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童昭還沒等來童蕾, 就先等來了另一個親戚——大姨媽,由于來這邊不忌口, 吃了太多涼性的水果和冰淇淋,以往沒什麽反應的她, 這一次卻因為痛經差點住進醫院。
看着身邊滿頭虛汗的女人, 席梁又把到嘴邊的唠叨咽了回去, 擡手抹掉童昭額頭上的密汗,原本這個夏天就異常炎熱, 而她這種情況也不能開空調, 不僅如此還得往她身上加被子。
額頭上溫熱的觸感, 把半夢半醒的童昭徹底驚醒,猛地睜開眼睛, 眼裏還帶着些許水光。
“還疼?”
“嗯!”
以前看同學、室友說起痛經,童昭并不能感同身受,直到這種感覺降臨到自己身上,她才理解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聽說喝紅糖水、吃紅棗有效果,你要不要試試。”
作為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席梁這輩子都不可能理解痛經對女人的折磨,只是單看童昭現在的樣子, 能大概的體會一點。
“不想喝, 剛才已經喝過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親戚來看自己, 沒過太久童昭就感覺小腹像是被三棱刺絞一樣疼,這種從身體內部、靈魂深處傳來的疼痛,沒多久就弄得她不人不鬼, 只能在床上躺着,好在今天是周末席梁在家,不然等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暈死過去了。
“止痛片對身體不好,我不建議你吃。”
作為一個醫生,童昭比席梁更明白止痛片的後遺症,所以剛才難受的差點幹嘔,也沒讓他幫忙去買止痛片。
“嗯”
席梁撐着床,身體和童昭保持平行,沒有壓着她,給了她一些空間,又能完全的告訴她自己的存在。
“睡得着嗎?”
“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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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昭一直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态,她知道睡着後疼痛的感覺會被大腦神經淡化,可她偏偏就是睡不着。
看着她又皺成一團的眉心,席梁低頭在童昭的額頭、眉眼甚至的鼻尖輕輕的吻了吻,安撫她的情緒。掀開被子的一角,發現她的睡衣又被打濕了,席梁低頭想了想,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往後滑,摸到了童昭的腳。
“要不要穿一雙襪子?”
之前席梁也一直沒注意到,現在才發現她雖然全身冒汗,但是腳丫子冰的刺手。
“我沒穿襪子嗎?”
童昭一直以為自己是穿上襪子的,聽她這麽說,席梁搖搖頭起身給她找了一雙襪子,只不過這個季節的襪子都比較薄,做完這些事他掀開被子坐在床上抱着痛不欲生的童昭,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席梁背靠着床頭坐在坐着,童昭的腦袋剛好枕在他的腿上,有了襪子之後,童昭的腳丫子開始回溫,再加上身邊這個天然的火爐,被子裏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你現在是不是想罵我活該?”
之前幾天,席梁天天都在勸她少吃點冷飲,可偏偏童昭就是不聽,繼續我行我素的把西瓜、酸奶、冰淇淋這些寒涼的東西當飯吃,卻沒想到導致生理期都提前,還附贈了痛經作為禮物。
“要聽實話嗎?”
聞言,童昭動了動腦袋,沒擡頭依然眯着眼嗅着席梁身上的味道。
“還是聽假話吧。”
如果這個時候,席梁再像微博上說的那種直男一樣指着她的腦袋罵她活該、自作自受,童昭覺得她會反手給他一巴掌,再躲在被子裏哭一場,因為痛經真特麽的太痛了。
“那我還是不說了,假話說得多了,不好。”
聽了這話,童昭是想擡手給他一巴掌了,她擡起眼皮看着席梁放在她下巴處的右手。
“席先生,我能咬你一口嗎?”
席梁低頭看着自己無辜的右手,果斷的拒絕了童昭的請求。
“我的肉不好吃,手上有繭會擱到你的牙。”
“沒事,我不嫌棄的,就咬一口,不吞下去。”
“我嫌棄!”
