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柳月池番外
南缇悄悄地,蹑起腳在白骨路上走。血海上,她一顆一顆骷髅的跳過,輕輕地,不發出任何聲音。
“你要去哪裏?”令南缇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似血海流過,沒有太大風浪,卻本能的穩重和懾人。
南缇縮了縮肩膀,悻悻轉回身,看見一身紅衣的毗夜,毗夜身後跟着已被他收為侍衛的梁英詩。
南缇像一個被抓了現行的犯錯小孩,低下頭瞧着自己的腳。
毗夜也順着南缇的目光往她的腳上瞧去,是一雙羊脂白玉的小足,他曾無數次的撫}摸……毗夜的聲音瞬間更沉了幾分,問南缇:“你要溜去哪裏?”
毗夜擡頭望天,永遠是渾濁的黑色:“黑天上是上不去的。”
他和她已經永生永世囚在魔獄。
南缇擡眼,毗夜已經重新長起來的長發滑過她的面頰,像一陣微風。
她鼓起勇氣開口:“我最近聽說,其實除了三界,還有三界之外奈何天……”南缇擡頭,直視毗夜眼睛:“三界之內不能自由自在行,但是還有三界之外,我想去三界之外走走。”
毗夜也不追問南缇是誰透露給她三界之外的訊息,他颔首沉吟,半響道:“的确存在三界之外,但并不叫奈何天。”毗夜臉一沉,頃刻恢複正常,似很不經意又道:“倘若你要去,我随你一道去。”
他回頭囑咐梁英詩:“梁侍衛,你在這裏守好。我們去去三界之外,很快就會回來。”
梁英詩話也不多,只答:“諾。”
毗夜便縱身飛過去,牢牢抓住南缇的手,牽她一起到三界之外。
三界之外乃奇妙之地。
這裏的構造相仿于三界之內的人界,卻又截然不同。
有農田,有農夫,農夫卻空手把鋤頭耕地。田埂間的牧童步行騎水牛,口中吹的竹笛發出水牛聲,水牛又發出田間流水聲,流水涓涓,發出清悠的竹笛聲。
溪流從田間流出,流到城鎮裏成河,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南缇和毗夜随橋走,見着左岸鬧哄哄,原來是有狗私闖民宅,那家人養的賊出來咬狗。賊狗厮纏,響聲驚動了街坊鄰裏,鄰居們紛紛跑出來助陣,撿了狗們來打石頭。
又有看熱鬧的,擠擠攘攘,腳下一個不慎,陽溝跌在腳裏頭。
“這裏怎麽這麽颠倒錯亂?”南缇問毗夜。
毗夜一笑:“錯。其實真正颠倒的是魔、人、神三界,所謂颠倒衆生。”
颠倒衆生,要得究竟涅槃後方才能來到這裏。
南缇心有牽挂,不知不覺開口:“這三界之外着實新奇,也不知是誰能有幸住在這裏。”
“你說呢?”毗夜旋即反問她,聲音壓着他的惱和酸。
南缇心裏暗吸一口氣:他果然早猜準她來三界之外的目的。
“嗯。”毗夜發出一聲“嗯”,低低似“哼”。
“汪!”一個狗從後頭咬上了毗夜的背。
“汪——”狗再嗚咽出可憐一聲,它的四只爪子從毗夜後背上不舍地滑落。
始作俑者在毗夜背後拍掌笑:“撿個狗來打和尚,真是好呀!”
毗夜轉過身去,南缇也望過去,同時瞧見了柳月池。他還是那般笑嘻嘻,神态懶懶散散,說話也漫不經心。
柳月池銀發碧眼,連穿着都是自願穿的那一身深紫色錦袍。
他是柳月池,他還存在,沒有灰飛煙滅。
他是他自己,心形俱為己控,不再是誰的替身。
真好。
真好。
南缇懸着擔憂的心終于落地,禁不住眼前一熱。
溫熱湧在眼眶中徘徊,南缇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但很快她就什麽也看不見了——毗夜擋在南缇身前,将柳月池從她的視線裏遮擋出去。
南缇只能看見毗夜的紅衣,她聽見毗夜對柳月池說:“我早已不是和尚了。你沒有看見我的頭發麽?”
