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師弟別太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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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山，宋陽白屋子裏，雲啓倉促辭別了他倆，離開了。
宋陽白關上了房門，沖楚夕月道：“月兒，雲啓師兄先前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他沒有惡意的。”
“嗯，我知道。”雖然雲啓說的話讓她微惱，但她亦看得出來，對方是真的為宋陽白着想，她沒必要生他的氣，何況雲啓挺識相的。
宋陽白聞言心裏稍安，坐在了楚夕月的旁邊，咧着嘴沖她笑着，透着些許傻氣。
“怎麽了，這麽開心？”楚夕月笑道。
“月兒，我們好像真的自由了。”宋陽白看着她，那雙眼睛裏似有星河。
楚夕月愣了愣，道：“對，我們……真的自由了。”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又道：“阿陽，你有什麽想做的嗎？以後，我都可以陪着你做。”
宋陽白聞言微怔，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我想和月兒在一起，然後……”然後什麽……他竟一時想不到。
楚夕月見他面露迷茫，眉毛逐漸開始打結的樣子，便知他定是許久沒思慮過這個問題，想到背後的原因，她心裏便一陣抽痛。
在穿到外面那個世界之前，她亦是跟宋陽白一樣，擁有自己的意識但一直被操控着，她甚至沒有任何自由時間，想來，對方那時候跟她一樣。
哪怕宋陽白後來擁有了自由時間，卻不能改變任何東西，一切的一切都會在劇情中恢複原樣。
在這樣無止境的絕望中，他能擁有什麽別的想法呢？
就算有，也已經被重複的挫敗消磨殆盡，直至被他忘卻。
“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想，反正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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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宋陽白讷讷道。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宋陽白起身打開了門，卻見是洛音和剛離開的雲啓。
“師弟好久不見！”雲啓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宋陽白：……
“哎呀，夕月師妹也在呢，你們許久沒見了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雲啓說着就要拉着洛音走，“音兒，人家兩個人忙着呢，咱們改日再來拜訪吧。”
“你幹什麽！我找夕月小師妹有事。”洛音覺得他莫名其妙，剛才在路上遇見他，對方知道她要來找楚夕月就非要攔住她，還一路跟着她到了這裏。
“你什麽事能有人家兩個人的事兒重要！”雲啓給她瘋狂眨眼睛，他是知道洛音對楚夕月變心一事的痛恨的，她一開口倆人定要決裂，現在的楚夕月哪是他們惹得起的啊。
洛音全然不理他的暗示，着急道：“我是來給夕月師妹道歉的！”
雲啓：？
還得是音兒，比他有覺悟多了。
洛音說完，不再理會他，走到了楚夕月的面前，認真道：“夕月師妹……”她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問道：“我還能叫你師妹嗎？”
楚夕月猜到對方知道了自己與藍秋譯解除師徒關系的事，道：“還是繼續叫我師妹吧。”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夕月師妹，對不起，先前是我誤會了你，沒想到你竟與師尊解除了師徒關系，師尊他已決定獨自雲游四海，這些都是之前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如今看你與小師弟這樣，我已相信你之前所作所為皆非所願。”
“月兒，你與師尊解除了師徒關系？”宋陽白驚訝道，眼裏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楚夕月點點頭。
一旁的雲啓登時愕然，他小師弟這是，成功擠掉正房，上位了？
他不由得對宋陽白另眼相看，原來撞南牆真的有用！
他又往宋陽白方向看了一眼，卻見對方明顯快要壓抑不住上翹的嘴角。
他輕輕撞了撞宋陽白，提醒道：“師弟，別得意得太明顯，小心失寵。”
“我……我沒有得意。”宋陽白心虛地回答，他表現得不明顯吧。
這倆人自以為很小聲的對話，已被旁邊的兩人聽了個清楚。
洛音：……
楚夕月笑了笑，道：“阿陽，放心，你不會失寵。”
宋陽白意識到他們說的話都被她聽見了，慌忙道：“月兒，我真的沒有得意！”
說話間，他的臉通紅，一半是因為她那句話，一半是因為被當衆拆穿心思。
楚夕月見他這樣，知他窘迫得緊，配合道：“嗯，我相信你。”
卻見宋陽白臉更紅了。
雲啓見狀，瞬間意識到自己和洛音的存在分外不合适，急忙對洛音道：“好了，音兒，咱們話也說開了，歉也道了，趕緊走吧。”
說完，他不管不顧地拉着洛音就往外走，“啪”一下關上了門。
楚夕月愈發覺得雲啓識趣，忍不住有些欣賞了。
宋陽白見他們走後，頂着個大紅臉對着楚夕月道：“月兒，對不起，我撒謊了，我剛剛其實有一點得意。”
楚夕月禁不住有些好笑：“得意就得意呗。”
“那你不會覺得我有點卑鄙嗎？”
楚夕月蹙了蹙眉：“這怎麽就卑鄙了？”
“因為你和師尊解除師徒關系本應該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畢竟，這個時候的藍秋譯對月兒并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只是對他一直不好。
