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又見血，真疼◎
周衍蜷縮的手指倏然張開, 指腹輕輕揉了下掌心處，那裏隐隐有汗漬溢出，嘴角淡淡挑起, “真的？”
相比他的反應, 宋媛更顯得冷靜些, 臉上表情淡淡沒什麽變化, “不信？那算了。”
她擡腳向前邁出一步。
周衍一把拉住她, 語氣比她想象中的要急切, “我信。”
宋媛回頭看他，眸光從他臉上落到他手上，眼底波光流轉似乎無聲說了些什麽。
周衍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下一秒, 松開了手，“抱歉。”
他說話的時候眉眼淡淡彎起, 一副謙和有禮的樣子，很難想象的到，同樣的一個人曾經對宋媛發過那樣大的火。
起因是一個發夾，當時的宋媛吓壞了, 淚眼婆娑向他道歉, 她不是故意碰那個發夾的，她以為……以為那是送給她的。
可他完全不聽她解釋，執意認為她就是故意的, 還把她親手做的湯摔在了地上。
她去哄他, 他大聲警告以後這裏的東西你都不許碰……
宋媛突然很好奇，當年那個發夾他是想送給誰的。
“和我交往可以, 但我有問題要問？”她說。
周衍現在滿腦子都是只要她同意交往讓他做什麽都行的想法, “你問。”
宋媛說：“當年那個粉色發夾你是想送給誰的？”
話落, 周衍看向她，不管怎麽想，他也沒想到她要問的是這件事，眉梢輕蹙，眼神有些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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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宋媛淡聲道，“那算了。”
說着擡腳再次朝前走。
周衍剛要伸手拉她，被她眼神警告，他收回手，用身體擋住門，猶豫片刻後，開口：“給——”
宋媛打斷他，“給盈盈的？”
周衍眸光落到她臉上，沒點頭沒否認，但宋媛已經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答案。
她輕笑一聲，裏面隐隐夾雜着嘲諷，“也對，只有她才能讓你如此上心。”
這話若是以前說，周衍會認同，但現在他心底的那抹堅定已經瓦解，內心深處蹦出反對的聲音。
他脫口而出：“不是那個樣子的。”
說完，連自己都愣住了。
宋媛沒錯過他眼底錯愕的表情，淡笑說：“沒關系，成年男女誰沒有幾段難忘的愛情，無所謂。”
她說的越灑脫，周衍的眉毛蹙的越緊，她不介意？她為什麽不介意？
人一旦鑽了牛角尖，有些問題不找到答案心裏總是很介懷。
就像此時的周衍，臉上一副難言的表情。
宋媛沒心情理會他，反正招惹過她的，她都不會讓對方好過，周衍不是想交往嗎？
行啊。
那她就好好和他“交往”看看，她會讓他終身難忘的。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阮雯雯給宋媛打來電話，聲音有些急：“你現在在哪？”
宋媛說：“洗手間。”
阮雯雯說：“我去找你。”
宋媛說：“不用，我馬上過去。”
挂斷電話，宋媛眼神示意周衍讓開，周衍輕聲說：“我送你過去。”
宋媛剛要走，突然想起什麽，又折回來，定定道：“交往可以，但要按照我的規則來。”
周衍問：“什麽規則？”
宋媛勾唇說：“簡單，就像咱們最初那樣就行。交往的事不許讓媒體知道，見面的話我會讓小榮去接你，你要保證随叫随到，約會地點我定，你無權幹涉。對了，我這一年來嘴養得有些刁，你要學會做中餐西餐日料意大利面。還有，我喜歡吃甜食，你要學會做甜點。不許過問我的行程，不許聯系我，我有空自然會找你，怎麽樣？能做到嗎？”
上面那些話曾經都是周衍對宋媛的要求，風水輪流轉，今天話語權在她身上了。
