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餘仕憋屈的跟在後面,心想你不僅不給我一個解釋,還這麽理直氣壯地、還這麽沒禮貌,還這麽生氣?拜托小姐,我才是受害人,該生氣的人是我好嗎?
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越想心裏越苦悶;越想這個綠帽子戴的冤枉;越想越恨的慌;越想越想死去~哎吆,不能活喽~
惡向膽邊生,怒從心中起,就在餘仕坐到車裏想要殺了奸夫的時候,一下變的乖張起來
“你的臉怎麽回事?”
“沒事,不小心弄的”很平淡的回道
餘仕思緒萬千:剛才你倆到底有多激烈,搞的臉腫了不說,怎麽嘴角還帶血絲?左想右想還是弄不明白,最後終于找到症結:我的天嘞,原來你倆在搞SM?還在大廳觀衆(指餘仕自己)之下?
最主要的是——周美吟你居然是個M?!周先生知道自己千金有這癖好,該作何感想?以周太太對女兒的疼愛程度來講,搞不好會暈過去!難怪安奸夫說:你爸爸知道會心寒!他都心寒!
的确,這事還是不要讓自己家裏人知道比較好。餘仕想了很多,想的很周到,突然又想到一點:安先生不是攪基嗎?怎麽會和周美吟在樓下搞?這位安先生可是勾搭過他的!
再一想不對,安先生結婚了太太還大他幾歲!難道這家夥是男女通吃?!想到這裏,餘仕心一抖,暗道比他自己厲害!
然後又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最後終于繞了回來:不對,不管怎麽樣,她倆可是明目張膽的勾搭成奸,是個男人就不能咽下這口惡氣!
等餘仕再想去‘殺’奸夫的時候,車已經停在唐家小樓門口了,想想還是算了吧,自己就是去了也搞不死人,男的、女的都不是他現在能得罪起的。
俗話說忍字頭上一把刀,回去洗洗睡吧!
就在第二天早上,餘仕還在夢裏的時候,聽到樓下有人聲,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起來才從吳媽嘴裏得知,周先生昨晚被人槍殺了
“爸呢?”
“老爺和周家的傭人一起走了,叫您起來後趕緊過去”
“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不知道~”
餘仕不太高興,心說你不是萬事通嗎?怎麽會不知道?吳媽你已經嚴重失職了~
(吳媽說:少爺我只是傭人好嗎?!)
餘仕吃了早飯,在家裏又休息了一會。他是不太着急,雖然對于周先生的死他覺得可惜,可惜沒把他介紹給組織前就這麽死了。
所以餘仕在家裏一杯茶接一杯茶的喝,接二連三往廁所跑,就是不出門。餘仕在想一個問題,一個很不切實際的想法:周先生發現好朋友安先生和女兒的好事,然後周美吟為保和安先生的美好愛情和周先生起了争執,周先生本來很看好唐徒這個準女婿,結果發現女兒和一個比他相差不了幾歲的男人搞在一起,非常生氣,動怒之下掏出手槍,而周小姐平時耍橫慣了,還不知道害怕、認錯
最後父女兩人争執越來越大,在周太太不知道丈夫和女兒已經到拔槍相相的情況下,周美吟趁着周先生不注意的時候奪過手槍,瘋狂之下開槍走火,打死了她老爸,周先生枉死在自己女兒搶下!
“怎麽回事?”焦急驚訝的壓着嗓子問道
“他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我怕他将此事說出去”帶着悲痛的聲音低低的回道
“可是他畢竟是你、、、、、、”平靜的問道
“您不必說,我知道,早知今日他就不應該當初,他害死了多少人?!現在能死在我手上已經夠寬容”掩飾悲痛,反而是憤恨
“好,你能做到大義滅親,不容易!”肯定的佩服道
“我們接下、、、、、、、”兩人嘀嘀咕咕,完全不顧忌倒在血泊裏的人
餘仕想象的故事很豐滿似乎是現在最能解釋通的一條,可是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唐父這麽急着趕去,而不是叫上兒子一起,好像死的人不是周先生,而是,而是親人,想不通!
