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殷緣上了梁問忻的車,他開的是那輛看上去很奔放的大奔,上了車才發現車上有司機,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
那司機一見女人上車,眼裏頓時發出精光,倒不是說殷緣長得如何如何漂亮,行遍五湖四海,他見過的美女不知何幾呢,他此刻眼裏閃爍的分明是八卦之光,他做梁BOSS的司機很久了,從國外做到國內,諸如今天帶女人尤其是帶情人上車的情形還是頭一次看到,謝天謝地,BOSS終于開竅了。
臉很嫩,身材不錯,看上去清純又妖嬈,BOSS喜歡的原來是這款。
“去中山別墅。”梁問忻低聲吩咐,他難得沒問殷緣想去哪兒,現在的梁問忻,的确有辦了這個女人的心思,她喊什麽不好,聽聽,表叔,他有那麽老嗎?油滑的小丫頭!
殷緣将書包甩一邊,痞痞的說:“去什麽中山別墅,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家啦。”這撒嬌的語氣,哪有半點我要回去的意思。
“少矯情了你。”梁問忻哪能看不出她的那點兒心思,她壓根兒就不想回去。不用猜,這丫頭肯定和她爸爸發生炮火沖突了,不然下午還高高興興的買菜回去做飯菜,晚上就出來和一群男女瞎胡鬧?“說來聽聽,和你爸爸到底談的怎麽樣了?”
被他看穿了。“我還能怎麽對他,發了一通火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氣有多大。”她爸一定想不到,他澆灌起來的脾氣,最終禍及到了他自己身上。
那前邊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BOSS是看中了這女孩哪一點了,看上去沒什麽教養,簡直就是一任性的小女孩嘛。難道BOSS也是顏控?不對呀,這世上長得漂亮的女人又不只眼前一個,他才不承認BOSS會是這麽膚淺的人呢。
梁問忻像個怪蜀黍似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對,你那性子,哪是能受委屈的人。”
殷緣撩了他一眼。
梁問忻拍了一下她的頭頂,“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側頭靠近,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在別人面前,你可別給我做出這副撩人的姿态……”
殷緣點了點他的下巴,“怪蜀黍。”
梁問忻被激起了血性,真想在此刻就辦了這死丫頭,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擠了擠,在她耳邊輕輕說:“丫頭,過會兒表叔讓你好看。你可要表現的好一點,不要讓表叔失望。”
“真像頭色狼。你僞裝的太好了吧你,看你平時正兒八經的樣子,別人一定想不到你私下裏是這樣的人,”殷緣甩開他的手,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表叔,還有外人在呢,你可要注意點形象。你看你的司機先生,臉都笑的扭曲了,怪滲人的。”
司機立刻收起了好奇心,專心的開起了車。
車子開到梁問忻的住宅樓下,梁問忻給她拉開了車門,殷緣從車內出來,擡頭,“這像宮殿一樣的房子是你的?”比劉昱楓家的房子還要氣派,當真是有錢人的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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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梁問忻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屋裏拉。殷緣邊走邊看,梁問忻的房子真大,裏面的裝潢更是沒個幾千萬裝修不下來,人不可貌相,這人怪會享受的,她笑盈盈的問:“表叔,這裏就是你金屋藏嬌的地方?”
梁問忻也調侃了回去,“表侄女,你是第一個被表叔金屋藏嬌的。”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打開空調,從櫥櫃裏拿了瓶紅酒,揭開蓋子,倒了杯紅酒給已經坐在沙發上的她。“怎麽樣?這樣的地方可以藏得住你這個嬌嗎?”
這家夥,句句不離占她的便宜,她哼笑了一聲,端起杯子喝了口紅酒,她對酒可沒什麽品位,不過這紅酒的口感不錯。
“能品嘗出來這是什麽酒?”
殷緣一口喝盡,“牛嚼牡丹呗。”笑的尖牙不見眼,很自豪自己給取出了這麽一個名字,不就是麽,她一口喝完,豈不就是牛嚼牡丹。
梁問忻失笑,摸着她笑成一朵花的紅撲撲的臉,“好名字,以後這酒呢,就叫牛嚼牡丹。”他坐在沙發邊緣,手摟着她的肩,“好一頭小母牛。”
殷緣瞪了他一眼,“見鬼的正人君子。”越和他接觸,越覺得他不是人前的那種冷性格。那果然是做給人看的麽?
梁問忻哈哈大笑。把玩着她的手指,“哪天你想去我家老宅裏看看,我帶你去。那邊房子更大,環境優美。想提升自己的戰鬥值嗎?”
“啊哈——”殷緣算是明白他的意圖了,這人和家裏的人都不對付呢,“你想讓我跟了你,然後回去給你宅鬥?梁問忻啊梁問忻,你真看得起我。”
“你以為和我發生了關系,你還能從我身邊全身而退?”他扒着她的頭發,眸色加深,“傻丫頭,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你最好快點去解決你家裏的那些麻煩,不然我去給你解決了?”