周衍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雙眉擰到一起。
宋媛嗤笑：“你覺得這些要求過分？”
周衍想說過分，但他沒開口。
宋媛又說：“不覺得這些話很熟悉嗎？”
周衍經她提醒才意識到這席話确實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宋媛好心解惑：“這不是你當年對我提的要求嗎？至少我有一點很人性化。”
周衍：“什麽？”
宋媛：“沒限制你的穿着。”
這句話成功把周衍的思緒拉回到兩人最初交往的時候，他确實給她羅列了很多的要求，除了這些還有一條，他喜歡看她穿旗袍，所以只要他們見面，她只能穿旗袍來。
周衍以前不覺得有什麽，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他确實挺混蛋的，尤其是他對旗袍的顏色也有要求。
她只能穿白色的，其他色都不行。
後來，每次送她禮物，裏面必少不了一件白色旗袍，送的時候從來沒問過她喜不喜歡。
反正他喜歡就行。
阮雯雯又發微信來催，宋媛沒心情等下去，冷聲問：“怎麽樣？能做到嗎？不能的話讓開。”
她擡腳朝前走了一步，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推，耳畔出來周衍低沉的聲音。
“好，我答應你。”
無人注意時，宋媛勾起唇角，笑得有些得意。
包廂內
“噗。”阮雯雯一口香槟噴出老遠，邊拿紙巾擦拭邊問，“你說什麽？你答應和周衍交往？”
她擡手摸上宋媛的額頭，“你燒糊塗了吧？”
宋媛推開她的手，淡淡道：“我正常的很。”
“正常？你這樣還算正常嗎？”阮雯雯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什麽構造，“你也聽到周衍和他幾個朋友的談話了，他是故意用苦肉計逼你就範，他就沒安好心，你幹嘛上趕着答應？”
“因為我也沒安好心啊。”宋媛露出今晚最得意的笑容，眉眼彎彎說，“他能算計我，我不能算計他？”
阮雯雯愣住，忽閃着大眼睛看向她，“什麽意思？”
宋媛嗤笑道：“我要讓算計我的人也嘗到被算計的滋味，想演苦肉計是麽，行啊，我給他機會演。”
阮雯雯聽到這裏總算明白過來，對着宋媛豎起大拇指，“姐妹，牛逼。”
燈光落到宋媛臉上，映出她好看的眸子，狹長微彎，眸底漾着光，光影裏透出一種勝利者的神态。
這次…她會讓周衍知道算計她的下場是什麽。
周衍再次回到包廂，程川見他來，端着杯子湊近，胳膊搭他肩膀上，“哥們還有幾句話告訴你，苦肉計也別一直用，傷身傷神，也可以換點別的，女人愛吃醋，不行你就随便找個女人當着宋媛的面演出戲，她只要一生氣，這事就好辦了。”
周衍推開他，語氣淡淡道：“不用，已經解決了。”
程川用力扒拉開眼皮，“解決了？怎麽解決的？”
周衍說：“我們決定重新交往。”
“操！”程川一巴掌拍過來，“阿衍你行啊。”
周衍側身躲開程川的魔爪，讓他撲了個空。程川一時沒反應過來，摔倒在地上，酒杯裏的酒灑了他一身，俨然一副落湯雞的樣子。
看着就好笑。
晚上十一點，宋媛和阮雯雯前腳走出星海會所，後腳周衍一行人也走出來，隔着人群他看到了她。
程川努努嘴，“不是說要交往嗎？離這麽遠幹什麽，去啊。”
周衍腳尖微動，身體轉到偏向宋媛的方向，她正在和阮雯雯聊天，黑色墨鏡遮擋住半張臉，但唇角彎起，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見她笑着，他下意識朝她走去，只是剛走兩步，她揚起的唇角倏然放下，隔着墨鏡他感覺到她不太開心。
周衍頓住步子，腦海中浮現她說的那些要求，生生把腳縮了回來。
程川不明真相，以為周衍是不好意思，悄聲說：“快去啊。”
周衍單手抄兜動也沒動，風吹來，卷起他西裝衣擺，拍打間有同樣的場景浮現在眼前。
