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秦以安線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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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秦以安書房,楚夕月推門走了進來。
“以安,你自回來以後便日日待在書房,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秦以安眼色微變,轉瞬又勾起唇角,沖着楚夕月笑道:“自然是在為你我二人的道侶儀式忙碌。”
楚夕月臉上浮現一抹薄紅,靠近了秦以安,“既是為你我道侶儀式操勞,我亦應當與你分憂。”
秦以安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道:“夕月,你與我一同回來,已是舍棄了許多,我自然不能再讓你為這些事操勞。”
“以安,謝謝你,這般忙碌之下還幫我把阿陽接了過來。”楚夕月親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陽白兄與夕月自小相伴,夕月既将他當做親人,亦是以安的親人。我将他接過來,本也是應當的,夕月勿要再與我致謝。這裏,凡人甚多,守衛森嚴,陽白兄此後當不會再被魔物困擾,定能安恙一生。”
“我這樣做,也是希望夕月能安心與我在一起,日後莫再有所牽挂,即便牽挂,也是牽挂于我,可好?”
“好。”楚夕月只覺得心底一軟,她自與秦以安在一起,便日日是這般甜蜜模樣,比之前十幾年的生活都要來得幸福。
良久,秦以安又道:“夕月,明日,我父皇于宮中設宴為我慶功,你與陽白兄亦受到了邀請,屆時我會将你們的位置安排在我的附近,你只需跟着我便好,宮中那些人皆無需理會。”
楚夕月點點頭,她現在全身心地信賴着面前的人。
等到楚夕月離開了秦以安的書房,徐影才終于恢複了自由。
楚夕月與秦以安二人這條線,似乎一直都很甜蜜,秦以安也一直表現得很是溫柔體貼,徐影都快要懷疑他的人設是不是出了錯。
只是有一點不對勁,秦以安與楚夕月似乎從未有過親密行為,甚至連接吻都沒有過。
說到這一點,徐影忍不住慶幸游戲情節不會出現什麽太大的尺度,每回楚夕月和男主的親密環節俱只是一閃而逝,什麽也沒有發生,她便能自由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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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的她顧不上這些,因為現在更重要的,是宋陽白的事。
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麽面對宋陽白,對方不相信她不是楚夕月,而且她的情緒在他面前無處可藏,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她就會繳械投降。
可是,她如今已經不能再這麽做,她對于自己為何穿進游戲,又為何穿回原來的世界,何時穿越,一無所知。
如果她肆無顧忌地與宋陽白在一起,不知哪一天又會倏然穿回原來的世界,再也無法進來,宋陽白能怎麽辦?
他只會再次陷入無盡的等待中。
這于他而言,實在太過殘忍。
所以,現在這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她卻沒有勇氣去找宋陽白。
她原本打算将一切告訴宋陽白,讓他死心之後尋着機會離開。
可是現在,宋陽白全然沒有死心,執拗地認為她是楚夕月,她到底該怎麽辦?
而且,她真的,很想宋陽白。
她與劇情外的宋陽白自藍秋譯那條線到現在,只見過方才那一面,可她卻不能再像曾經那樣與他相處。
她不能再允許自己自私地去找宋陽白,亦無法化解這無處安放的想念。
倏然,徐影想到了什麽,施了一道術法,眼前赫然出現了宋陽白那邊的場景。
先前她就好奇藍秋譯是如何次次都知道宋陽白和楚夕月相處的點點滴滴的,原來不過就是用了這一招罷了。
只怪她剛穿進來時,對這些術法不甚了解,竟不知還有這等法術。
這樣的法術,楚夕月應當也是會的。
于是,她循着這具身體的記憶,果然使出了這份法術。
她既不能去找宋陽白,那便通過這種方法了解他那邊的情況好了。
宋陽白似乎已經準備就寝,衣物皆已換好,只是,他卻坐在床上看着門發呆。
稍許,他起了身,打開了門,左右看了看,又關上了,面容染上一絲難過。
這副情境令徐影心中微痛,她知道宋陽白在等什麽,可是她不能去,只有真正的楚夕月會對他心軟,她必須讓他明白,自己不是楚夕月。
宋陽白許久等不到要見的人,終于爬上了床,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在夢裏,他可以見到所有想見的人。
恍惚中,他似乎真的見到了楚夕月,對方沖他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之後對方就要離開,他試着叫對方不要走,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早上醒來的時候,眼前什麽也沒有,果然是夢,宋陽白想。
……
大衍國,自天地聚靈開始,便是普通人的庇護所。
歷代大衍國皇帝皆為合體期修為,在位時長可達數百年,直至壽終正寝,而當今皇帝秦明淵自三十歲登基,已在位四百六十七年,壽命唯餘三載。
秦明淵獨掌大權四百年未有子嗣,四百歲後陸續有三子五女。
三皇子秦以安自秘境平安歸來,且已升至合體境界,秦明淵特設慶功宴,隐隐有立儲之意。
楚夕月和宋陽白随着秦以安一道出席了這場宴席,可直至宴席結束,秦明淵都沒再提起過立儲一事,甚至沒有單獨接見秦以安,倒是單獨接見了楚夕月,對外說是對九玄山能人修士的敬重。
除此之外,秦明淵還特意囑咐秦以安等人先在皇宮裏待上一陣,一系列舉動令人費解。
秦以安此刻疑慮重重,還未等到楚夕月出來,便被自家母妃喚去了自己的殿內。
“你父皇,有古怪。”淑貴妃沖着秦以安道。
太子一位空了太久,先前秦明淵隐約表示等到秦以安至合體期便會将其立為太子。
秦以安本就為萬中無一的少年天才,年紀輕輕便已至合體期,比之秦明淵年輕時候仍要優秀幾分。
如今秦以安已至合體期,秦明淵卻在宴席上只字未提立儲一事,甚至在宴席後單獨接見了即将成為秦以安道侶,也即三皇子妃的楚夕月,實在蹊跷。
“那楚夕月,可有什麽特殊的身份?”淑貴妃又問,她僅僅是煉虛境界,并不能看出楚夕月的不同。
“夕月自小在九玄山長大,并無特殊的身份,想來定是夕月年紀輕輕便至合體期一事引起了父皇的好奇罷了。”
畢竟楚夕月達到合體期的年紀,甚至比秦以安還要小上幾歲。
“以安,你對那楚夕月,可是動心了?”
