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有個不好的預感……”皇甫傾伶慢悠悠地說道。
身旁一股紅風掠起,一個妖媚又帶着一絲冷冽的聲音響起,“白癡,還呆在這裏幹嘛?”說完,也掠過衆人,來到冷君然房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卻被隐自暗處的南卯南酉擋下。兩柄黑劍呈交叉形攔在了房門口。
風樓絕鳳目一挑,雲袖一揮,一股內勁擊向兩人。兩人揮劍抵擋,死守門口,沒有公子的吩咐,他們不會讓任何人進去,氣氛僵持,南書南畫又攔在衆女眷面前,一時間,這凄凄涼涼的蘭溪苑一下子熱鬧起來。
時間跳回冷晴兒在冷若心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往回走。冷晴兒覺得燥熱難擋,喝了酒的頭,經涼風一吹,更加玄暈起來,星眸霧漫,醉态撩人,一半的體重都倚到冷若心身上。
冷若心見此,臉上浮現一絲得逞的笑意,慢慢扶着冷晴兒往回走。在經過蘭溪苑時,輕輕在冷晴兒耳邊說,“小妹,大哥今天好像身體不适,老早回去歇息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冷晴兒一聽,不由擔心起來,今天大哥的笑容讓她很是心酸,那強裝的開心瞞不過她的眼睛,如果大哥不想娶,她一定會阻止的!她要去問問大哥!随掙脫冷若心攙扶的雙手,道:“大姐還是回大廳吧,我去找大哥聊聊!”說完,一步一晃地走進蘭溪苑。
冷若心一直在門口看着她,直到冷晴兒走到大哥門口,裏面,冷君然正好走出來,看到醉态橫生的冷晴兒,忙上前扶着,走進屋裏。冷若心在外面冷冷一笑,轉身離去,速度很快!
冷晴兒只覺得眼前紅紅綠綠,浮雲朵朵,眼前一會出現雲墨羽的臉,一會是大哥冷君然的臉,還有前世淩少廷和夜浩天,只不過,她怎麽努力也看不清淩少廷,如同霧裏看花一般。突然又覺得熱浪來襲,撕扯着衣服,小嘴不停地叫口渴,冷君然以為她喝醉了,寵溺地笑了笑,扶她在軟榻上躺下,倒了杯水喂至她嘴邊。剛喝兩口,冷晴兒突然一把揮掉杯子,雙手環抱,小臉由紅轉白,打起哆嗦,渾身冰心徹骨地透着寒意。
冷君然一驚,小妹這是……連忙走到床邊,扯過被子包着她,卻還是無濟于事,玉手撫上她的小臉,觸手冰涼,寒意浸骨。手心帶去的溫暖,讓冷晴兒緊緊抓住這一處暖源,被子滑落。整個人抱着冷君然,牢牢地貼在他身上,吸取惟一的熱源。
“小妹,小妹,你怎麽了?”俊臉一片慌亂,緊緊環住她,擔憂無比。
冷晴兒這時已恢複神智,虛弱地對擔心她的大哥道,“可能是舊疾複發,不礙事,過一會就好了!”說着,身子更加往冷君然靠攏,緊緊貼着,連一絲絲縫隙都沒,卻還是覺得奇冷無比。
“大哥,抱着我,我好冷!”喃喃的聲音在懷裏響起。這個時候的她是脆弱的,像小時候一樣,每次舊疾複發,冷君然都緊緊抱着她,陪她度過每一次疼痛。
冷君然覺得心都揪到一起了,手摸索到她的小手,源源不斷地內力輸了過去,卻猶如石沉大海。冷君然皺起眉,小妹這次情況和以往不同,體內似乎有一種力量在牽扯着這股寒意,還有另一股熱量兩相交衡,像一冰一火兩條游龍,互不服輸,一波壓向一波,一潮高過一潮,每一次的沖擊,冷晴兒的身體都似冰火大戰一般痛楚。以前舊疾也只是惡寒,可從未像今天這般,冰火交融!除了抱着她,他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減輕她的痛苦,滿目凄楚,心如刀割。
正在冷君然抱着冷晴兒茫然無措時,窗外掠進一個黑影,黑衣黑袍,黑巾罩面,只留一雙陰晦的眼睛在外面,森森陰寒。
冷君然看着他,一臉防備,外面有他的随身侍衛,雖說武功不是一流,但尋常武林人士也不是對手,更何況此人進來,他們竟一絲未覺,可見此人武功之高。輕輕放下冷得發抖的小妹,玉手自腰間摸出一支玉蕭,凜然地看着他,道:“閣下何人?到此為何?”