“那又如何。”柳月池走過來,食指和中指做剪刀狀,徑直就比劃着去剪毗夜的青絲:“頭發剪了剪刀,依舊是個和尚。”柳月池口中吊兒郎當的說,目光卻從毗夜肩頭越過去,望向南缇。
柳月池朝南缇一笑,眨了眨他狹長的眼睛。
不等誰反應,柳月池身子一旋,早已繞過毗夜,将南缇摟在懷裏。他笑得沒心沒肺摟住她,唇一湊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小缇兒,想不想我?”
南缇還沒答話,毗夜就對南缇說:“回去吧。”
毗夜的語氣倒是很平靜呢!
柳月池的質問輕飄飄傳來:“你說回去就回去?”他摟住南缇一躍:“走。”
兩人旋即飛上天空,柳月池将她一拉,兩人一起倒在雲中。南缇驚奇的發現,這雲似棉花被一般柔軟,又像一張網兜住了她。南缇越往天上倒,越感覺觸地般踏實。而她朝着地面一傾,反而像攀上天空般艱難。
南缇再轉念一想,這世界本就颠倒錯亂,天倒地颠也不奇怪。
“嗯,嗯——”南缇還在想着,柳月池就已掐了她的腰,抱着她在雲端滾來滾去去。
南缇卻他近在咫尺的溫熱鼻息弄得耳根發癢,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柳月池也笑,壓着她,發絲垂下,肩頭直抖:“還沒回答我呢,你想不想我?”
他同她對視,等待她的答案。
少頃,南缇告訴他:“想。”
“我的小缇兒!”柳月池碧眸閃亮猶如星辰。他将南缇高高地舉起來,高興得放聲大笑。笑過了,又咬南缇的耳朵和唇角,在她的耳畔唇邊呢喃:“我想你,想得緊呢……”
柳月池一手舉着南缇,一手卻去摸她的密處,嚅嚅又道:“想得緊呢……”
南缇瞬間明白柳月池話中的雙關語,底下情不自禁一緊。念及他的話語,又趕緊一松。
“哈哈哈!”這點小動作哪裏逃得過柳月池手上的感知,他瞧她頰上略略薄紅,頓時就饞了,問南缇:“想不想坐下來?”
柳月池雖有詢問南缇意見,但哪會等到她回答。柳月池笑吟吟将南缇衣衫一撕,按着她的雙肩就坐下來。
柳月池直接就沒入進去,久旱逢甘霖,他可沒耐心慢慢磨前}戲。
第一下就要她。要她哭,要她喊,要她嗚嗚咽咽喊他的名字。
柳月池雙手下移,将南缇的兩團豐丘盡握在手中。他狠狠地揉捏,說:“小缇兒,你來看我,我很開心。”
柳月池底下動作幅度巨大,南缇被他頂得身子不得不往後傾,要倒,卻又因為被柳月池抓牢了雙丘,倒不下去。
柳月池湊過唇咬南缇耳朵,誘她說:“喊我一聲。”
他的發梢末端掃得南缇癢癢,她禁不住喊了:“月池,月池。”
柳月池先狠狠頂她一下,繼而目光從南缇肩頭越過去,對她身後說:“和尚,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作甚麽還這樣惡狠狠盯着我們?”
南缇身子瞬間涼了,心裏慌得像百爪撓心。她回頭一望,果然毗夜無聲站在她身後。
南缇要起來離開柳月池,柳月池卻兩臂從南缇背後繞過,改環摟住她。他不僅不放她,還故意動作更大更明顯,下下要到最厲害,有心做給某人看。
她咬牙瞪他:“柳、月、池!”
“乖,又叫我呀。”柳月池挑眉笑得開心,還不忘點評:“聲聲銷魂蝕骨,我家小缇兒真真情真意切!”
過數秒,毗夜站在兩人身後,突然否認有段時間前柳月池問的那個問題。
毗夜說:“我沒有惡狠狠地盯。”
“既然你沒有呀——”柳月池眼瞟毗夜,伸舌卻舐過南缇面頰,又蠻橫強入她的嘴巴。他似漫不經意:“既然你沒有惡狠狠盯,又來了這裏,那便是……不如一起來?”
