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餘仕對現在的身份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是學生呢,還是喜歡和同學們搞活動的什麽人?總覺得自己不單單是一名學生身份這麽簡單,其實他想的是自己會不會是一個:地下工作者、秘密工作者、神秘聯系人什麽的,沒好意思往外說,害羞,說不出口。
因為辣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工作好像唐徒的智商跟不上,哦,應該說他自己的智商搞不定,再直白點的講,就是他配不上這些神聖的職位
電視看的不少,真真明白過來的實在是少的可憐,餘仕印象裏估計最明白的就數《閃閃的紅星》,這還是小時候看的,現在也忘的七七八八了,要是現在真是身兼要職,恐怕他是沒臉見父老鄉親的
其實餘仕完全是補腦過度,因為每一個不同職位上的人一開始都不怎麽會。沒有做不好的工作,只有用不用心的人,只要你想、感興趣,什麽事情都不難。沒餘仕想的那麽複雜,這完全因為是他太崇敬、愛戴這份神聖的職業,所以覺得自己渺小。
橋到船頭自然直,沒有陸路有水路。
根據科學地理知識,地球是圓的,總會走回來的,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咳咳,唱錯了,哥哥你大膽的往前走啊,莫回頭,莫回頭,走到那世界的盡頭啊~
廢話不多說,總之本來就對女人沒興趣的餘仕,現在對女人就更加沒好感,尤其是竹馬什麽的,指的就是周美吟。偏偏是最讨厭什麽就來什麽,真是讨厭屎拉
“唐伯父,最近身體還好嗎?”熱情的嗑唠着
聽聲音是真好聽,人也長的甜美、可愛,帶着女人那種天生的嬌乖,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都會對她很有好感,比如現在的唐父
“美吟啊,你可是有好一陣子沒來看伯父了”像對女兒般的親昵
餘仕聽唐父的話怎麽像看兒媳婦的感覺,好像是公公看兒媳是越看越滿意的意思。他在心裏冷哼哼:要是唐父知道周美吟前幾天幹的事情,還會是現在這個态度嗎?
在唐徒的印象裏,這位父親可不是個敷衍趨勢的主,雖然天天在家閑呆着,但是家裏的報紙一天都沒有斷過,當局什麽情況恐怕比誰都清楚
“我這不是來看您了嗎?瞧您現在的精神可是越來越好了”讨巧的回道
“你這丫頭就會說話”笑着接受對方的好話,打趣道:“突然來看我恐怕是有什麽事情吧?嗯?”
“伯父您真是神了,真讓您說中了”不好意思的回道
“哈哈”唐父是哈哈大笑道:“你這大箱子、小箱子的,想‘猜’不中都難!”
一旦人的心裏對什麽人産生排斥感,見了這個人身體裏就會自動分泌出一種物質,讓你不由自主的抵抗來人。餘仕現在就是這樣的,也注意到客廳裏有一大箱、兩小箱子東西,聽着樓下兩人的對話磨磨蹭蹭往下面走。
周小姐見了從樓上下來的人,表示很開心,紅紅的臉兒煞是好看
“徒~”親昵的喚着
餘仕懶的回話,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對方也不生氣,毫不在意的繼續和人說話
“伯父,我這次來是遵照爸爸的意思,這月初九安排我和徒訂婚,特地來征求您的意見”嬌羞道
“哦,初九?不就是這周末?這麽着急嗎?”唐父詫異問道
“是的”周小姐突然嚴肅起來
“跟我到書房來”唐父也跟着變得嚴肅
餘仕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走了,頗為覺得奇怪,首先:為什麽他不知道和周美吟之間有這事?其次:為什麽男女訂婚由女方提出?最後:為什麽是女方帶着東西到男方家下聘禮?
只有一種解釋:他要入贅到周家!可是唐父就這麽一個兒子,養老送終就靠唐徒了,按理說周美吟的行為應該會讓唐父大怒,而不是現在:兩人謹慎的到書房去談話。餘仕斷定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
想到這裏,餘仕心裏倒抽一口涼氣,嘶~難道唐父和周美吟是一夥的?可是這樣也解釋不通。周美吟剛才說是按照周先生的意思,唐父和周先生本來就是好朋友,這樣的話還說的通。可是現在唐父和周美吟攪在一起算怎麽回事?
