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別這麽快給我定罪◎
蕭辰眼角餘光輕飄飄拂過來, 其實他早在周衍出現的第一時間已經看到了他，方才那一抱也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周衍神情切換自如，和蕭辰眼神對視上那刻, 眼底再無一絲酸澀, 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他嘴角輕勾, 笑得有些莫名。
蕭辰不明所以, 眼底笑意消失, 盯着周衍看起來, 忽然一抹纖細的身影入目，他雙眉擰起，垂在身側的手隐隐攥緊。
眼神犀利, 似乎在說：周衍, 你行。
周衍浸/淫生意場這麽些年，向來都知道如何讓對手妥協, 他斜挑眉看了眼後方的人。
女孩子慢慢走出，眸光落到前方，柔聲喚道：“表哥。”
蕭辰聽到這聲呼喚後，心莫名一顫, 下意識去看宋媛, 宋媛揚眉問：“你表妹？”
蕭辰頓了幾秒，柔聲說：“是。”
宋媛努努嘴，“那別站着了, 趕快過去啊。”
蕭辰很不想過去, 但眼下的局面他也不能不過去，過去之前, 柔聲說：“晚上一起吃飯？”
宋媛莞爾笑笑：“不了, 你還是和表妹好好聚聚吧。”
看小姑娘拘謹的樣子, 她要真是去的話，估計她一口都不會吃。
蕭辰還想游說，譚雨又喚了聲：“表哥。”
宋媛笑着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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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手指張開又蜷縮，最後只能看着宋媛離開。
“表哥我——”譚雨走到蕭辰面前，剛要說什麽，被他拉着手朝前走出去。
越過周衍時，蕭辰狠狠瞪了他一眼。
周衍勾唇，笑得有些肆意。
這局是他勝了。
宋媛看到這幕，頓時明白了什麽，走到周衍身前，淡聲問：“你做的？”
周衍睨着她，眼底淌着光，沒有掩飾沒有敷衍，連眼神都很直白，承認的大大方方，“是。”
宋媛問：“為什麽？”
周衍擡腳向前走一步，兩人間的距離驟然縮短，清冽的氣息瞬間流淌在宋媛周圍。
她聽到他說。
“為你。”
宋媛仰頭看他，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她知道周衍有多傲嬌，在一起的這三年每每都是她向他訴說愛意，一遍一遍訴說她有多喜歡他，多愛他。
而他？
從來沒有過。
那些甜言蜜語，在他這裏似乎是禁忌，不管她怎麽纏着哄着求着鬧着，他都是冷眼以對。
為她？
三年裏他何曾為她做過一件事。
他的時間可以給工作，可以給姜玉盈，但從來不會給她。
宋媛自嘲笑笑，“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周總。”
周衍所有的洋洋得意，在宋媛面前悉數瓦解，那聲周總直接把他喚到自閉，他捏捏眉心，輕嘆一聲，随即又忙賠笑臉：“晚上請你吃飯。”
宋媛這次沒拒絕他，反正下周就要進組了，當做進組前的福利吧，她點頭，“好。”
這個回答顯然在周衍意料之外，他以為要哄好久她才會答應，沒想到……
臉上挂起笑，“想吃什麽？”
宋媛：“川菜。”
周衍微愣，半晌後說：“好。”
宋媛笑着進了化妝室。
小榮走進來，看着她補妝，叭叭道：“媛姐，我剛聽你說晚上要吃川菜，我怎麽記得周總不能吃辣？”
小榮記得，宋媛更記得。
周衍從小不能吃辣，為了照顧他的口味，她只能改變自己的口味，但改變的結果是，他把事情看成理所當然，她的感受是什麽他從來不關注。
“嗯，他是不能吃。”宋媛悠悠道，“可我想吃了。”
至于他麽？
和她有什麽關系。
……
蕭辰不知道和譚雨是怎麽說的，後來譚雨一直在車上沒下來，拍完最後一組劇照後，蕭辰攔住宋媛，“要不咱們還是一起吃吧。”
