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和你的珠寶一樣，都是垃圾◎
抽氣聲響起, 許東眼睛瞪成了鈴铛，操，這他媽也太強了吧。
程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連着咳了好久。
高松也沒想到宋媛會這麽做, 他垂眸看着那些被茶水澆了的珠寶, 心一陣哇涼, 姑奶奶, 這可都是價格不菲的首飾, 你就這麽給澆了？！
崔陽算是見識過宋媛厲害的人，也不免被她這波操作驚到，啊啊啊, 這些珠寶加起來有一個多億呢, 就這麽，給澆了？？！！！
更何況！這些可都是周總親自準備的。
嗚嗚, 姑奶奶到底要折騰到什麽時候呀。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到周衍臉上，靜靜等着他發怒。大佬幾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別的女人巴結還來不及呢。
唯有宋媛一次次打他的臉。
這次更嚴重，一屋子人看到了他被拒絕, 宋媛手裏拿的哪是茶壺, 她分明拿的刀子，在周衍心上狠狠戳了一刀。
似乎覺得一刀還不夠，她勾唇淺笑, 輕喚道：“服務生。”
門外守着的服務生推開門, “小姐，您有什麽需要？”
宋媛眉眼彎彎, 問：“你們這裏的垃圾都是怎麽處理？”
服務生不疑有他, 一本正經回：“我們後院有專門的垃圾回收車, 一般都是把垃圾放那裏，小姐，您是有什麽需求嗎？”
宋媛放下茶壺，順手拿起桌上的紙巾，邊擦拭手邊道：“那麻煩你幫我把桌上這些垃圾給收一下。”
屋內衆人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懷疑自己聽力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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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不解，偏頭看過來，但看清宋媛所謂的“垃圾”指的是什麽時，如遭雷擊，半晌後問：“小姐，您确定嗎？”
宋媛點頭：“确定。”
服務生：“那是珠寶可不是垃圾。”
宋媛淡笑，眸光落到周衍臉上，定定道：“在我眼裏這些珠寶和垃圾無異。”
随後，她從包裏翻找出錢包，又從錢包裏取出一小摞現金，放到桌上，“這是茶水錢，不用找了。”
宋媛拎起包，推開樣子，挺直背脊朝門口走去。
越過周衍時，胳膊被他拉住，宋媛偏頭看過來。
周衍轉頭看向其他人，聲音冰冷道：“還不走！”
屋內看戲的衆人猛地打了個寒顫，抖着肩膀齊齊轉身離開，步子邁得飛快，生怕走晚了出不去這扇門。
程川冒出一句髒話：“操，擠什麽擠？”
有人心裏腹诽：不趕快跑等着被削嗎。
高松都沒來得及說什麽，已經被人拱了出去。
包間門關閉，只剩宋媛和周衍。
四目相視。
宋媛扯了下胳膊，“松手！”
周衍已經忘了上次拉她是什麽感覺，此時握着她的手腕，只覺得心裏暖意洋洋。
松手？
他怎麽舍得放開。
他視線落到宋媛臉上，連他自己都不記得已經多久沒仔細瞧過她了，或者說，三年來，他從未正眼看過她。
他靜靜打量，沒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思緒翻飛，想起了以前兩人相處的場景。
她總是很乖巧聽話，不管都晚，随叫随到。不管多疲憊，也都會應下他的要求。
床笫之間，他喜歡折騰，她便由着他，有幾次她哭着求他輕點，他以為她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反而折騰得更狠。
可不管他怎麽胡鬧，她都不會生氣，相反還會摟着他，不斷訴說她的喜歡。
曾經的宋媛對他是真的很喜歡。
……
宋媛低頭看了眼兩人相觸的地方，眼底溢出一抹犀利的光，須臾，她沒再說什麽，擡腳踩上男人的腳。
踩得毫不留情。
隐約聽見，鞋跟落下瞬間傳來的碾壓聲。
周衍回神，雙眉皺起，輕嘶一聲。
宋媛趁勢扯出胳膊，退到一側，冷冷掃了他一眼，轉身去拉包間門。
周衍顧不得疼，快速走兩步，手按住門，“等等。”
宋媛緩緩擡起頭，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怎麽？周總是打算讓我賠償嗎？”
