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冷君然V(1)
冷晴兒走到洛銘睿身邊,因為之前有傷,所有腳步有些颠簸,染了血的白衣妖豔奪目,冷冷笑道:“睿王爺,你來得可真及時呀!”眼光深沉地盯着他,身上冷意寒涼。
洛銘睿眼眸閃了一下,自馬上翻身而下,道:“晴兒,我……”想要上前拉住她,卻被風樓絕隔開。眯着眼掃了一遍幾人,背過手,對冷晴兒又道:“我對你的心意不變,待我處理完事情後,我會再登門求親的!”語氣強勢霸道,不容置喙。
“守好你手裏的一切,別來惹我,不然,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冷晴兒冷冷道,這次,他利用她扳倒了太子,因然知道這次的機會對他來說是千載難逢的,但不知為何心中堵得難受。
洛銘睿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她離開,嬌小的背影充滿堅韌,冷冷清華,衣袂飄然,灑脫于世,又一次,又一次他在背後看着她離開,越走越遠,兩個人的距離也随着他心中的那份堅持而越行越遠,有片刻的茫然湧上心頭,瞬間甩掉。
轉頭看看呆若木雞的洛銘谟,一擺手,道:“全帶回去!”
“禀王爺,太子手下的朱懷東不見蹤跡!”一名将士拱手報道。
“追,務必捉回!”聲音極是冷酷,一雙戾氣叢生的眼眸撇了一眼地上的太子,冷冷笑了下。
……
皇甫傾伶看到冷晴兒不便的動作,走上前剛要說什麽,南宮钰快他一步打橫抱起她,磁性好聽的聲音道:“師妹,受了傷就不要逞強,師兄再像以前那樣背你如何?”說完,輕輕一翻,将冷晴兒趴在他身後,背着她,如以前兩人在山上時,慢慢地前走。
風樓絕看了一眼兩人,摸了摸身上的傷口,破天荒地沒有跟他搶。
冷君然眼光暗了暗,她的生命中他空白了十年,而這十年都是那個藍衣俊雅的南宮钰陪在她身邊,兩人間那和諧的氣氛,溫馨的情意和默契,是外人無法插足的。
冷晴兒眯着眼,靜靜地趴在他背上,仿佛這一瞬又回到了兩人在山上時,那無憂無慮的時光裏,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沒有這一切的束縛!
“師妹,還記得你上山的第一年,師兄帶你去後山摘果子,你不小心從樹下跌下來,摔傷了腳,師兄也是這樣背你回來的;還有一次,你不小心毀了師父剛煉好的藥,怕師父罰你,躲在山洞裏三天三夜不敢出來;還有,你那時好調皮,嫌師父太嚴厲,竟然給師父下巴豆,害了師父整整拉了一天;還有……”輕輕的細語消覓在風裏,卻聽得衆人心頭沉沉的,十年,是一個多漫長的日子呀!
“切,師兄你還說,還不因為你說後山有一棵大果樹,每年都會結好多好多果子,毀師父的藥那也是因為你剛捉回肉球,它亂跑亂撞才跑到師父的藏藥室,給師父下巴豆,也是因為師父罰了你,我氣不過麻!”冷晴兒不滿地嘟囔着,這一切離她好遠了,那裏真的好開心哪!
……
風聲細語,南宮钰背着她走得很慢,衆人跟在後面誰也沒有說話,除了腳步聲,就是他倆的回憶以前的笑語,氣氛沉滞卻又溫馨。
一個白影閃過,一身風塵的雲墨羽出現在幾人面前,雲眸霧深的眼睛看了一眼南宮钰背上的冷晴兒,幽光輕閃。
冷晴兒怔了一下,白衣染滿塵土,似是行了不少的路,淡然的臉上有着焦急和疲意,在見到她時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那麽明顯,衣袍上有山石樹枝劃過的痕跡,白皙的手上還有幾條細痕猶在流着血。
雲墨羽上前,探手拂上她的手腕,好看的眉峰緊緊皺起,把懷裏他辛苦采來的一枚紅果遞給她,淡淡道:“吃了它!”
