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是那東西又少大哥這裏也沒多少,所以我就想着多拿點回去留着慢慢吃,你不會介意的是吧?’”
“高大夫說了,這東西火大,所以我爹是不能吃的,所以三伯父你去問我爹吧,我爹要是同意你就把這些全拿回去慢慢吃吧。”說着王冬梅仰着一張平靜的小臉看着王翠柏說道。
王翠柏被自個兒的小侄女給臊了個沒臉沒皮,眼見着就要惱羞成怒了,結果想到自己還沒吃晚飯,再加上大嫂他們也在自己也不好發火,于是眼珠子一轉笑道:“三伯父開個玩笑你個小丫頭居然還當真了,再說了,我是你三伯父,吃你點東西怎麽了,忒的小氣了。”
王冬梅嘴角微微抽了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占兄弟家的便宜簡直占上瘾了。
“我沒說不給啊,我不是讓三伯父去問我爹麽,他要是同意給我一準兒把東西給您親自送回去。”
這回換王翠柏嘴角抽搐了,心說:老子能那麽沒臉的跟個病人搶東西嗎,要是傳出去老子還要不要做人了?這樣想着,王翠柏想從大哥這裏将爆麥花弄回去自己換錢用的主意只好打消掉了。
而王楊氏他們在一旁見到三伯父被小丫頭給臊的沒臉沒皮的樣兒就覺得身心舒暢,比三伏天裏喝了一大碗的冰水還舒坦。
45敢搶錢混混也照揍(一)
吃過了晚飯,因為先前鬧了個不愉快,三伯父一吃完飯就帶着堂姐王冬雪離開了大伯家,徹底貫徹了大娘的話——吃完飯連個碗都不幫忙洗一下。
大娘因為心裏被三伯父給弄了一肚子的悶氣于是照樣逮着大伯唠唠叨叨的起碼數落了大半個小時才停止。其實大伯也挺無奈的,老三再不好那也是他親兄弟,他是當大哥的總不能自家兄弟來了他把人往外面攆吧?這都是住一個村子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萬一真起了什麽争執那也是平白讓其他人看笑話。
所以每次大娘因為三伯父一家開始唠叨大伯的時候,王冬梅就在心裏想,三伯父一家之所以這麽十幾年如一日的不停的刷新下限與大伯這種凡事關起門來自家商量解決的長兄心态有一定的關系,其實說白了就是大伯好面子,三伯父則是為了能夠從兄弟這裏占到便宜而無所不用其極。
大娘發洩完了,王冬天他們才讓王冬梅過來探個路,見自家老娘是真的沒啥火氣了才出來冒個頭。王冬梅對于這幾個堂哥的行為啥也說不出來了,只能用翻白眼來表示她心中的各種郁悶。這幾位實在是很不厚道,每次都讓她冒出來探路,去擄胡須。就算大娘比較疼她,不會對她發火也不能這樣對她吧?太讨厭了。
“大娘,咱家的剪刀放哪兒了?”王冬梅找了個比較正當的理由來找王楊氏問詢。說起來挺讓人郁悶的,王楊氏每次用完了剪刀都會将其藏的妥妥的,王冬梅每回要用的時候又不能翻箱倒櫃的去尋找,害的她每次都要跟王楊氏打招呼。而且這裏的風俗就是小丫頭沒滿十二歲是不能碰剪刀的,說是不好,王冬梅覺得這純粹就是瞎扯,除了會被誤傷之外她真沒看出來小丫頭碰剪刀有什麽不好的。
就像她以前上幼兒園的時候為了培養她的動手能力,老媽愣是讓老爸跑到縣裏的大商店給買回來兩把塑料柄的小孩子專用剪紙的小剪刀給她,她長這麽大不也啥事兒沒有?王冬梅在心裏惡意的猜想,八成是以前有的人家怕家裏的小孩玩剪刀會被誤傷所以才編出一個吓人的理由騙小孩的,然後被人以訛傳訛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得把油紙裁一下。”
“哦,那個啊,你放那兒吧,我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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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是不讓她碰剪刀。王冬梅心裏無奈的想。
…
第二天王冬梅他們就拉着兩百份爆麥花去了隔壁的六豐鎮,在昨天約好的地方等着。昨天那個管事娘子也沒讓他們等多久,他們來了之後沒多會兒就有人來把那二百來份爆麥花給拉走了,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合作愉快。
收了錢,那個來接東西的才笑眯眯的對王冬梅他們說道:“以後你們要是淘換了什麽好東西可千萬別忘了讓我們瞅瞅,要是好的話絕對虧不了你們的。”
王冬梅他們哪兒還有不答應的道理,自然是連忙點頭答應一有好東西絕對忘不了他們。
雙方交易完便各自分開了,王冬梅則拉着王冬天和王冬至往賣魚的攤子那兒走,前天答應了王冬晨要做糖醋魚來着,不過昨天因為只賺了二十文錢所以就沒買,今天一次性賺了二百文錢無論如何也要兌現自己的話才行,要不然下回再讓那小子幹活可就沒那麽靈便了。
考慮到家裏一大家子人吃飯,王冬梅特意挑選了三條一斤重的鯉魚,她沒穿來的時候都是越小的魚價格越貴,因為大多數都是家養的淡水魚,所以小魚要比大魚味道鮮美價錢也就高,但是這裏卻是反過來的,魚越小越便宜。
因為王冬梅他們一次性買了三條魚,那個賣魚的甚至還笑眯眯的幫忙把魚鱗魚鰓都弄幹淨了,有人幫忙殺魚王冬梅自然是千肯萬肯。于是那個賣魚的殺魚,王冬梅就蹲在那兒跟他聊天:“我說叔兒,你這樣用刀刮魚鱗不覺得費事兒嗎?”
