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探索秘密
殷昊霆早就在屋裏等着我了。
“你還好吧？”
他見我進門，聲音出奇柔和。
他的關心很受用，我軟軟地癱在沙發上：“好奇怪，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我開口就問。
殷昊霆沒有馬上回答我，只說：“你的眼睛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回想着說：“當時好奇怪，宴會廳內的燈明明都滅了，我卻看得到每一個人，什麽都很清楚。”
殷昊霆不說話，笑意明顯。
我蹦起來，走到他面前：“你一定知道對不對？”見他還是賣關子的樣子，我生氣說：“殷昊霆，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
他掏掏耳朵，調侃說：“你能不能再大聲一點，我們什麽時候成朋友了？”
我愣住，也是，我從來沒承認過有鬼這樣的朋友，為了套話，我立刻服軟：“現在開始也不遲。”我一個轉念：“是惡靈，對不對？”
“你？”他驚訝地望着我。
“別兜圈子，快告訴我真相！”我催促。
殷昊霆這才恢複點正經：“我要收點線人費！”
“殷昊霆，你別得寸進尺！”我沖他嚷：“我當你是朋友，你當我是警察嗎？還線人費，給你些冥幣要不要？”
我還想叫嚣，他就撲過來吻我了，熟練的動作，得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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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知道他說的線人費是什麽。
唉，這只鬼真是難纏啊！
他在親了一陣之後說：“其實呢，你只要正視自己的身體就好，遇到任何問題都別害怕，心裏要想着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什麽意思？”我睨他一眼，很快就明白了：“是一切有你吧？”
“聰明！”殷昊霆打了一個響指。
“可我還不知道身體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我揉揉自己的頭發，表示不安：“你說，我會不會是變異體攜帶者？”我露出懊惱的樣子：“也許，我該去醫院挂個號。”
“不用挂號，我比醫生靈驗，你就讓我看吧。”他露出邪氣的笑容：“放心，我會将你全身上下都看個夠！”
我往後退了兩步：“你做夢！”
“呵呵，和你開玩笑的，別當真。”殷昊霆收斂笑意：“不過，你我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走什麽路？”我吓了一跳：“你別說了，我今天受到的驚吓已經夠夠的了。”
“你會習慣的，就像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殷昊霆的目光流連在我身上：“芊芊，你的努力我看得到。”
“你是監視器嗎？”
他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只要想着背後有我在就行了。”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貴氣十足的派頭。
如果他是正常的男人，估計愛上他的女人能有十火車！我正想着，屠朗逸忽然現身，直接走到殷昊霆面前。
“殷主，梁曉倩出事了！”
殷昊霆站起來，問：“怎麽回事？說清楚。”
我一聽也跟着緊張起來。
屠朗逸說：“她和惡靈的爪牙鬥法，元氣大傷，現在魂魄已經毀了一半。”
“走，去找她！”
眼看着殷昊霆他們離開，我的心開始七上八下，想問也無從問起，只能祈禱梁曉倩沒事，仔細想想，也許是我害了她。
第二天上班，我一直沒精打采，秦海岚已經到處宣傳過了，所以沒人會問這問那，我樂得輕松自在，坐在電腦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鍵盤。
正在昏昏欲睡，手機響了，我差點跳起來。
原來是畢進暄在醫院情況穩定，想到要聯系我，就給我打了電話。
十點多，我捧着一束花來到畢老先生的病房，他已經恢複了常态，偶爾還有笑容浮現在臉上。
“畢老先生，昨晚受驚了。”我将花束遞過去。
“來就來吧，何必破費。”畢進暄看着潔白的花朵：“這花真好看，謝謝。”
“您讓我過來，不是為了讨論鮮花的美麗吧？”我坐在他身邊：“您氣色不錯，應該可以聊一聊。”我是肯定的語氣。
他笑了一下，手一揚，護士和身邊的人都退了出去。
“警察有來過嗎？”
“我推說身體不适，估計要等下午來。”
言下之意，我是最早獲得他首肯見面的外人。
“您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我放緩了語調。
畢進暄對我說：“讓你看看這個。”他捋起自己的長袖：“看了別害怕。”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詫異不已。
他的手臂上全是青黑色的印記，有些地方還發生了潰爛，我知道，這是典型的屍毒，因為我偶然在仇九的胳膊上也發現過，然後特意查過資料。
這意味着什麽？絕對不是巧合這麽簡單！
畢進暄見我沉着而不慌張，放下了衣袖，輕聲說：“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人。”
“您過獎了。”我對他一笑：“我的承受能力很好，所以，您放心說就好，不用擔心我因為害怕而暈過去。”我半開玩笑說。
他呵呵笑了笑。
“關于我的故事其實很長，我們就長話短說。”他清咳一聲，說：“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我們幾個混混一樣的小年輕都喜歡爬山鑽山洞，好吹牛，膽子又大。”
“所以，那些玉器有些是偷盜來的？”
“嗯，你很聰明，這麽快就發現了問題。”畢進暄有所隐瞞：“我不能全都告訴你，只能說，知道越多未必就是好事。”
“仇九當年就是和你們一起混的吧？”我問，看他點頭：“現在的問題是，誰搶走了那五件玉器？”
“唉，還是那句老話，該來的躲不掉。”畢進暄幽幽地嘆口氣，說：“也許你不信，這事關系到陰間的一個詛咒。”
“詛咒？”我眼皮一跳：“什麽樣的詛咒？”
這時，畢進暄卻搖頭了。
無論我再怎麽問，他都不肯說下去，談話只能中斷，我有點郁悶，他說了等于白說，該說的都含糊了過去。
我回到報社，秦海岚的報道已經出來了，将昨天拍賣會上遭遇搶劫一事寫得精彩紛呈，堪比懸疑大片。
“寫得真不錯，作為讀者，一定會買你的下一期。”
“下一期，還有下一期嗎？”秦海岚故意露出為難的樣子：“哦，下一期就看你的了！”
“你說什麽？”我咬牙切齒：“秦海岚，你不能總丢燙手山芋給我吧？”
難道我做人是沒有底線的嗎？好吧，我承認最近不正常。
