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這裏的契機,剛好回憶到自己認出了殺人嫌犯正是當年的殺父仇人,便代替了一個路人成為犯人手裏的人質。
在他得意洋洋的訴說過去自己殺警察的事而毫無悔意時,她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掩埋在心底深處那顆想要複仇的心在聽到這樣的消息那瞬間,破土而出。
拿着槍對着她的犯人臉上還挂着得意的笑,下一秒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手中這個作為人質的女人竟不怕死的将他推下懸崖。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這樣火大,對身體不好。”
對于何朝的話,歐陽謙是不屑的,他輕哼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
從到這個世界開始就發脹疼痛的腦袋,總算是緩和了一些。何朝猜測,這應該是穿越的後遺症吧!要不就是從原來的世界帶過來的疼痛,畢竟當初那把槍可是頂着她的太陽穴,在她把人推下懸崖的那瞬間走火或者犯人開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朝避開歐陽謙的傷口将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我有話問你。”
深夜的醫院除了查房的護士以外,幾乎沒有什麽人,
身體的不适讓何朝決定就在醫院問話,既然歐陽謙認識她,那必定是能從他口中得知一些她現在這個身體原來主人的一些信息。
歐陽謙并不打算配合,但頂不住何朝那有壓迫感的眼神。
而何朝積累學習的審訊經驗,套話一個曾經只會泡妞的落魄浪子簡直是綽綽有餘。
在沒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将自己想要的關鍵信息全部都提取出來了。
自己不僅穿越了時間,還穿越了空間。
歐陽謙也并沒有完全覺得何朝沒有問題,但是,借屍還魂這種事情,當事人都不願意相信,更何況是別人呢!
初來乍到,即便是獲取了一些信息,她仍然不知道原身的家庭住址在哪,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所以何朝決定先賴上這個叫做歐陽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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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個世界還沒發展出網上支付,讓她得以在原身的包裏找到一沓錢。
何朝不知道自己現在穿的這一身上下就要好幾萬,直到從包裏翻出一沓紙幣才感慨這是個有錢人啊!
“你怎麽還跟着我!”歐陽謙的家離這裏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但現在的他連打車都舍不得,打算走路回家。
而何朝則跟在他的身後,旁邊過去了一輛又一輛的出租車,何朝也沒有打車離開的動作。
“我救了你,不就代表我已經得罪冷夜寒了,你覺得我還敢回去嗎?”歐陽謙在說起冷夜寒這個人的時候,除了咬牙切齒的恨意以外還有一絲懼意,聯系到剛才在巷子裏的那一幕,何朝便很快推測出這個冷夜寒恐怕不僅僅是一個商人這麽簡單。
果然,聽到她那麽一說,歐陽謙沉默了。
以冷夜寒睚眦必報的性格,确實容不得有人背叛忤逆他。
“那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說完大步向前走,一副想把何朝甩開的模樣。
何朝立馬追上和歐陽謙并肩同行。“話不能這麽說,畢竟我是因為救了你才會無處可去!”
失去了自己引起為傲的大長腿和好體力,不過才追着歐陽謙走幾步便開始氣喘籲籲。
為了追上歐陽謙,何朝只注意到要如何呼吸,才能讓自己不那麽費勁的跟上歐陽謙,卻沒有注意到地面上碎玻璃,赤着的腳就踩了上去。
如果是以前自己那個被霍霍得皮糙肉厚的身體,不過是小小的碎玻璃片,不值得一提。
但這副身子被原主人養的着實嬌嫩,痛感一點延遲都沒有,直達大腦,腳趾因為疼痛而蜷縮起來,眼淚也從眼角冒了出來。
只有口中下意識要喊出的聲音,被她強忍了回去。
歐陽謙越走越遠,何朝沒有喊人,只是往他前行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沉默的坐在臺階上,借着路燈将陷入肉裏的玻璃碎片□□。
每拔出一塊碎片,身體便會因為疼痛而瑟縮。
明明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砍傷還能一聲不哼的繼續追捕犯人,現在怎麽會如此嬌弱。拔下一片玻璃片還要做一會心理建設才敢動手拔下一片。
拔到第三片的時候,一片陰影遮擋住了照向何朝的燈光,她頭也沒擡。“怎麽又回來了?”
為什麽要回來?
