。”
“那就不要管了。這些女人也是,将自己的一輩子統統賭在一個男人身上,也不怕最後輸得凄慘。”劉蘇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按照常理,她應該對那些無辜的被拴在後院只能鬥來鬥去的女人們滿懷同情才對,怎麽現在反而對易氏這麽憐憫起來,難道是她的大老婆情結作祟了?這不科學!
易氏緩緩道:“劉姑娘,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這般的。你容貌出色,又有一身的好本事,聽說那個淩公子都對你另眼相看,就連殿下都要讓着你三分。可是,其他的女人不是這樣的。府裏女子雖多,但大多數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那些人家的女兒們生活困苦,每天幹活不說,如果家裏有什麽困境,她們都是第一個被舍棄掉的那一批。殿下将她們接進府來,給了她們錦衣玉食和安穩的生活,她們對殿下癡心一片,這是正常的。”
劉蘇有些黯然。是啊,她的命好,一開始被師父撿到,學了一身的本領,後來更是有師兄護着,從小就沒有吃什麽苦。如果她也是落到一個貧苦的農家,十有八/九也是被賣掉的主。不過,有句話怎麽說來着: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因此,她是實力派!
“對了,易小哥,能不能弄點熱水進來?”某個實力派忽閃着大眼睛,提出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要求。
易氏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維,木着臉吩咐人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劉蘇歡呼一聲,把帕子投在熱水裏,然後敷在易氏的額頭上,惡狠狠的道:“我就不信連熱水都治不了你!“
所以說,你的注意力還是在我的頭發上嗎?易氏抽搐着嘴角,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來配合了。
當晚,在劉蘇的強烈要求下,易氏還是留了下來陪她一起吃飯。劉蘇從來都沒有受過禮儀的培訓,她的動作在伺候的丫鬟眼裏是粗俗不堪,可在易氏眼裏卻是坦率,連帶着他也多吃了不少,撐得直打嗝。
“明天再來玩哦。”劉蘇開心的送易氏離開,回屋拿起手術刀,丫鬟婆子們統統變色,然後齊齊逃了出去。劉蘇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地方就是這點好,人人都是膽小鬼。
“看來你玩得很開心嘛,我真是白擔心了。”
低沉的聲音好像在她耳邊響起一般,劉蘇眨眨眼:“仙人?”
“本仙人的聲音果然清亮悅耳,讓人過耳不忘!”
這麽欠揍的話當然只有虛夜才能說得出來!劉蘇心裏一喜,小聲道:“你在哪裏?”
“來來來,擡個頭看看。”
劉蘇額頭上滴下一顆大汗,依言擡頭,就見虛夜依舊是白袍白褲白鞋子,騷包的從房梁上飄下來,衣服還特意沒有系牢,随着他的動作飄蕩着。
“如何,見到本仙人是不是很驚喜?”虛夜背着雙手,擺出一個仙風道骨的POSE,“對了,剛才本仙人露的那一手傳音入密是不是很神秘?”
就在一個房間裏,傳音入密你妹啊!劉蘇努力撫平自己額角的黑十字,幹笑道:“仙人居然會如此神奇的本領,小女子真是佩服至極。”
虛夜滿意的點頭:“我早就覺得你頗有仙根,現在看你的長相,越發的肯定了這個想法。如何,要不要加入逍遙派?若是你答應,我便救你出去。”
到了這個地步還想着占便宜!劉蘇用一種“你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眼神默默的控訴着,虛夜被她看得心虛,咳嗽兩聲:“那個,齊公子拜托我救你出去,你跟我來吧。”
“師兄好不好?”劉蘇快手快腳的開始收拾行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