風姿淡然,又恢複了他一慣的飄逸,仿佛那東西不是他跋山涉水所得一般,風輕雲淡。
冷晴兒接過,怔怔地望着那嬌豔欲滴的“龍蛇膽”,生長在萬丈高崖之上,常年有兇猛的野獸盤踞在旁,精心守護,而他卻為了她,幹冒生命之險。心中酸澀,眼中也好似有什麽東西要流下來一般,這一刻,她緊閉起的心門,在眼前這個男人無限深情下,又好似裂了一條縫。他從來不要求她什麽,也從來不說什麽,卻一直陪在她身邊,關心着她,支持着她。
跳下南宮钰的背,冷晴兒走到他面前,伸出略有些發顫的手撫上他的臉,咽下心中酸澀,強笑道:“好,看在你這麽辛苦的份上,本姑娘就大人大量原諒你的欺騙!”埋首入懷,吸着令她心安的藥香,眼淚悉數流在他懷裏,含淚吞下那枚果子。
雲墨羽怔了一下,感受到胸衣的濕熱,擡手環住她,淡然的聲音很輕很柔地道:“好,我就謝謝晴兒的大人大量!”這一刻他覺得原來那個晴兒又回來了!
好像是想起什麽,冷晴兒擡起頭,拉着他走到冷君然面前,道:“快幫大哥看看!”
雲墨羽盯着冷君然看了一下,半晌,對冷晴兒搖頭道:“沒有用,毒已進入心脈。”
猶如宣判了死刑一般,冷晴兒臉色刷白,不敢置信,“怎麽會?怎麽會?”
冷君然則是笑了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冷晴兒,很是釋然:“生死由命,不要太過難過!”
“對了,師父說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冷晴兒拉住雲墨羽,臉上有絲掙紮。
“什麽辦法?”雲墨羽深思道,是對醫術的探究,這段時間,他也想了很多辦法,卻始終不得其法。
“這個……這個……對不起!”似是下定決心,冷晴兒一說完,抱着冷君然掠去,遠遠抛來一句,“不準跟來!”止住了衆人欲跟的腳步。
“小妹,你要帶我去哪?”冷君然反手抱着她,問道。
“去幫你療傷!”小臉紅潤,卻帶着堅定,不管行不行,她總要試下。
腳不沾地,白影飛逝,身邊的物體飛速地向後移動。
冷晴兒帶着冷君然到了晴雨閣,随便找了間房,倏地把冷君然抛在床上,惡狠狠地道:“等一下你就知道騙取我的後果了!”
出門叫了人準備飯菜,她睡了那麽久,今天又在樹上等了那麽久,她都快餓死了!
冷楓端了飯菜進來,看着冷晴兒狼吞虎咽的吃相,皺眉道:“小姐,你幾日沒吃飯了?”
冷晴兒沒理他,端起桌上的一盆湯,一飲而盡,含糊地說:“等一下,我要幫大哥療傷,你在遠處守着,不準人進來!”
抹了一下嘴巴又道:“去準備些水來,我要沐浴,把飯都撤了吧!”
冷楓道了聲是,擡眼望着坐在床上的冷君然,問:“小姐,要不要給大公子備些飯菜?”
“不用,他不用吃!”冷晴兒瞪了他一眼,生氣道:“還不快去!”
冷楓嘴角抽了一下,匆忙離去。
冷晴兒回首望着一直笑看着她的冷君然,恨恨道:“不給你吃飯,竟然騙我?”
說話間,已有人擡了兩桶水進來,分別擺在屏風後面,還送來了換洗衣服,速度極快地退了出去,不過每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開心,大公子回來了,小姐的心情就好了,那他們的日子也好過了!
冷晴兒走到屏風後,一把扯下身上的血衣,跳進水裏,想了一下等下要做的事,臉上不由升起一抹羞紅,唉,師父呀!