“哈哈哈,老夫是來成全你的!”低啞的聲音如從地底冒出來的一樣,聞者心顫。說罷不給冷君然反應,欺身而上,掌風夾着森寒攻向兩人,陰厲的目光在掃過冷晴兒時愣了一下,随後又似帶着無限的恨意,另一支手呈爪狀抓向坐在床上,無絲毫抵抗之力的她。陰風帶起紗幔,燭火陡滅,一室黑暗,窗外殘月光透過窗隙冷冷射來,黑衣人更顯陰森,如剛從地獄裏走來的索魂使者一般。
Advertisement
冷群然玉蕭一擺,一招“飛雲流月”擋住他的攻勢,玉手迅速翻出一掌擊向黑衣人,看似軟綿無力,實則內力雄厚,黑衣人收爪變掌,不躲不避拍出一掌迎向冷君然,動作随意,态度傲慢,端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仿似對方舞的是花拳繡腿一般。
自打他出現後,冷晴兒就在床上閉目運功,默運“易心經”克制體內兩股氣流,強行壓制,感覺到體內稍稍舒暢,丹田凝聚內力,“易心經”為上等內功法,片刻間四肢回暖,靈臺一片清明,星眸張開,屋內情形盡掃眼中,小臉一寒,飛速起身至冷君然身旁,金鈴銀索脫袖而出,含着巨大的內源截住黑衣人拍向冷君然的一掌。
黑衣人在她銀索出手之時,飄身而退,雖然看不清他面容,但從聲音中可聽出,他情緒激動,“你竟然……你竟然……”陡地,神色一斂,道:“哈哈,那個老鬼可真是用心良苦呀!那又如何?”
雙爪如鐵鈎,招式詭異,狠狠擊向冷君然橫掃而出的玉蕭,一聲清脆的響聲。玉蕭應聲而斷,冷君然臉色一僵,這把蕭是冷晴兒離家的第二年,托她師父帶給他的,跟随他有十幾年了,他一直愛若至寶,沒想到在今天斷了,是天意嗎?在他訂婚的這一天,連他的最後一絲念想都要奪了去!
冷晴兒更是臉寒若冰,這死老頭竟然打斷她送大哥的蕭,當年她為了得到這支蕭,可是跟師父磨了不少嘴皮,做了不少作牛作馬的事,被師父整整壓榨了一年才得到的,當時第一眼看到它,就覺得它應該屬于大哥,溫雅如蘭,站在盛開的蘭花叢中,迎着風,吹着蕭,衣袂飄飛,墨發飛揚,是多麽賞心悅目的一副美人圖呀!更重要的是,那是她送給大哥的第一件禮物,如今卻被毀了,氣由心生,手上的金鈴銀索,鈴聲大作,銀龍狂嘯,夾着淩冽的勁風擊向黑衣人手腕,大不有廢掉那只可惡的手不罷休的氣勢!
