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吃醋嫉妒發瘋◎
周衍一張臉成了鐵青色, 剛要撤回，又收到了宋媛的回複。
[哦，沒空啊, 那算了。]
周衍急忙回：[有空有空, 我有空。]
急躁的像個初嘗戀愛的少年, 怕宋媛生氣, 哄人道：[你去哪我都陪着。]
有些人的嘴甜起來像抹了蜂蜜一樣。
宋媛問：[從哪學的？]
周衍微愣, [什麽？]
宋媛：[甜言蜜語。]
周衍抿抿唇：[沒學, 心裏話。]
理解起來就是沒跟任何人學，這些都是心裏話。
宋媛垂眸看着手機，眼尾的弧度彎得更大了些, 嘴角淌着笑, 看上去心情很好。
小榮偷樂，一不留神輕笑出聲。
宋媛緩緩擡頭起頭, 迎上小榮含笑的臉。
小榮抿抿唇，試探問：“媛姐，和誰聊天呢？”
宋媛也沒要瞞着的意思，淡聲說：“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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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榮笑得更歡了, “媛姐, 你是不是打算原諒周總了？”
原諒？
宋媛還沒正兒八經考慮過這個問題。
小榮說：“其實周總真的挺好的，你看他為了讓阿姨不要煩你，給阿姨那麽一大筆錢, 知道你發生危險後又迫不及待趕過來。我剛才下車看了一眼, 周總的車和私生飯的車幾乎要撞上了，這要不是真的在乎你, 不可能這麽不要命。”
“不要命？”宋媛低喃出聲。
“對啊, 不要命。”小榮說, “現在已經很少有男人會為了女人拼命了，尤其是像周總這樣有身份的人，命比什麽都值錢，但他卻把你看的比命還重要，這說明什麽你知道嗎？”
“說明什麽？”
“說明他在乎你啊。”
小榮一臉崇拜道：“我要是能遇到像周總喜歡你一樣喜歡我的人，晚上睡覺都得笑醒。”
不知道是小榮的話觸動了宋媛還是其他，她眼底的笑意似乎比方才更加濃郁了些。
手機一直傳來振動，聊天記錄已經被周衍刷屏了。
周衍：[我說的那些都是心裏話，不是跟誰學的。]
周衍：[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我會改的。]
周衍：[別生我氣了好嗎？]
周衍：[以後你要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
周衍：[都聽你的。]
許是見宋媛一直沒回複，他心裏很不安，一下子發了五條微信，聊天界面上端還顯示對方正在輸入，看樣子他還有話要說。
宋媛想起她和周衍在一起那三年裏，基本都是她給周衍發信息，他很少回，即便回複也是少有的幾個字，像眼前這種長篇大論的情況從來沒有過。
而且他回複的很慢，有的時候她早上發出去，他晚上才會回複。
最後演變成，她發微信他連回複都不回，連敷衍都省了。
她也曾為此發過脾氣，但沒有用，他依然我行我素，還振振有詞，“忙，沒空看手機。”
争論完她會怎麽做？
她只能默默接受，還要哄他，不然他真會一周不理人。
眼前的他和昔日的他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周衍：[怎麽不回複？生氣了？]
周衍：[我剛才不是說不去吃飯的意思，是手抽打錯了。]
周衍：[你想吃什麽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
周衍：[我看你又清瘦了，要好好補補了。]
宋媛回：[吃牛排。]
周衍：[好。]
見他回複這麽快，宋媛起了逗弄的心思，嘴角扯着，又發了一條。
[還是不要吃牛排了，去吃三文魚片。]
周衍秒回：[可以。]
宋媛：[又不想吃三文魚了，去吃火鍋。]
周衍：[好。]
宋媛：[火鍋還是算了吧，吃完味道太重，吃川菜。]
周衍：[好。]
兩分鐘裏宋媛變了好幾次，周衍不但不急還耐着性子回複她，[好，你想吃什麽咱們就吃什麽。]
崔陽自從接了老板讓訂餐廳的命令後便沒閑着，一會兒搜日料店，一會兒查西餐店，一會兒找川菜店，一會兒看火鍋店，忙的手指都快斷了。