周衍搖頭：“不是。”
宋媛挑眉：“既然不是，那請你讓開。”
請字咬得很重，看樣子宋媛生氣了。
周衍不想惹宋媛生氣，語氣裏帶着一絲乞求，“我還有話要說，等聽完你再走，可以嗎？”
這種求人的話能從周衍嘴裏說出來，宋媛都覺得可笑。兩人相處這三年，他幾時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講過話。
他又幾時用這樣溫軟的眼神看過她。
記憶中，他待她總是多了一抹疏離，不管她做的多好，不管她多努力，他好像都看不見。
他甚至很少對她笑，偶爾有那麽一次笑容可掬的時候，她都會開心好久。
她時常告訴自己，他性格就是如此，既然喜歡他就要接受他的好與不好。
現在想來，那些安慰自己的話都是屁話，只是不喜歡她的表現。
她真的……太傻了。
宋媛問他：“我要是不想聽呢？”
周衍手指蜷縮一下，語氣又放柔了幾分，“我就說兩句，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宋媛硬闖是闖不出去，她後退，擡高下巴道：“說吧。”
周衍挺挺背脊，輕了一聲：“崔陽。”
下一秒，崔陽推門進來，手裏拿着一個文件袋，“傅總。”
周衍接過，擺擺手。
崔陽退出去，門再度關上。
周衍把文件袋遞到宋媛面前，“給。”
宋媛遲疑幾秒接過，“這是什麽？”
周衍努努嘴，示意她打開。
宋媛打開，裏面是一份合約，她淡淡掃了一眼，擡眸：“什麽意思？”
周衍勾唇，臉上含着淡淡的笑意，“聽說你最近在接觸《罪海》這部劇，周康集團有意在影視方面發展。”
宋媛：“所以呢？”
周衍：“劇本我買下來了，你做女主角。”
事情并不像周衍說的這麽輕描淡寫，事實是，他通過熟人見到了《罪海》這部劇的導演，聽說女主角人選已經定了，一個帶資進組的藝人。
可既然宋媛也喜歡這部劇，他就沒道理讓別人搶了去，幹脆做了投資人。當然，唯一要求，宋媛必須是女主角。
宋媛似乎沒聽清他說的話，又問了一次：“你說什麽？”
周衍滿含笑意道：“這是《罪海》的合約，只要你簽下字，女主角就是你的。”
他想，她肯定會高興的，只要她高興，就好。
可惜啊，今日的宋媛已經不是曾經的宋媛了。
一年前如果收到這樣的合約，她會高興，也許還會感動哭啼，畢竟喜歡的人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哪個女人會不開心？
但現在，晚了。
過期的施舍，她才不要。
宋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可眼底卻越發的冷，她輕嗤一聲：“周總真是有心了。”
周衍不想聽她叫周總，提醒說：“叫我阿衍。”
這個稱呼再次敲開宋媛塵封的記憶，在一起第二年，有次他生日，兩人喝的有些醉，迷迷蒙蒙中，她摸着他臉喚了聲：“阿衍。”
這個稱呼，只有親近的人才能喚，其實她老早就想這麽叫他了，但一直沒有合适的契機，今晚趁着他生日兩人都高興，她随意喚了一聲。
本以為他也會高興，沒想到，他在下一瞬間變了臉，還冷聲呵斥：“以後不要這麽叫我。”
他的聲音很大，她立馬從酒醉中清醒過來，忙道歉，“對不起，下次我不會了。”
自那晚之後，她從來沒再叫過他阿衍。
誰成想，今天他竟然主動提出，想想真是可笑啊。
周衍凝視着她，似乎很想從她嘴裏聽到他的名字。
宋媛淺淺揚唇，輕飄飄喚了聲：“阿衍。”
周衍眉眼間挂滿笑意，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眼前，“對，以後就這麽叫我。”
宋媛笑着笑着，眉梢一挑，語氣冰冷道：“滾。”
變臉如變天，眨眼間笑意全無，她把合約摔周衍懷裏，“想用這買了我？做夢。”
周衍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媛梗着脖子質問：“那你倒是說說你什麽意思？”
周衍一時語塞，他什麽意思？他只是不想就此和她斷了聯系。
宋媛冷哼：“我再說一次，我們分手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瓜葛。”
“可我——”周衍去拉宋媛的手，那句可我不想，還沒說出來，宋媛打斷他，“你遲遲不放手，不就是因為面子嗎，覺得被我甩了，面子挂不住了，想重新追回我，然後再把我甩了。”