黑衣人陰沉一笑,道:“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素女功練到幾層了?”不去理會一旁的冷君然,轉手攻向冷晴兒。一團黑霧森森的氣流從他手中發出,本就陰暗的室內更加蒙胧黑暗,陰霧缭繞,卻又帶着冰凍三尺的煞寒。
冷晴兒邊打邊罵,“死老鬼,你見不人嗎?縮頭縮臉,有本事報上名來!”手中的招式卻不含乎,和冷君然配合巧妙,一左一右纏鬥着黑衣人。
打了這麽久,弄的動靜也不小,卻不見南書南卯他的們蹤影,這種情況只說明一個事實,他們出事了,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測,他們合二人之力,卻還探不到他的底,手下猶有三分餘地,冷君然心神凝重,湊了一個空隙,轉頭望下冷晴兒,卻恰巧冷晴兒也正在看他,兩人淡淡的眼神交流一下,。嬌小的身影淩空飛渡,與此同時,冷群然右手往牆了探了一下,一個空中取物,懸挂在牆上,久未動用過的“玉琊”陡然出鞘,帶着淩厲的劍光,斜斜飛向冷君然手中,冷君然持劍在手,優雅地一旋身,齊眉橫劍,劍身剛剛接住冷晴兒飛落下的腳尖,一上一下,忽左忽右,聲東打西,迎來送往,兩人配合無間,雙玉合壁,清光魑魅,如夢幻影,飛花逐月。但室內空間有限,多少影響了兩人發揮,倒是第一次将兩人的武功溶合一起,聯手對敵,沒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一時之間,黑衣人轉攻為守,一雙陰暗的雙眼閃過一絲贊賞,游鬥了數十招後,黑衣人眉頭皺了一下,不閃不避,任由冷晴兒飛來的銀索纏住腰身,左手疾地抓緊銀索,輕晃一下,強大的內勁彈開了冷君然剌來的寒劍,右手一片黑雲墨霧,趁冷君然收招之機,狠狠拍向他的胸口,冷君然收劍回手,躲避已然不及,提劍橫于胸前,運氣抵擋,卻被雄厚的內勁拍飛,狠狠地撞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頹然落下。淡淡的血腥味飄在空中,剌激着冷晴兒全身的細胞。
“大哥!”冷晴兒驚叫,在看到冷君然虛弱蒼白的臉對她笑了一下後,轉頭看向黑衣人,心中的怒意瘋狂地叫嚣着,氣紅了一雙星眸,恨恨地道:“有什麽你沖着我來就好了,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傷我大哥,上天入地我定要你挫骨揚灰!”帶着嗜血,手中的銀索帶着無比的煞氣卷去,疾風摧毀了室內的一切,殘物斷屑也都夾着銳利之氣,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不退反進,雖吃驚剛剛彈開他手的內勁之大,眼裏卻帶着一絲愉悅,手掌翻飛,輕易地接下冷晴兒一擊,哈哈笑道:“老夫想要的已經達到了,剩下來,就看你們了!哈哈哈哈!”黑衣一卷,人影憑空消失,卻無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冷晴兒恨恨收回手,未加理會那人的瘋言瘋語,疾步走至大哥身邊,扶他席地坐下,玉手輕推,閉目為其運功療傷。
冷君然搖頭阻止,伸手欲拿下緊貼他胸口的一雙小手,柔若無骨,卻又堅定無比地帶着熱源緩緩進入他體內。
冷晴兒睜開眼瞪着他,沒好氣地說:“如果你還是我大哥,就給我閉目運功!”語氣卻帶着掩蓋不住的擔心。
冷君然淡然一笑,知道拗不過她,若是再堅持下去,只會惹她不快,卻絲毫阻止不了她的行為!随閉目不語,引導體內那股熱流游走全身,胸口痛楚頓減,臉色也不若之前的蒼白。
約過了盞茶功夫,冷晴兒突覺不對,之前壓現的那兩股氣流,又如飛龍出海般在她體內翻滾着,額上顆顆珠汗溢出,手上的內勁也突地一弱,想要收式回手,卻發現,體內那兩股內流根本不受她控制,一左一右,一冰一火通過她的雙臂奔向冷君然,心中驀地大驚,叫道:“大哥,快推開我!”