嘶~難道唐父已經被周美吟策/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周先生、周為民和自己是一夥的愛國人士;唐父和周美吟是一夥的反/動分子?情況有些複雜,就在餘仕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兩個‘反/動份子’走了出來
“哦,小徒啊,你和美吟這周末舉行訂婚儀式,這幾天你就別出門了,好好的在家裏準備下”唐父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伯父,徒,我就先回去了”周小姐非常有禮貌的和主人辭行
要說剛才餘仕還是一個人在亂想,那麽唐父的話是坐實了剛才的推測,心裏挺不是滋味,一:唐父居然和周美吟是同黨;二:自己就這樣被‘賣’了。
餘仕本來就無所事事,學校還在罷/課中,這幾天周為民又沒聯系他,餘仕猜周為民肯定是在家養傷。只能聽唐父的話在家裏呆着等周末。
雖然是兒子訂婚,但是唐父好像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家裏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安靜,目測這場訂婚完全是女方家在準備。
餘仕想不通,唐父到底是太開明呢?還是看淡了世事?還是‘反派分子’的陰謀?想到這裏,餘仕心裏有了斷定
周末如期而至,吳媽給餘仕送來了一套衣服,是中山裝的改良版,西服和軍服相結合的設計,餘仕叫它—中西服。衣服穿在身上整個人都顯得很精神,餘仕把唐徒當成了自己,用的是同類人的眼光打量他自己。
餘仕對着鏡子來回的臭美,越看越覺得自己英俊潇灑,心想這一出去不知道能迷倒多少萬千少男的心,完全忘了今天出去後,回來身上就打上了‘別人’的标簽,還是現在他最不待見的女人—周美吟,總之現在他的心情很好
太陽一點點落幕,夜色沖動着開始登場。
餘仕心情複雜的和唐父坐在客廳裏等周家汽車,餘仕知道這個消息後,差點沒跳腳。感情自己現在就是女方的角色,完全是一副待嫁的狀态,奈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牙一咬,心一狠:為了偉大的正義事業,我忍了!
唐父見對面的人是坐立不安,站了起來向兒子招了招手
“你跟我來”
到了唐父整日裏待着寫寫畫畫的書房,唐父把三個箱子一一打開。餘仕一看都傻眼了:滿滿一大箱大洋、裝滿兩小箱子銀子,沒有多餘的雜物,全是錢。
餘仕心裏感嘆:我滴個乖乖,下了這麽大血本?周美吟對唐徒絕逼是真愛。
“看到了吧,這是美吟想盡辦法争取到的,以後它們都會派上用場”唐父解釋道
餘仕心想,沒錯給你們反派分子增添了不少物力,周先生怎麽會同意?有錢也不能這麽亂花,不能連好壞人都不分吧。哦~估計是周美吟從中做的怪。
餘仕已經完全站在了正義的一方,并且極力的維護。
唐父見兒子不說話,臉色也不好看,微微嘆息道:“知道我為什麽給你起‘徒’字嗎?”
餘仕沉默:我怎麽知道?徒有虛名、好澀之徒、好事之徒、徒有其名?還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徒字取自聖人之徒(聖人的門徒。多指傳孔子之道者),就是希望你以後能做一個明事理、得大體的人”唐父說着說着就傷感起來,不由嘆息道:“如今國家內憂外患,正處在危難之中,我等應當盡己之功勞,出己之力。你明白嗎?”
餘仕都想罵人:唐徒一個好好的熱血青年,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父親?口口聲聲說好聽的話,做的确是危及國家的勾當,怎麽就不知道‘羞恥’兩字?
正義之光,瞬間就照遍餘仕身上每個角落,心裏暗暗起誓:就算老豆和未婚妻是壞蛋,最起碼岳父和周為民大表兄是和自己在一條線上,不怕搞不過他倆。
只是餘仕萬萬沒想到,事情最後的發展比他猜測的要嚴重太多,一直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明白,周美吟給他(唐徒)的三箱聘禮搞哪去了???
“美吟現在處境不太好,以後你要多多照顧她。”唐父又叮囑道
“嗯”應付性的回道
餘仕心想:周美吟處境的确不好!周為民怕肯定把還沒游/行就被破壞,抓去坐牢的事情告訴了周先生,只是周先生顧忌是自己女兒才沒有怎麽樣吧。哎,沒想到周美吟這個燙手山芋馬上就要落在自己手裏,這下不好辦了。
唐父見兒子根本沒有心思聽他說話,心裏不由的開始有點擔心
“在警察廳的事情,美吟已經告訴我,你不必為此事煩惱,美吟也是逼不得已。”盡量的繼續解釋道:“她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多體諒些”
“嗯”還是應付的态度
餘仕是怎麽也忘不了在牢房的場景,周美吟一副小人得志、幸災樂禍的表情,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在腦子裏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唐父微怒道
“嗯”就是這個态度
“做你自己該做的事,別胡來。”警告性的說道
“嗯”
餘仕突然覺得唐徒很可憐,一個大好熱血青年,為滿足父親的陰謀而做了聯姻的犧牲品,實在是可憐、可惜。幸好自己過來拆穿了這一切,所以餘仕打算來個将計就計。正所謂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他倒要看看周美吟和唐父到底在暗地裏搞什麽!
“唐先生,少爺,周先生派的車到了”吳媽在門外喊道
“走吧”唐父說完率先出門
餘仕只能認命的跟在後面,現在也不覺得自己多英俊潇灑了,反而心情很低落,就跟被逼着幹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一樣。
實際上餘仕現在的确如此:不喜歡女人,還非得和女人訂婚;對此人反感,偏偏人家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未婚妻;知道唐父和周美吟的陰謀,唯獨沒有訴說的地方,還要硬着頭皮遵從。
就沒有比這更憋屈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