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陣哥!”
黑澤徹都不用看,就知道把匕首射過來的人是誰。這邊的地址除了雲雀恭彌他們知道外,他那天郵件裏也發了。就是為了對方回來以後知道去哪兒找他。
能讓他沒有察覺就摸到家裏來的人,除了裏包恩大魔王,估計也就只有陣哥了。
格裏洛一定是因為察覺到了陌生的氣味才會在進門的時候那麽警惕。小動物的鼻子要比人類好用多了。
他剛擡起頭,對方就一腳踢了過來。黑澤徹連忙擡手格擋,手臂被震的發麻。
兩個許久未見的人就這樣在進門的玄關打了起來,對方招招淩厲,一點不留手。
黑澤徹自然也不敢大意,在這個小空間裏盡力躲避着,找機會還擊。
角落裏格裏洛急的喵喵叫,但又插不上手,只能原地煩躁的打轉。
這場見面架的結果以黑澤徹被反剪雙手被按在牆上告終。
戰鬥結束,格裏洛想撲過來撓人,卻又有些畏懼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駭人氣勢。兩只前爪原地不停的踩踏着,很是焦躁。
“哼,這幾年身手進步不小。”黑澤徹被按在牆上後,頭頂傳來一聲冷哼。
如果柯南聽到這個聲音一定會臉色大變的立刻躲起來。
這個跟黑澤徹對打的人,正是害他變小,被他視為頭號敵人的,黑衣組織殺手,琴酒。
黑澤徹側頭,對上近在咫尺的綠色眼睛,臉上露出一個笑來,“陣哥,好久不見。”
琴酒冷眼着他,黑澤徹毫不害怕的跟他對視。
幾秒後,琴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後退一步松手将人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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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徹按了按自己被扭的生疼的肩膀,低聲抱怨道:“陣哥,我們這麽久沒見,你上來也太不留情了吧。”
他胳膊和腿上以及肋骨都被打了幾下,痛的要命,估計要青了。
他聲音跟平時說話時帶着幾分慵懶的聲音略有不同,多了一絲親近和說不出的意味。非要說的話,略微托長的音調,聽着有幾分撒嬌似的。
雖然琴酒也被他打了幾下,但他自認那幾下沒什麽力道,對琴酒來說應該是不痛不癢的。
“已經留情了。”琴酒哼笑一聲。要不然他現在可不能這麽輕松的還站在這裏,光肋骨那幾下,說不定就能給他打斷一根肋骨。
他低頭看了一眼沖他喵喵叫的小黑貓,挑眉:“這就是那只?”他是知道黑澤徹養了一只貓的。
“嗯……”黑澤徹這才走過去将沖琴酒兇狠的叫着的格裏洛抱起來安撫的摸他腦袋,“乖了,格裏洛,這個不是敵人。”
“喵——”格裏洛在他安撫下慢慢平靜下來,重新爬到他肩膀上,歪着小腦袋打量琴酒。
“陣哥,任務終于忙完了嗎?”黑澤徹一邊往裏面走一邊問到。
他跟琴酒雖然有兩三年沒見了,但平時也算經常聯系,一點陌生感都沒有。
“告一段落。”琴酒跟着他往裏面走。
“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換套衣服?”黑澤徹問到。剛剛對打的時候他已經聞到了對方身上的硝煙味和一絲絲的血腥氣。看樣子是任務剛結束就直接過來了。
“嗯……”琴酒應了一聲,徑直往浴室走去。
黑澤徹眨眨眼,沒對他第一次來就知道浴室在哪這件事表現出任何的詫異。
以琴酒的性格,對方一定是在他回來之前就把房間結構摸清楚了,會知道浴室一點都不奇怪。
早就料到琴酒回來後一定會過來找他。所以在他搬過來之後的第二天,就特意在他房間隔壁為琴酒整理了一間房間出來。裏面不僅放了琴酒常用的日用品,還有幾件适合他穿的家居服。
沒想到琴酒回來的這麽快,幸好他早有準備。
考慮到對方可能沒吃飯,黑澤徹趁着琴酒去洗澡,把他準備的衣服拿出來放在浴室門口,就走進了廚房。
他廚藝一般,只會做點簡單方便的吃食。冰箱裏的食材也不多,看了一眼之後,就決定做個意面做個味增湯。
等食物的香味慢慢出來,琴酒也從浴室出來了。對方身上穿着黑澤徹為他準備的白色浴袍,銀白色的長發披在身後還有些微微滴水。
“還學會做飯了?”琴酒姿勢放松的雙臂抱在胸前靠在廚房門框上,看着他用湯勺品嘗味增湯。
白色的浴袍加上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幾分水汽,琴酒身上冷凝陰暗的氣息都消褪了。
現在他目光帶着些溫度看着黑澤徹在廚房忙碌,完全就是個鄰家哥哥的模樣。
“我也只是會做簡單的,陣哥你就将就着吃點吧。嘗嘗吃不吃得慣,如果不行再叫外賣就是了。”黑澤徹笑着道。
其實可以直接叫外賣,但他就是突然想親手給許久未見的琴酒做點吃的。
或許還帶着幾分小孩子炫耀的味道?琴酒的反應顯然讓他心情不錯。
“嗯……”琴酒應了一聲,破天荒的誇了一句,“聞着味道不錯。”
黑澤徹一邊往外盛一邊笑着道:“那當然,意面和味增湯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兩人去了客廳,在茶幾旁面對面坐了下來,琴酒吃,黑澤徹就托腮看着。
“陣哥,你顴骨那裏怎麽回事?”剛剛他沒注意,現在仔細看,才發現琴酒顴骨處那道顯眼的傷痕。黑澤徹頓時皺眉,居然還是貫穿傷!