日料店剛訂好，又說要吃牛排，他急忙聯系餐廳那邊，前腳訂好，後腳又變了，等到了最後，他額頭上布滿一層汗珠，苦着臉說：“周總到底要吃什麽呢？”
周衍也在等消息，因為宋媛說吃川菜也不好，容易上火，他等着她說吃什麽。
幾秒後收到她回複：“算了，不吃了，沒胃口。”
前前後後折騰了幾分鐘，最後成了沒胃口不吃，這要是一般的男人早發火了，或者說這要是之前的周衍肯定已經怒了。
但現在的周衍沒有。
他唇角輕勾，眼神裏淌着笑意，[要不我給你做？]
宋媛：[你？]
周衍：[給你做面怎麽樣？]
宋媛：[我只想吃西紅柿雞蛋面。]
周衍不喜歡吃西紅柿，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家裏從來不會有西紅柿存在，他屬于看都不能看的那種。
真要看到會發火，會不高興。
宋媛在這方面很注意，很少做讓他生氣的事，他不吃，她幹脆也不吃。
宋媛：[哦，不勉強啊。]
周衍：[我給你做。]
宋媛：[可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吃。]
周衍：[我陪你吃。]
宋媛：[你不是不喜歡吃西紅柿嗎？]
周衍：[你喜歡。]她喜歡他就會學着去喜歡。
崔陽等了半晌終于把聽到周衍說：“可以了，不用訂餐廳。”
崔陽挑眉問：“不吃了？”
周衍：“吃。”
崔陽：“吃什麽？”
周衍：“西紅柿雞蛋面，我親自做。”
崔陽：“……”
下一瞬崔陽驚訝出聲：“周總，您不是不吃西紅柿嗎？”
周衍眉宇間含着笑意，淡聲說：“從今天開始喜歡上了。”
他愛的女人喜歡，他也要喜歡。
崔陽身體一個趔趄，心道：要瘋了。
周衍：[我先回酒店準備。]
宋媛：[好。]
車子急速行駛，小榮問：“媛姐，咱們回酒店還是回攝影棚？”
宋媛有戲還沒拍完，“攝影棚。”
“那周總呢？”小榮問。
“他回酒店準備晚餐了。”宋媛語氣淡淡道。
“……”小榮嘴大張，險些能塞下一個蛋。
周衍做飯已經不似最初那樣慌亂了，把食材準備好有條不紊進行，崔陽在一旁看着，不斷點頭。
只是點着點着突然點不下去了，心悸感傳來，他怕是要猝死在廚房裏。
“周總您慢點，小心手指。”
“刀，刀。”
“開水，注意開水，燙。”
“……”
他叫的比較驚心動魄，最後周衍不得不把他趕出去。
廚房門關上，崔陽抓耳撓腮，貼着門不斷說：“周總您可以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傷到手指。”
再傷到真要廢了。
周衍沒理會，拿起刀繼續切西紅柿，平時不覺得有什麽，真切起來還挺困難，它好像長了腿一樣，切一下跑一下，再切的時候滾遠了。
接着拿出來，放案板上繼續切，又跑了。
折騰了許久後，周衍一刀下去，西紅柿沒切到，把手指給切了，血嘩嘩流出來，扔掉刀，打開水龍頭，不斷沖洗，但流速太快根本止不住。
“崔陽。”
崔陽推門進來，“周總怎麽——”
話沒說完，看到周衍流血的手指大驚失色，急忙從口袋裏翻找出創可貼，“來，快貼上。”
貼完發現，後背都濕透了。
“周總要不還是算了吧，讓酒店廚師來做宋小姐不會生氣的。”崔陽提議。
“不行。”周衍堅持，“我自己。”
說話，崔陽再次被趕出去，周衍重複之前做的事，期間有好幾次被刀切到，傷口不大，他也沒處理，繼續弄着。
折騰了整整三個小時，終于在宋媛拍戲結束回到酒店時做好了西紅柿雞蛋面，賣相不太好看，但他嘗了嘗，味道還行。
他把面和筷子放到宋媛面前，柔聲說：“吃吧。”
宋媛視線落到他貼着創可貼的手指上，“怎麽回事？”
周衍勾唇說：“沒事，不小心碰的。”
宋媛搭在腿上的手緩緩擡起，剛要越過桌面時又放了下去，指尖蜷縮着垂在身體兩側，淡聲提醒，“下次小心。”
周衍已經許久不曾聽到宋媛關心的話了，這句“下次小心”像春風一樣拂上他的心，心尖那裏麻麻的癢癢的，帶着無限熱意，溫暖着他這顆無措的心。
他甚至想，這樣也挺好，只要她願意見他，願意和他一起吃飯，他便足矣。
“好，我知道了。”周衍把筷子遞給宋媛，“來，嘗嘗看。”
宋媛接筷子時，手隐隐顫了一下，輕聲說：“好。”
她低頭吃了一口，點點頭，揚起唇角，“很好吃。”