他應酬結束，巧遇宋媛，她隔着人群遠遠偷瞄他一眼，接着便悄悄向他這邊移來，他發現後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頓住，須臾，轉過身，再也沒看他。
晚上回到家，她主動向他承認錯誤，說以後一定按他說的做，再也不會那樣了。
那晚，他懲罰似地折騰了她好久，并讓她保證如果再犯他們就分手。
她哭啼啼應下來，說好。
……
只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事情會反轉，她成了那個拒絕他靠近的人。
程川還在一旁不斷慫恿，“去啊，別幹站着呀。”
周衍沒再邁出一步，不多時，司機把車開來，他們紛紛上了車。
阮雯雯悄悄看了一眼，擡肘碰碰宋媛的胳膊，“欸，你不說你們交往嗎？那周衍為什麽不過來？”
宋媛勾唇淡笑：“我沒讓他過來，他不會過來的。”
“操，這麽牛。”阮雯雯有些不太信，故意朝周衍的車子看了幾眼，“你說他一會兒會不會停車？”
宋媛說：“不會。”
她沒讓他停車，他不會停。
阮雯雯不太相信周衍能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擠擠眼，“那我試探試探？”
她等賓利車路過時，揮手打了個招呼。
司機問：“周總，那位小姐子啊揮手，停車嗎？”
周衍視線從阮雯雯臉上落到宋媛臉上，靜默數秒後，說；“不用。”
司機用力踩下油門，車子越過阮雯雯和宋媛揚長而去。
“我去，真不停啊。”阮雯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多少還是有些不相信，努努嘴，“他不會是沒看到咱們兩個吧？”
“他看到了。”
“那他為什麽不停車？”
“我沒允許。”
阮雯雯單指勾下眼鏡，挑挑眉，“那你再把他叫回來，記住，只是叫回來，他什麽也不能說。”
宋媛拿出手機把周衍的手機號從黑名單裏移出來，指尖敲着鍵盤發了條短信。
阮雯雯好整以暇地等着。
幾分鐘後，遠走的車子又折了回來，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男人那張好看的臉，五官宛若精雕細琢，臉部輪廓立體分明，側顏弧線迷人，當真是芝蘭玉樹勾人的很。
周衍什麽也沒說，只是靜靜看着她們。
阮雯雯啧啧兩聲，算是信了宋媛的話。
她拿出手機給宋媛發了微信。
[接下來要幹什麽？你跟他走嗎？]
宋媛：[不。]
阮雯雯：[你确定你這折騰他，他真不會生氣？]
宋媛：[嗯，他不會生氣。]
就是氣也得忍着，畢竟她曾經經歷的事比這還氣人。
某日周衍酒醉，她去接他，到了餐廳門口，正好他們出來，車停穩，她剛要推開車門，他電話打進來，把她支開老遠。
等車好不容易停好，他又一個電話打過來，讓她來接。等她再次趕到時，他只顧着着和同行的人聊天，根本沒上車的意思。
最後還是司機看不下去，主動下車詢問，周衍這才上車，上車後态度也很不好，一路上沒理會她，快到住處時，他竟然要司機停車，要她走回去。
理由是，受不了她的香水味。
他可能忘了，香水是他送的，送香水的時候他說，唯有這樣清香的氣息最适合她。
她也很好奇當年自己是怎麽忍下來的，細細一想，八成是因為太愛了，愛到沒有了自我。
在愛情這個國度裏，誰先愛上，誰會輸得最慘，一如曾經的她。
……
周衍輕輕叩擊車門，似在等着宋媛做下面的決定，難得見他這麽有耐心，宋媛也不急了，和阮雯雯讨論起了跳舞時遇到的那個小鮮肉。
阮雯雯故意說得很大聲，“是呀，真帥，八塊腹肌，太強了，身材還好，腰挺有力。”
邊說邊偷瞄周衍的反應。
果不其然。
男人臉色變了，下颌線緊繃，心情看着很不好。
宋媛看也沒看周衍，和阮雯雯一唱一和聊着，她原本打算多晾周衍一段時間，不過後來路峰打來電話催，她不得不和阮雯雯分開。
礙事的人走了，周衍推門下車，站定在宋媛面前，淡聲說：“我送你回去。”
宋媛沒什麽表情道：“不用。”
周衍看了眼四周，“你車還沒來，我送你。”