琴酒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哼,一只令人生厭的老鼠而已,已經被殺死了。”
黑澤徹挑眉,“是誰?組織裏的卧底?”
“FBI的老鼠,赤井秀一。”琴酒道,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對組織人員情況并不太熟悉,黑澤徹問到:“他卧底的時候代號是?”
琴酒道:“黑麥。”
“黑麥啊……”黑澤徹若有所思,“我記得是一種威士忌來着。說到這個,我還以為回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陣哥你,結果剛回來那天就讓我遇見了波本。他居然正好在我之前買下的咖啡廳打工。波本好像也是威士忌的一種?”
他不太喝酒,對酒不是特別熟悉。
“波本……”琴酒冷笑了一聲,“一個有着令人讨厭笑容的家夥。”
黑澤徹失笑,“看來你跟他不太對付。所以那道傷,是什麽東西打的?”
琴酒原本不想回答,但見他清亮的眼神一直注視着自己,還是開口道:“狙擊槍。”
“那看來黑麥槍法不錯啊,可惜了,有點想見識一下。”黑澤徹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帶着幾分危險的味道。整個人的氣息也危險了起來。
他才不管對方是什麽黑麥還是什麽FBI,傷害了陣哥的人,怎麽也要給點顏色瞧瞧。
對他這種反應,琴酒嘴角上揚了一下,“你是不是他對手還難說。更何況,他已經死了。”
對方是跟他旗鼓相當的人,眼前這個小家夥這幾年進步不小,但還真不一定是那家夥的對手。
黑澤徹頓時不服氣了,略有些孩子氣的哼了一聲。“是嗎,我現在跟以前可不一樣了。”
琴酒似乎又看到了幾年前還是個矜貴小少爺的黑澤徹,對方現在的模樣跟當年偷偷跟着他跑到任務地,被抓到後不服輸的說自己也是有自保能力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最後自然是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教育了一頓趕回來了。
再後來,這小家夥難得叛逆了一次,大學直接報名了意大利的學校,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偷跑了。
雖然沒多久自己就查出來了他的所在地并找了過去。但那時木已成舟,小家夥已經開始大學生活了。Boss那邊沒有多說什麽,就這樣任他去了。自己也只好作罷。
沒想到這一待,就在意大利待了七八年。他平時忙各種任務,也沒辦法經常過去。上次兩人見面還是兩三年前他去意大利有個情報要查的時候。
一眨眼的功夫,當年那個在自己手底下只能挨揍的小鬼,現在已經能跟自己打個不相上下了。
黑澤徹還不知道面前的琴酒突然有了點時間過得真快的感慨,他還在想赤井秀一的事情。
陣哥顴骨那道傷,還真是礙眼。赤井秀一。
隔了幾個路口的工藤家。
正在刷牙的沖矢昴突然打了個噴嚏,牙膏泡沫多少噴濺了一些出來。他擦了一下噴到鏡子上的泡沫,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
危,赤井秀一,危。
琴酒只是小試了一下主角的身手得出來的結論,然而主角因為知道對方是自家陣哥,也沒下狠手,防禦為主的。實際上他身手不弱。畢竟是裏包恩教出來的。
突然發現了這邊的bug!這個時間點,在琴爺那裏,秀一是死了的。所以修改了一下描述——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