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71
◎“得想個辦法,從法律的層面上解除單身的狀态。”◎
阮纓一覺醒來,發現外面天已經暗了,但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她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會兒之後感覺自己身上蓋了被子,原本拿在手裏的平板電腦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她的腦袋還枕在郁聞深的腿上,撐起上半身後,阮纓聽到郁聞深問了一句:“你醒了?”
“嗯……”
房間裏唯一一點亮光就是郁聞深手裏的手機,阮纓的眼睛在适應黑暗後發現,她睡着之前郁聞深是什麽姿勢,現在還是什麽姿勢,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他手裏的書換成了手機。
趴在郁聞深的腿上,阮纓懶懶散散地問道:“你在看什麽?”
“在給袁教授回消息,”郁聞深收起手機,“他知道我們要來三亞度假的事情,問我們玩的怎麽樣,還問我們有沒有空的房間,有的話他拖家帶口也要來。”
“真的嗎?”阮纓不由得眼睛一亮,人也清醒了不少。
郁聞深收起手機:“應該不是真的,他們家每年都是兩家一起過年的,要是他拖家帶口來了,兩邊老人怎麽辦?”頓了頓,他又說道,“不過不排除他過完年會拖家帶口來玩幾天。”
“哦,”阮纓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回頭問問夢夢姐好了。”她按着郁聞深的腿準備起來,就聽到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急忙問道,“怎麽啦?”
郁聞深語氣隐忍:“腿麻了。”
“腿……麻了,”阮纓茫然地問道,“怎麽會麻了?”問完之後,她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非常傻瓜的問題。
果然,問完之後,她就聽到郁聞深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反問她:“你說為什麽?”
那當然是……被她枕麻了。
“我給你揉揉!”說完之後,阮纓就立刻爬起來,兩只小手給郁聞深揉起了腿,還殷切地問道,“老板,這個力度合适嗎?”
郁聞深不由得扶額。
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阮纓再這麽揉下去,第一個忍不住的人肯定是他。
就在郁聞深準備制止阮纓的時候,兩個人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接着,外面又響起郁聞謙的聲音:“哥,穗穗姐,我能進去嗎?”
郁聞謙沉聲道:“進來吧。”
來的挺及時。郁聞深默默想到。
郁聞深都發話了,郁聞謙就直接開門進去了,但是他沒想到裏面沒開燈,一開門就抱怨了一句:“你倆幹嘛呢也不開燈。”說着,他就順手開了燈,結果就看到,他哥坐在床邊,他哥的女朋友跪在床上,手還放在他哥的腿上。
就……挺那什麽。
對上郁聞謙一言難盡的表情,阮纓沉吟片刻:“我們也沒幹什麽,就是我在給你哥做馬殺雞呢。”
郁聞謙捂臉:“雖然我看出來了你這确實是在給我哥做馬殺雞,但為什麽我有種你越描越黑的感覺呢?”
阮纓被他說的臉頰一熱,郁聞深看了她一眼後,擡頭問郁聞謙:“有事?”
“廢話,”郁聞謙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們倆不吃飯了啊?”
“啊,”阮纓伸手揉了揉肚子,“你不說我都忘了,剛才睡醒的時候我還想着肚子好餓該吃飯了呢。”
郁聞謙一聽這話就樂了:“能讓你這個吃貨都忘了要吃飯,我就覺得你們倆肯定不是在房間裏做馬殺雞這麽簡單。行了,趕緊下來吃飯。”
說完之後,郁聞謙就先出去了。
郁聞深起身後朝阮纓伸出手:“走吧,下去吃飯。”
“嗯!”阮纓點點頭,握住了郁聞深伸過來的手,跟他一起出門下樓。走着走着,她突然發現,郁聞深走路的姿勢很正常。她不禁疑惑,“你不是腿麻了嗎?”
郁聞深:“……已經好了。”
“真的嗎?”