南缇聞言驚得欲站起來,卻又被柳月池狠狠壓下來,讓她坐下再次完全吞沒他。
“我可沒那麽大度。”柳月池對視南缇,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喉嚨,誓言猶在。
“我邀和尚來,是因為這方面和尚同我差得太懸殊,不能比。”柳月池下面賣力進出,偶爾停停,故意露出半截利器在空氣裏,還有半截沒在南缇身裏。柳月池瞟一眼毗夜,渾然是有恃無恐的意味:“若是一起來,比較起來,我一點也不懼,哈哈。”
毗夜不做回應,伫立一旁,默然靜觀。
起一陣東風,将毗夜的黑色長發貼着他的雙頰吹向南缇和柳月池。
柳月池瀉了一遭,摟着南缇雙雙躺倒。他又抱着她轉半個圈,翻過來,柳月池轉而入南缇後面。
南缇許久都沒有被入後面了,略略收緊,此刻柳月池突然侵入,她不由一疼,禁不住伸手揉揉自己的臀}部,緩解疼痛。
“疼麽?”柳月池将南缇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抓起南缇的手擡高到胸}前,将南缇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豐丘上。
柳月池則将手放在南缇方才揉拭的位置,指尖輕輕的轉圈,一圈又一圈。又畫着圈移過去,靠近她的後}庭。
疼呀,那他就替她揉。
“小缇兒,你瞧,我什麽都舍不得你親為。”柳月池手上用心的輕揉,仿佛了解南缇的身體,知道她的痛處,他稍稍揉了會,南缇後面竟不疼了。
她後面很快完全适應了他,臀}部竟還不自覺地跟着動了動。
“哈哈!”柳月池瞧在眼裏,顫肩笑得歡心。他舔南缇的耳根,細細密密,循循誘道:“以後跟着我,供你呵護你,什麽事都不用你自己做,都會很舒服……”
“不要!”南缇回頭沖柳月池說話,剎那之間前頭密處也一緊,似有什麽東西擠進來,填充了她。
南缇詫異回頭,毗夜什麽時候衣衫盡褪刺了進來?!
難以置信。
南缇睜大眼睛看着,不敢相信。
毗夜眸中卻毫無詫色,他俯下頭,先吻南缇的雙唇一下,接着擡眸問柳月池:“不懼?”
柳月池還未來得及回答,毗夜嘴角自顧自泛起笑意。
“哈哈哈哈!”柳月池笑得身軀亂顫,還好他是躺在最底下,身}下有雲端墊着,不然真怕他抖得要掉下去。
“你們……”南缇話沒說完,已發不出完整的句子,因為柳月池和毗夜同時低下頭去,一前一後,各自銜住南缇一左一右的豐丘。
一個舌頭撥撕咬,一個雙唇溫柔的吮}吸,不一樣的感覺,卻都給南缇綿綿不斷的酥}麻。她禁不住就吟呻了起來:“嗯……啊……你別……”
“在叫誰?”
“在叫誰?”
毗夜和柳月池同時問。
南缇幹脆眯起眼,含含糊糊囔起來,不再明确地言。她在眼縫間瞧見:兩具同樣精碩的身軀,皆有腹肌,有人魚線,只是毗夜的膚色相較柳月池要稍微白些,他們的汗從發絲上滑下,脫離發梢滑在他們的胸膛上,腹部,再滴在她的身上。
汗上有他們的氣味,雄性勃}發。
而毗夜和柳月池被汗浸過的發絲,則涔涔服帖在他們胸肌上,南缇禁不住就擡起身子,舔了上去。她的舌尖分撥發絲,又順着發絲的軌跡滑。
底下兩根利器,你進我出你出我進,互相間絲毫沒有退讓的發狠起來。
這一遭是柳月池先瀉的,毗夜後瀉。
毗夜繼續還做,柳月池也做。
三人皆換了個姿勢,這回毗夜在最下面,柳月池翻身到最上面,南缇騎在毗夜身上,将他的利器沒入自己密處,柳月池則從後面進入。
她前後都是脹滿,又忽地皆空,不由大叫:“別,別拿出來!”
