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的一個小高潮吧)
◎先生救我◎
宸華長公主府
趙苓此時正優哉游哉地向門外走去,一旁的丫鬟有些忍不住開口道:“郡主,您今日怎麽就約了那個肖姑娘出門呢,那肖姑娘的兄長不過是個榜眼而已。”
趙苓沒有解釋,只是微微笑着而已。
倒是一旁另一個丫鬟忍不住開口道:“咋們郡主那是看上人家肖榜眼了。”
趙苓本來對這些狀元,榜眼,探花什麽的沒什麽興趣,便是之前那個梁笙她也看不上,可偏偏她見着了肖鄞,那日她不過實在茶樓飲茶,就看見三甲游街,就那一眼,她便确定這就是她要的郡馬。
今日也是特意找了機會約了肖纭,原本她是看不上肖纭的,聽說之前不過是個繡娘,可誰讓她有這樣一個兄長呢,也只能先委屈自己了。
趙苓出門後便看見肖纭已經等在門口了,看見她之後還朝她行了禮,趙苓也只能裝着很高興一般。
“肖姑娘,今日可得麻煩你了,我送給娘親的禮物還得勞煩你把把關了。”
她娘親就快過生辰了,她準備了一幅雙面繡準備送給她娘親,反正肖纭之前是做這個營生的,便找了這個借口約她出去,主要還是想打探她兄長的事情。
肖纭其實知道這個郡主看不上自己,她們家受了這麽多白眼,她這些眼力見還是有點,也大致猜到了郡主的目的應該是她哥哥,不過她并不介意,她也不是真心想和郡主結交,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郡主您客氣了,能幫上郡主的忙,是我的榮幸才是。”
二人同坐一輛馬車,便也就到了繡樓。
“肖姑娘,這繡樓也算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了,這裏什麽繡品都賣,連衣裳也有,大概除了宮中的繡娘,在京城中也找不到比她們好的了,只是我在女紅上面實在是外行,這才麻煩你幫我把把關了。”
肖纭笑着應是,不過她對自己的繡工倒是很有信心的,蘇州本就有好多繡藝不輸京城的刺繡大家,便是公衆的繡娘也有很多來自蘇州。
二人談笑之間,趙苓卻忽然看到肖鄞同一個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Advertisement
肖鄞看到肖纭在這也很是震驚。
傅竟夕今日又在街上碰到了肖大娘,肖大娘當時老毛病又犯了,可她不想讓子女擔心,便拿着她師父給她的藥方去醫館抓藥,可當時那個醫館的人不知道怎麽回事,見肖大娘不會說話,又穿着樸素,便只會往外趕人,幸好她當時經過那,這才幫大娘抓了藥。
她有些不放心,便将大娘送回了家,肖大娘為了感謝她,便非常熱情留她用了午膳。
她正要離開的時候,便在門口遇見了肖鄞的馬車,當時正好下過雨,泥水濺了她一身,便提出賠她一身衣裳,她這才同肖鄞來了這裏,沒想到還碰上了肖鄞的妹妹。
“哥,你怎麽會和傅姑娘一起過來的。”她倒不是真的覺着她哥同傅姑娘有什麽,畢竟聖上還想給哥哥賜婚,雖然郡主一定是沒戲,可現在這個情況,誰知道這位嬌生慣養的郡主會怎麽發作,便由她問了,看她哥會怎麽解釋。
“我的馬車弄髒了傅姑娘的衣服,所以來賠她一件新的。”
後來肖鄞雖然從她口中得知了旁邊的是郡主,也只是很客氣的問候,并沒有什麽旁的多的話,主要還是在給傅竟夕買衣裳。
“肖公子,這裏的衣服都太貴了,我的衣服不值這些銀子的,再說我的衣服就是髒了而已,洗洗還能穿的。”
這裏的一件衣服都夠她買一年的衣服了,她怎麽能讓別人這麽破費呢。
趙苓在一旁聽着就知道這還只是個出身地位的女子,心裏更不順氣了。
肖鄞本來便是想借着送她一件好一些的衣服,一方面是賠罪,另一方面也是感謝她給他娘一直送藥,可傅竟夕卻還是一直拒絕。
見他們二人相持不下,肖纭只好來打圓場了,“哥哥,既然傅姑娘覺着這禮太貴重了,不如傅姑娘在這選一匹布,傅姑娘只需将尺碼告知,過兩日我便能為傅姑娘做一身衣裳。”
傅竟夕還是覺着麻煩人家兄妹了,可對方太熱情,她就只能接受了,幸好普通布料的價格還算良心。
其實傅竟夕得知趙苓的身份後,倒是有些好奇,她應該算是先生的外甥女了,可都說外甥肖舅,她倒是沒看出來她和先生哪裏像了,她有些好奇所以不免多看了兩眼,卻被這個郡主兇了幾句。
先生的外甥女一點也不可愛。
趙苓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肖鄞,更沒想到肖鄞身邊還有一個女子,而且肖鄞對她的态度比對她這個郡主好太多了,她什麽時候受過這般冷遇,而且那個民女竟然還敢偷偷打量她,她也就更生氣了,連母親的繡品都沒仔細看,便打道回府了。
回府後,她的怒氣也沒有消,不由想到了一個計劃,便讓人給肖纭帶了個口信。
...