冷君然早在她內力弱下去之時就感到不對勁,在她出聲之時想推開她雙掌,卻發現自己竟全身無力,一點內勁也提不起來。而之前被黑衣人擊中的胸口,如烙灼之,卻又帶着無窮無盡的寒意流向全身,冷君然臉色一緊,這掌竟這般怪異,中掌的地方宛若烈火焚燒,全身卻如處在千年冰潭一般。
這時,冷晴兒的兩股內力奔到,冷君然突覺全身舒暢無比,雖冰雖火,胸口的灼熱卻淡去不少。冷晴兒也感到怪異,但見大哥臉色不再痛苦,而掌又收不回來,便不再試圖阻止,由着體內那兩股氣流在兩人之間來回奔騰。
“哈哈,哈哈,老夫馬上就可以欣賞一曲好戲了!”黑衣人去而複返,有些瘋颠地大笑。
冷晴兒皺眉,想強行收回掌,卻發現,體內兩股力量,一陰一陽,分隔兩處,火的停在冷君然體內,寒的流回她體內。
冷君然滿面通紅,如火中燒,還有一絲情欲慢慢自體內升起,越來越盛,雙目逐漸赤紅,染上幾許迷離之色。
冷晴兒全身冰冷,如至冰窟,那感覺同舊疾複發一樣,牙齒不聽使喚地打顫,而雙掌貼着的冷君然渾身散發着無窮的熱量,吸引着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再靠近。小臉霜白,直到完全貼着冷君然,身上的寒意退了不了,才舒服地嘆了口氣,冷君然身上的熱量透過衣服,通過每一個汗孔進入她身上,慢慢彙集到丹田,形成了一股渴望,讓她不由地抱緊冷君然,莫名地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
而此時對于黑衣人的出現,兩人均蹙眉,滿腹疑惑,冷晴兒提氣,攬着冷君然後退至牆角處,冷冷問道:“你到底是何目的?”
黑衣人不動聲色,将兩人表情觀察入眼,笑道:“沒想到,想要你命的人不止老夫一個,老夫只是打了他一掌而已,整個人如至冰火極地,沒有老夫的獨門秘決,任何人為他療傷,只會加重傷勢惡化,哼,你自付易心經心法,強行運功,也只是讓他更加痛苦而已,到時你會眼睜睜地看着他,你最親愛的人在你眼前慢慢死去!”
突地,又定睛看着冷晴兒道:“只是老夫錯算了一步,你身中寒毒,本已壓制不發,沒想到卻被誘情草引發,加上你今晚喝了不少鳳雪醇,兩者相會,竟成了世間無解的迷情之藥!而你給他運功療傷,也把毒性帶到他體內,怎麽?現在情欲交融的感情如何,是不是想從對方身上得到更多?哈哈!”
兩人臉色俱是一白,體內的感覺告訴他們,黑衣人所言非虛,一冰一火本就忍不住吸引他們靠近,再若身中情毒,接下來……兩人均不敢想像。
“我告訴你們,就算第一神醫雲墨羽在此,面對現在情毒發作的你們也是無法。只有一法,丫頭,你可想知?”
冷晴兒努力克制體內一波翻騰一波的欲望之火,戒備地看着他,冷冷道:“說!”不信他會有如此好心!
“哈哈,就是你們冒着天下大不諱,行這男女之事!”得意的笑聲帶着狂妄和瘋颠。
兩人如跌絕望之底,無比憤恨地望着他。
“丫頭,我提醒你,毒你是帶給他的,若是想随便找個女人給他,你就等着他血脈崩潰而亡吧,至于你的毒,不用我說,想必這些年,你早已體會至深了,哈哈哈,有趣有趣,沒想到有人比老夫更狠,竟打着讓你們兄妹亂lun的主意,看來,你得罪的人倒真是不少呀!”
冷晴兒心中忽地明了,一個人影在腦中晃過,很是痛心,沒想到她竟恨自己如此之深,連日來的一翻作為,想必是為了不知不覺中給自己下誘情草,每次份量不多,讓她無從察覺,現在想想,她竟是每次都避開雲墨羽,來的時間都恰恰是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對着第一神醫也是忌諱的。
而今晚招待賓客的鳳雪醇也必是費了一翻心血。醇制鳳雪醇,必用一味鳳雪花的奇花,芳香無比,加入酒中,酒味更甘美純厚,只是鮮有人知,它若是同誘情草相會,便成了世間最烈的迷情之藥。
冷晴兒冷冷一笑,她竟是如此狠毒,不僅想讓她身敗名裂,更想要她的命。誘情草引發她體內寒毒,無藥可醫,這些年師父費了許多心力,也只是用藥物壓制,不再複發,如果這次複發,後果可想而知,就算她解了情毒,也解不了寒症。加上被她有心地引到大哥之處,一向疼愛自己的大哥必不會坐視不理,這種連吸入中毒者身上散發的氣息都能受到影響的霸烈之情藥,接下來,會發什麽什麽,可想而知,只是冷晴兒沒想到,她為何連大哥也害?