“真的。”
***
到了三亞後的每一天,對阮纓來說,都是一種最舒适的休息狀态。
因為跟長輩們住在一起,晚上不好睡得太晚,早上也不好起的太晚,加上三亞的氣溫遠比北城要高,早上不至于粘被窩粘到起不來,所以她短時間內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每天早上六點鐘左右就起床,起床後阮纓會跟郁聞深一起陪郁老爺子打打太極鍛煉,然後吃早飯。
吃過早飯之後,阮纓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癱着。要麽在沙發上癱着,要麽回房間癱着,看看綜藝追追劇,活脫脫一個宅女。
來三亞的第一天,郁父還說讓郁聞深帶她去适合在這邊穿的衣服,結果來了三天,她身上的居家服基本就沒換下來過,就連阮母和郁母出去買東西叫她一起她也不去。
阮纓不想出門,郁聞深也陪她一起在家裏待着,最後還是阮母看不下去了,連阮纓帶郁聞深一起轟出了家門。
“晚上做椰子雞,你們倆回來的時候買個椰子買只雞。”阮母甚至還從錢包裏抽出三百塊錢來塞在阮纓手裏,“別亂花聽到沒?”
捏着三百塊錢站在門口,阮纓有些恍惚:“感覺一下子夢回小學時候,我媽媽也是這樣給我錢讓我去跑腿,跟我說別亂花錢。”
郁聞深忍着笑,又一次強調:“別亂花錢,聽到沒有?”
阮纓撇撇嘴,想了想之後,又沖郁聞深揚了揚手裏的三百塊錢,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有錢了!”
郁聞深點頭,饒有興致地問道:“然後呢?這是你媽媽讓你買椰子和雞的錢。”
“買椰子和雞又用不了那麽多錢,”阮纓興致勃勃地說道,“走,我帶你去買好吃的,反正我媽媽也沒有說,買完東西剩下的錢我不能花。”
郁聞深有些好笑:“你是想給我買好吃的,還是你自己想吃好吃的呢?”
“哎呀!”阮纓挽着郁聞深的手臂,仰頭看着他,佯裝不滿地沖他抱怨,“你可愛的女朋友想吃好吃的東西,你不給她買就算了,還要拆穿她!”
“買,我女朋友想吃什麽我都給買,”郁聞深含笑看着阮纓,“想吃什麽?”
“嗯……想吃芒果!”
“走吧,帶你去買。”
仔細算算,這還是來了三亞之後,兩個人第一次正式出門約會。臨近過年,臨海的公路兩邊都挂上了紅燈籠,商場裏也放着每年春節都能聽到的耳熟能詳的歌。
阮纓來了之後就沒怎麽出過門,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別墅前面的沙灘,跟郁聞深一起散步看海挖貝殼,再加上以往過年的時候都很冷,這邊卻很暖和,就導致阮纓今年對過年都沒什麽概念,進了商場聽到熟悉的歌,看到喜慶的福字、鞭炮和中國結才意識到,真的快過年了。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今年過的好快啊,”阮纓牽着郁聞深的手走的很慢,“仔細想想,今年發生了好多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郁聞深點頭:“是不少。穗穗,我很開心。”
“嗯?”阮纓轉頭看他,有些好奇地問道,“開心什麽?”
郁聞深語氣認真:“因為你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我都見證了。而且,我也是其中的參與者。”
阮纓抿着唇笑起來:“嗯,确實是。”她看了看四周,突然有些感慨,“這兩天光擺爛去了,什麽也沒幹,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今天回去我要總結一下今年,然後做一下明年的計劃。”
郁聞深用帶着幾分探究的語氣問道:“什麽計劃?”
阮纓掰着指頭數:“就是工作、學習還有旅游的計劃啊,當然了,”她抱住郁聞深的胳膊,笑得燦爛,“每個計劃裏都有你!”
郁聞深彎起唇角:“我也一樣。”
“那你的計劃呢?”阮纓忍不住好奇,“你肯定已經做好計劃了吧?是什麽?”她晃着郁聞深的胳膊,“快告訴我,是準備發表幾篇論文嗎?”
