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男主挾持了
柳風佑簡直氣得想吐血,他揉了揉太陽穴:“那我現在的積分能換什麽?”
【能換小皇帝的人設。】
柳風佑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道:“我要他人設幹什麽,原著裏不都寫了?”
【這個人設是原作者大綱裏的人設。】
柳風佑心動了,原本的不耐煩也變成了期待的星星眼:“好,我就要那個!”
009對他的變臉功夫嗤之以鼻,但還是盡職的履行着作為一個系統的職責。
【系統提示:您的積分減三十。】
009話音剛落,柳風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段文字。
“柳風佑,大烨皇帝,恭王子,六歲以宗室子的身份登基,生性貪玩驕縱,奢侈無度,年幼時受制于太後、宦官,性格扭曲,長大後對玄錦抱有敵意,貪生怕死,只顧眼前的蠅頭小利,十分愚蠢。”
柳風佑看完這一段話,不由有些無言,這作者的設定看起來也十分扁平,這裏面所寫的小皇帝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炮灰工具人。
這三十分積分算是浪費了。
他長嘆一聲,癱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身着華服的小孩子被抱上了一輛高大的馬車,小孩子離了自己的母親,哭啼不止,而他身邊伺候着的宮女內侍卻是一臉冷漠神情。
後來這小孩子被帶入了一座奢靡的宮殿,這座宮殿金碧輝煌,只有入口處的朱門沉重高大,遮住了所有的陽光。
合宮上下的人身着素缟,無一不跪伏在地上,對着那小孩子高呼萬歲。
柳風佑莫名其妙的恐懼起來,他似乎就是那個手足無措被抱上高位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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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小孩子被帶到了一名年輕婦人面前,他聽到旁人稱這為衣着華麗面容悲切的女人為“太後”。
他被太後掌握在股掌之中,每日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他習武學文,可是性子越來越沉悶,越來越扭曲,他想念自己的母親,卻與母親隔着高高的宮牆。
直到那一日,有人傳了消息進來,說恭王妃薨了,他到底是沒能再見自己的母親一面。
巨大的痛苦情緒壓抑在柳風佑的心口,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卻依舊感覺自己如同溺水之人,掙紮不得。
“陛下!陛下!”
柳風佑猛然警醒,他個激靈坐直了身體,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濡濕了。
他覺得有些頭痛,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
福順見柳風佑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為他擰了一塊熱手帕上來:“陛下,您可是又夢魇了?”
福順之前沒來柳風佑身邊當差的時候就聽聞這位皇帝陛下有個夢魇的毛病,如今見識到了還是覺得心驚。
剛才柳風佑又哭又叫,渾身痙攣冒汗,可把他給吓壞了。
柳風佑搖了搖頭,又想起剛才夢中的情景來。
難道說,那夢裏的情景都是原主的記憶?
這時候他忍不住又想大罵原作者是個不負責任的,就算是個配角也應該把設定寫得完整些吧。
福順又為柳風佑遞上了一杯熱茶:“陛下,喝口水吧。”
柳風佑接過茶杯把裏面的熱茶喝了個精光,這才嘆息道:“我沒事了。”
福順收回茶杯,微微低頭,他好像記得上次柳風佑夢魇的時候還叫丞相大人的名字來着。
“奴婢為您請丞相大人來吧?”
柳風佑現在一聽到“丞相大人”這四個字就莫名其妙的緊張,何況丞相才走沒多久,沒道理把他給叫回來。
他清了清嗓子:“不必了,朕已經好了,只是做了個噩夢,不是什麽夢魇,不必大呼小叫。”
福順見柳風佑看起來确實是沒什麽大礙,也就不再強求,又見天色漸晚,也就跟着柳風佑回宮,伺候着他用膳睡覺,結束了這不平凡的一天。
柳風佑第二天下了早朝,像往常一樣揉着惺忪的睡眼準備去睡個回籠覺,沒想到卻被玄錦攔住了去路。
玄錦朝服尚未換下,手中還拿着象牙笏:“陛下這是要去哪?”
柳風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說自己回去睡覺,随口胡謅道:“去禦書房看書。”
玄錦自然不相信他這些鬼話,他在柳風佑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自然是對柳風佑的生活習慣摸得門清兒。
柳風佑讨好的笑了一下,眼珠一轉:“相父可是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要緊事,”玄錦故意先買了個關子,當他看見柳風佑偷偷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又補充道,“昨日微臣答應了陛下教陛下習武,今日便來履行承諾了。”
柳風佑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原本他剛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玄錦沒那麽好心,也就不敢真的随他學武了。
而且,柳風佑本以為玄錦昨日只是信口答應,根本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玄錦見柳風佑猶豫不決,幹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皮笑肉不笑道:“陛下不想去嗎?”
柳風佑動彈不得,暗自抽手卻又感到玄錦手勁兒極大,根本讓他掙脫不開。他只好尴尬一笑,違心道:“願意,怎麽能不願意呢。”
玄錦這才滿意了些,卻依舊沒有放開柳風佑,反而輕輕一扯,把他拉置自己身邊:“那就走吧。”
柳風佑為了僅剩下的那一丁點兒尊嚴,不動如山:“等等,我還沒換衣服呢!”
“确實,”玄錦見他身上還穿着一身繁複的朝服,也點了點頭,微笑着轉頭吩咐福順,“福公公,勞煩你跑一趟去把陛下習武的胡服挑一套過來。”
柳風佑連連搖頭,剛想讓福順先別去,可是一回頭就見後者一溜煙兒跑走了。
他欲哭無淚的被玄錦強迫性的拽上了宮門口的馬車,他再一次在心中大罵作者把男主設定的力大無窮。
玄錦用餘光偷偷打量着他的表情,不由好笑,便起了逗弄之心:“陛下怎麽苦着臉?微臣記得當初要學武的人也是你。”
柳風佑立即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怎麽會,我歡喜的很。”
他認清了現實,知道自己不是玄錦的對手,索性也就安靜下來,規規矩矩的坐在馬車裏,無聊的托着腮幫等着福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