周衍唇角挂起笑，“好吃多吃點。”
說着他也拿起筷子低頭吃了一口，宋媛睨着他，看他含笑咽下去，想說：你不喜歡吃西紅柿面可以不吃，不用勉強。
周衍似是看出她眼裏的意思，吃完一口又吃了第二口，慢條斯理咽下後，笑着說：“嗯，确實挺好吃。”
“其實你可以——”不用勉強的。
“真挺好吃的。”周衍打斷她後面的話，“來，快吃，不然面要涼了。”
這時宋媛才注意到，他不只傷了食指，中指和小拇指也受傷了，一道切痕，沒有血，肉皮隐隐外翻。
她心驀地一顫，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飯後，周衍備了水果，都是宋媛愛吃的，宋媛看着水果嘴角淡扯了一下，要知道這些之前都是她來做的。
她為他煮飯，為他備好飯後水果和茶水，更甚者要備好洗澡水。
剛想到這，周衍從衛生間出來，淡淡說：“洗澡水備好了，你可以去洗洗。”
宋媛仰頭看他，眼底流淌着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似乎有些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
驕傲矜貴，好像這些都沒了。
他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為了讨女朋友歡心什麽事都可以做的人。
宋媛頓住，腦海裏有聲音冒出來。
聲音一：這個周衍是假的吧。
聲音二：如假包換，你看他還為了你把手指給弄傷了。
聲音一：也許是苦肉計。
聲音二：哪有這麽真誠的苦肉計。
聲音一：穩住，別被他一時的柔情所迷惑。
聲音二：仔細看看，他真的變了。
聲音一：不不不，男人不是這麽容易變得。
聲音二：試試吧，別讓自己留遺憾。
聲音反複響起，宋媛拿起換洗衣物落荒而逃，衛生間門關上，她站定在洗手池前，擡手抹去鏡子上的霧氣，看着鏡中的自己，平舒的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沒多久笑容漸漸放大。
許是被熱氣熏的，她臉不可抑制變紅，像是染了色。
水珠落到長睫上，一顫一顫的，映得眸色越發氤氲。
她喜歡泡澡，以前為了照顧周衍的感受通常會很快洗完，怕他不高興，但現在不會了。
她在裏面呆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出來。
出來後房間裏沒人，給小榮打了電話，小榮說沒看到，她放下手機自嘲笑笑。
果然。
男人的嘴不能輕信。
擡腳走到吧臺前取出紅酒，自斟自飲起來，正喝着時，門外傳來響動，沒多久，沒打開。
宋媛回頭看，恍惚間眼底倒影出一道修長的身影，他手裏端着心形蛋糕，含笑走進來。
“你沒走？”宋媛挑眉問道。
“沒有。”周衍把蛋糕放到吧臺上，含笑問，“喜歡嗎？”
這個蛋糕是他趁她泡澡的時候特意去附近蛋糕店親自做的，上面的卡片也是他親自寫的。
宋媛放下手裏的杯子，先是看了眼蛋糕，接着拿起卡片，緩緩打開。
簡簡單單一句話：願我的女孩永遠開心。
宋媛認得周衍的字體，當初因為喜歡他，她還偷偷學過他的簽名，那時的想法很單純，想做他的影子。
他累的時候幫他分擔工作。
她垂眸睨着，許久後找回聲音，“你做的？”
周衍點頭：“是。”
宋媛：“幹嘛突然想起做蛋糕了？”
周衍不可能說因為蕭辰送過，他嫉妒他發瘋他吃醋，所以也要送。
輕咳一聲：“想起你喜歡吃，所以做了。”
宋媛也不拆穿他，點點頭，“做的不錯。”
“那你嘗嘗。”周衍獻寶似的切下一塊放她面前。
宋媛拿起勺子吃了一小口，說實話不太好吃，但她還是配合的笑了笑，“很好吃。”
周衍說：“那你以為想吃蛋糕告訴我，我給你做。”不許吃蕭辰給的。
後面那句沒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裏腹诽了一遍。
男人嫉妒起來，有的時候也不會控制好情緒，宋媛從他眼神裏讀出什麽，揶揄道：“嗯，下次等蕭辰來一起吃。”
說完，她又說：“蕭辰也很喜歡吃甜點。”
周衍臉綠了，無人注意時悄悄握緊手指，滿眼寫着“拒絕”兩個字。
宋媛邊吃邊看他，眼底含着莫名笑意。