宋媛嘲諷笑笑，“都是成年人了，有意思麽？”
周衍急着辯解：“不是那樣的。”
宋媛輕扯唇角，眼底一抹譏諷，“不是？那你說是什麽？”
“我——”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喜歡我才一直纏着我，這話鬼聽了都不信。”
周衍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剛要說什麽，敲門聲傳來，高松說：“宋媛，蕭辰來了。”
宋媛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請讓開。”
她看上去有些急，好像是急着去和某人約會。
周衍臉色變暗，心好像被什麽紮了一刀，他顫着音說：“我還沒講完。”
宋媛看了下腕表，“你剛才說只有兩句話，現在說的可不只兩句，好了，我沒時間了，你快讓開。”
門遲遲不開，敲門聲再度傳來，接着是蕭辰溫潤的聲音：“宋媛，需不需要幫忙？”
蕭辰是在提醒周衍，他人就在外面。
宋媛沒說話，擡高下巴看着周衍，眼神示意他快讓開。
一分鐘後，蕭辰說：“再不開門，我可撞門了。”
周衍依舊不沒動。
“我現在只是不喜歡你，”宋媛淡淡道，“可別讓我恨你。”
周衍臉色暗沉如黑夜，雙眉驟然擰成一團，身體無人注意時輕輕顫了一下。
他不想她恨他。
蕭辰撸起袖子打算撞門時，門打開，外面已經只剩高松，崔陽，蕭辰，至于其他的人已經被崔陽打發走了。
蕭辰大跨步走進來，手扶住宋媛的肩膀，打量道：“你還好吧？”
宋媛淺淺揚唇，“嗯，我很好。”
蕭辰似乎不大放心，圍着她繞了一圈，見她都好，隐隐嘆息一聲：“沒事就行。”
宋媛眉眼彎起，給了他個燦爛的笑容，點點頭，“嗯，真沒事。”
兩人互動的樣子很紮眼，周衍眸子微微眯起，心髒處好像挨了一拳，曾經她對他說話就是這副樣子，輕聲細語，溫溫柔柔。
蕭辰說：“咱們走。”
“好。”宋媛跟着蕭辰走出去，越過周衍時，兩人的胳膊若有似無碰觸到一起。
周衍手指揚起，想去抓什麽，被她完美避開。
須臾，包間門口清場，崔陽輕咳一聲：“周總，剩下的禮物還送嗎？”
周衍不只準備了桌子上那些，後備箱裏還有好多。
他是想送，但她會收嗎？
周衍沉聲道：“先放放。”
語氣裏透着一絲無奈。
崔陽指指桌上那些，“那個怎麽辦？”
周衍看也沒看，“随你處置。”
宋媛不要的東西，他也不想多看一眼。
話落，擡腳走出，不知何時外面竟下起了雨，他推門走出那刻，雨伴着風襲來，蹙眉間他似乎看到了什麽。
幾米外，蕭辰一手舉着傘，一手攬着宋媛朝前走，兩人并肩而行，說不出的親密。
周衍凝視着他們的背影，無人注意時，雙手攥成了拳頭。
他們上車離開，他在廊下矗立了很久，久到崔陽催了好幾次，他才上了車。
車窗玻璃半降，有風進來，崔陽示意司機升起車窗玻璃，周衍沉聲道：“別動。”
司機停住，玻璃還是保持着半降的樣子。
雨伴着風湧進，落在周衍頭上，碎發被雨水浸濕，細密的長睫上也挂着水珠，顫動間落到他臉上，像是流下的兩行清淚。
崔陽回頭，猛然看到周衍臉上濕漉漉的，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看，傷心了吧。
蕭辰今晚之所以出現在餐廳，是因為他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有人在網上曝出他和宋媛是故意營造恩愛人設，其實兩個人私底下一點交流也沒有。
之前網上發的那些照片也都是P的，至于那些有趣的花絮，也都是假的。
本來這種話題不多理會，也會消失，可是對方買了營銷號大肆轉發，質疑的聲音愈演愈烈，唯一能壓下熱搜的方法就是制造新話題。
是以，蕭辰舉傘攬着宋媛前行，也算是提前安排好的橋段。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蕭辰中途下車，給宋媛買甜品，上車後，宋媛拿着紙巾給他擦拭臉上的雨水。
還有下車的時候，蕭辰先一步下來，然後牽起宋媛的手，拉着她走出車外，甜蜜對視五秒。
這些都被暗處跟拍的狗仔拍到，為了萬無一失，高松也讓人跟着，期間也拍了不少。
總之一個目的，要讓辰媛CP粉們尖叫起來。
效果不錯，辰媛CP粉們真的尖叫了，嗚嗚，媽媽受不了了，太甜了。
周衍最近忙着和吳總簽約的事，沒關注網上的消息，崔陽怕他難過，也沒刻意提起，想着，悄無聲息過去最好。
