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離婚”,結果某只死活不答應,弄到最後只要她一開口,萬開小朋友就直害怕的直搖頭,弄的王冬梅抑郁不已。直到那時候,王冬梅才有些絕望的發現,這塊貼在身上的“牛皮糖”估計這輩子是甩不掉了…除非她哪天能夠離開這裏。
哎,往事不堪回首…
王冬梅推開某只正太,抹黑去點了桐油燈,至于蠟燭那可是有錢人的專用,像他們這樣的貧苦人家有個桐油燈點着就已經很不錯了。
漆黑的屋子裏頓時出現了一絲亮光,接着一股桐油味兒便彌漫在空氣中。
房子是用黃泥混着稻草等東西攪合在一起蓋成的,屋子裏的空間很小,擺了一張床、一個小矮櫃子和兩張小板凳就再也沒多餘的地方了,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暗逼仄。這樣的房子讓以前住慣了窗明幾淨的房子的王冬梅哪怕是已經住了一個月還是無法習慣。而且總讓她覺得很壓抑,幾乎是做夢都想搬離這裏。
王冬梅無視掉旁邊正拿一雙如同狗狗一般濕漉漉的眼睛看着她的大白(這個外號是王冬梅給萬開取的),伸出手撣了撣身上的泥塵,然後才開口道:“說吧,你這麽晚了不睡覺想幹嘛?”
不能怪她态度太冷漠,主要是某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要不然他絕對能夠給三分顏色就燦爛。
果然,一見王冬梅搭理自己,萬開連忙跑過去,可憐兮兮的看着她,說:“姐姐,我害怕,我要跟你一起睡 ̄ ̄”
聽着某個小朋友七拐八彎拖着長長尾音的撒嬌聲,王冬梅額角的青筋頓時冒出了出來,不由得惡聲惡氣的說:“不行,你都這麽大了要學會獨立!”丫還真把小娘當成老媽子了不成?她現代的弟弟就只比她小五歲,那小子幾乎就是她一手帶大的,這好不容易脫離了“保姆”這份兒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打死她都不要再接手這麽一只天然呆。
“可是…可是,大牛說我們是夫妻,就應該一起睡覺”萬開的一張包子臉上滿是糾結的表情。
而王冬梅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幾乎可以用猙獰來形容,又是那個臭小子,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每次都要來找她的麻煩這次居然還撺掇起大白來了。
王冬梅幾乎想都沒想的就直接道:“你不要聽他的,那小子騙你呢!”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了,怕把孩子給吓着,于是放緩了語調說:“下回他要還這麽跟你說你就直接揍他。”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別打臉,要不然留下印子不好交代,你往他身上揍,對,身上肉多,只要不揍他肚子就行。”
王冬梅一點也沒有教壞小朋友的覺悟,說到高興處甚至還教萬開怎麽敲悶棍,至于萬開是否能打過大牛這一點根本不用考慮。雖然萬開今年只有九歲還比大牛小一歲,但是他的身高卻比大牛還高了小半個頭,再加上鄉下孩子一般都比較野,個頭高那絕對是一種先天優勢。
“什麽叫敲悶棍?”過了一會兒,等王冬梅興致勃勃的說完,萬開才一臉迷茫的望着王冬梅好奇的問道,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王冬梅嘴角抽了抽,心想:古代的孩子真心單純啊,不像現代,她像這孩子那麽大的時候早跟着大哥帶着小弟出去滿世界的調皮搗蛋闖禍去了,至于敲悶棍啥的那更是小CASE,順手拈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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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梅還在較勁腦子的想着如何跟萬開解釋“敲悶棍”的意思,就見萬開一臉欣喜的說:“我知道是什麽意思了!就是用一個麻袋把大牛套起來然後拿棍子打,我前幾天在村西頭的小樹林裏看到狗蛋他們就是這樣揍二娃的。”
“”王冬梅突然覺得有點頭疼,尼瑪誰剛才說這孩子單純來着,瞧瞧,這不是無師自通了麽…
04 帶頭打架(一)
次日。
王冬梅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裏拿着一把幾乎破成一條條的草編扇子在賣力的對着黃泥堆砌成的小火爐扇風,座在小火爐上的那個專門用來熬藥的砂鍋裏咕嘟咕嘟的直往外冒熱氣。這是她來了一個多月後學會的一項本事,就是能夠熟練的用這種傳說中才有土竈做飯煮東西。
還記得剛來那會兒,因為害怕被拆穿自告奮勇的去燒飯,結果因為不會燒這種土竈差點把這個用茅草搭成的“廚房”給燒了,整個院子裏都滾滾濃煙,不但把別人吓個夠嗆連她自己都吓了個半死。
像現在這樣從容的給老爹熬藥,連王冬梅自己都覺得這是個奇跡。
第三遍藥熬好了,王冬梅把藥汁倒進碗裏,再将砂鍋裏的藥渣放到一個陶罐中,準備等會兒倒在村東頭的路口,這個是大娘告訴她的說是這樣做可以讓過路的人踩掉病人身上的病氣,這樣病就能好的快一些。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大家都是這樣做的,誰家熬了藥藥渣都是倒在那個路口,所以王冬梅也随大流,就當是圖個安心。
然後又把頭兩次熬出來的藥汁倒進砂鍋裏,再把第三次熬出來的藥汁也倒進去,用抹布貼在砂鍋的邊緣将砂鍋裏的藥汁晃勻,做好這一切才倒了一碗藥汁出來準備端進屋去給老爹喝。
“小妹。”
“姐姐”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王冬梅吓了一跳,手裏端着的藥汁差點沒從碗裏潑出來,不由得轉臉怒視門口突然蹿出來的小堂哥和萬開,剛想開口訓他們一頓卻看到兩個人鼻青臉腫的衣服上也全是泥腳印子,不由得大吃一驚:“你們倆這是怎麽了?”