胡亂擦了下身體,拉了一件單衣披上,赤足而出,三千青絲散于背上。白衣絲質透明,裹着女子身體,玲珑若現,領呈V型,冰肌玉膚,兩點紅梅隐現,眸若星辰,櫻點紅唇正噙着一抹笑意,目露寒光地盯着發愣的冷君然。
冷君然滾動了一下喉頭,他實現沒想到小妹會這個樣子出現,一回頭,便看到充滿誘惑的她,女子幽香傳入鼻口,身上瞬間起來一股燥熱,看着冷晴兒冷冷盯着他,一步一步走來,不知為何,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又退了了退,一直退到死角才停下。
盯着冷晴兒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鞭子,吞了下口水,幹啞道:“小妹,你……你要幹嘛?”
“啪”的一鞭抽來,力道拿捏的剛剛好,抽爛了衣服,讓他感覺到疼意,皮膚又不會腫起來。
“唔,小姐,你這是幹嘛?”冷君然往裏躲道。
“啪啪啪”又是幾鞭落下,冷晴兒嘴裏氣呼呼地道:“我讓你騙我,我讓你騙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
門外守着的冷楓聽到屋內鞭響的聲音,不覺縮了縮肩,腳步移得更遠一些,心中驚異,這哪裏是為大公子療傷呀,這分日是虐待大公子嘛!
冷君然嘴角浮起一絲溫笑,知道冷晴兒是因為太過擔心他,心裏壓抑太久,便配合着她,雙手把頭護住,任由那不痛不癢的鞭子落在他身上,嘴裏還偶爾發出一兩聲痛呼,眼裏卻盛滿了笑意。
直到冷君然身上只剩一件勉強可以遮體的襲褲時,條條如絮地挂在他身上,冷晴兒才停下手,把鞭子一扔,發洩完心中的怒氣,神色也好了許多。
盤膝坐下冷君然身前,看着冷君然只剩幾條破布的襲褲,正可憐兮兮地望着她,不由“噗哧”笑出聲,雨過天晴,嬌美如花。
輕咳一聲,正了正色,羞意浮上,道:“師父告訴我,你的毒和我的毒相生相克,我們可以互轉陰陽,也許可以祛毒!”師父肯定早就知道她和冷君然不是親兄妹,不然不會告訴她此法!
互轉陰陽?那不就是陰陽雙修嗎?冷君然怔了下,陰陽雙修若心練得好,可快速提升雙方功力,江湖中也有些肖小之徒為練此法采陰補陽,所以很多人不齒此法。
“不管了,只要能解你的毒,我們試一試雙何妨”冷晴兒擡頭盯着他道,而且她體內的誘情草已隐隐欲發,她快控制不住了。
緩緩退去身上的衣服,冷晴兒執手相握,冷君然也正下神色,扯掉最後一絲障礙,握住她的手,擁她入懷,低頭吻上兩瓣櫻唇,輕輕俯在她身上,手掌摩挲着身下玲珑嬌軀,暗啞道;“小妹,我很開心,開心你不是我妹妹,從來沒有如此感激上蒼,感謝它把你帶到我身邊!”
溢起溫柔的笑意,冷晴兒迎上他的唇,把所有的話堵上,小手在他身上輕輕游走,點起欲望之火。
冷君然染滿情欲的雙眼,火熱地盯着她,溫柔地回吻着她,玉手在她的柔軟上揉搓着,直至堅挺俏立,梅豔如花,帶着深深的欲望,帶着最後一絲理智,詢問地望着她,直到冷晴兒羞澀地點下頭,才緩緩進入,緊窒的柔軟緊緊将他的挺硬包住,戰栗傳滿全身,身體緩緩動了起來,無限的深情,無限的言語,消失在唇齒之間。
激情颠峰,冷君然抱起她,讓她坐在他腿上,并未退出她體內,四手緊握,體內氣息通過那激情密貼處在兩人體內游走,一股全新的內力在兩人體內升起,沉澱,游走全身。
內息游走三十六周天後,冷君然覺得全身輕松不少,胸口的悶痛減輕很多,心生喜悅,此法真的有用?