也不知是她笑得太好看還是燈光太炙熱，周衍氣着氣着忽然不氣了，唇角情輕勾，淡笑說：“你在逗我。”
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宋媛挑眉：“我沒有。”
她說話的時候笑意變濃，眼眸比星辰還晶亮，周衍看着看着身體生出一股燥熱，喉結滾動，默默吞咽下口水。
他等着宋媛留下他。
宋媛拍戲階段從來不會多吃，兩口後放下勺子，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淡聲問：“你今晚睡哪？”
周衍：“我——”
“這裏酒店可能滿了，我建議你去隔壁酒店看看。”宋媛說。
周衍想留宿的想法就這麽被打斷了，臨出門時還問：“你晚上怕不怕，用不用我陪你？”
宋媛裝作沒看懂他的暗示，“不怕。”
周衍：“今晚可能下雨。”
宋媛：“沒關系，小榮就在隔壁。”
周衍停住，“小榮一個女孩子，萬一——”
“劇組工作人員在樓下，沒關系，不會有萬一。”宋媛再次堵住他的話。
周衍沒轍了，點點頭，“關好門窗。”
“好。”話落，宋媛關上了房門。
周衍站在門口輕輕一聲嘆息。
門內的宋媛倚着門靜靜聆聽，不多時，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曾經拒絕人的那方是他，他拒絕她來找他，拒絕和她一起外出，甚至拒絕她私自去他家裏。
現在算是她為了曾經那個委委屈屈的自己找回公道。
看吧，不是只有你能拒絕人。
她也可以。
周衍手機響起，有人在微信群裏艾特他。
程川：[怎麽樣了？搞定了嗎？]
許東：[看樣子估計沒有。]
朱森：[從來沒見阿衍這樣過，可憐。]
程川：[還不行？]
許東：[現在還沒回複，八成又被趕出來了。]
朱森：[阿衍用給你寄床被子去嗎？]
周衍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直接退出微信按滅了手機屏幕。
崔陽正在車裏等着，見他出來，急忙下車打開車門：“周總，去隔壁酒店嗎？”
周衍點點頭，彎腰坐進車裏。
車裏很靜，有些尴尬，崔陽打破沉靜，笑着說：“周總還是您有遠見知道先訂好酒店，您這是早料到會被宋小姐趕出來嗎？”
小機靈鬼今晚腦袋秀逗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衍擡起頭，眼神很冷，“你說什麽？”
崔陽還沒意思到自己說錯話了，又說：“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會被宋小姐趕出來？哎，宋小姐也是，怎麽這麽鐵石心腸呢，收留一下怎麽了？”
他叭叭叭說的很起勁，下車後才發現公司群裏多了條公告。
——崔陽年終獎扣除。
崔陽回頭一看，周衍正沉着臉睨向他。
他嘿嘿一笑，心說：嘴瓢了。
次日，周衍一早到了宋媛居住的酒店，敲了好久門都沒人開，正好有客房服務人員路過，他攔住問：“裏面的客人呢？”
客房服務人員說：“好像是有事走了。”
宋媛确實是有事，高松突然打來電話，說梅花電影節提前舉辦，要她趕快回南城做準備。
湊巧這邊的重要戲份也差不多拍完，宋媛和導演請了假後坐上了回南城的飛機。
飛機上，小榮說：“媛姐都沒告訴周總一聲，他會不會生氣呢？”
宋媛淡淡說：“不會。”
他是她的誰，她去哪裏為什麽要告訴他。
那端，周衍可不像宋媛以為的那樣，他急瘋了，立馬讓崔陽訂好了回南城的航班。
飛機上，崔陽勸慰：“周總網上沒爆出什麽消息，宋小姐可能是有其他事，您別急。”
周衍沉着臉看向外面的白雲，想起了一年前突然失去她消息的那天。那天下着雨，他去找她，到了那裏才知道她已經離開。
他又追出去，隔着雨幕只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身影，當他去追時，她坐上車子走了。
事後那幕反複在腦海中回旋，多少次他從夢中驚醒，嘶啞着聲音喚出她的名字。
他希望她能回頭看看，哪怕一眼也好。可她走的很決絕，留給他的只有背影。
像夢魇一樣存在的背影。
他甚至不能想起，每次想起心都像刀割般疼，是他把她弄丢了，都是他的錯。