他看人的眼神綻亮，裏面透着期翼。
宋媛笑笑說：“怎麽辦？我已經答應別人的邀約了。”
蕭辰蹙眉：“誰？”
“我。”周衍單手抄兜徐徐走進。
蕭辰視線落到周衍臉上，眼底迸發出怒意，他掩飾的很好，稍縱即逝，随後笑着對宋媛說：“電話聯系。”
宋媛點頭：“好。”
她去化妝室卸妝，周衍去車裏等，崔陽趁宋媛沒來，把握機會，低聲說：“周總，查出來了。”
周衍雙腿交疊，示意他繼續說。
崔陽：“聯系到了《歡喜冤家》之前的男主扮演者，我們從他嘴裏得出，他并沒有嫖/娼，而且我找人分析了視頻，是合成的，應該是有人陷害他。”
“你覺得會是誰？”周衍淡聲問。
“當然是接替他的人了。”崔陽說完一頓，眼尾一挑，“蕭辰？”
周衍面色一沉，“繼續查，我要明天知道結果。”
“是。”崔陽點點頭。
話說到這，周衍瞥見車外的身影，眼尾輕勾，漾起一抹彎彎的弧，冷凝臉立馬變成了笑臉，他伸手拉開車門，下車迎宋媛上車。
燈光照在男人臉上，勾勒出他好看的容顏，眉眼含着淺笑，心情似乎不錯。
他心情好，宋媛心情便不好了，越過他走向另一側車門。
周衍看着她徐徐走來，看着她從眼前走過，伸出的手僵在那，手指一點點縮回，臉上生出嘲諷的笑。
她到底…
怎麽樣才會原諒他。
答案無解。
崔陽心裏一聲卧槽，忙跑步到車的另一側，打開車門，手搭在車門上方，恭敬道：“宋小姐，請。”
宋媛彎腰坐進去，坐姿端正，一側的腿輕輕貼着車門，她和周衍之前隔一大段距離。
楚河漢界分明。
周衍再次自嘲笑笑，恐怕他是世界上最悲催的男朋友，女朋友不但不理會他，還不想碰觸他。
自嘲後，心裏又生出一抹酸澀。
可這一切又能怪誰？
許久後，無聲輕嘆。
……怪他自己。
崔陽作為最得力的秘書不但工作要做到盡善盡美，活躍氣氛也要做到最好，見後面一直沒人說話，他主動打破，甜言蜜語道：“宋小姐，您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他拍馬屁的重點是，專門挑女人愛聽的說。
宋媛輕勾唇，笑着回：“崔秘書也越來越會辦事了。”
崔陽聽着這話不像是誇獎，但他臉皮厚，不管是不是真心誇，他都當成誇，高興時，不忘給老板樹立暖男人設。
“要說會辦事，那肯定是我們周總，知道您最近胃口不太好，特意一大早去買早餐給您送去。”
“我還從來沒見過我們周總對誰這麽關心。”
“早餐？”宋媛一臉疑惑看向周衍，“我的早餐是你送的？”
周衍沒正面回答，淡聲說：“你喜歡吃就好。”
間接回答：是，就是我買的。
宋媛看他的眼神有幾分探尋，探尋裏還夾雜着疑惑，除了疑惑外，還有些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異樣。
他買的早餐？
她一直以為是蕭辰買的。
當一個人對你有了探究的時候，那事情便好辦多了，周衍雖然不太高興崔陽的多嘴，但不得不說，結果是他滿意的。
只是他的滿意，只維持到進飯店，等飯菜上來時，他便笑不出來了。
滿滿一桌子菜都是辣的，而且看辣椒量，一盤比一盤辣。
桌子底下的雙腿無意識抖了一下，小時候吃辣椒吃到胃出血的畫面再次浮現出來，他對辣椒有着不可控制的恐懼感。
手按在腿上，盡量讓它停止抖動。
宋媛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嘴角淺淺笑起，心裏那股難言的憋屈勁，好像好了不少。
當初，每每遇到她不想做的事情的時候，周衍總會和她唱反調，仗着她的喜歡逼迫她妥協。
她也因為心中那份濃濃的愛，一次次放寬底線，但他似乎沒滿意過，依舊不顧她的意願，強行讓她做着不喜歡的事。
最記憶深刻的是，她拍戲歸來想和他獨處，他卻只顧着工作，等她熟睡後，他又來折騰她。
她淚眼婆娑拒絕，說今晚不行，她好累。
他生氣，甩袖子要走。
她只能從床上爬起來，快跑幾步抱住他。
你看，不管什麽事，最後妥協的依舊是她。