偏偏有人上趕着提。
這天，是周康集團和吳氏集團簽約的大日子，為了營造聲勢，專門請了媒體記者。
簽約很成功，兩人手交握到一起時，鎂光燈噼裏啪啦閃個不停。
簽約結束，後面是答記者問，這個環節是事先安排好的，問題也是事先準備好的，周衍只需要淺淺回答幾句便可。
前面三個人提問完後，有人自動站起來，“請問周總您和宋媛是什麽關系？”
崔陽一聽，心說：壞了，哪來的砸場子的。
周衍面色一凜，淡淡道：“今天不談私事。”
男記者又問：“您不說，不會是因為被甩了吧？”
周衍剛要離開，聽到男記者的話後，不走了，頓住，轉身看他，眼神很是犀利。
“你說什麽？”
其他媒體記者也舉着相機一頓拍。
男記者淡聲說：“我這有條有趣的消息，說宋媛曾經是您的交往對象，只是後來她移情別戀把您給抛棄了。不知周總可否告知，是真是假？”
周衍一步步走近，眉眼間含着怒意，“你再說一次？”
男記者被他的氣勢吓到，但想起錢，掙紮片刻後，梗着脖子說：“您是被甩了吧？”
在周衍出手前，保安先趕到，一把按住男記者，“這位先生我們這裏丢了貴重東西，懷疑是你拿了，請随我們走一趟。”
崔陽怕再出亂子，示意其他保安把記者們帶到休息廳。
周衍扯了把領帶，沉聲說：“去查，到底誰派他來的。”
崔陽點頭：“是。”
另一處，時刻關注着簽約動向的吳霞收到了短信，上面顯示的是一串數字，細看下是銀行卡賬號。
接着又進來一條：在這個賬號裏打錢。
吳霞對着電視機按下暫停鍵，嘴角淡扯，揚起得意的笑，宋媛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宋媛好過的。
周衍不是護着她嗎？
行啊，鬧了這出，她看他還怎麽護她。
正在過大年的辰媛CP粉們無意中看到網上的視頻，一個個罵了街，媛女神那麽清純，怎麽可能劈腿。
假的。
絕對是有人惡意中傷。
有人相信宋媛，有人就會質疑，有人跑到她微博下方發了些拉踩的留言。
藝人最重要的就是風評，這波操作多少敗壞了宋媛的路人緣，一夜之間不少粉絲脫粉。
高松看到後，差點吐出血，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搞事，讓他逮到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吳霞助理有些慌，擔憂說：“不會被查出來吧。”
吳霞定定道：“不會。”
她和男記者并沒有見過面，聯系也是靠手機，再說，用了變聲器，聽不出誰是誰。
至于打款的銀行卡，不是她自己的，查也查不到她頭上。
吳霞這邊沾沾自喜，殊不知，周衍已經有了眉目，只要是人做的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周衍的人就是順着蛛絲馬跡查出來的。
這天，宋媛正在拍攝雜志封面，手機忽然響起，她接通，裏面傳來急切的呼救聲：“宋媛，你幫幫我。”
宋媛認出那端的聲音，是吳霞。
她沒什麽表情道：“你打錯了吧。”
吳霞顫抖着說：“沒打錯，我就是給你打的，求求你幫幫我，你要是不幫我，周總會把我送走的。”
宋媛挑眉：“周衍？”
吳霞說：“求求你了。”
宋媛才不想理會吳霞和周衍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淡聲道：“不好意思，我和他不熟，幫不了你。”
吳霞被拒絕，再也不是那副柔弱的樣子，換成另一副嘴臉，質問道：“宋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設圈套讓我跳？”
宋媛擰眉：“你有被害妄想症，不要找我，我沒空陪你玩。”
吳霞說：“你少裝無辜，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都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一直纏着周衍，我怎麽會铤而走險，都怪你！”
賊喊抓賊，宋媛算是見識到了，懶得再聽她廢話，直接挂了電話。
下午拍攝結束，小榮趁着沒人的時候，八卦道：“媛姐，吳霞這下可慘了。”
宋媛正在卸妝，不在意問：“她怎麽了？”
小榮說：“原來網上關于周總被甩，你劈腿的事，都是她找人散播的出去的，周總知道後發了很大的火，把她的資源都給斷了。”
周衍确實有這樣的能力，只要他想，可随意切斷任何人的資源。