楚夕月差不多能猜中他心中所想，若這算卑鄙的話，她明顯更勝一籌。
“阿陽，我告訴你一件更卑鄙的事。”
“什麽？”
“我之前有一段時間不是跟你說你我不是楚夕月嗎？其實我是失憶了。”
“啊？”宋陽白其實懷疑過，但因為對方知道他們從前發生的事，他又不确定了。
“我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楚夕月，但我卻享受了你對楚夕月的喜愛，倘若我真的不是楚夕月，我現在已經悄無聲息地把她取代了，是不是卑鄙多了？”
宋陽白皺了皺眉道：“月兒，可是我認得出你，你就是月兒，別人替代不了你。”
楚夕月不禁瞪大了雙眼：“你是說，你一直都知道是我？”
宋陽白重重地點了點頭。
楚夕月愣怔在原地，難怪宋陽白從來沒懷疑過她，甚至在她多次否認之下還堅信她是楚夕月。
“那，我被控制的時候性格與真正的我不一樣，你可知道？”宋陽白一直将劇情內外的她都當做她，這又是怎麽回事？
“月兒，因為我之前雖然一直被控制着做了很多事情，但那确實就是我，我的意識在裏面，我就以為你也跟我一樣。”
原來竟是這樣。
她未穿進那個世界之前，意識确實一直被困在這副軀體裏，再加上那會兒沒有自由時間，宋陽白又怎麽能察覺她的意識會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見呢？
她伸手擁住了宋陽白，道：“阿陽，謝謝你認出我。”
在時隔那麽久之後，還能記得真正的她的樣子。
宋陽白回抱住她，輕輕道：“月兒，所以你不卑鄙，你不要覺得自己卑鄙。”
楚夕發現他拼命把她的缺點縮小，卻把自己的缺點放大，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宋陽白又道：“月兒，那你以後還要出去修煉嗎？”
從前藍秋譯總讓月兒出門歷練，一去就是許久，每回他都等得心急如焚。
“不去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再修煉。而且，就算我要外出，也會帶上你一起。”
說到這裏，她意識到什麽，對宋陽白道：“阿陽，過幾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宋陽白好奇道，莫不是桃花村？
楚夕月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忽地有幾分不忍，但是那個地方，他們必須去。
“阿陽，你可記得陸清池？”
宋陽白聞言，愣怔了會兒，似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又似十分熟悉，他眉頭緊緊蹙起。
他這反應，不像是對對方全然陌生的樣子，楚夕月知道魔界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雖然這個世界已經重啓，她不會再受劇情控制，也不會再觸發關于魔界和陸清池的劇情，但是，如果她不去魔界，陸清池的魂魄将會永遠被困在那裏。
從陸清池念叨的那句話看來，他應當是因為對宋陽白的執念才會一直存在于世間的。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坐視不管。
哪怕這件事，會觸及宋陽白心底的創傷。
但是，他需要知道真相，需要知道陸清池的事，因為那個人，或許從未想過要将他抛棄。
不過，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他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也不會再讓他擔上殺害自己的罪名。
三日後，二人啓程，前往魔界。
宋陽白的情況比楚夕月預想的好很多，沒有出現極度恐慌的狀态，一直神色如常。
此時此刻，倆人出現在魔界鬧市裏，宋陽白甚至有幾分好奇，對楚夕月道：“月兒，他們魔族跟人間好像也差不多。”
他們二人掩了氣息，再加上楚夕月如今修為無人能敵，自是不會再被魔族發現，在這裏倒像是入了無人之境。
是以宋陽白也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現在這副好動的樣子。
只是，還未等楚夕月回答他，便見他突然白了臉，道：“月兒，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他們終究還是魔族。”
楚夕月望向他剛才視線所在的位置，便見那裏挂着幾具屍體。
這副場景對于宋陽白來說，太過于刺激，之後他再沒了任何興致，略顯呆滞地跟着楚夕月的腳步。
楚夕月暗惱自己的粗心，這類東西她在修煉過程中遇到過不少，因而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但宋陽白卻鮮少見過這種情景，他自然接受不了，她應該提前施法掩蓋住的。
好在二人很快到達了目的地，楚夕月停了下來。
宋陽白茫然道：“月兒，可是到了？”
“嗯。”
宋陽白擡起頭，卻見那裏空空如也。
“月兒，這裏什麽都沒有。”
下一秒，楚夕月在他眼睛上輕施一法，這是月族的秘法之一—現靈術，施于眼睛上便可以看見周圍的魂靈，還能與之對話。
“什……”宋陽白的話頭在看清眼前景象之時便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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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鵝，這都不攬懷裏哄？
我女：你也沒讓我攬啊？（死亡微笑）
我：報意思，等以後，以後讓你狠狠蹂(wan)躏(nong)。
再走最後一個劇情就要完結了，我大松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