“首先,”郁聞深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得想個辦法,從法律的層面上解除單身的狀态。”
對上郁聞深溫柔凝視着自己的目光,阮纓不禁小臉一紅。
那不就是想跟她結婚的意思嗎?
***
兩個人上午被阮母趕出去,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回到別墅。
回去的時候,除了阮母讓他們賣的椰子和雞,兩個人手裏還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東西——不過大多數都在郁聞深手提着。
看着放在地上的東西,郁聞謙驚嘆:“嚯!我哥和穗穗姐每次去超市都跟去進貨一樣。”
“你們倆買了什麽啊?”郁母好奇,“怎麽買了這麽多?”
“年貨。”郁聞深扶了扶眼鏡,“買了個中國結,又買了些筆墨和紅紙。”本來他們兩個想買成品的對聯和福字,但是想到以前每年都是郁老爺子親自寫的,還是決定買筆墨紙硯回去,讓老爺子來寫。
“我還買了一套新衣服,”阮纓興沖沖地說道,“過年穿的新衣服,嘿嘿~”
阮母看了她一眼,伸手戳了下她的腦門:“你都幾歲了?過年買套新衣服還這麽高興,又不是小時候。”
“不一樣嘛,”阮纓振振有詞,“以前是爸爸媽媽給我買的,今年是男朋友給我買的。”她晃了晃手腕,給阮母看上面新多出來的轉運珠手鏈,“看,還有過年的新首飾呢。”
郁母教育阮纓:“這就對了,有什麽想要的就讓聞深給你買,不然要這個男朋友幹什麽。”
阮父翻着他們兩個買回來的東西:“我看看你們都買什麽好東西回來了。”
郁聞謙已經開始吃阮纓買回來的零食了,他坐在沙發上看着郁聞深:“哥,你有沒有給我買點什麽?”
郁聞深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之前買的題都做完了?”
郁聞謙哽了一下,抱着零食迅速挪到了阮父身邊:“叔叔,讓我也看看,他們倆都買的啥。”
郁父把裏面的紅紙拿出來遞給郁聞謙:“去,沒事兒幹就去把這些紙裁了,裁成寫對聯和寫福字的大小。”
郁聞謙一手抱着薯片,另一只手還在往嘴裏塞:“一會兒我吃完了就去。”
郁老爺子背着手站在他們面前:“嗯哼,在家過年要寫,出來過年還要寫,我過年就是給你們寫對聯寫福字的是吧?”
伸手推了下眼鏡,郁聞深語氣冷靜:“您要是不想寫,讓聞謙寫也行。”
郁父瞪大了眼睛:“你弟弟那筆狗爬字能看?別貼出去丢人了。”
阮纓用胳膊肘撞了下郁聞深,板着小臉教育他:“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過年的對聯和福字當然要郁爺爺寫了,這可不是別人随随便便能代勞的。”
“嗯,”郁老爺子煞有介事地點頭,“還是穗穗說的話中聽。小謙啊,你趕緊吃,吃完給我裁紙。”
郁聞謙忙不疊地點頭:“好嘞爺爺,我馬上就吃完!”
郁老爺子滿意地去準備筆墨了,等老爺子走了,郁母看到阮纓對着郁聞深擠眉弄眼,就知道是他們兩個商量好了在哄老爺子開心了。
哎呀,她兒子和未來的兒媳這麽有默契,真是怎麽看怎麽般配。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兩天的時間又過去,除夕夜到了。
雖然這次沒在家裏過年,但是兩家人一起,除夕夜就格外的熱鬧。
過年要貼的福字和對聯昨天就寫好了,往門上貼的任務就交給了郁聞深和郁聞謙,阮纓就負責在旁邊給他們看。
“左邊的稍微往下一點!太過了,再往上一點點!”
