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團長穿越啦
藏劍山莊神劍冢,葉英面前。
黎征咬了一口手裏的巧克力棒,對着嘴邊的麥吼道:“四隊那個煞筆藏劍,對着你們莊花犯傻呢吧?說了近戰小心躲地上的線怎麽不聽呢!死了吧!冰心柳絮在哪兒?把你家這個蠢貨戰複起來。”
吼完他看了一眼右上角的傷害統計,順手給主T天策上了一個持續加血,又朝着不知為何瘋狂掉血的明教甩了個王母:“你們的DPS呢?打個莊花都軟了不成?我剛才放的桌子白放的還是怎麽的?就這DPS你們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五甲團?出去別說是我秀爺團裏的人,我他媽都嫌丢人。”
眼見着葉英的血量逼近百分之七十,黎征給主T上了個持續,附帶着把幾個近戰的持續也上完,随後指揮道:“第一波劍準備,近戰就位,別再站劍的正面了,死一個沒紅包。所有DPS準備開爆發。毒毒開女娲,準備起第一個千蝶。”
就在他話音剛落時,四周突然出現了六把劍,緩緩朝着葉英飛去。而在黎征的提醒下,團隊的輸出職業們也聽話的早就站好了位,一波爆發開完,劍還沒走到一半就已經被打掉。
“DPS開減傷,毒毒千蝶起!”話還沒說完,就見葉英放了個穿透性的範圍技能。一時間,全員的血量幾乎見底,卻又因為指揮及時的提醒而被逐漸拉上。
黎征揮手給幾個還沒來得及補滿血的脆皮們上了幾口大加,随後冷靜道:“很好,沒死人。繼續輸出葉英。”
如此反複了兩次之後,葉英終于在血量只剩下百分之三十的時候做出了讓步。而莊花之後的話早已沒有人再有心去關注,原本安靜的頻道裏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艾瑪終于打完了,恭喜團長啊!”
“秀爺發紅包啊!全服第一把奶橙武!”
“秀爺麽麽噠!我不要紅包要做你情緣好嗎!”
“滾走吧死變态!”黎征對着話筒笑罵之前那個嚷嚷着求情緣的男聲:“勞資不搞基。”
“不要啊~~不做情緣做綁定奶也行啊~~橙武大大人家要跟你綁定22。”
“滾走滾走。”黎征一邊交任務一邊繼續罵:“勞資玩劍三那麽多年,到現在還不知道競技場的入口在哪兒。專業副本黨,因為專業,所以值得信賴。”
沒錯,黎征就是個從頭到尾标準的副本黨。他不僅是個副本黨,還是個只玩奶媽的副本黨。譬如他ID是“秀爺”的大號禦姐七秀,又譬如他ID是“炮哥放學別跑”的小號成男五毒,無一例外都是只有奶裝——這個奶裝可不是一般的奶裝,而是奶橙武外加最新副本的極品裝備。原因無他,就因為他是全服五甲團之一的團長。
要問為什麽黎征身為一介奶媽會變成團長,這還要從某日他在門派頻道看到的吐槽開始。
當時的黎征還是個标準的暴力DPS,他的名字可從來不會在傷害統計的第四位以後出現,并且熱衷于嘗試各種劍走偏鋒的配裝——不是高會心就是高破防。而就在那天他和門派中的前輩們探讨如何将“玳弦急曲”這一技能打出最高傷害的時候,一個妹子的哭喊突然出現在門派頻道。
“打荻花宮被罵HPS墊底!可是人家是個指揮啊!怎麽可能奶出第一的HPS嘛!”
黎征當時正埋頭苦算前輩們在門派頻道中探讨的“劍氣長江穿插在玳弦急曲中究竟會不會影響DPS?”這個問題,自然沒有把這個很明顯的“求安慰”放在心上。然而當他擡頭一看,原本正在和諧的探讨傷害的前輩們突然轉頭去安慰那個奶媽指揮,渾然忘記了剛才探讨的問題。
簡直就是見色起意,這群魚唇的人們!