宋媛步下一個臺階，居高臨下睨着他，聲音寡淡道：“容我提醒你，我說過，不要質疑我的決定，我要怎麽做你就怎麽做，至于我，你無權幹涉。”
周衍錘子啊身側的手慢慢攥緊，許久後輕嗯一聲：“好。”
來回折騰了兩次，最終宋媛也沒坐上周衍的車，小榮逛完超市回來，接上她，邊開邊說道：“媛姐，後面有輛車在跟着咱們？”
宋媛轉身朝後看去，幾米外有兩黑色賓利車亦步亦趨，跟的她們很近，是周衍的車。
她扭回頭：“沒事，你繼續開。”
小榮也認出那輛車是誰的，驚呼：“是周總的車，不是，他幹嘛跟着咱們啊？”
“有病。”宋媛說完低頭拿出手機，慢悠悠打下幾個字。
對方短信回複得很快。
周衍：[我只是想安全送你回去。]
宋媛：[不需要。]
周衍：[好，我下個路口會拐彎。]
馬上到了下一個路口，宋媛坐的車子直行，周衍的賓利車向左去了另一個方向。
小榮無意中朝後看了一眼，大驚小怪道：“媛姐，周總的賓利車不見了。”
宋媛頭也沒擡嗯了一聲，随後，她把剛剛才移出黑名單的手機號又放了回去。
周衍降下車窗時，有強風吹來，他擡頭看了眼夜色，雲層又低又黑，好像要下雨，拿出手機給宋媛打電話。
電話撥出沒多久，熟悉的提示音響起，他手機號又被拉黑了。
周衍：……
半路經過一家超市，周衍讓司機停車，司機不明所以，“周總您有什麽要買的嗎？我去吧。”
周衍拒絕：“不用。”
他要買做飯用的食材，中餐西餐日料都要學會做些。
司機以為他買什麽貴重的東西，等看到他手裏拎着的袋子時徹底驚住，周總這是…腦子抽了？！
周衍回到家澡都沒洗，一頭紮進了廚房，沒多久廚房裏傳來咚咚咚咚的聲音，吓得傭人們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個挺直背脊守在門口。
這邊雞飛狗跳，宋媛那邊無限美好。
她回到家後泡了個美美的澡，泡完澡邊喝紅酒邊和蕭聊起天，明天他們要一通進組錄制綜藝節目，有些內容需要提前溝通一下。
蕭辰接到宋媛的電話很高興，說話的語調也比平時更為輕松活潑，談完正事以後，兩個人又聊了些別的。
他從法國那邊新購了一些三文魚，想邀請宋媛一起品嘗，宋媛本不想去的，奈何他理由真摯，她竟然找不出反駁的借口，只好答應下來。
蕭辰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商量吃飯時間訂在明天中午，飯後他們可以一起坐飛機去H市錄制綜藝。
為了給宋媛樹立好印象，挂斷電話後，他去了廚房，冰箱裏還有很多食材，他挑出一些做了簡單的日料。
做完，拍照發到了微博上。
蕭辰粉絲一千多萬，照片發出去後，轉載評論若幹，一個個尖叫說：想做哥哥家的盤子，這樣便可以跟哥哥朝夕相處了。
崔陽正巧沒事也逛了逛微博，好巧不巧看到了蕭辰發的照片，日料顏色很正，似乎隔着屏幕都能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他把照片截圖，本意是想發給一個朋友，誰知道手一抽發給了周衍。
彼時周衍剛做出一團綠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麽東東的日料，正郁悶時，手機響了，他點開微信，看到崔陽發的照片，臉瞬間成了黑色。
真的是太氣人了。
更氣人的是，他用小號搜索到蕭辰的微博，他最後一條微信竟然寫着：做給喜歡的人吃。
粉絲紛紛問：喜歡的人是誰？
蕭辰發了一張背影圖。
腦洞大開的粉絲瞬間解碼，這不是媛女神麽。
辰媛CP粉敲鑼打鼓再次過起大年。
周衍看到這裏氣得把手機扔在了琉璃臺上，接着拿起刀一通亂切，一個不小心刀落到了小拇指上，下手挺狠，立馬見血。
傭人見狀輕呼一聲跑進來，周衍把人都呵斥出去，打開水龍頭沖起來，血越流越多，他心越來越冷。
眼前浮現出那晚做過的夢，夢中，宋媛媛和蕭辰站在了一起，他們兩個手牽着手，走向前方，他去拉她，被她無情甩開。
她冷着眸說：“滾。”
周衍手一頓，隐隐覺得痛感加劇，比手更痛的是胸口的位置，那裏一抽一抽的酸澀無比。
