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下得知了這麽個爆炸消息,黑澤徹下午也沒心情去釣魚了,打算将就着剩下的食材晚上随便吃點。反正他帶過來的食材還挺多的。
“嗯?邀請我們過去一起用餐?”快到晚飯時間,露營地這邊過來野餐的人幾乎已經都離開了。只剩下了他們的帳篷和諸伏兄弟的帳篷。
黑澤徹帶着琴酒走出帳篷準備做晚飯的時候,諸伏景光走了過來,笑着邀請他們過去一起吃飯。
“啊,現在就剩下我們在這邊,一起吃飯也會熱鬧些。我中午的時候看黑澤先生似乎不是特別擅長料理的樣子,就冒昧過來邀請了。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吃飯吧。”諸伏景光笑着說道。
黑澤徹跟琴酒對視一眼,笑着答應。他剛好還發愁怎麽接觸諸伏景光呢,沒想到對方主動送上了機會。
“當然不會介意了。确實呢。我只會一些簡單的料理,水平也是僅僅能入口而已。”
他準備的食材裏面也都屬于普通的烤制一下或者炖煮一下就能吃的那種。“多謝諸伏先生了。”
“不客氣……”
看到兩人過來,正在幫忙處理食材的諸伏高明點了點頭。
“打擾了……”黑澤徹禮貌的說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他看了一眼回來後就開始接過食材的諸伏景光,對方正在往火腿片上塗橄榄油,旁邊是已經燒熱的鐵板。手邊還有生菜和吐司面包。“咦,是打算做三明治嗎?”
諸伏景光點頭,“是我特制的三明治哦,跟一般三明治的做法不太一樣。”說着他将生菜撕成小塊放入溫水中。
留意到這個處理手法的黑澤徹眼睛眯了眯,他記得之前有人跟蹤安室透那次,就是因為好吃的三明治的做法。
而安室透給廚師演示做法的時候,他也在旁邊,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而現在,諸伏景光的手法,顯然與安室透的一模一樣。只不過目前條件有限沒有籠屜,諸伏景光沒有将吐司蒸一下。
而是支了個架子放在了那邊炖煮湯的鍋子上面利用煮湯産生的水蒸氣處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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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是誰跟誰學的呢?
“要嘗嘗嗎?”将三明治切好的諸伏景光遞給他一個盤子,上面擺了兩塊。
“好啊……”黑澤徹笑着接過,拿了其中一塊,将另一塊遞到了琴酒面前。
咬了一口後,沖諸伏景光比了個大拇指。“确實很好吃,諸伏先生的廚藝果然很好啊。”
諸伏景光笑了笑,剛要說些什麽,就聽到他又說道:“面包如果不是放在湯鍋上面而是蒸一下,口感應該就跟安室做的一樣了。和安室哥哥做的味道很像,對吧,萊?”最後一句自然是意大利語。
小口吃着三明治的琴酒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一愣,“你說的安室是……”
黑澤徹笑眯眯地道:“啊,別看我不擅長料理,但其實是一家咖啡廳的老板呢。安室的話,是我店裏的一位員工。他做三明治的手法跟諸伏先生非常相似,唔,倒不如說如出一轍。他的三明治在我們那一片區域可是非常受歡迎的,給咖啡廳吸引了不少客人呢。”
“這樣啊,那還真是巧啊。”諸伏景光笑着道,沒再多說什麽。
轉過頭就對上了一直聽着他們談話的自家哥哥那有些擔憂的視線,就知道哥哥應該也猜到這位黑澤徹口中的安室了。他微微搖搖頭。
姓安室,如出一轍的三明治做法。看來是zero了。諸伏景光想道。
現在的話,zero應該還在那個組織裏,那家夥從很早前就喜歡找各種兼職,借着兼職打探情報。
去那個咖啡廳打工看來也是有什麽事情要調查了。沒想到這麽巧會遇到zero的老板,聽起來,zero現在過得還不錯,那他也能放心一下了。
只是可惜,為了自家幼馴染的安全,他暫時不能出現在zero面前。諸伏景光有些遺憾的暗嘆一口氣。
“不知黑澤先生的店在哪裏,我對咖啡也有幾分研究,改天有機會上門拜訪一下。”
看穿弟弟心思的諸伏高明開口問道。弟弟現在不方便,但他作為警察,去個咖啡店還是可以的。
就知道自己說安室透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有反應,黑澤徹立刻告訴了他波洛的地址。
諸伏高明則覺得這個地址有點耳熟,就聽到黑澤徹道:“如果對米花町不熟悉的話,可以直接告訴司機到毛利偵探事務所。”
“莫非?”想到某種可能的諸伏高明眼睛微微睜大。
黑澤徹哈哈一笑,“就知道身為警官的諸伏先生一定聽說過毛利偵探的名字。我的咖啡廳就開在毛利偵探家樓下。”
“原來如此。有機會一定拜訪。”
“歡迎你們過來啊。”
在之後的聊天中,黑澤徹也假裝不經意的提了幾句安室透。
看着諸伏景光的反應,他就确定,入江正一給的資料是沒錯的。安室透跟眼前這位諸伏景光,的确是認識多年的幼馴染。
現在諸伏景光不方便露面,乍一聽還在做卧底的幼馴染的消息,情緒上的波動果然很明顯。
晚飯結束後,黑澤徹又以想要請教一些家常菜品為理由,提出跟諸伏景光交換聯系方式。
添加了諸伏景光的LINE後,黑澤徹才心滿意足的帶着琴酒回了自己的帳篷。
“你在用波本試探蘇格蘭。”回到帳篷後,琴酒雙手抱胸篤定地說道。一雙眼睛盯着黑澤徹。“所以,波本跟蘇格蘭确實有不尋常的關系。”
黑澤徹這才想起來,琴酒現在還不知道安室透是公安卧底的事情。
他露出一個尴尬的笑容,小心地道:“那個,陣哥,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別生氣。”
琴酒挑眉。“說。”
“安室,也就是波本。他其實也是公安的卧底來着。”黑澤徹一邊留意琴酒的神色一邊說道。見琴酒表情似乎沒什麽變化,頓時松了口氣。
見他這個模樣,琴酒反而冷笑一聲,“我以為之前的談話,你已經知道我對公安的态度了。”
他确實很讨厭波本那個家夥,但這小鬼現在這幅生怕他解決掉波本的模樣,更礙眼。
黑澤徹讪讪一笑。沒辦法,誰讓之前陣哥提到波本的時候非常不耐煩呢。
“啧,居然是公安。”非常不爽的語氣。
黑澤徹:就知道會是這樣!突然慶幸安室是公安了!