反觀冷晴兒,卻全身燥紅,小臉布滿情欲,驚然,知她為他運功排毒,體內誘情草和寒毒交彙,生成迷情,那幽香的氣息傳來,心神一陣恍惚醉迷,抱緊她,挺動身體,把剛才的激情繼續。
當冷君然用盡最後一點體力,冷晴兒卻依然全身如火,燥熱非常,體內無休無止的欲望快将她淹滅,歉疚地盯着床上精疲力盡的冷君然,懊惱地咬着下唇,她快成色魔了!
冷君然一愣,明白冷晴兒體內因誘情草之物,加上弘光大師的純陽內力,雖然當時制住了寒毒,但此時發作,更是來勢兇兇,眼裏閃過一絲沉痛,卻又帶着些許無奈,對門外的冷楓叫道:“冷楓,快去找雲公子前來!”
冷晴兒體內正承受着冷熱交替之痛楚,冰如千年寒潭,熱如炙火煉爐,兩股氣流交彙,便升成了無邊無漫,如大海潮湧的欲望,不由恨死當時在她娘體內下毒之人,咬牙發誓一定要将此人找出來,喂他十瓶八瓶迷情,再把他扔到沒有人的畜生圈裏,她恨哪!
當雲墨羽趕到時,冷晴兒眸紅如血,全身如紅蝦一般,屋內迷情幽香深濃,看到床上兩人一絲不挂,眸光忽暗,氣息下沉,心傷環繞。
冷晴兒正咬牙縮在一角,看到雲墨羽到來,一腳踹下冷君然,飛身将他撲倒在床上,眼裏有痛苦,有很深很深的愧疚,但更多的是欲望,還有對雲墨羽身上那清涼之氣的渴望。
雲墨羽斂起情緒,快速翻起身,掏出銀針刺入她身上幾處大穴,但馬上又被她體內強大的氣息彈出,還未有下一步動作,又被冷晴兒按倒在床上,并扯碎了全身衣物,滾燙如火的小舌滑入口手,迷情的藥效加中冷晴兒瘋狂地在他身上點火,理智終于遠去。
冷君然吃力地從地上坐起,看了一眼激情如火的兩人,垂眸閉目,專心運功,體內內息回源,有着前所未有的舒暢。
半響,冷君然睜開睛,看着床上雲墨羽越來越白的臉,已恢複體力的他,走上前,自背後擁住跨坐在雲墨羽身上的冷晴兒,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小妹,你想他死嗎?”
迷亂的冷晴兒身子一震,有少許清明的神智,看着兩人,羞愧難擋,天哪,她同時和大哥和小墨墨作了這種事,她沒臉了!
雲墨羽也虛弱地坐起來,拉下她捂着臉的雙手,對冷君然道:“我發現她體內還有一股氣息,你們是不是陰陽雙修?”
看到冷君然點頭,對兩人說,:“現在晴兒體內情毒霸道,你們再試試陰陽雙修,也許對治療她的寒毒有效!”
說着,又拂上冷君然手腕,道:“果真奇了,君然體內的毒也控制住了,雖沒有減弱,卻已不再增強!”
又對愧疚不已的冷晴兒很是鄭重、認真地道:“晴兒,羽早知會有這一天,坦然接受,現在,你身上的毒和你大哥的毒卻是不能兒戲,等下,你一定要控制體內欲望,争取和他雙修合一,明白嗎?”
冷晴兒擡眼,抱着他的頭,對着他狠狠親道:“小墨墨,我要把你吃幹榨淨,看看你的心是什麽做的!”這個男人完美如仙,卻又如些小心卑微地守着這份感情,她心中已不單單是感動,還有更多更多難以複說的情意。
“好,就聽晴兒的!”雲墨羽笑道,卻翻身将她壓下,俯唇含住她的柔軟,溫柔地進入她體內動作着,帶着她駛向欲海頂峰,為她,他甘願沉淪!