幾日後,宸華長公主的壽宴
傅竟夕不知道為什麽她就答應了幫肖纭的忙,陪她來宸華長公主的壽宴。
肖纭其實還是有些怵的,雖然她極力勸說自己她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備受白眼的人了,可是趙苓郡主邀她參加長公主壽宴,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幸而郡主說她可以帶一個她想熟的人一起過來,想想她在京城也沒有什麽朋友,那日傅竟夕來取她做的衣裳時,她想起郡主給她帶的口信,說她也覺着那日有些過分了,想同傅姑娘和解,于是她一合計便請她随自己來赴宴了,而郡主也同意了。
傅竟夕就這麽和肖纭坐在一起,周圍都是京中官宦家中的女眷,聊的不是京中的趣聞便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和女工,肖纭還能插上幾句話,她則是半句都插不上嘴。
“那人便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昭寧縣主。”
傅竟夕朝着肖纭給自己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徐筠坐的比較靠前,離她們的位置有些距離,因此傅竟夕看的不是太真切。
“我聽說京中最受大家奉承的貴女,不是安寧郡主,而是這位昭寧縣主。”
傅竟夕也是才聽肖纭同她說這件事,她這才知道原來這位縣主的父親救過先生的性命,這麽說來先生封她為縣主也是報恩了,可肖纭還說,便是宮中的公主都沒有這位縣主受陛下重視。
傅竟夕不免有些吃味,難道先生對那位縣主也同對她那般好嗎?
自從知道這事以後,傅竟夕就忍不住地去想,自己認識先生才個把月,其實她對先生來說也不是最特殊的是不是?
一方面她覺着人家父親救了先生,先生對她好也是應該的,可另一方面又有些難過,就像是兩個小人在她腦子裏打架。
明明她都已經打算放棄先生了,為什麽還這般念着她,他這些日子都沒有來看過她,她為什麽還非想着他,世上的男子是都死絕了不成。
想想其實肖鄞也挺好的,肖大娘也喜歡她,做她婆母也不會同她有什麽婆媳之間的不快,幹脆自己就嫁給他得了。
傅竟夕想了那麽多,心思不免有些渙散,連一個丫鬟不小心摔到了自己旁邊都沒注意。
“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都弄髒您的衣衫了。”
傅竟夕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衣裙确實被湯水浸濕了。
“姑娘,府上有專門的地方可以供來賓更換衣裳,不若您跟奴婢過來去換個衣裳。”
傅竟夕想想覺着也好,便同她過去了。
“肖姑娘,那我去去就回。”
傅竟夕跟着公主府的丫鬟走了一路,她雖然一直低着頭,卻也會被周圍的景色吸引,漂亮是真漂亮,奢侈也是真奢侈,她到了一間房間後,便在丫鬟的示意下進去了,可她正準備換衣服,卻忽然失去了意識。
...
傅竟夕在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被捆住了手腳,連嘴裏都被棉布塞得滿滿當當地關在柴房裏,她心裏很害怕,卻也只能保持鎮靜,師父教過她,這個時候冷靜才是最重要的。
見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傅竟夕慢慢挪到牆邊,靠着牆壁讓自己站起來。
“我怎麽聽到裏面有聲音。”
“想什麽呢,裏面的人中了迷藥,哪那麽快醒,你肯定聽錯了,我就沒聽到什麽聲音。”
“你說郡主是要将人送去哪?”
“郡主只說要把人給人牙子,誰管人牙子帶她去哪。”
傅竟夕聽見門外說話的是兩個男人,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中了迷藥,那個郡主還打算賣了自己。
她什麽時候得罪這個郡主了。
她艱難地伸手去夠自己頭上的簪子,用簪子劃斷了手上的繩子,又給自己的腳上松了綁。
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便躲在門後,故意弄出了一些聲響,等在外面的人進來。
剛才說話的只有兩個人,所以應該只有兩個人在外面,她這時候特別後悔那日生氣叫先生不要再讓人跟着她了。
傅竟夕只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萬一她失敗了,她就再也回不去蘇州,見不到師父和嬿娘,還有先生會不會難過。
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傅竟夕猛地就将手裏的木棍朝人砸去,幸好只來了兩個人,傅竟夕提起腳步便往外面跑,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裏。
她一邊跑一邊往後看,就怕有人追她,忽然她撞到了什麽人,擡眼一看是個侍衛,傅竟夕真的很害怕,但就在這時,她似乎聽見了先生的聲音,他在說‘發生了何事。’
傅竟夕顧不上這麽多,擡起腳便往先生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喊着:“先生救我。”
趙璋也聽見了小姑娘的聲音,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一會便看見,小姑娘從轉角處向他跑了過來,卻也看見她後面還有兩個侍衛在追她,他立馬讓衛霖攔住了兩個侍衛,小姑娘在此時也哭着奔進了他的懷裏,一把抱住了他。
“先生救我,有人要賣了我,他們剛才綁了我,還把我關在柴房裏。”
趙璋這才聽清楚小姑娘的話,懷裏的小姑娘渾身都在發抖,他才看清她的衣裳也都髒了,他不敢想象小姑娘剛才都經歷了什麽,也不敢想象如果他今日沒有出現在這裏,她會怎麽辦。
他此刻只感覺失而複得,便緊緊抱住了他的思思。
傅竟夕剛才跑得每一步心都懸着不上不下,直到真的跑進了先生的懷裏終于感覺到了安心,或許是剛才太過緊張,又或許是迷藥還未消散,她又失去了意識。
◎最新評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