“把詳情告訴我。”
黑澤徹連忙點頭,将當時讓入江正一黑進組織資料庫調查的事情,以及入江查到的事情,都告訴了琴酒。
看着琴酒聽完後陷入沉思的模樣,黑澤徹道:“陣哥,你覺得我通過安室透接觸公安的想法,怎麽樣?而且我們現在還結識了諸伏景光。”
琴酒微微搖頭。“想聯系公安,直接走彭格列那邊。直接接觸,容易被波本誤會。就算現在他是朗姆的得力手下,但他也并不知道組織的全部成員。如果把你當組織成員……”
那知道諸伏景光還活着,并跟自己有了接觸,安室透說不定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為了幼馴染直接把他解決掉。而不是合作。
“小鬼,不要跟任何人暴露你跟組織有關,明白嗎?”琴酒沉聲道。
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那位手裏握着什麽東西來對付黑澤徹,暴露給任何人都是不明智的。
“我知道了,陣哥。”
琴酒看着他,突然嘴角一挑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你最好,沒有別的事還瞞着我。”
黑澤徹有一瞬間的心虛,似乎好像,還真的有,貝爾摩得那邊……
想到貝爾摩得,他突然想起來,“現在知道我跟組織有關的,除了你,也就只有貝爾摩得。”黑澤徹道。
“但就她的表現來看,似乎好像沒有要管我的事情的意思。”
心知貝爾摩得八成是顧忌着毛利蘭,才沒有在老頭子面前暴露自己已經回來的事實。
琴酒沉默了片刻。“那個女人你不用管。”
黑澤徹有些詫異,他知道貝爾摩得顧忌毛利蘭,琴酒可不知道,但居然這樣說。“陣哥,你是知道了什麽嗎?”
“貝爾摩得這麽多年,沒有變老過。”
黑澤徹一驚,“你的意思是,老頭子,拿貝爾摩得試過藥!”
琴酒點頭……
黑澤徹沉默,那難怪老頭子會有那樣的打算,從貝爾摩得的變化來看,那個藥起碼成功了一半了。
暫停生長之後,逆轉生長。這樣也就能解釋老頭子的年齡了,他應該同樣也服用過這種藥。
然後他猛地想到什麽,“陣哥!那你,有沒有!”
琴酒搖頭。“大概是因為從一開始,那位就沒想讓我知道有這種作用的藥的存在。”
他從實驗室把這個小鬼接出來的時候也才十來歲,剛進組織沒多久。根本不知道組織都在研究些什麽東西。
那個時候就把他也算作計劃裏的一環的話,就沒必要讓他知道這類藥物的存在了。當然也不會讓他試藥。
黑澤徹松了口氣。“那還好。”誰知道那個藥會不會有什麽其他副作用。
“這麽說的話,貝爾摩得其實對老頭子,應該蠻複雜的吧……”
“貝爾摩得,一直很讨厭藥物研究組。”琴酒道。這個他還是看得出來的,貝爾摩得那個女人也從沒掩飾過。
“與其說讨厭,不如說是恨吧。”黑澤徹道。
既然恨研究藥物的人,那麽命令研究這種藥物并且讓她試藥的老頭子……
想到貝爾摩得對毛利蘭的維護,甚至因為他和安室都在波洛,不放心的易容成小山紗織過來。
黑澤徹摸着下巴想到,該不會,貝爾摩得其實,挺希望組織毀滅的吧?
貝爾摩得對待毛利蘭的樣子,像極了陣哥對待他的模樣。看來,對貝爾摩得來說,毛利蘭這個女孩子,是類似黑暗中光的存在。
那麽問題來了,毛利蘭就是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并且父親還是個偵探,她是怎麽跟貝爾摩得有這種牽扯的呢?
看毛利蘭的反應,還是貝爾摩得單方面護着,毛利蘭自己似乎并不知情。
“她現在在你眼皮底下,平時多留意一下。”
“聽起來,陣哥你似乎對貝爾摩得蠻放心的樣子?”
琴酒哼了一聲,“我之前說過了,這個女人不愛管閑事。boss對她也很放任,暫時可以放心。”
黑澤徹點頭。毛利蘭跟貝爾摩得的事情,他也要好好查一下。
如果真如他所想,毛利蘭對貝爾摩得來說,是那樣的存在。那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