兩位男子聞言,立刻同時狠狠頂進最深,利器和南缇的內壁貼合,将她完全填滿。
南缇滿漲舒适的感覺又瞬間回來。
柳月池和毗夜均在內攪動了幾下,又緩緩退出來,南缇還要叫喊別走,毗夜卻擡指捂了她的唇,眸內脈脈,柔聲道:“別擔心,我動得再快些,也是一樣會讓你歡心。”
毗夜說到做到,快得令南缇幾乎反應不過來。
柳月池緊抿雙唇,臉上挂着的笑容未滞,依舊笑得靈動且不慌不忙,雙齒卻在唇內暗中咬合起來。
南缇陣陣抽搐,底下的前面後面一齊收縮,将兩人鉗制得緊緊,她的身軀緊繃,猶如待發箭矢的弓弦,繃到最緊。終是眼前一暗,接着一道白光閃過,她心裏射了箭,底下湧了仙露。
南缇伸手摸摸後面,怎麽後面也會湧些仙露呢……她臉燙了一下,略略不好意思。
“啊——”南缇正想着,忽轉成一聲長喟。毗夜和柳月池的晶瑩滾燙滾燙,又全都瀉給了她。
她在半推半就中被他們又換了位置,柳月池坐在雲上,抱南缇令她背對着自己前面沒入。毗夜卻似乎不願意卻後面,他凝視南缇良久,紋絲不動。
毗夜再僵着臉注視南缇一會兒,忽然自顧自一笑。
唇角勾得甚是有些壞壞。
毗夜屈膝半跪,稍稍扶正自己的利器,準确放在南缇兩丘之間。
若山巒中鑿出溝壑,慢慢地摩挲。
南缇癡癡凝望毗夜,微張了嘴巴,雙手不自覺就放在自己一雙丘側,将兩只豐丘朝內擠合。
毗夜臉上的笑容就悄然綻起來,兩邊嘴角高高的挂起來。他悶悶地笑,燦爛得就像太陽,照得南缇渾身發燙。
“啊!”南缇一聲驚覺,竟是底下的柳月池又先瀉了。
毗夜還在慢慢地磨,猶如在磨一泉水,又猶如在磨他自己的心。磨成粉末,透過南缇的肌理滲進去,全給她。
柳月池搖搖頭:“終是輸給你了……”
他身子滑半個圈,側卧到旁邊,用手撐着腦袋看南缇和毗夜,又嘆數聲。
許久,毗夜才将晶瑩從利器中吐了出來,數條全滴落在南缇身上,左丘右丘,散亂氤氲,像早晨的霧、秋日的霜。
南缇正要擦拭,毗夜卻急急将胸膛貼上去,他和她隔着他的晶瑩,聽見各自的心跳。
過良久兩人才将身子各自分開,四目卻依舊在凝望。柳月池卻過來拉南缇,又拉毗夜,兩只臂膀相對遠離,将兩人拉得遠遠的:“好啦好啦,你們要再不分開,我可就要泡死在醋海,溺亡在酸水裏了。”
柳月池朝毗夜歪頭,碧眼灼灼,嘴上苦笑:“和尚體諒體諒我。”
下一瞬柳月池手一轉,将南缇的身子貼上自己。
他再一轉手,讓南缇背對着他翹起臀}部。
柳月池挺器侵入,不瞧毗夜,卻不忘對他囑咐:“你休息,輪到我來,別搗亂!”
毗夜身軀不動,跪姿伫了半響,上半身直挺。他忽然平緩地說:“我不是搗亂。”
毗夜說完,傾唇封住南缇的唇。
他面對面與南缇目光相鎖,近在咫尺的距離,雖未侵入南缇的身體裏,卻錯覺比在南缇身體裏的柳月池更占幾分上風。
柳月池笑嘻嘻,指上重重在南缇臀上掐了一把,疼得她回頭瞪他。
……
也不知過了多久。
三個人身上皆是汗,混着三個人的晶瑩互相沾粘,平躺在雲端成一排歇息。
南缇躺在中間,毗夜躺在左邊,柳月池躺在右邊。
剛才三個人都有嘶吼喊叫,縱是毗夜清幽的嗓音也有些嘶啞。他牽着南缇起身,低低道:“這次真的要走了。”
毗夜揮手畫圈,給自己和南缇霎時穿好衣衫。
毗夜牽着南缇走了幾步,柳月池卻在後頭喊:“和尚,留步!”
南缇不知該留不該留,垂頭全憑毗夜做主。毗夜倒是也未再前行,腳步停在原地,少頃轉過頭來,如三界之外初見柳月池那一刻一樣,再次強調:“我有頭發,不是和尚。”
柳月池朝毗夜眨了左眼,笑着改口:“前輩!”他尊稱毗夜一聲,接下來商量:“前輩,不如以後二四六八十,但凡雙數天歸我,其餘天數全歸你。若那年逢閏月,閏月也全給你。”
毗夜楞了幾秒,起先并沒有反應過來。
柳月池追問,“我已經吃虧了,成不成?
毗夜會過意來,拉着南缇就快步疾走:“不行。”
柳月池伸出雙臂,一手拽緊南缇,一手扯住毗夜。他拉住二人,歪頭湊近毗夜,笑吟吟和和氣氣:“前輩,你再考慮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完結!!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