這次宋媛不想妥協了，她努努嘴，“吃吧。”
崔陽站在後面，看着那一大桌子喜慶的紅色腿也跟着軟了，冷汗突突直冒，老板不能吃辣，宋小姐這是想要老板命嗎？
他抿抿唇，老板您可不能吃啊。
周衍拿起筷子，眼神在每道菜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在那道魚上，久久沒動。
宋媛明知故問道：“不想吃？”
周衍勾唇：“沒有。”
說着，筷子落下，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嘴裏細嚼慢咽起來，他吃的極慢，但依舊不能阻擋辣味入吼，嗓子眼冒起火，忍不住咳嗽起來。
眼淚也跟逼出幾滴。
宋媛靜靜看着，畫面重合，她曾經為了能和周衍的胃口同步，強迫自己吃了很多的花椒，要知道，她花椒過敏，不能吃的。
當時的周衍在幹什麽？
哦，輕飄飄說了句：“給宋小姐來杯水。”
他這話是對傭人說的。
情景再現，宋媛找來服務員，淡聲說：“給這位先生來杯水。”
周衍心好像被踩了一腳，她還真是……有仇必報。
水端上來，宋媛噙笑說：“快喝吧。”
說話的語氣輕輕柔柔，眼神也很溫軟，周衍看愣，當真喝起來，嘴裏本來就辣，溫水入口，辣味被激發的更徹底。
他臉瞬間變紅，連眸子都是紅的，像是染了血色。
崔陽心裏一咯噔，宋小姐你也太狠心了叭。
宋媛狠心嗎？
她經歷過更狠心的事，那個時候又有誰幫過她。
最終這頓飯沒吃成，周衍找理由說：“我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宋媛挽留，“不再吃點？”
衍說：“不了。”
走的挺急，出去後，對崔陽說：“去醫院。”
崔陽扶住他，“好。”
眼睛一瞄，瞄到了他後頸，那裏有紅紅的斑點，“周總您過敏了？”
周衍不能吃辣椒另一個原因，過敏。
這事誰都不知道，包括他去世的媽媽。
他從不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點，從不。
周衍走了，宋媛也沒什麽必要吃了，擦擦唇站起身。
小榮跟上，“媛姐，咱們去哪？”
宋媛說：“回家。”
蕭辰被惡夢驚醒，醒來後再也睡不着，起身去吧臺，倒了杯紅酒自斟自飲起來。
他眼皮突突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宋媛睡得還可以，一夜無夢，醒來天已經大亮，她正吃早餐時手機響起，高松打來的電話。
聽聲音有些不對。
宋媛問：“怎麽了？”
高松嘆氣，“《歡喜冤家》暫時要擱置了。”
“為什麽？”宋媛放下勺子，眉梢蹙起。
“你看看微博。”高松說。
宋媛挂斷電話，點進微博，第一條熱搜便是《歡喜冤家》之前男主扮演者趙斌發的帖子，大意是他被人誣陷，他根本沒有和任何女人有不正當關系。
下面還發了一些照片作證。
當然，只要這些是不構成拍攝擱置的。
下面還有一些過激的留言，引起了廣電的重視，加上營銷號的引到，最後劇組發聲明，暫時擱置拍攝。
宋媛看完，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起哪裏不對勁。
沒多久蕭辰也打來電話，語氣恹恹，因為不能繼續合作，他心情很不好。
宋媛安撫他，“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好，說定了。”蕭辰本想約宋媛看電影，擡眸間瞟到一抹身影時，到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眸色一暗，先挂了電話。
譚雨走過來，“表哥。”
蕭辰沒什麽表情道：“我讓孫暢給你訂下午的飛機。”
譚雨拉住他的胳膊，“我現在不想走。”
蕭辰抽出胳膊，不容商量，“必須走。”
“明天，我明天再走，好不好？”譚雨說。
半晌後，蕭辰道：“好，明天，不能再推。”