阮纓給他們指揮着,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有點歪。郁聞謙轉頭看着阮纓:“穗穗姐,要不還是讓我哥看吧?他有強迫症,眼神就跟卡尺一樣準。”
“也行!”阮纓點點頭,吧嗒吧嗒跑過去,接過郁聞深手裏的福字,讓他去看。
郁聞深确實像郁聞謙說的那樣,眼睛就跟卡尺一樣标準,但是他每次都是精确到零點幾毫米,要求十分嚴格,阮纓和郁聞謙兩個人不是高了一點就是低了一點,結果就一直弄不好。
最後還是阮父看不下去了,過來提醒他們:“看着不歪就行了,要求不用那麽嚴格。這都半個小時了,門口的福字你們仨都沒貼好,等你們全貼上,年都過完了。”他搖了搖頭,“真是三個和尚沒水喝。”
被訓了的“三個和尚”等阮父走了之後,湊在一起商量着。
“要不咱們把誤差控制在一毫米之內就行了,零點幾就不要了吧?”阮纓眨巴着眼睛,“不然今天真的要貼不完了。”
郁聞謙大大咧咧地說道:“我覺得叔叔說得對,其實看着不歪就行了。”
郁聞深擰眉思索了一會兒:“那就一毫米之內,不能再多了。”
“行,”郁聞謙點頭,“趕緊的吧不然一會兒吃不上飯了!”
“你早上九點才吃飯,這就惦記中午飯了?”郁聞深斜睨着自己的弟弟,說話毫不客氣。
阮纓好心提醒郁聞謙:“中午還是要少吃點,下午的零食也不能吃太多晚上的年夜飯才能多吃點。”
“有道理啊,那我不惦記中午飯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貼完了對聯、福字,吃過了中午飯,上了年紀的郁老爺子習慣去睡個午覺,郁母就招呼阮纓他們一起打麻将。
阮纓躍躍欲試:“我來,我要玩!”
阮父有些驚奇地看着阮纓:“穗穗,你不是不會打麻将嗎?”
“我現在會了!”阮纓有些驕傲,“聖誕節的時候我跟聞深還有他同事一起打麻将,一直和牌呢!”
兩家的父母看看阮纓,又看看坐在她旁邊面不改色的郁聞深,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于是,郁父提議道:“那這樣吧,反正過年,大家玩的高興點,玩贏錢的怎麽樣?”
郁母點頭:“我贊成。”
阮母也說道:“我沒意見。穗穗呢?”
“好呀好呀,”阮纓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那我去拿點現金出來!”
“行,你去吧。”
等阮纓上樓去之後,郁聞深沉思片刻,看向四位長輩:“你們想坑穗穗?”
郁父笑眯眯地說道:“看破不說破。”
阮母喝了口茶:“是時候讓這孩子知道世間險惡,牌桌無情了。”
這話一說出來,郁聞深就知道,這是他未來的岳母都要下狠手宰他女朋友了。經過一番權衡,加上郁聞謙在旁邊提醒他“哥,你要知道丈母娘是不能得罪的”,于是他面色鎮定地說道:“那你們玩,一會兒就當我不存在。”
正說着,阮纓從樓上下來,手裏還握着自己鼓鼓的小錢包:“我來了我來了!”
阮母和郁母交換了下眼神,意味深長。
牌桌上四個人,阮父不會打牌,就在一旁看着。郁聞深坐在阮纓身後,手裏拿着書。郁聞謙今天被特許可以不用複習功課,所以正在玩游戲機,不過他的注意力還是大部分放在了牌桌上。
打牌的四個人,阮纓母女還有郁父和郁母。
阮纓本來信心十足,覺得自己的小錢包還能再鼓一鼓,結果誰知道,幾局牌打下來,沒有郁聞深給她點炮,她的小錢包已經憋下去一層了。
看着阮纓垮起小臉,郁父忍不住逗她:“穗穗啊,你不是說你很會打牌嗎?”
阮纓繃着小臉神情嚴肅:“可能是因為我今天牌運不好,剛開局打的不順,再來幾局就好了!”
“就這還剛開局啊?”郁聞謙傻眼了,“穗穗姐,你們都打了五局了,你回回輸……”被郁聞深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郁聞謙立即收聲不說話了。
阮纓理直氣壯:“我說剛開局就是剛開局,這才打了五局呢,也沒輸多少嘛!”