冷君然看着冷晴兒嬌面如花,細碎地嬌吟妙音入耳,室內迷情之香濃濃不散,也俯身吻上她的紅唇,一只手卻撫上了另一邊柔軟,輕輕揉搓着,待雲墨羽停下身時,翻身進入,舒解着體內如波如潮的情欲,卻又在最後時刻和她互通陰陽之氣。
而當冷君然停下時,休息好的雲墨羽又挺身而入,把男女情愛釋然到了最頂峰。
冷晴兒體內瘋狂叫嚣的欲望在雲墨羽和冷君然交換替代下,慢慢平息下來。略一運功,內息如潮,心中一喜,素女功竟已升至九層。
扭頭看着身邊兩側的兩個人,一人一只手交叉覆着她胸前柔軟,兩俱身體緊緊貼着她,頭埋在她發間,沉睡如嬰。略一動身,兩人手更緊地将她按入原處,嵌固住她,嘴角還湧出了一絲笑意。
冷晴兒翻翻白眼,困意襲來,片刻入夢。
冷晴兒睜開眼裏,身邊只有雲墨羽一人,見她醒來,玉手輕輕撫上她的臉,緊擁她,把頭埋進她發裏,低低道:“晴兒,羽愛你!”聲音低沉,磁性暗啞。
冷晴兒心裏一怔,回手抱着他,道:“我……也愛你!”第一次她坦誠了她的心,對這個男人她無法說不愛!
雲墨羽似是沒料到她會回應于他,心神一個激蕩,能得到她的愛,他何其有幸!嘴唇順着她的眉睛而下,落在那說出讓他心神飛揚之語的紅唇上,輾轉吮吸,纏綿糾纏!
端着食物進來的冷君然打斷了又欲跌入激情的兩人,輕輕瞥了一眼床上的兩人,把手裏的托盤放入桌上,走過來抱起冷晴兒,道:“先洗個澡,再吃些東西!”無限的溫柔在其中。
雲墨羽微笑地看着兩人隐入屏風後面,稍停了一下,也起身下床。
而被冷君然放入水裏的冷晴兒剛動了一下身體,就立刻皺成一張小臉,全身酸痛不已,兩腿虛弱無力,這還是她嗎?再看看身上斑斑歡愛後的痕跡,青青紅紅,竟無一絲好的地方,不由罵道:“兩只禽獸!”
正在給她清洗的冷君然愣了一下,淡淡笑道:“晴兒,那個禽獸是你!”她那一身熱情如火,他和雲墨羽倆人被她榨的皮幹肉淨,若不是有這一身深厚的內力撐着,只怕見不到太陽的是他們兩個了。
雲墨羽拿了一瓶藥走來,在冷君然為她抹幹身上的水後,溫柔地塗在她身上那此斑痕之處,清清涼涼,淡香怡人。
冷晴兒垂眼,發現手上和腿上的傷不知何時已經愈合,怔怔地看着兩人美男為她服務,小手一邊一個拉他們的手,神色激動,小嘴張了又張,卻又不知說什麽。
冷君然為她穿好衣,彎腰幫她穿起鞋襪,而雲墨羽則拿起梳子幫她理着頭發,墨發三千,一梳到底。雲墨羽閃眸,幽幽道:“晴兒太過美好,只怕以後和我們作伴的人會越來越多!”眼光空幽地望着手裏的如絲秀發。
冷晴兒看着為她穿鞋的冷君然,聽着雲墨羽的話,手心一緊,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眼前劃過無悔的冰冷玉冽的臉,眸若寒星,正噙着一抹冷意盯着她,心裏不由一震。
……
當冷晴兒要求冷君然和她一起回冷家時,冷君然卻拒絕了,只淡淡地說了句,“世上已沒有冷府的冷君然,只有為晴兒活着的冷君然!”