次日，宋媛正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陌生號碼，她沒接。那端繼續打，兩分鐘後，她接通，裏面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我在你家門外。”
宋媛反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周衍的聲音，沒什麽溫度道：“有事？”
周衍：“我來給你送早餐。”
宋媛翻了個身，“不吃。”
周衍又說：“我親自做的，你昨晚說要我學做中餐，我做了，你嘗嘗看怎麽樣？”
怕宋媛不開門，他又說：“放心，你不讓我開口說話，我會一直不開口。”
“或者你把門打開，我把早餐放進去，立馬走。”
說話的語氣很輕柔，讓人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但宋媛還是拒絕了，定定道：“我早餐只吃西餐。”
言下之意：中餐不吃。
周衍頓了下又說：“西餐也有，三明治，裏面有你最喜歡吃的烤腸。”
宋媛輕嗤一聲：“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周衍：“什麽？”
宋媛；“我現在最讨厭的就是烤腸。”
烤腸給她帶來過不好的體驗，她和周衍在一起時，為了讨他歡心做了很多的事，其中一個就是在料理上下功夫。
各式菜色都學了一個遍，還都是照他的口味學的，唯一有一樣出了錯，做三明治的時候，香腸放錯了，周衍無視她忙碌了一早上，看都沒看徑直離開。
後來她收到了他發來的微信。
[以後少做垃圾食品。]
你看，在他眼裏，她的忙碌，最後得到的，只是這樣一句話，垃圾食品。
周衍還要說什麽，宋媛打斷他，“行了，我很困，要再睡會兒。”
須臾，聽筒裏傳來嘟嘟聲，周衍低頭看着手裏的餐盒，一早上的努力被否定，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看來，他以為的交往，和她以為的交往根本不是一樣的。
他拎着餐盒剛要走，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是宋媛發來的。
[你把餐盒放門口。]
周衍瞬間又活了過來，眼底生出笑意，回：[好。]
這天周康集團的天變了，晴空萬裏豔陽高照，周康集團的員工們終于體會了一把日光浴。
只是還沒好好體會，天又變回去了，一個個瑟瑟發抖。
周衍的訓斥聲隔着辦公室門傳到好遠的地方，助理辦公室衆人瑟瑟發抖，崔陽拿着文件走進總裁辦公室，“周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周衍剛要去接，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
宋媛：[我中午和蕭辰有約。]
崔陽不小心瞄到上面聊天內容。
周衍：[中午一起吃飯？]
宋媛：[沒空。]
周衍：[有事？]
宋媛：[我中午和蕭辰有約。]
辦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周衍手裏的筆又斷了，小拇指剛結好痂的地方再次溢出血。
作者有話說：
女鵝是将計就計。
看在我這麽努力更新的份上，賞幾瓶營養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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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好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