事實上，女人說的話一向不算數，譚雨又用不同的理由換了好幾個明天。
蕭辰因為譚雨，抽不開身，也沒機會再和宋媛見面。
崔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周衍，“周總，最近宋小姐和蕭先生一直沒見面。”
周衍看了眼手裏的腕表，時間顯示下午五點，他放下筆，取過西裝，“回家。”
崔陽看着外面大大的太陽，第一次感覺到老板戀愛了真好，他都可以早點回家了。
高興的有些太早，沒回，而是做起了跑腿的工作。
周衍回家途中去了超市，買了很多食材，決定回家做幾道料理，過程可想而知，手上再次弄得傷痕累累。
有的人天生不是做飯的料，不管你多麽努力，結果都不會如意。
周衍看着黑乎乎的料理，心裏一陣煩躁，手不小心碰上煤氣竈上燃着的火，痛感傳來，他擰着眉躲開。
躲避的幅度有些大，打翻了身側的盤子，盤子裏放着他做的東西，噼裏啪啦，齊齊掉到了地上。
不是一只盤子，是三只。
他辛辛苦苦忙碌了三個多小時，只剩一地垃圾。
挫敗感從心底蔓延開，他氣自己不行，一拳打在琉璃臺面上，蝴蝶效應，上方的櫃門被震開，裏面的餐具掉下來。
有東西砸在了周衍頭上。
狼狽不堪，說的就是他。
傭人聽到聲音急匆匆炮進來，周衍雙手撐在臺面上，頭也不回地吼了一聲：“出去——”
傭人顫顫巍巍離開。
廚房裏再次只剩他一個人，氤氲燈光映襯下，他眼底浮上一層霧氣，像是被水洗過一樣。
身體順着臺面滑落，最後跌坐在地上，眼睑垂着，斂去眸底最後一絲亮光。
至于潔癖什麽的，已經都不重要了。
有風順着窗戶縫隙流淌進來，飄忽間吹得光影晃動，他看着那道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卻再也沒有伸出手的沖動。
他的光……
早沒了。
次日，宋媛在外出拍攝途中補眠時，被小榮的低語聲吵醒，她看了眼時間，已經睡了半個多小時，拍拍臉，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清醒後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剛說什麽？”
小榮把手機遞給她，“媛姐還是你自己看吧。”
那是崔陽發的一條朋友圈，照片顯示背景是一家醫院，看周圍設施應該是宋家的醫院。
照片上最顯眼的是一只手，之所以顯眼不是因為那只手多好看，而是上面纏着一層層紗布，細看下，還有一片紅。
小榮和崔陽沒有共同聯系人，看不見別人的評論，宋媛不甚在意道：“這怎麽了？”
把手機還回去時，又淡淡掃了一眼，一眼過後，頓住：“等等。”
小榮停下，“媛姐怎麽了？”
宋媛把手機拿到眼前，放到照片，除了能看到手外，還能看到他腕上戴着的手表，那只手表她認識。
是周衍的。
嚴格說，是她當年送給周衍的。
當時送手表的情景她還記得，那天天很藍，風很暖，她滿心歡喜把手表帶回去，想給他個驚喜。
誰知，她反倒被驚住。
路過一家咖啡廳正巧看到裏面坐着兩個熟人，一男一女，男的毋容置疑，是周衍，女的她也熟悉，是姜玉盈。
兩個人在面對面喝咖啡。
周衍這人很少笑，但那次是他笑得最多的時候，眉眼彎彎，許久沒有褪去。她讓司機把車停好，然後在車裏靜靜看着。
她看着周衍給姜玉盈遞上甜點，看着他給她遞上勺子，看着他深情注視着姜玉盈。
那一刻她心情糟糕了，心好像被戳了個洞，鮮血嘩嘩流出。後背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生出些許的汗，全身抑制不住發抖。
更讓人心寒的是，她在家裏等回周衍，問他今天見誰了？
她以為他會顧慮她的心情，至少不是那麽理直氣壯的說，可他沒有，他懶懶解開領帶，淡聲說：“和盈盈在一起。”
“不能不見嗎？”她小心翼翼問。
“不能。”他說。
說完，不解釋不哄人，徑直去了衛生間，留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等她終于說服自己，這沒什麽時，他從衛生間走出，看到桌子上的手表，語氣淡淡道：“你買的？”