冷晴兒心中明白,大哥這是要卸了冷府大公子的身份,為她,也為他!便不再勉強。
冷晴兒由雲墨羽抱着一路回了冷家,此時的冷家卻因冷若心的事炸開了鍋,冷君琪則在房裏守着昏迷的紫衣,一步不出,對外界的事置若罔聞。
剛踏進大門,李夢仙就撲上來抓住冷晴兒的手道:“晴兒,你有沒有看到你姐姐?娘求你了,看在娘的份上,饒了你姐姐好嗎?她只是一時糊塗!”李夢仙聲淚俱下,淚眼婆娑。
此時的冷晴兒并不知冷若心所發生的事,只是皺眉道:“姐姐不在家嗎?”她本來還想找她呢,沒想到她卻跑了!
當日,解了春藥後的太子穿戴完畢,對地上的冷若心并未有絲毫憐憫之意,只是緊緊扣着她的下巴,又重重賞了她一耳光,盯着她空洞的眼神,罵道:“賤人,既然你這麽想要男人,本太子就成全你!”
冷若心驀地回神,似是知他要做什麽一樣,緊抱着他的腳道:“太子,我求求你放過若心,若心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太子!”
“報答?你拿什麽報答?你以為冷君然回來後,冷家還會有你的容身之地嗎?你還能那麽輕易地拿到冷家産業嗎?”早已思忖明白的洛銘谟冷冷道,眼裏充滿了嘲諷,這個笨女人真是看不清形勢!
“不,不會的,太子相信若心,若心一定會拿到這一切的!”冷若心抓着手裏破碎的衣服擋在胸前,看着眼前兩名洛銘谟喚進來的大漢,驚恐地慢慢往後移去。
“本太子把她賞給你們了,好好玩!”洛銘谟說完,頭也不回,厭惡無比地離開此地。
而當時正是客流高峰,茶樓內人來客往,雖有人對太子等人行徑不滿,但也不人敢上前勸阻,只是對那個不時發出女人凄厲叫聲的房間投入同情的目光。
更有好事者還同小二打探起了屋內是何家女子?也是人精的店小二只是搖頭不語。倒是有一些閑客揣測起來:
“該不會是哪家的良家婦女吧?”
“我看不是,應該是哪個青樓女子?”
“不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是冷府大小姐!”一名男子悄聲說。
“你怎麽知道?”好事者問。
“我一直呆在這裏,當是親眼看着兩人上樓的!”男子拍着胸脯保證道。
“可惜了那個貌美如花的人了!”
“是呀,是呀,這下那姑娘還怎麽活呀?”
……
有幸災樂禍的,有扼腕嘆息的,有看好戲的,有憐憫的,有同情的,更有不屑的……當披頭散發的冷若心一身破碎地從裏面出來,接受的這是這各種各樣的目光,一聲尖叫,聲嘶力竭,從茶樓跑出,卻也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眼中。
……
冷晴兒拉開李夢仙抓得她有些痛的手,道:“我不會為難她的,現在我确實不知道她在哪!”
“晴兒,你真的不知道你姐姐在哪?”李夢仙放開她,淚眼大睜,想從她臉上看出她說的是真是假?
“娘,我确實不知!”冷晴兒拉着雲墨羽越過她,往大廳走去,嘴角湧上一絲嘲諷。
“那你大哥呢,是不是真的回來了?”李夢仙在她身後問道。
“該回來時,他自然就會回來!”抛下一句話,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回到晴苑,橙衣就迫不及待地把冷若心發生的事告訴冷晴兒,最後撇撇嘴道,“現在恐怕全京城都知道了,現在估計大小姐已經……”說着做了個掐脖瞪眼吐舌的動作。
還沒等冷晴兒喝杯茶,橙衣又蹬蹬跑來道;“小姐,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冷晴兒一口茶着點嗆道,伸手在橙衣頭上打了個暴粟,道:“小姐我好好的,哪裏不好了?”
“不是呀小姐不好了,是大事不好了!皇上下旨說小姐揭發太子,除敵有功,特封小姐為靖國公主,聖旨已經到大門口了!”橙衣一口氣說完,瞪着眼看着冷晴兒。
“什麽?”冷晴兒驚起,果然是大事不好了!