“少爺,您怎麽還不去?這天都不早了~”
餘仕覺得任何一個人都比他着急,先是唐父後是吳媽,看樣子自己有點過于冷漠了,這才出門去
“知道了,我正打算走呢”
吳媽覺得這位少爺真奇怪,準岳父死了,還有閑工夫喝茶,竟然這麽淡定,太奇怪了,不過她是下人也不好說什麽。
等餘仕到周家的時候已經不能用日上三竿,應該是太陽高照,照在人頭頂正上方,正好趕上飯點。只是現在可沒有人在乎這個,因為小洋樓裏裏外外都挂這白布,偌大的客廳不在是往常擺設,這裏俨然是個靈堂
家屬席位處,有兩個女人身穿白色孝服,頭上裹着白色布條,跪在蒲團上
“嗚嗚~~~”婦人掩面痛哭,顯然哭的是她的丈夫
還有一個年紀輕的是死者的女兒,她好像并沒有發出什麽哭聲,只是跪在一旁對來吊念死者的人彎腰答謝,但是臉上的淚痕從未斷過
餘仕還見到了本來連上今天還有三天才能出院的周為民,同樣穿了一身孝服,半個肩膀還幫着繃帶
因為餘仕只是和周美吟訂婚,所以和周家還不能算一家人,頂多算半個,接過傭人給的白布條綁到頭上,站在一邊陪着死者家屬答謝來賓
“周太太,周小姐請節哀”一個又一個周先生生前的朋友、合作夥伴、來往生意客商前來悼念
死者家屬低頭答謝,悲傷的說不話來
餘仕彎腰彎的腰酸背疼,掃視大廳站了黑壓壓一片人,心說周先生人脈都是廣,看樣子這麽一個大家業不是憑白無辜得來的。
就在他看別人的同時,也有人在看他,大部分是些比較年輕的男人,那是一種什麽眼神?是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你小子栽了吧?老周一死小周還不廣納賢士?看你帶多少綠帽子;
是一種占了大便宜的眼神:你小子這下賺大發了,老周這麽一死,萬貫家財都是你的了!爽呆了吧;
是一種是福不是禍的眼神:哼!別以為老周死了,你能順利的和小周結婚,做夢!周家這麽多財富別想都貪了,你小子還是別得意太早了~
總之羨慕、嫉妒、恨各種目光,餘仕心說:你們都想錯了,老周雖然死了,但是這萬貫家財我是一分錢都撈不着,因為小周已經和別的男人早就暗度陳倉了!我沒戲,你們一個個的也別想有戲,因為你們這些毛頭小子是拼不過姓安的!
就這樣餘仕來回和那些惦記周先生家財的同輩用眼神較量,到也能打發時間。來賓三三兩兩再一起低聲說話,該哭的哭,大家都挺忙乎
餘仕很忙,非常忙,忙乎回應接下來有可能是他‘情敵、競争’對手的挑戰,無暇顧及其它
來人一聲黑妮裙袍,看起來不到四十的女人,來到一旁勸說傷心欲絕的婦人
“周太太,別太傷心,哭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這麽一勸反倒讓人哭的更厲害了
“安太太,嗚嗚~他這麽一去,留下我和美吟可怎麽辦?”說罷淚如泉湧,一雙眼哭的太狠,紅腫紅腫的
“事情總會好的,先別想這麽多,要保重身體”繼續低低勸說
這邊周小姐到時比周太太好很多,默默流淚半天不出聲,臉上雖然悲痛,但不至于像周太太那樣崩潰,更多的是堅強
“周太太,周小姐,不必太傷心,周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會找出殺害周先生的兇手,替兩位報仇!”來人黑衣黑帽男人說道
餘仕這才注意到安先生來了,周美吟應該會好過些,畢竟情人最能安慰人了。
“安先生您可得為我們母子做主啊~”周太太好像撿到了救命稻草,哭倒在地
“快快請起,周先生是安某好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們找出兇手,絕不姑息!”安先生再三說道
“就是,周太太快請起,老安會幫助你們的”安太太把人扶起
這時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周小姐突然站起了,指着身旁的人,怒吼道:“是他!就是他殺了我爸爸!”
衆人都看向這邊,看向死者女兒手指的方向,眼裏都在問:這是怎麽回事?
餘仕也很奇怪,為什麽周美吟會指着周為民?難道是周為民殺了周先生?可是他不是一直在醫院嗎?
剛才餘仕差點就以為周美吟指的人是他,因為他就站在周為民三步之外,幸好周美吟的手指放的比較低,不然現在成為衆矢之的的人就是他!好險~
顯然被指着的人不好受,臉上帶着驚訝、不解、不可思議,嚯的一聲站起身
“你在胡說什麽?”
“我沒胡說,就是你,殺害爸爸的兇手就是你~”雙眼通紅,憤恨道
“我怎麽會殺舅舅?美吟,你糊塗了吧?”驚訝辯解道
“因為什麽殺我爸爸,你自己心裏最清楚!”瘋狂的吼道
一句‘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模糊兩口的理由、隐晦不明的理由、不能像外人道出的理由,把事情推到了一個高度,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那麽就堵不上悠悠衆口。
就像現在,現場的來賓就是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在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家裏人幹的?原來是引狼入室;原來是禍起蕭牆、、、、、、
“我清楚?我清楚什麽?”周為民很不服,反問道
周為民現在是百口莫辯,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最起碼他的名聲算是毀了,給大家留下一個陰影,留下一個‘殺過人’的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