冷君然也是一臉蒼白,體中內力慢慢恢複,身子不再軟綿無力,染色的雙眸痛苦地閉上,一絲念頭在腦中浮現,他不能做出讓小妹為天下所不恥之事,在他尚有理智之前,他要杜絕這個可能!
黑衣人好似看出他心中所想,冷冷一笑道:“如果你們其中一個人死了,那就一個人就更別想活了,你們可知,這情毒還有一名字,叫生死相随!”言下之意,要生就要他們兄妹做出違背世俗禮教之事,要死,就一起死!
冷晴兒氣得渾身顫抖,心底湧上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憤怒地揮出一掌,用上了全身的內力,把所有的心痛無奈都夾在了這一掌中,黑衣人卻巧妙地借力飄了出去,“如果不出所料,想必很快就會有人來驗收成果了!”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體內氣血翻騰,剛才那一掌用盡了全身力氣,情欲翻江倒海般地襲來,身子一軟,雙眼迷茫,緊緊咬着下唇,看都不敢看冷君然一眼,怕只肖一眼,她就忍不住撲過去,鮮紅的血跡順着白皙好看的小巴流下,殘豔黯傷。
冷君然雙手握拳,緊緊攥住,閉目抵抗體內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忽地改拳為爪,狠狠地抓着自己大腿,潔白的衣裳瞬間皺成一團,很快有鮮紅浸出,最心愛的人就坐在他身邊,女子幽香若有若無地飄來,心神越來越恍惚,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最後的神智也在一絲一絲地離他而去,撿起一旁的“玉琊”狠狠在腿上剌了一下,疼痛帶回些許清明,睜着溢滿欲望的雙目,卻又帶着深深痛楚地望着眼前媚态畢露的冷晴兒,櫻唇染血,紅豔誘人,迷離的月色下,神秘又充滿誘惑,心裏一緊,喉結滾動,忙閉上眼,不敢再看,他怕下一秒,就忍不住把她強擁入懷,狠狠蹂躏那一芳柔軟,盡情品嘗那一襲美好!
冷晴兒情況并不他好多少,情欲壓下了體內的寒意,小腹一股又一股的熱浪沖擊,讓她覺得莫明空虛,燥熱讓她忍不住扯開自己的衣服,胸前白嫩的肌膚泛着紅潤,身上散發着處女幽香,更加淩遲着近在咫尺的冷君然。
不行,這是個陰謀,他不能中計。艱難地往後移了移,困難地張口,“小妹……”沙啞的聲音帶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冷晴兒神智差點崩潰,睜開眼,一雙美目潋滟若水,霧雲缭繞,嬌羞可愛,媚态自生。
“大哥,別說話,我怕……我怕……我會失去理智……”
兩只小手卻忍不住去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她太熱了,熱得覺得這一層薄薄的衣裳都是累贅。藍色薄衫斜斜地挂在身上,露出繡着清梅的白色肚兜,女子玲珑若現。
冷君然赤目看着,忍奈已到了極限,想閉上眼,卻發現只是徒勞,雙目不停使喚,貪婪地盯着,最後一絲清明随之離去,自地上躍起,狠狠地将地上的冷晴兒攬入懷裏,緊緊抱着,心裏劃過一絲滿足,一雙玉手帶着火熱無意識地在她的嬌軀上游走,滾燙的唇迷亂地在她的嬌面上啃筮着。
“大哥,不要……”冷晴兒尚有一絲理智道,小手卻也禁不住在大哥男子軀體上尋取慰藉,貼着薄薄的衣裳感受着男子硬朗,散發着如蘭幽香,熏染着最後一絲冷靜,勾起體內無邊如海的情欲之火。
如火的小手點燃了冷君然更深的欲望,一聲低吼抱起她,往床邊走去,甩袖掃去床上因之前打鬥而留下的狼籍,把懷中的嬌柔美好放下,俯身壓了下去,性感的唇貼上那一處芳香小口,狂野地吮吸熱吻,情欲完全淹沒了理智,雙手撫上女子柔美,恨不得把身下的她緊緊溶入身體。
冷晴兒最後一絲清明也在冷君然狂野的動作中風消雲散,嬌意蒙蒙,雙目迷離,雙臂如蛇纏向冷君然的脖子,玲珑凸凹緊緊貼着,嬌小的身軀完美地鑲在男子懷中,好像天生如此一般,小巧的檀舌輕輕回應着,身上、鼻端、口中全是幽蘭氣息,更盛的欲火撞擊着她,不停地索取着,身體無意識地慢拱起,想要更多更多......