“當然費事了。”賣魚的大叔一邊麻利的刮魚鱗,一邊回答,“所以一般我們是不管殺魚的。”
“那你為啥不弄個刮魚鱗的工具呢,那樣不就可以省不少的事兒了嗎?”王冬梅好奇的問,“這樣的話你就幫忙殺魚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而且還能幫你招攬一些客人吧?”
“小丫頭是第一次來鎮子上玩吧?”那賣魚的大叔聽到小丫頭的話頓時就笑了,但是還是好心的跟她解釋了,“你說平常小老百姓不年不節的誰會花錢買這個吃?這東西雖然味道鮮但是燒不好卻腥氣的很,一般買回去也是給家裏的病人養身子的。而那些買的起又燒的好吃的誰家不是有專門做飯的,這魚一般新鮮的才好吃,他們是不會讓我們這些賣魚的提前殺好了再賣給他們的。”
王冬梅聽了點點頭:“這倒也是。”
“大哥,就是他們。”
王冬梅與那個賣魚大叔正聊的起勁兒,就見身後的人群一陣騷動,然後走過來五六個穿着或灰或褐色衣服的青年,這幾個人圍着一個長了一身剪子肉伸出高大的中年人,看他們畢恭畢敬的樣子估計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大哥了。
跟王冬梅聊天的那個賣魚大叔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恐懼和厭惡,不過這些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緊接着他就站了起來從自己的攤子旁走了過來,對那個大塊頭中年小聲央求道:“陳哥,您看,我這攤子到現在才好不容易開張,您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
“滾開”沒等那賣魚的大叔把話說完,就被那個陳哥旁邊一個長得精瘦精瘦的小年輕給不客氣的推倒了一邊,“這裏沒你什麽事兒,滾一邊去,別擋了我們陳哥的路”
然後旁邊一個穿着褐色衣服臉黑黝黝的年輕人就指着王冬梅他們對陳哥說道:“大哥,就是他們出攤子沒給錢。”
王冬梅轉身瞧了瞧這夥人,賺到錢的好心情瞬間便沒有了,同時腦袋裏冒出來的一個想法就是——到底還是沒能躲過這些專收保護費的蛀|蟲。哎,這算不算就是常在河邊走總會有濕鞋的時候?
王冬梅安靜的掃了這夥人一眼,那五六個小年輕雖然都是精瘦精瘦的,但是眉宇中都隐約透着一股陰狠,而那個被稱為陳哥的人不但眉宇間有股陰狠氣息還充斥一股兇悍,甚至還讓王冬梅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周身的氣息與大哥的一個當了特種兵的兄弟很相似。聽大哥曾經說過,他那個兄弟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殺過人,估計這個陳哥手裏也肯定是攥着人命案子的。
得到了這個認知,王冬梅的眼角就神經質的跳起來,好家夥,這麽個小鎮上居然還潛伏着這樣一位“人物”,可真是不得了。也不知道他在官府那兒有沒有備案,若是有的估計也是個在逃通緝犯。
王冬梅這時候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真特麽的倒黴,出來賣個東西賺點生活費居然還能讓他們碰上這樣的狠角色,果然是點兒背到家了。
這幾個人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王冬梅在心裏想,她都打算好了,哪怕是多給點兒錢也不能将這些人給惹怒了,要不然吃苦的還是他們自己,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王冬至就先炸毛了:“我們憑什麽要給你們錢,這條街又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