“小姐,老爺正在前廳,要您去接旨,宣旨的李公公還等着呢!”
冷晴兒站着,思了片刻,擡腳向前廳走去。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冷府二小姐冷晴兒揭發太子一黨罪行,平定叛亂有功,功在社稷,福在萬民,二小姐有勇有謀,深得朕心,收為義女,特封其為靖國公主,位居三公之首,改原太子府為公主府,擇日搬入,欽此!”
“二小姐,接旨吧!”總管李安宣完旨,便一臉笑意地看着冷晴兒,把手上的聖旨遞給她。
冷晴兒收起聖旨,不發一語接過,臉色沉沉,似是有萬般不願。
“李公公,快請屋內用茶!”冷闊天勉強撐起一張笑臉道。
“謝謝冷家主好意,咱家還要回宮複旨,這茶就免了吧,不打擾了!”李公公眼光深深地看了冷晴兒一眼,轉身離去。
冷晴兒看了看手裏的聖旨,只怕洛銘睿想也想不到,他費盡心機,最後這功勞卻被老皇帝扣到她頭上來吧!
太子被廢,林妃也被打入冷宮,現在這些成年皇子中,有作為,有才能的也只有洛銘睿了,現在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順水順風,看來離他榮登太子之位也不遠了。
只是不知老皇帝把這太子府邸賜給她,卻是何意?
依照貫例,冷晴兒接了旨後,第二天是要進宮謝恩的。一大早,就有宮人送了公子配制,大紅豔麗的公主服,使得一向素衣的她明豔動人,鑲着大顆鳳眼寶石的金絲腰帶束起纖細的腰身,鳳頭金釵固定住高高挽起的青絲秀發,輕掃蛾眉,略施粉黛,傾國傾城俏然而立。身披紅色輕紗,曳地三尺,皓腕帶着洛銘睿送她的碧玉翡翠,胸口則是冷闊天給她的泣血鳳玉,隐于衣襟之內,雪白的脖子線條優美,寬領的衣服下裸露着大片冰膚玉肌,玲珑高聳,鴻溝若現,明豔之中帶着清純,清純之中帶着誘惑,迷煞了衆人的眼!
公主的車鸾已停在冷府大門,一個小太監見冷晴兒走出,跪趴在車子旁,供其墊腳,冷晴兒眼睛眨了下,輕輕一躍,跨過他上了車,小太監一愣,趕忙起身,喊道:“公主起駕!”
一路上,紅錦鋪地,鮮花簇擁,絲竹不斷,離都的百姓着實又瞻仰了一次皇家威儀!
一陣涼風掠起,紗幔輕揚,一個黑衣冷冽之人坐在她旁邊,幽深的眼眸盯着她,“女人,你當真做了這公主?”
“你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冷晴兒理了理,因他進來而吹亂在臉上的發絲,掃了他一眼道。
“女人,你真是欠教訓!”無悔鉗制住她的臉,低頭俯上那兩片讓他生氣的紅唇,在感覺到她的抵抗後,牙齒用力,直到一肌鹹鹹的味道充斥口中,才放開她,伸手撫去她嘴上的血跡,看着她氣憤的眼神,臉色才緩了下來,唇角勾起一抹可疑的弧度。
冷晴兒氣憤地揮出一掌,卻被他伸手截下,雙手緊抓住她的兩只小手不放,修長的腳迎上她踢來的腳,就這麽一來一住,兩人在車內打了起來,車身激烈的晃動,引來了外面小太監關心的問候。
“公主,請問有什麽需要嗎?”沒有吩咐,他不敢擅自打開車門。
“沒事,進來一只老鼠!”此時冷晴兒正被無悔反圈在胸前,玉腿越過頭頂踢向背後的他。
無悔閃身躲過,手還鉗着她的兩手不放,将她逼制一角,這女人竟然罵他是老鼠!真是欠調教!