秦以安聞言,微微一愣,旋即掩下眼色,道:“母妃放心,以安自有分寸。”
“如此便好,你應當謹記你與楚夕月交往的目的,你若不能早日達到合體後期,母妃便一日不能安心。”
“以安省得。”
彼時的宋陽白正被秦以安安排的人引着往皇宮裏供三皇子休息的寝宮走去,沒了楚夕月在一旁陪着他,他顯得格外拘謹。
這時,前方忽然落下一紙鳶,生生攔住宋陽白的去路。
敢在皇宮裏放紙鳶的人身份自然不低,是以一旁的宮人都沒敢上前将紙鳶挪開,竟是在一旁愣住了。
宋陽白有些不明所以,将地上的紙鳶撿了起來,還未起身,他忽地聽見身後的宮人們齊聲道:“參見五公主。”
他回過身,便見一約莫十八歲的女子,眉眼清秀,着淡粉色長裙,周身裝扮俱是華貴,對方見他望過來,竟是愣住了。
宋陽白并不了解宮裏的規矩,學着宮人們說了句“參見五公主”,卻是不知要不要下跪,這個動作,他不甚理解。
對方似是終于反應了過來,面色微紅,接過了宋陽白手中的紙鳶,道:“免禮,謝謝你幫我撿起紙鳶。”
宋陽白還未答話,便見後方跟來幾位宮女,“公主,你的風寒還未好,可不能這般跑動啊。”
幾位宮女見着宋陽白俱有些呆愣,因着不認識,也都不知如何請安。
“你們都起來吧,不知這位是?”五公主開口問道。
跟着宋陽白的宮人答道:“啓禀五公主,這位宋公子是三皇子帶來的客人,三皇子讓奴才們送宋公子先回寝宮休息,不打擾五公主放紙鳶了。”
“好,你們走吧。”
幾位宮人聞言,受寵若驚,五公主分明有心交談,竟就這般讓他們離開了,他們還以為這次定是會有所耽擱,受到責罰。
幾人反應過來後,急急地領着宋陽白回去。
此刻,宋陽白才終于能自由活動,他想到了什麽,走得比幾位宮人還要急切,然而未走幾步,便聽得後方傳來剛才那位五公主的聲音:“陽白!”
他還未轉身,便已被對方擁住。
……
從皇帝那邊出來以後,徐影才得以恢複自由,那皇帝甚為反常,因着修士可永葆青春,秦明淵并不顯老,仍如三十歲的模樣,饒是如此,他亦算秦以安的長輩。
徐影卻覺得他對楚夕月有幾分不明意味,因為他對楚夕月過于關切了,雖然對方召見楚夕月,并沒有做什麽,只是問了她幾個問題,但這些問題,都與秦以安毫無幹系。
更多的,是關于楚夕月的問題,言辭之間,似在打探楚夕月的身世。
莫非,他察覺到了什麽?
不過,這與她無關。
只是,在外面那個世界的電視劇裏,皇宮常常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是以她現在有些擔心宋陽白在這裏遭遇什麽,畢竟,他只是一個配角。
一旁的宮人仍然在盡職盡責地引着她往秦以安的寝宮走去,她故意走得極慢,宮人亦不催她,只默默陪她走着。
徐影先是使用障眼法讓宮人們看不出她此刻在做什麽,旋即又施了一法,面前顯現出了宋陽白那邊的畫面。
只是,在看到眼前畫面的一瞬間,徐影便覺得氣血上湧,先前的一切打算全面崩盤,她一刻也不能等待,轉瞬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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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得我想死,這三千字憋出來的那一刻,我的人生仿佛都順暢了……
因為三條線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換一條線等于是另外一個副本了,好怕大家一時之間接受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