于是黎征一怒之下對妹子嗤之以鼻:“奶媽指揮怎麽了?奶媽指揮照樣能奶出第一HPS。”
原本被哄得已經平靜下來的妹子看到黎征這話,瞬時感覺內心猶如大姨媽返潮,一怒之下開了嘴炮:“秀爺你不是號稱萬年DPS嘛,你怎麽可能造奶媽的辛苦!You can you up啊!No can why BB!”
黎征摔桌:“誰他媽說勞資不行的?”
于是,江湖上少了一枚手持幽月·亂花的冷酷冰心,多了一位緊握輕離的仁心舞者。
黎征看着手裏用了近乎整個燭龍殿和皇宮年代的輕離,多少有些不舍:“哎,輕離啊輕離,你終将離我而去。”
YY頻道裏還沒散去準備一窺全服第一把奶媽90級橙武的人起哄道:“秀爺你這負心漢喂~有了新歡沒舊愛喂~”
“作死作死!你們這群臭裱砸。小心我以後放生你們。”黎征威脅道,最後終于還是換下了輕離,換上了還沒精煉的紫煙沉。
“行了行了,你們該看的也看夠了。我準備去機場了。”黎征看了看表,距離前往日本的飛機起飛只有五個小時了:“等你們再見到我,我就是留日的大漢奸啦哈哈哈!”
“滾走吧你~”
“團長一路逆風啊~最近飛機事兒多~可別一去不複返哈。”
“得了得了,柳絮你個烏鴉嘴。”黎征給團裏人分完紅包關掉了游戲:“真下了,謝謝你們啊。”
“團長走好~”
五個小時後,黎征坐在開往日本的飛機上。
行李全部都托運,只留了一個包。包裏也是空的很,就一臺電腦和一件衣服。那件衣服還是件痛杉,痛的是他熱愛的南皇七秀成女。
機艙裏的空調開的有點冷,他拿出那件痛杉蓋在身上,感到身上逐漸回暖時就隐約泛起了一點困意。黎征拉上了安全帶,扯下眼睛上的眼罩,準備睡上幾個小時,睜眼到日本。
可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的是,他睡醒後睜眼看到的并不是日本成田機場,而是一個女人。
黎征顯然被女人幾乎貼在他面上的臉孔吓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想大叫一聲。結果他自己發出的聲音反而給他帶來了更大的驚吓。
這分明不是自己的叫聲,而是一個少年的聲音。
黎征張開口想說話,卻發現自己除了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以外,根本沒法講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他看了看自己被縮小的手和身體,一臉難以置信。
面前的女人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看着他:“居然還活着,算你小子命大,泡在冰泉裏都沒死成。既然沒死,那就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看你沒爹疼沒娘愛的,你要跟着我嗎?”
黎征內心還處于莫大的震驚中,在聽到女人的問話之後毫不猶豫的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看着她。內心控訴道:尼瑪,這個胸部下垂的死女人是誰?冰泉又他媽的是個鳥玩意兒?
女人顯然誤會了黎征的眼神,她轉過身,全然不怕将自己的背後暴露給黎征:“你可別誤會了。我只不過是個過路人,還沒那麽閑把你扔到冰泉裏。話說回來,要不是我發現了你,你可能現在已經死了。怎麽樣?我可只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考慮。”
黎征在随後花了二十秒的時間反應過來自己這可能是穿越了,又花了十秒的時間反應過來自己穿越到一個少年身上的時候,他聽到女人說:“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
說完那女人就擡起腳,頭也不回的向前走了。
卧槽開玩笑,勞資他媽的還沒搞清楚這是個什麽地方,怎能容得你就此潇灑的離去?這麽想着的黎征向前掙紮着邁了幾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雙手。
女人停住了腳步,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淺笑,随後張開手,握住了黎征冰冷的手:“你可想清楚了?跟着我可是很苦的。”
黎征頭如搗蒜,抓緊了女人的手,內心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打能抗,穿越算什麽,活下去才是硬道理啊!
不知黎征此番心思的女人脫下自己的鬥篷,把全身上下都還冰涼的黎征輕輕裹住:“走吧。我會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北大陸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