“嗯。”她拿過去，作勢要給他戴上。
他掙脫開，臉色不悅道：“大晚上戴什麽手表。”
後來，那塊手表被扔進了抽屜裏，周衍連好好看都沒看過，更別說戴了。
……
宋媛只是納悶，不是說不喜歡嗎，為什麽時隔三年竟然戴了呢？
她面無表情把手機還給小榮。
小榮也認出那塊手表，驚訝道：“媛姐，這是周總嗎？”
宋媛垂下眼簾，淡聲說：“嗯。”
小榮：“怎麽傷成這樣了？”
久久後，宋媛擡眸，悠悠道：“活該。”
周衍手受傷不能沾水，崔陽提醒了好多次，但還是一個沒看住，給沾水了。他這心吶，七上八下的。
尤其是沾水的理由竟然是為了做甜點，這簡直是要了命了。
崔陽想勸，可是又不敢勸，只能幹看着，靈機一動再次把周衍做甜點的視頻發了朋友圈。
他朋友圈有限制，除了小榮外不給任何人看。
是以，接下來的這幾天，小榮總能看到很多驚星動魄的視頻，主角只要一個，就是周衍。
不是手指被切了，就是不小心被燙了。觀察下來，他那雙手真是沒法要了。
小榮看到，預示着宋媛也會看到，宋媛再看了幾天視頻後，眼底的神色發生了變化。
主動給周衍打了電話，約他看電影。
周衍接到宋媛電話後，人都是飄得，看看身上的衣服，急匆匆去了衣帽間，換上這件不滿意，換上那件不行，折騰了好久才選出一件滿意的。
與其說他滿意不如說宋媛滿意，他是按照宋媛的喜好穿的。
宋媛曾誇他穿白色的西裝好看，他特意穿的白色西裝，領帶也是她喜歡的紅色，搭配在一起，宛若一個謙謙貴公子。
出門前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又折回衣帽間，找出宋媛送的那只，邊戴邊走出家門。
崔陽見他來，忙打開車門，周衍頓住，問：“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了嗎？”
崔陽說：“準備了。”
他從後備箱裏拿出花束，交給周衍。
周衍接過，滿意點點頭，随即抱着花坐進了車裏。
這是他第一次和宋媛看電影，心情難免緊張，忍不住松了松領帶。
崔陽見狀輕笑出聲。
周衍一個眼神射過來。
崔陽抿唇壓下唇角，趁現在有機會說了些工作上的事。
“周總，度假村項目推進正常，吳總那邊最近很安生，吳霞自從去了國外後沒回來。”
“大太太那邊也沒什麽動靜。”
“王副總的賬目有幾筆款項确實不明，我現在正派人查。”
周衍說：“查仔細了。”
崔陽：“是。”
工作談完，他又補充了一些私事，例如：譚雨現在正纏着蕭辰，短期內，蕭辰沒時間纏着宋小姐了。
周衍聽後，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看樣子心情很好。
只是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
半路上，宋媛打來電話，聲音很冷：“趙斌的事是你找人做的，為的就是不想讓蕭辰和一起出演《歡喜冤家》”
周衍呼吸一頓，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
宋媛冷哼一聲：“周衍你真卑鄙。”
周衍抱着花束的手猛地一顫，雙眸微眯，臉上像是覆了一層冰，說不出是難過還是其他，只覺得心很疼。
疼得痙攣。
他說：“宋媛，別這麽快給我定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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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今天去做志願者嘿嘿】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