門倏地打開,南書南卯闖了進來,帶了一絲夜的清涼之風。兩人駭然驚異地看着床上交纏的兩個人,忘了所有反應,驚駭占據了他們所有,一直都覺得公子對二小姐疼愛非常,卻不曾想,他們會冒這天下之大不諱,他們……他們可是兄妹呀?
這個念頭使他們忘了進來的目的,之前被人無聲無息地點穴制住,現今好不容易沖破穴道,因擔心公子,所以才闖了進來,卻做夢也想不到會看到這一幕,兩人臉上湧出尴尬和羞意之色.
冷風為床上的兩人帶來一絲清醒之意,冷君然旋身攔住身下衣裳淩亂的冷晴兒,一甩衣袖,揮出一股強風。冷冷道:“滾出去!”
兩人被強風帶出,遠遠跌倒在地,怔怔望着在他們出來的同時,倏地關上的房門,半響,才消化了眼前所看到的,神智回籠,心情沉重,無聲地對視一眼,不管公子做什麽,都不會改變他們的忠心!現在,他們只用盡心守在這裏就好了!
因此便有了奮力擋住前來蘭溪苑的衆人一幕。
南畫和南酉雖不知房內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兩個神色凝重,沒有多問,同他們一樣守在門口。打定主意,沒有公子吩咐。就是死,也不放任何一人過去。
風樓絕冷冷看着兩人,一身的視死如歸,如兩尊門神擋在門口,帶着邪媚的聲音道,”當真不讓?”
兩人沒有回答,只是那一動不動的表情說明了他們的堅定.
不再留情,一招”桃花撲面”,比之前更強更堪的掌風擊過去,淩厲飛沙,不給兩人回手之力,扇了出去,重重跌在青石地板上.
一甩衣袖,勁風擊門,剛要上前,又被飛身而來的南書南畫攔下,南畫沉聲說道:”風公子這是何意?公子已經休息,不便見客,若有怠慢,明日自當上門陪罪!風公子務要為難我等,還請離開!”
“哼,今天讓也要進,不讓也要進,我看誰能攔我!”耐心用盡,沒了平時的憐香惜玉之心,狠厲的招式攻向兩人。
身後的玄夜也迎向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南卯南酉,一身無情冷厲,為這個夜,更添了幾絲神秘詭異之氣。
四人被兩人纏住,無暇他顧,無悔一腳踢出,房門應聲而倒,幾乎是和雲墨羽同時踏進去,而身後,不知何時,冷若心已緊随在旁,一臉緊張地望着裏面,手裏還攙扶着臉色同樣陰沉的二姑母,以及後面沒有進來的一幹衆人,全都伸長了腦袋往裏看。
室內昏暗,窗外月色清明如水,透過殘窗破門,将一室情景明亮亮,白剌剌地呈現在衆人面前,呆若木雞,面面相觑。風樓絕和玄夜擊退兩人,閃身進來,看到室內情景,緊緊抿唇不語,身上湧起濃濃的肅殺之意。
無悔同雲墨羽皆不言語,一個清冷薄涼,一個冷冽寒霜,晦莫莫測的雙眸,冰寒淩厲,幽深如海,靜靜地注視着,身上的寒意染了一地霜華,鬓角的發絲無風自動,衣袂飄動。
皇甫傾伶雙目黯然,青衣蕭瑟,俊逸如玉的臉上一片凝重。
冷若心驚恐萬狀地捂着嘴,玉手顫抖地指着屋內叫道:“怎麽會這樣?”身後的衆人也是一臉的驚詫,不可置信,呆愣原地,無人理會冷若心的問話。
緊跟而入的南書四人,看到屋內情形,不覺也愣了下,臉色蒼白,卻又反應迅速地消失原地,掠影而出.
------題外話------
親們,今天就這麽多了,明天精彩繼續奉上!這幾日墨很忙,所以更的有些少,十號以後,墨會好好補嘗大家的。
話說,這章可是關鍵哦,晴兒要不要和冷君然那個那個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