“誰欺負你們了?”王冬梅那一張帶着嬰兒肥的包子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起來,雖然她從小因為幫父母帶着自家小弟的緣故自認為不喜歡小屁孩,但是卻是極為護短。就像她小弟,她看不順眼捶那小子幾下都可以,但是別人要是敢說他幾句她跟那人沒完,就是父母都不行。
現在小堂哥和萬開被人揍成這幅慘樣,成功的激發出了王冬梅潛藏在心底的那極為護短又霸道的劣根性。
對這兩只我都沒舍得揍一下,誰膽子這麽肥居然把人給揍成這樣?!
王冬梅越想越生氣,然後徹底的暴走了。
“說,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把你們倆給打成這樣?”看小娘等會兒不去剝了他的皮!
王冬梅因為太生氣了,說話的時候一張小臉鐵青着微微有些扭曲,讓王冬晚和萬開兩只小正太都吓的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最後還是萬開膽子大一些,結結巴巴的說:“是,是大牛…我,我昨天晚上聽姐姐說要敲他悶棍…所以”所以今天就跟小堂哥去堵截大牛,結果悶棍沒敲着還反而被人給揍了。
其實王冬晚和萬開心裏挺郁悶的,本來兩個人商量好了興致高昂的去堵截大牛想教訓他一頓的,結果人沒教訓成反而被大牛給揍了,太丢人了。不過一想到大牛那打起架來死不要麽的兇狠摸樣,倆人的身體俱都是齊齊的顫抖了一下,大牛好可怕。
“所以你們就被大牛給揍成了這樣?”王冬梅看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的萬開,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們兩個人難道還揍不過大牛一個人?”這也太廢材了,瞄了一眼萬開細條個子又瞄了一眼長得頗為結實的小堂哥王冬晚,心裏竟生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郁氣。想當年,她帶着小弟倆人可是在他們那一片兒打遍小街無敵手的。
誰都知道她就是那麽那兒的小霸王,甚至到後來發展成誰家的孩子只要不聽話家長絕對會說一句“再不聽話就讓王冬梅來揍你”,然後那孩子絕對就老實了。就是現在他們那一片兒跟她一起長大的同齡人中也有人見到她就跟老鼠見了貓兒似的躲着走。
結果穿了一回,居然收了這麽兩個沒用的“小弟”,王冬梅的心裏是萬分的郁悶。
哎,果然是往事不堪回首,好女不提當年勇。
王冬晚生怕小堂妹以後不帶着他玩了,于是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大牛他們有三個人,他哥也在。”言下之意就是大牛以多欺少,他們兩個寡不敵衆所以才被揍的這麽狼狽。
“哼!”王冬梅從鼻子裏噴出一股氣,“解釋即為掩飾,掩飾等于狡辯,所以是你們技不如人根本不怪人家。”
王冬晚和萬開被王冬梅說的無比羞愧的低下頭,開始雙手對手指,并且在心裏反思好像他們倆的确是沒用了點。
“對了,你說大牛他哥是不是他小叔家的堂哥王進?”王冬梅見這倆孩子自覺地開始反省,語氣終于緩和了不少。
“昂,就是他!”萬開接過話道,“真不要臉,居然跟大牛一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