“老鼠?那奴才幫公主捉老鼠!”那小太監一驚,車內有老鼠還得了,說着就欲上車。
“不準進來!”冷晴兒嬌喝,無悔也在此時一指彈出,那小太監剛爬了一半的身子驀地跌出老遠。
“女人,看來我要讓你好好知道什麽是為夫之道!”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呼着熱氣,冷晴兒一陣心神微迷。
無悔将她固在懷裏,一動不能動,低頭吻上她,很溫柔很溫柔,直至懷裏的冷晴兒嬌喘噓噓,輕啓貝齒,迎合着他,冷冽的臉上才浮上一抹笑意,松開鉗固她的手,輕輕擁着她躺回軟榻,輾轉悱恻。
冷晴兒心醉神迷,這樣溫柔的無悔是她不曾見到的,那溫柔似是将她溺斃了,不由自主地回應着他,随他一起沉淪。
無悔纖美的手指熟練地找到她身的敏感之處,輕易地勾起她滿身情欲,來回在她玲珑的曲線上游走着,滿意地聽到她小口中溢出來的嬌呻,俯唇吞下。
冷晴兒的身體随着他的手指滑動,點燃簇簇火苗,不知何時,身上的羅衣已被他褪下,手指滑到她兩腿之間,來回地摩搓着,找到那一簇花心揉捏着,感覺手心的濕熱越來越多。
冷晴兒欲火難擋,小手拉近他,攀上他的脖子,不滿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無悔呵呵一笑,在她耳邊低道:“女人,說,要我!”身子俯上她,男子的堅硬輕輕抵着她卻不深入,臉上有着隐忍的汗水,手指卻更加地努力地挑逗着她的敏感。
玉腿盤上他的腰,欲望代替了恨恨的怒意,手指在他背上抓出了一條又一條抓痕,這該死的無悔,太了解她的身體了,那由小腹湧出的一股一股熱潮,清楚地告訴她,想要更多更多。
帶着惱意,帶着羞赧,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道:“我要,給我!”聲音無比嬌嬈,似是在同他撒嬌一般。
無悔這才放過她,長驅直入,嘴堵上她的嬌呻,畢竟是在車上,車身不斷的晃動,已引來了旁邊人的側目,不明白公主在車內發生了什麽,卻也不敢上前。
激情過後,無悔擁着她,輕柔地幫她穿好衣服,這幾日未見,他便是如此地思念她,這才忍不住在車上要了她,思之她馬上就要入宮,臉上不由抹上一絲愧意。
冷晴兒穿好衣服,瞥見胸前的斑斑點點,那痕跡如此清楚,而這衣服根本遮不住,等下讓她如何見人?不由更是氣惱地瞪了一眼無悔。
無悔唇角帶笑,眼神明亮,似是很滿意他的傑作。見冷晴兒拉着一張臉坐在那裏不說話,這才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些藥抹上她胸口的痕跡上,只是一會,那些斑痕消失的一點不剩。
冷晴兒這才緩了臉色,拉下頭上歪歪扭扭的發簪,重新理了起來。不過好像怎麽梳都沒橙衣梳的好,瞪着那個男人,又沒幫忙的樣子,狠狠地踢了一腳過去,道:“還不滾!”眼看就到宮門了,這男難道想同她一起入宮不成?
無悔呵呵笑了兩聲,才飛身離開,笑聲沉醉迷人,如釀制百年的老酒一般,讓很少聽他笑的冷晴兒又是一陣心神蕩漾,不由又罵一句,“妖孽!”
“橙衣,進來!”冷晴兒高聲叫道。沒辦法,她就是梳不好這繁雜的發髻,為了不進宮丢人,只能求助橙衣,這丫頭一定會笑她的!丢人丢給自己人總比丢給外人強。
進來的橙衣眼神古怪地盯着冷晴兒,這才多大功夫,小姐衣衫不整,發飾淩亂,再加上之前車身的晃動,猛地捂着嘴叫道:“小姐,你……你不會……”小臉卻通地紅了,小姐還真是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入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