她回頭,恰巧看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甚至帶着置人于死地的殘忍,從這一刻起,她知道這是個輕易惹不起的男人,看他那樣子,似乎用過很多方法逼人就範,以前的她怎麽會覺得他是個良善的人呢?難道就因為第一次見面,他所說的寧缺毋濫?她真是蠢透了頂。
看來,她真的招惹上了一個麻煩。
她站起來,手搭在他肩上,彎腰,唇像羽毛一般從他唇上掃過。小巧的舌頭輕輕吐出來,撬開了他的嘴唇,丁香小蛇靈活的鑽入他的口腔。
殷緣吻了很久都沒得到回應,她将舌頭探出來,惡狠狠的瞪着梁問忻,“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有什麽不爽的?”
梁問忻并不想撩她,這個女人簡直欠教訓,起身,脫了西裝外套,狠狠地扔進沙發,拉了領帶,便去了浴室。他是瘋了才招惹了個有夫之婦,可是,短短的幾次見面,這個女人卻又那樣讓他欲罷不能。
出來時看到殷緣躺在他的床上,眼睛睜的大大的,透着一股子憂郁氣息。襯衣的第三個扣子不知什麽開了,胸部靈巧的蹦了出來,深深地□,奪人眼球,他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
梁問忻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從衣帽間拿了件襯衣扔給她,“快去洗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洗完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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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摸了摸身邊,被子已經涼了,口氣中傳來一陣陣的牛扒的香氣,梁問忻八成在廚房裏忙碌。
她滾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起身穿衣服的時候,看到床邊垃圾簍子裏一簍子的紙,想到那男人不斷給她擦拭那裏,她就有些臉紅。
白天的她和晚上的她還是有些不一樣的,白天的她縱然個性張揚放肆,卻也不敢像昨夜那般放肆的挑逗與挑釁,一想到昨晚浴室裏的自己,自己還算一個正常的女人嗎?
她昨晚的那些瘋狂的舉動,簡直颠覆了她二十幾年來的人生,根本用欲~求不滿四個字都難以形容。
二十一歲的姑娘,居然就這樣如狼似虎了。
梁問忻走到門邊,見她看着一簍子的紙發愣,好心情的說,“還在發什麽愣,快點穿好衣服,洗漱了來吃中餐。”
因為她身上布滿吻痕,所以梁問忻讓人給她送來的衣服是高領襯衣和牛仔褲。
從卧室出來,她已經是個清爽的大學生了。
桌上擺放的是西餐,殷緣笑道:“你做這麽多牛小排,不會都是給我吃的吧?”牛扒旁還擺放了一瓶紅酒。
梁問忻摘下圍裙,挂在牆上,“我已經很多年沒做過東西吃了,好不好吃我不知道,要不要嘗嘗?”
殷緣坐下,拿起餐叉,叉起一塊放進嘴裏,品嘗了會兒才淡淡的說:“不難吃。”
這可不是梁問忻想要的答案,“只是不難吃?”
殷緣點頭,興味盎然的繼續下一塊,她現在餓極了。
梁問忻見她吃的痛快,便知她是口是心非,“我會做的就這一個菜,不好吃我也沒辦法了。您老就将就點兒。”
“我還以為你要化身家庭婦男呢?”吃完東西,她放下餐叉,見梁問忻蹙着眉頭,她笑道:“不要做沮喪的樣子,其實,味道還行,和我的手藝比起來,你的手藝不知好了多少倍。”她做菜,也不過是把菜煮熟了,在家經常被她媽媽說的。“好了,我要回去了,今天家裏還有一場硬座要打呢。”像是想到了什麽,她趕緊拿了包裏的手機,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三個是劉昱楓打的,她妹妹也打了一個。再看時間,12點37分。她拿了書包,“我要走了,我媽很快就到機場了。”
趕緊打了個電話給她媽。
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八成上了飛機。
梁問忻送她到了機場,劉昱楓已經在機場等候,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來她媽媽今天回來的消息。她當然不知道,在看到她和這個男人接吻的時候,他就對她的事格外關心了起來。
當劉昱楓看到殷緣身邊的梁問忻時,他終于忍不住噴出了滿腔怒火,好啊,這對奸~夫淫~婦竟然敢光天化日的站在一起,他按捺不住脾氣,沖過去拉過殷緣,氣沖沖的警告:“我告訴你殷緣,還讓我看到你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別怪我不客氣。”
殷緣脾氣比他的還大,抱胸冷笑,“劉昱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別說我和他沒什麽,就算有什麽,你管得着嗎?”
“你是我老婆,你看我管不管得着你。”
梁問忻沉着臉走過去,“她是你老婆嗎?可我怎麽聽說這是一筆糊塗賬?要不現在我們一起來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