郁聞深很适時地出聲提醒她:“穗穗,及時止損,見好就收。”他看出來了,阮纓是真的沒什麽打牌的天賦,又沒有技巧,被另外三個老狐貍算的死死的。
阮纓扁扁嘴:“可是我還沒見到好呢,光輸去了。不行,我要把輸的贏回來!”
郁聞深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阮纓,別的不說,光是在牌桌上對上他爸,她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但是他看阮纓這個架勢,估計不贏一回,或者輸個徹底,她是不會罷休了。
算了算了,讓她玩吧,反正就是輸點兒錢,大不了他給她補回來就是了。這麽想着,郁聞深就沒再提醒阮纓。
結果又幾輪牌打下來,阮纓輸的錢包徹底癟了。她看着幹癟的錢包,小嘴一撇,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她可憐巴巴地看着只剩下幾個鋼镚的錢包,語氣委屈:“怎麽回事?我今天牌運好差,一分錢都沒贏就算了,還輸了個底兒掉……”
郁聞謙試探着問道:“穗穗姐,你不考慮一下可能是你牌技不好的原因嗎?”
阮纓不明所以:“可我上次真的一直和啊,你哥可以作證的。”
郁聞謙欲言又止。
你跟我哥一起打牌,當然會一直和啊!
郁母贏得最多,其次是阮母。郁父就是陪她們三個玩,就贏了兩次。郁聞深在一旁看着,心裏還在想,他們倆不愧是父子,很懂得給自己的老婆放水點炮。
贏了錢,郁母美滋滋地說道:“哎呀,意外之財。”
阮母也點了點錢:“今晚的年夜飯,穗穗出一半錢。”
阮纓轉頭就紮進了郁聞深懷裏,委屈巴巴地跟他哭訴:“我要寫好多字才能賺這些錢的!”
郁聞深摸着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我給你發壓歲錢,補回來。”
“那你要給我發個超級大的紅包,比給小謙的要多好多!”
“我只給你發,不給他發。”
郁聞謙又一次哽住。
他什麽也沒幹啊!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啊!
一直到麻将都被收起來了,阮纓還沒從自己錢包輸光的打擊中走出來。
“怎麽會這樣呢?”阮纓百思不得其解,“我怎麽會輸的這麽徹底?我覺得我這不是牌運差,而是我牌技太差。”
她倒也不心疼輸出去的錢,看到三位長輩從她這裏贏了錢高高興興的,她其實也是高興的。
但她就是不理解,她為什麽會輸成這樣。
郁聞深語氣謹慎:“可能是因為他們太厲害了,所以你才一直輸吧。”
“那為什麽上次我跟你們打的時候,又一直贏呢?”阮纓扁扁嘴,“我當時還不會打呢,肯定打的比現在還差。”
郁聞深思索片刻:“初學者運氣加成?”
“才不是,”阮纓也反應過來了,“你當我是傻瓜嗎?肯定是因為你讓着我了!”她用手指在郁聞深身上指指點點,“你這樣不好,你老是讓着我,會讓我覺得自己牌技特別好,整個人膨脹起來,然後盲目樂觀,結果輸的一敗塗地。就像這次,輸的我小金庫都空了!”
郁聞深對自己之前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檢讨和反思,并且向阮纓保證:“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不給放水了。”
“不行!”阮纓急了,“我牌技都這麽差了,你要是不給放水,我不是輸的更慘了?”
這次在三亞過年不用走親戚,在家還不知道要陪長輩打多少次麻将,要是她一直輸的話,那不是一直丢臉了?
郁聞深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揉揉阮纓的腦袋:“好,我知道了,我不光讓着你,我還幫着你把今天輸的錢全贏回來,好不好?”
“嗯嗯!”阮纓朝郁聞深伸出小拇指,鄭重其事地說道,“那你跟我拉勾,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郁聞深彎着唇角,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阮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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