歐陽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只是在轉頭沒有看到她小跑着追他的身影,竟有些失落。
冷着心繼續埋頭向前走,可腦海裏卻不斷浮現出各種不好的猜想,她回去會不會被冷夜寒教訓,大半夜的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人走在路上,會不會被盯上遇害……
停下向前走的腳步,他開始往回走,身體很誠實的尋找何朝的身影,在心裏卻否定着“人家說不定已經打車走了,只有你還在這像個傻子一樣尋找。”
心裏那吵鬧聲音在看到坐在臺階上的那個人時,戛然而止。
歐陽謙心裏對何朝的印象一直是一個強勢又惡毒且勢利的女人,但今天她表現出來的感覺依然有強勢,卻沒有了那勢利又惡毒的感覺。
尤其是此刻她在黑夜裏孤零零一個人的時候,心裏竟湧現出來‘她畢竟還是一個柔弱女孩’的想法。
“去醫院吧!”歐陽謙說。
“不去!”何朝毫不留情的拒絕,讓人聯想不到剛才追着歐陽謙跑的是同一個人。
歐陽謙一把将何朝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
不過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體力,并沒有很男友力很帥氣的将何朝抱着走。而是才把人抱起來一個踉跄就差點摔倒。
這差點還是因為何朝見勢不妙,從他懷中翻身躍下,還順手拉了他一把,讓兩個人不至于都一起摔倒地上去。
“我和你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一腳又陷入了玻璃渣裏。
歐陽謙從何朝含着眼淚的雙眼向下看去,向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慌忙認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你抱去醫院!”
“你拍偶像劇呢!”何朝沒好氣的上下打量他,細胳膊細腿的,一點肌肉也沒有,俨然一副柔弱書生相。“請你對自己有個清楚的認知好嗎?”
“我背你去醫院吧!”歐陽謙說。
“你的背……算了我自己走吧!”免得一會要是歐陽謙撐不住,自己豈不是又要遭殃。
“我說可以背你就是可以!”歐陽謙說得咬牙切齒。
何朝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确實是有點傷了人家的男性自尊了,這次也沒在拒絕。
歐陽謙的背上有傷,當何朝趴在他背上的時候,明顯能感受到疼痛,可想到剛才何朝的堅強的樣子,覺得一個大男人竟然還不如他一直看不上的女人,硬是把到嘴的□□咽了下去,強忍着疼痛将何朝背到醫院。
路燈安靜的在黑夜中為這唯一的一對男女照亮向前的路。
全部出場
再次回到醫院,為何朝包紮的護士正是剛才為歐陽謙包紮的護士。
一邊包紮一邊感慨,他們不愧是男女朋友,受傷都要趕着一起。
兩人尴尬的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
包紮好了,何朝這次用之所以她的腳受這麽嚴重的傷都是他的錯,這樣的理由賴上了歐陽謙。
想着家裏那個難纏的母親,歐陽只好把人先帶到自己租在貧民區的房子裏。
這是在他家剛破産時,他租下來的房子,租金已經交了一年,但錦衣玉食了幾十年的丁月菊不能接受這樣的地方。
無奈之下,歐陽只好重新找了個地方重新找了個地方租了個房子,丁月菊這才肯勉為其難的住下去。
歐陽謙已經做好了被何朝嫌棄,被冷嘲熱諷的準備。
“你這屋子是有多久沒住人了啊?”沒有嫌棄之色,也沒有冷嘲熱諷,何朝在打量完這個破舊簡單,四處都堆積了厚厚的灰塵的房子之後,語氣神色都非常自然的詢問。
不僅如此,她還身殘志堅的為歐陽謙的這個屋子打掃衛生。
歐陽謙見何朝跛着一只腳還拿着辛勤打掃的樣子,也不好幹坐着,回想着以前家裏保姆的樣子,接了一盆水,生疏的跟着何朝一起打掃。
不過常常幫倒忙就是了,氣的何朝一邊打掃衛生還要一邊教他怎麽樣才能把房間打掃幹淨。
等把屋子簡單的打掃了一遍之後,天邊已經升起朝陽。
從櫃子裏翻出在潮濕的環境中放了許久,已經有淡淡黴味的被子換上。
比起滿是灰塵且堆滿蟲子屍體的被子,看着幹淨一點的被子還是比較能讓人接受一點。
父母的早亡,吃百家飯長大的何朝對于吃住早早就沒有了講究,什麽樣的惡劣環境都能待得住。
換好床單以後,倒頭就睡着了。
而歐陽謙不過才剛剛經歷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