如果席梁不這麽斬釘截鐵的說出這三個字,他的手今天大概還能躲過這一截,可當着三個字一出口,就徹底點燃了童昭心裏的怨氣和憤怒,捧着他的右手,照着看上去肉最多的一個地方咬了上去。
在童昭動手的時候,席梁就猜到了她打算做什麽,他也完全有能力躲開童昭的小尖牙,畢竟就算是她狀态最好的時候,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現在這種弱不禁風、随風倒的樣子。
當然童昭也沒她表現出來的那麽兇殘,只是象征性的在席梁手背上咬了一口,發洩心裏的郁悶和委屈。如果能重來,她一定不會買那些冰淇淋和酸奶還想各種水果。
等童昭松開之後,席梁像是看小孩子一樣看着她,眼裏帶着寵溺和笑意。
“我剛才給你穿了襪子,沒洗手呢。”
醫生多多少少都有潔癖,果不其然,一聽這話童昭立馬皺起了眉頭,一把嫌棄的扔開他的右手,仿佛剛才那個死皮賴臉想咬人家一口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本事,到底是和誰學的?連你自己的腳都嫌棄,我都還沒嫌棄你呢。”
這輩子,席梁也只給自己穿過襪子,小時候席芮扒着他的腿撒嬌,都被他嫌棄的推開了,現在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一臉認真的嫌棄他。果真是泡沫夫妻,都是假的。
“你不洗手!”
想到他剛才摸了自己的腳,後來又摸了她的臉,最後又把手送到了她嘴邊,童昭恨不得一個鯉魚打挺掐死席梁,不過她現在已然是一條鹹魚,就算是奮力一躍也不過是翻個面繼續閑着。
“沒洗就沒洗,我也沒打算去吃東西,勸了你別咬我,你偏不聽。”
雖然看不見席梁的臉,可童昭卻能肯定這個男人嘴角勾着笑,在心裏嘲笑她。
“席先生,你心思這麽壞,會遭報應的。”
聞言,席梁舉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上面還沒來得及褪去的壓印,一副鑒定師的表情,格外認真的點頭說道。
“我覺得,我已經遭到報應了。當年,小花咬我的時候,都沒你下嘴狠。”
如果現在童昭手裏有刀的話,只怕席梁已經涼透了,他不僅鄙視她,還把她和小花相提并論暗喻她是狗,叔可忍,嬸不可忍!
忍無可忍之後,童昭搭在席梁腰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他的腰,就算他一身勻稱的肌肉,她也總能準确找他的弱點,給他一記暴擊。
“席太太,你再這麽不知分寸,我一會兒就不會把你當個病人看了。”
“你欺負病人,你還很得意?”
終于,童昭還是擡起了頭,盯着席梁的下巴,皺着一張小臉,臉上滿是委屈。
“從早晨起床到現在,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你?嗯?”
席梁最後的那個“嗯”拖得很長,聽在童昭的耳朵裏,卻把她的心弄得癢癢的。她擡起左手,勾了勾纖細的手指,讓他把頭低下。
看着她那只在空中舞動的小手,席梁猶豫了片刻,慢慢的彎下腰把頭低下,當他的鼻子和她的鼻子之間還剩下十來公分距離的時候,童昭反手勾住了席梁的後頸,吊着自己的身子突然的吻住了席梁的薄唇。
猝不及防的席梁愣了一下,接着反手勾住童昭的後腰作勢一滾,翻身把童昭壓在了身下,反客為主大肆侵略她的因為脫水起皮的櫻桃小嘴。
吮吸、研磨、啃咬中童昭慢慢的丢掉了抵抗力,席梁也丢掉了控制力,直到手摸到童昭腰上的濕寒,才猛的回過神松開她已經被蹂*躏得充血的嘴唇。
“席太太,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像童昭這種大病初愈的嬌弱模樣,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獸性。一般來說她如果不主動,他也都還能做到柳下惠的水準,不過如果童昭主動了,一切都會失控,可偏偏今天…只能把剎車踩下去。
“我…沒你想得這麽…這麽壞。”
一句話童昭說得是磕磕絆絆,她原本就是想把之前他給的羞辱分給他一半而已,誰讓他說沒洗手的。她也完全沒想到看上去清心寡欲的男人,會這麽不經挑*逗,嚴格來說,童昭都沒覺得自己在挑*逗他。
“你…你先起來,壓着我了。”
離得太近,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被羞紅臉的童昭完全能感知到席梁身體産生的變化,如果是往常她大概會半推半就的陪他把剩下的事做完,但今天真的不可能。
“我看出來了,你的良心真的不會感覺到不安。”
說完,席梁又懲罰性的在童昭粉嫩嫩的小嘴上咬了口,見到她皺起眉毛吃痛了才撐着雙臂翻身坐到她身邊去,還不忘細心的把被子給她蓋好。
“要不然,你去一趟浴室?從醫學角度來說,這個真的不能憋,會把……”
童昭話還沒說完,席梁就伸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低頭陰測測的說。
“你的手,比我的軟。”
雖然童昭不是什麽老司機,但這句話她還是莫名的聽懂了,瞪着一雙大眼睛驚恐萬分的看着席梁,生怕他下一秒真的做出那麽不符合身份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