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改造後的戰車果然沒有再遇上之前那種車轍掉進坑裏拉不出來;或者車腹被石頭卡住的困擾以及車輪被石頭硌壞脫軌的情況。雖然之前耽誤了幾天,但是很快就趕上去了。
戰争全面開始了,卡爾不讓白了一去,只讓他在營帳裏帶着等待。
戰争不被期許,但是戰争是人類生活中一種具有頭等重要意義的生物法則,它是人類社會中不可缺少的起調作用的東西。查·埃利奧特說過,戰争滿足了,或曾經滿足過人的好鬥的本能,但它同時還滿足了人對掠奪,破壞以及殘酷的紀律和專制力的欲望,這句話在後來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白了一焦灼地在營帳裏走來走去,寝食難安。三天後,白了一正躺在營帳內數羊,馬匹嘶嘯的聲音傳來,白了一倏地從床上彈起來沖出去,遠遠地看見那個身穿盔甲的昂藏身影,比日落的餘晖還要耀眼。風灌滿他的披風,戰鬥歸來的一身蕭殺之氣在抱緊懷裏的人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第一戰的大捷鼓舞了士兵們的作戰氣焰,當晚的慶祝勝利的篝火晚會,國王和神使沒有出現。
“乖,再放松一點。”卡爾耐着性子安撫,親吻被細汗滲透的纖細肩膀。
白了一輕輕悶哼。
卡爾終是把持不住,用力闖了進去。
“啊......混蛋,你輕點!”
“我還可以更混蛋哦,一會就讓你求着我重一點。”卡爾壞心地開始轉動适應。
“變态、色郎、不要臉......啊......”
“我這張臉,別人可是求之不得。”說着重重地一頂,惹得白了一慌忙遮住嘴巴。這種條件下沒有任何隔音效果可言,白了一可不想明天見不得人,窩一整天在營帳裏。不過卡爾可不這麽想,看着白了一捂嘴的緊張樣子更是玩心大起,非要他喊出來不罷休。雖然他不希望白了一的聲音被別人聽去,不過他可不認為有誰膽子大到敢上他這偷聽。
卡爾在白了一快被弄昏過去前,終于停下來。
卡爾摸摸白了一平坦的小腹,“我那麽賣力地播撒種子,什麽時候能長出小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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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一白了他一眼,“你做夢!”
“別不信,我們這有特殊的一種儀式,專門給男人受孕的。”卡爾開始介紹傳聞中的神奇儀式,白了一聽得嘴巴直抽抽,直到卡爾說到,“......然後兩個男人在一起,做滿整整七天,然後神就會把孩子送到他們身邊了。”
“七天!”白了一嗤笑,“別說棍子受不了,*都要捅爛了。”
“你知道我可以的,我們試試吧!”卡爾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你......你幹什麽,從我身上下來!你,你別動!”白了一有不祥的預感,丫的不會來真的吧,先妥協吧,“我知道你行的,今天就這樣吧,我們睡覺吧。”
“既然你也這麽認為,那太好了,來試試。你想要女兒還是兒子?”
卡爾翻過白了一,自顧自動作。
白了一本來就被折騰得不輕,這下哪有力氣反抗,只能任人魚肉了。
七天!這個能力堪比野獸的家夥極有可能做到,白了一幾乎不懷疑。
“乖乖的,我們要做滿七天哦......”卡爾翹嘴角美好的弧度,把白了一壓在下面。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白了一卻才睡一小會兒。等到白了一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換了一個地點,卡爾也不在身邊。
“阿布,卡爾呢?”不管是在下人士兵或者任何人面前,白了一一直都是直呼卡爾的名字,他從來沒有叫過他國王之類的。
“陛下已經出發攻城了。”
“什麽?他都沒跟我說過,今天就會去進攻。”白了一只能幹生氣。
貝克爾端來了食物給白了一。
“雅裏大人吃點東西吧,帶了你愛喝的酸奶。”
“謝謝。”白了一悶悶地接過杯子喝起來。
不要懷疑酸奶的存在,公元前三千多年,居住在土耳其高原的古代游牧民族就已經會制作和飲用酸奶了。古赫梯作為一只游牧民族遷徙到哈梯定居,他們擁有發達的畜牧業,所以有酸奶,一點都不用奇怪,不過那時候都是用羊奶發酵而成的。
“卡爾太過分了,竟然不告而別。”白了一對着貝克爾發牢騷。
“陛下應該是舍不得叫您起來吧,不如我們去散散步吧。”貝克爾建議。
白了一默默喝完酸奶,啃完面包去,決定去和貝克爾到處走走。
路過馬廄時,看到幾匹受傷的馬正在馬廄裏休憩,有人專門負責給它們刷毛,治療傷口。管馬的人看到白了一過來,趕緊彎腰行禮。
白了一又去了傷兵營,和貝克爾一起給軍醫打下手幫忙。士兵們個個既敬畏又感激,白了一除了有神使這個強大的光環之外,基本上算是國母級別了,士兵們對于白了一就是未來的皇後而深信不疑。對于白了一親自給他們端茶送水的行為,簡直要感恩戴德到行趴伏禮了。
“手受傷了嗎,抖個不停?”白了一問一個腿上有刀傷的士兵,其實人家是太激動了才抖手,但是白了一完全沒有身為高位者的自覺,“我喂你吧。”說着要動手喂。
“不,不.....我我......”受傷的士兵仰頭灌下熱湯,他可不敢有勞神使降尊喂水,萬一國王知道了不開心,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白了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心想好像很燙的樣子。
軍醫看不下去,婉言請白了一出去,白了一多少聽得出來點意思,讪讪地走了。
白了一找了一面向陽的斜坡躺下曬太陽,逆光中看見貝克爾挺直的背影。
“阿布,你也躺躺吧,挺這麽直,腰不會斷掉啊。”
“雅裏大人真愛說笑,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貝克爾笑了。
“有嗎,你的笑點夠奇怪的。”
貝克爾看得出白了一心情不善,也知道原因,是因為士兵的态度和軍醫的話。“雅裏大人不開心嗎?”