宋媛記得周衍說過，他之所以和吳霞聯系是看在吳總的面子上，怎麽？這是合作目的達成，不再看別人臉色了？！
小榮說：“這還不是最慘的，聽說，有人曝出吳霞為了得到資源長期被人包養，還不小心染了……”
宋媛：“嗯？染了什麽？”
“……性/病。”小榮說，“反正吳霞這次是摔慘了，估計啊，再也爬不起來了，不過她也是活該，誰叫她惹怒周總。”
星海會所。
“操！你真下手了呀。”程川一臉吃驚道，“不是，你也不是這麽沉不住氣的人吶，好歹你和姓吳的還是合作關系，怎麽着，前腳簽約後腳就毀他相好的，也不怕以後沒人跟你合作。”
周衍晃了晃高腳杯，低頭抿了一口紅酒，語氣淡淡道：“吳誠不傻，共贏的事，他才不會自斷財路。”
“傻不傻先放一邊，你這麽不給他面子，是個男人就會生氣。”程川凝視着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麽，猛拍一下大腿，“你別告訴我，你是在為宋媛出氣。”
周衍握着杯子的手一頓，眼皮緩緩撩起，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程川：“操！還真是為了宋媛！”
許東插嘴：“吳霞不就是找人說宋媛劈腿麽，至于嗎？”
反正在他眼裏，為了女人傷合作夥伴心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
以前的周衍或許覺得不值，但現在的他，覺得很值。
周衍放下杯子，挑眉看他們，悠悠道：“你們說呢？”
程川聳肩。
許東不置可否。
晚上十點，周衍從星海會所走出，崔陽扶着他坐進車裏，司機問：“去哪？”
崔陽剛要說話，周衍說：“君雅苑。”
崔陽心裏一咯噔，“周總，宋小姐肯定睡了，要不我先送您回去？”
周衍重複道：“君雅苑。”
崔陽示意司機開去君雅苑。
君雅苑的安保人員對周衍很熟悉，對他的車子也很熟悉，看到他來，小聲議論。
“有錢人的世界咱真是不懂，有床不睡，非要在車裏窩着，難不成在車裏睡覺舒服。”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錢多燒的。”
另一人默默點頭，頗為認同。
周衍斜倚着靠背，眸光透過窗戶向上望去，也不知看了多久，胳膊都拄麻了，他拿出手機，按下宋媛的手機號後，手機貼耳朵上，借着醉意，柔聲說：“我想你了。”
崔陽冷不丁聽到老板說情話，被麻地打了個寒顫，無意中扭頭看了一眼。
下一秒，頓住。
心道：老板你怎麽慫成這個樣子了，您電話根本沒打出去！
作者有話說：
別問，問就是狗兒子慫了，是故意沒撥出去。
求個營養液，能湊整數最好了，大聲說一句：我愛你們
虐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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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來晚了，一不小心睡過頭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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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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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整數（思考）那就不全部給你了（doge）】
【狗男人還不懂】
【總之，終于見到有血虐男主的了，我只想說，該！女鵝繼續！】
【虐狗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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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被打擊的夠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