垂在身側手指隐隐攥緊，周衍心裏莫名慌張，他似乎連用力呼吸都不會了，征愣看着外面。
突然，飛機颠簸了一下，司乘人員急忙安撫衆人。
崔陽怕他有事不斷問：“周總，您還好嗎？”
周衍沒說話，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崔陽說了什麽，親手給宋媛做西紅柿雞蛋面，做糕點他确實是好的，但現在不好了。
心莫名疼，可又不知道具體哪裏疼。
不只心疼，手也疼，疼的他額頭直冒汗。
周衍本以為這已經是很讓人灼心的了，誰知後面還有更讓人灼心的。
網上關于梅花電影節的消息鋪天蓋地襲來，作為最有機會獲獎的男女演員，蕭辰和宋媛再次被拉到大衆面前。
以前那些沒爆料的甜蜜物料突然都冒了出來，甜到掉牙。
崔陽看着一地的玻璃碎渣大氣不敢出，老板自從F市回來後，已經摔第幾個杯子了。
一天一個，好像是四個？還是五個？
崔陽想了想，是五個。
這五天網上都是宋小姐和蕭辰的甜蜜視頻，周總看了臉都成黑色的了，這還不打緊，更氣人的是，周總去找宋小姐，竟被告知工作忙，沒空見。
行吧，不見你就都不要見，幹嘛見蕭辰呢。
狗仔隊就像是黏在蕭辰身上一樣，前一秒見面，後一秒準給曝出來。
“哐。”第六個杯子摔在了地上。
崔陽走上前，“周總。”
周衍冷聲道：“出去。”
崔陽讪讪走出，邊走邊回頭看一眼。
周衍解開西裝鈕扣，心情還是煩躁，又扯松領帶，倚着椅子捏了捏眉心。
崔陽把門關上，拿出手機給小榮發了微信。最近他和小榮關系日漸變好，到了可以互發微信的地步。
[姑奶奶送小姐到底怎麽回事啊？我們周總可要嘔死了。]
小榮：[我們媛姐是正兒八經搞宣傳，和蕭老師什麽事都沒有，別讓周總亂吃飛醋。]
崔陽：[還什麽事都沒有，兩人臉都快貼一塊去了。]
小榮：[那是劇情需要，少叽歪。]
崔陽：[那要不讓宋小姐有空的時候給我們周總回個微信，我們真受不住了。]
小榮：[報酬。]
崔陽：[一頓海鮮大咖。]
周衍正在辦公室裏生悶氣，忽然手機提示音響起，他拿起手機淡淡掃了一眼，一眼後嘴角揚起，立馬點開屏幕。
是宋媛發來的微信。
是一張晚禮服照片。
她問：[好看嗎？]
周衍回：[好看。]
宋媛：[這張呢？]
周衍：[好看。]
宋媛：[那這張呢？]
周衍剛要習慣性回好看，仔細一看，照片上除了宋媛以外還有蕭辰，一個晚禮服，一個白色西裝，他們依偎站着，臉上同時揚起笑。
周衍：[不、好、看。]
作者有話說：
狗子的愛情正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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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子的春天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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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狗子好卑微啊 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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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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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好哄了】
【快和好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困呀，明早再看】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