“沒有。”白了一揪了一把草在手裏扯,“坐下休息會吧。”
貝克爾拘謹地在白了一身邊坐下。
白了一往他那邊靠了靠,貝克爾卻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尴尬的氣氛驟然籠罩,白了一心中更悶煩了,連貝克爾也跟他們一樣。白了一忍了忍,倒也沒發脾氣,坐了一會就起身離開,貝克爾緊随其後。
白了一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個簡陋的大營帳時聽到了低低的抽噎聲。白了一頓住腳步,“阿布,好像有什麽聲音。”
“雅裏大人聽錯了吧。”貝克爾當然聽到了聲音,但是他的主子是個正義感十足又心地善良的人,整天批鬥階級思想,要求人人平等,要是知道了是什麽,指不定又要幹出點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不,我聽到了。”白了一很确定,他走向其中一頂帳篷。
“雅裏大人快看,是補給物資的隊伍。”貝克爾伸手抓住了白了一,把他帶離這裏。
補給的物資有人專門清點整理,白了一去晃了晃,露個臉。
白了一米蟲的日子過得都快神煩了,每天吃吃睡睡之外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等卡爾回來。這次時間要久一些,直到十五天後卡爾才回來。
白了一還是一如既往地奔入他大開的懷裏。
“為什麽不跟我說就走了。”白了一的眼眶濕濕的,看到卡爾平安歸來,心中一下子變得無比踏實。
卡爾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我怕你會哭啊!”
“放屁,爺才不會哭。”白了一張牙舞爪地炸毛。
士兵們對兩人秀恩愛的場景早就見怪不怪了,低眉順目地假裝沒看見。
“有沒有受傷?”白了一趕緊上下打量卡爾,雖然血跡斑斑,但是盔甲完好。
“我怎麽可能會受傷。”卡爾自負地回答,嘴角那抹桀骜的笑足夠讓他的女粉絲們尖叫。
白了一對他的電眼多少看慣了,有些免疫力,推開他的臉。
“下回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會受傷的,而且戰争一旦開始我怕兼顧不了你。”
“我沒問題的。”白了一拍拍胸脯保證。
“不行!”卡爾正色。
兩人邊說邊走向中後方最大的營帳。
安瓦爾和貝克爾默默跟在他們身後。
“你一臉被遺棄的表情呢。”安瓦爾挖苦貝克爾。
貝克爾回視他淡然一笑,“遺棄也是過獎了。”
本來還打算多挖苦幾下,沒想到貝克爾順着他的意繼續給自己補了一刀,安瓦爾突然有點同情起他來,其實想一想,兩個人的處境挺像的。安瓦爾自嘲,他跟貝克爾一起站在營帳外等待傳喚。
卡爾脫下盔甲,抱着白了一在床上休憩。
“別在我懷裏動來動去的,難道你想......”卡爾壞壞地脫起長音。
白了一立刻老實了。
“頭發紮到眼睛了所以才揉的啊,你知道這個是非條件反射忍不住的。”白了一低頭解釋,一會兒,頭頂傳來勻長的呼吸,卡爾睡着了。
白了一蠕了蠕身子想掙開些,卻被卡爾摟得更緊,白了一沒辦法,只好任他抱着睡,然後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卡爾回來已經兩天了,白了一覺得他表現得太反常了,這個萬年色胚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抱着他滾床單,太奇怪了!白了一下意識攥緊自己的腰帶紅着臉想,不對,絕對不是我欲求不滿,而是卡爾不正常!
白了一決定密切關注卡爾的一舉一動,務必在下一次出征前弄清楚。白了一在腦子裏總結了一下卡爾的生活作息,早起,進食,作戰會議,會議中進餐直到晚上結束,陪自己吃點東西然後抱着睡覺,第二天一樣,沒有問題啊。白了一把手裏的布用水沾濕,擦拭卡爾的純金铠甲,縫隙的地方特別難清理,白了一認真地擦拭,直到胸口這一塊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在胸前鎖骨下方位置有一塊銜接不自然的地方,成色更鮮亮,周圍的血跡被仔細擦拭過。
卡爾回來後,白了一也沒有問。
第三天早上,卡爾依然早起,在白了一臉上啄了一下就起身穿衣離開。卡爾前腳剛走,白了一蹭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快速穿衣。每天只有這個時候,卡爾不在白了一的視線內。白了一蹑手蹑腳一路跟蹤卡爾,不少士兵已經起來忙碌,對于白了一的跟蹤行為,大家以為兩人又在玩什麽游戲,都很配合地裝作沒看見白了一。
白了一跟着卡爾來到一頂營帳外,看着卡爾進去後,白了一蹲在那裏刨牆角。
卡爾:我來了。
某人:國王陛下,這邊請。
幾秒後。
某人:非要那麽早過來,神使大人還不知道吧。
卡爾:不知道。
白了一眉頭一皺,竟然故意瞞我。
某人:陛下請把衣服脫了吧。
白了一腦子一怔,我擦擦擦擦擦......出軌軌軌軌軌!!!!!白了一只覺得五雷轟頂,難道其實他們早就有奸情!!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寂寞難耐,把持不住,然後就......啊——難怪卡爾這幾天不上繳公糧,原來在外面私放糧倉!
白了一咬牙切齒地憤怒了!
“卡爾?穆爾西裏!!”白了一可謂是火冒三丈氣勢洶洶地拉開帳篷,看清楚裏面的情況後,氣勢頹然下降至負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